第五十三章 真相大白
汽修厂的位置在街头头上,店面很大,是对面街连着五六家铺面的大,半中午的也没什么人,几个员工正坐在店门口牌。
越往这边走姜盛煜心中就越是发寒,为什么这个地方,和自己的时候住的地方这么相似呢?姜盛煜虽然事情不记得大概,但是的时候住的地方总不至于忘记,这周边的环境虽然时间过去这么久已经变了很多,但大体布局还是没什么差别的,那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家当时住的那个房子,不就正正好是在这家汽修厂的后面吗?
想到这,姜盛煜竟在这寒风中硬生生的出了一身汗,立在原地,眼眸从汽修厂的门牌上面缓缓的往上抬去,仿佛还能看到自己家原先的窗户,年幼的自己经常就趴在那扇窗户旁边等着朋友们叫自己出去玩。
一个可怕而疯狂的念头伴随着这个画面在姜盛煜脑海中缓缓的展开,不会,不会厉讽骋被绑在这里的时候,自己正正好是在外面玩吧?
姜盛煜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愣在了原地,这种空间的交汇感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窒息,他从来没有想过,在他过去的某一段时间,自己可能已经和厉讽骋见过面,可能是在汽修厂门口跑过去玩的时候,厉讽骋就被关在里面。
“呕―”强烈的反胃感上冲,让姜盛煜屈膝干呕了几声,然后就是这猛地低头,血液上涌的压力就像是压力爆表的水管一样,让姜盛煜的脑子一震,一个朦胧的画面擦去了一角,他记得,他曾经无数次的,乘着其他人没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过这里面。
我溜进去干嘛呢?我是要去做什么呢?我去做什么呢?巨大的问号和质问的声音在姜盛煜的脑海中浮现,心脏激烈的跳动着给因为震惊而有点丧失感觉的四肢供血,强烈的缺氧感和针扎般的头疼伴随着姜盛煜。
姜盛煜蹒跚着步伐朝着汽修厂的门口走去,许是他诡异的举动已经引起了几个门口员工的注意,他刚刚靠近几个人就站了起来,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长些的有些警惕的问道:“您是要来修车?”
姜盛煜摇摇头,一手扶着额,艰难的道:“我想进去看看”颇有些年长的人一听这话笑了一下:“进去看看?我们这是修车的又不是博物馆,有什么好看的?”其他几个人也伴着年长的人一句话笑了几声。
姜盛煜走进些,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塞在话的那个人手里,语气坚定而有力:“我不干别的,就是当初看看。”那个人一见到手里的钱,态度立马转了个模样,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局促:“看看没问题,今天也没什么生意,不过您可千万别乱摸......”
姜盛煜也不管在后面絮絮叨叨着话的人,只径直往厂子里走去,汽修厂的构造简单,给修车留下的地方一览无遗,只在四周隔出了几个房子,姜盛煜站在门口,背后明明还有太阳照着,他却仿佛已经被寒冰包裹住了一般。
这个地方他是熟悉的,虽然他的眼睛、他的意识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就是熟悉的,他甚至记得自己踏进这里之后,是先往前走,走到头,然后左拐是一条走道,走道两边各有两件屋子,靠右侧最里面的那间,他来这里,就是到那里去的!他哪里都没有去,就是要去那里的!
姜盛煜越想越激动,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快步的走了起来,在意识上很长的路现在只跨了几步就到了头,左拐!就是现在了!姜盛煜猛地转头,面前那条漆黑逼仄的走廊不见了!入目的是一堵灰色的水泥墙。
几个跟着姜盛煜进来的员工也吓惨了,不够是路边的行人想进来看看,谁料招进来一个话不听的疯子,都站在不远处心翼翼的看着姜盛煜,唯独年纪大点的那个先开口话:“您,您这是要找什么?”
姜盛煜脑海中的意识正着架,自言自语道:“不对啊,我记得这里,这里应该是有一个房间的啊。”年长的人稍微靠近些,听清了姜盛煜的话随即一笑:“你不会是什么老顾客吧,那你可有日子没来了,这面墙早十年就被封上了。”
姜盛煜闻言,猛地转头,瞪大了眼睛问道:“封上了?为什么封上了?”年长的员工明显被姜盛煜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变了变:“这封上是老板的意思,这咱们怎么好意思问。我记得,好像是风水不好对吧。”边还边四下问着。
其中一个人点头道:“你没记错,不就是当时请了个师傅来看,这件屋子以前有过事,影响风水,这老板不才封上的,不然也不会害的咱连个休息牌的地方都没有。”
“什么事?发生过什么事?”姜盛煜追问道。话的人皱起眉头想了想,道:“我记得当时老板还专门为了这事请别人吃饭听来着,好像是,这里以前有过什么绑架,不过后来把罪犯都抓住了,人质也救回去了,不够好像是家里很有钱,所以也没什么新闻。这事,估计得有个二十多年了,我反正记得当时老板找了好久才找到知道这件事的人......”
伙子还自顾自的着,姜盛煜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往上升起来,果然,厉讽骋当年就是被关在这里,自己没猜错,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个地方异常的熟悉,甚至这种熟悉都刻在了自己的潜意识里,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记得进来的路,甚至还记得,还记得推开那扇门的时候,房间里面的样子。
有一张桌子,桌子旁边还有一张老式的台历,然后还有......记忆就如同由高到低的溪,源源不断的淹没这姜盛煜的呼吸道,不会水的人已经能感觉到窒息感带来的心脏收缩,和大脑叫嚣着的疼痛,意识的接受与抗拒在剧烈的挣扎。
姜盛煜极力的忍耐着挣扎带给自己的磨难,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顺着额头砸在地上,晕乎乎的感觉致使他不得不手撑着墙,头慢慢的靠过去,周围的人也吓坏了,七嘴八舌的问着是不是不舒服,可别碰瓷。
外界的声音和心里听不清楚在什么的尖啸交杂在一起,试图吞噬最后一点属于姜盛煜的意识,然后是一阵明晃晃的光和刺耳的刹车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