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 努努力生个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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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远仿佛并没有听到她的拒绝, 脸上的笑容仍旧如前,从口袋里拿出了刚刚拍来的戒指,单膝跪地, 深情道:“卿卿,我欠你的那一枚戒指,今天还上还来得及吗?”

    “我的天, 随远这是……求婚吗?可顾卿不是已经嫁给随二爷了吗?”

    “随远疯了吗?他这是干什么啊!”

    “男人还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婚礼上弃顾卿如敝履, 现在倒是后悔了。”

    “顾卿都结婚了, 不是随远也带了女朋友回家, 孩子都有了, 这又是什么路数啊?”

    看着对峙在一起的三个人, 四周哗然。

    顾卿敛眸,表情微微有些尴尬。

    随远到底是个什么毛病?

    明明她都已经把话的那么清楚了,他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和他们互不扰吗?

    他怎么就非要来和自己过不去呢?

    “乖侄儿,这还没到新年呢, 拜年婶婶也不给压岁钱。”

    顾卿话音刚落, 周围的千金们已经捂着嘴笑了出来。

    随沉伸手扣住了顾卿纤细的腰身, 拿出了钱包, 从里面随便的抽了几张红票子出来, 递到了随远的面前, “卿卿, 就算不是新年, 孩子要, 好歹也给点。”

    损!真的损!

    这四两拨千斤的回应,一唱一和,任谁都能看出他们的态度, 越发的看出了随远这是自作多情。

    随远的脸青青白白,“卿卿,你是还生我的气吗?”

    “你哪里值得她为你生气?”随沉将那一沓现金放在桌上,伸出戴着戒指的左手轻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好笑的反问道。

    随远微微敛眸,似乎是在隐忍些什么,突然开口道:“叔叔,我知道当初是我太过任性妄为,伤了卿卿的心,又连累您为我负担起这样的责任。但就算您还是像以前一样把卿卿当成亲妹妹,我们也都是成年人了,也应该能够分清亲情和爱情了。”

    听他这样扭曲黑白,顾卿嘲讽的勾了勾唇,搂住了随沉的脖子,抬首直接的亲了上去。

    随沉抚摸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领,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毫不避讳的加深了这个吻。

    没有什么能比这样一个悱恻缠绵的吻更能明他们的关系。

    随远将那一枚钻戒死死的握在了掌心,目不转睛的盯着顾卿,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

    “卿卿,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刺激我吗?”随远一脸受伤的看向顾卿,“我知道当初是我过分,你怨我恨我,我都认了,你……又何苦这样糟践自己!”

    着,他意味深长的看向随沉的腿。

    一瞬间,顾卿感受到了随沉微微攥紧的手,心头一紧,无声的轻蹭了蹭他的手背。

    下一刻,顾卿仿佛被他动了一样,松开了随沉的手,起身走向了他。

    沈清瞬间握紧了拳,生怕她真的会答应回到随远身边。

    “啪”的一声脆响,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随远不可置信的捂着发麻的左脸,舔了舔唇角,“卿卿,你……”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粗鲁的样子?

    顾卿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手掌,眼中带上了明显的厌恶,语气凛冽,“吃着人血馒头的人,有什么资格嫌弃人家的血腥。还有,随远,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也不要再玩儿什么自导自演的深情戏码了,我看着恶心。”

    既然给他留情面他不肯,那就索性撕破脸吧!

    明知道她结了婚夫妻恩爱还要来纠缠,口口声声的着爱她,却又带了另一个女人回家和她有了孩子,这样的人渣,让所有人看清也好!

    随沉看着义愤填膺的姑娘,拉过了她被震得通红的手宠溺的轻轻揉着,语出惊人,“既然恶心又何苦看他呢?快看看我洗洗眼睛。”

    虽然知道随家两房一直明刀暗箭的斗来斗去,可这样直白的针锋相对还真的是第一次。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明嘲暗讽有些或许听不大明白,可想想随家最近的传闻,所有人的心里都开始衡量起来。

    “你们闹够了没有!”

    一声重重的拐杖砸在地面上的声响,听到老爷子标志性的声音,所有人都自动的后退,让出了一条路出来。

    “爷爷”

    “爸”

    俗话都家丑不可外扬,人家家里斗来斗去,绝不让外面的人看笑话,再看看自家的儿孙,可真的是唯恐人家没有戏看。

    老爷子看着一脸平静的随沉和顾卿,再看看有些慌神的随远,锁紧了眉头,被随夫人扶着在随沉身边坐了下来。

    “跪下。”老爷子不怒自威。

    “爸!”随夫人无措的压低了声音,“有什么咱们回家去吧,别让人看了笑话。”

    老爷子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提高了声音,“随远,跪下!”

    随远犹豫了一下,涨红了脸,握着拳跪了下来。

    顾卿讶异的看向随沉,却见他坐得端正挺拔,没有半点局促,见她紧张,也只是安抚的温柔一笑。

    “给你叔叔婶婶赔礼。”

    老爷子一句话算是将这一场闹剧定下了输赢,周围人看着两人的目光骤变。

    就算随沉离开了随氏,可老爷子的偏爱一如往昔,倒是随远,身为长子长孙都被要求当中下跪,只怕这继承人的身份根本就坐不稳。

    “爷爷,我才是卿卿的未婚夫,当初……”

    随远还要狡辩,老爷子的怀疑已经毫不留情的狠狠挥在了他身上,“不论如何,她现在都是你婶婶!”

    随远吃痛,被老爷子毫不留情的一杖又一杖得下意识的躲闪着,咬着牙并不肯开口。

    “远,和你叔叔婶婶道歉,你之后不胡闹了,快道歉!”随夫人看着落在儿子身上的拐杖,瞬间红了眼眶。

    沈清犹豫了一下,也从后面走了出来,为难的轻喊了一声,“爷爷。”

    这么多年,她和丈夫从来都没有舍得动过儿子一个手指头,可现在看着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老爷子教训,又何尝不是在指责他们夫妻不知教育儿子,实在是又是心疼又是羞愤。

    随沉看着这一场闹剧,兴致缺缺的微微勾唇。

    他不是圣人。

    那些年由随深加诸于他身上的痛苦,随远那些远远看着他的嘲讽,他都记得很清楚。

    随沉和随远一起出现在同一个场合的时候并不多,以至于此刻看着两个人,围观的众人都有了一种恍惚的感觉。

    随远真的很像是年轻时的随沉,或者……外表看上去很像。

    大概是这些年,随沉深居浅出,而难得听到他的消息也必然与收购破产相连,以至于许多人已然忘却了当年那个被称为南城麒麟子的少年。

    继承了老爷子的霸气和裴秋的温婉,那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交织出了一种独特的风华。

    仔细看看,似乎随沉比随远更多了几分浑然天成的沉稳贵气,与他一比,好似原本英俊夺目的随远莫名的就黯淡了下来。

    而一身素衣的顾卿和戴着昂贵的钻石项链、穿着珍珠礼服的沈清同处一处,又是高下立分。

    “以前咱们都觉得是随远拿顾卿当替身,但我怎么感觉……顾卿是拿他当随沉的替身呢?”

    “我也觉得,听我妈妈,当年随沉和顾卿就关系亲密,这么一想,没准人家本来就是一对!”

    “啊?我也知道这件事,可不是顾卿只是他的干妹妹吗?如果真的是一对,应该早就可以在一起了。”

    “他们本来就是在一起的,大四的时候,我见过随沉和顾卿在宿舍楼后边的角落里接吻。 ”

    “我应该……也见过的,只不过是在南山山顶,他们坐在车前盖上亲热,当时觉得像,如果你们这么,那应该就是他们了。”

    听到那些尤其清楚的窃窃私语,随远的脸色立时变得铁青。

    顾卿听到自己当初的那些光荣往事也咬唇微微低下了头来——她好像一个渣女啊!

    “爸,要教孙子,还是带回去教吧!毕竟……家丑不可外扬。”随沉意味深长的按住了老爷子的手臂,“随远,卿卿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婶婶,如果下一次再让我听到你没大没,我亲自断你的腿。”

    完,随沉拉起了顾卿的手,“卿卿,我们回家吧,正好莉娅要把定做的首饰送来让你试戴。”

    那一刻,看着他的背影,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哪怕余生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他仍旧比任何人都高大。

    老爷子看着轮椅轮子在红地毯上留下的印迹,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终究还是怨上他了。

    那一场酒会因为这样一场闹剧有些变了味道,酒会的热点不再是青年男女的相互熟识,也不再是千金们的魅力展示,而都围绕着这一段诡异的三角恋。

    顾卿爱的到底是谁,谁又到底是谁的替身,一度成为了整个酒会的话题。

    这一切,都是顾卿在送傅明月一家三口去机场时听的,听着那些五花八门猜测,顾卿与她相视一笑,不置可否。

    甚至在听傅明月笑起随远被老爷子要求和沈清订婚时也只是淡淡一笑,平静的道了一声,“好事。”

    “宁宁,来再让妈咪抱一下。”

    将傅明月一家送到登机口,顾卿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怀里的奶团子,圈着这一只正用肉乎乎的手晃长命锁玩儿的家伙,用力的亲了亲她的脸。

    宁宁咧开嘴灿烂一笑,抱着顾卿的脖子亲热的嘟起了嘴,垫着脚尖亲在了她的脸颊上,糊了她一脸的口水。

    听到广播,傅明月将团子抱了起来放进了叶知秋怀里,对着顾卿顽皮的眨了眨眼,“卿卿姐,既然喜欢孩子,就回去努努力,我看随二爷也是想要孩子的。”

    顾卿回想起他带宁宁时的样子,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嘴角挂上了一丝幸福的笑意。

    好像真的是时候考虑一下孩子的问题了。

    没有了裴姨的事压在心上,他们的事业也都稳定了下来,不论是心态还是精力上,好像真的各种条件都已经成熟。

    现在的他们足够成熟,现在他们的家也足够稳定,如果再有一个像宁宁这样的家伙,那大概就是极致的圆满了。

    想着这件事,回去的路上,顾卿已经忍不住开了网页搜索起了母婴网站,看着被晒出来的一张张萌娃照片,笑得格外的幸福。

    阿沉生得好看,她也好看,以后真的有了孩子,肯定比她看到的这些都还要精致漂亮。

    是夜,云雨初歇。

    顾卿躺在随沉怀里,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了身下,沙哑的声音里带了满足的疲惫,“阿沉,宁宁好可爱啊!”

    “嗯”随沉拨弄着她汗湿的头发轻轻应声。

    “我们也生个宝宝吧!”顾卿睁了睁眼,亮晶晶的眸子期待的看向他,看得人心里一阵发软。

    随沉看着被她垫在身下的枕头,微微敛眸,吻在了她的额头,“卿卿,我们试一试,只是试一试,好吗?”

    “阿沉?”顾卿有些不解,什么叫试一试?

    阿沉已经快要三十岁了,在这个年纪要个孩子,等家伙长大能够继承家业的时候,他们好像也刚刚好可以退休下来,还能有精神和体力再一起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等有一天,她老得推不动阿沉的轮椅了,或者先他一步离开,也还会有一个人代替她来照顾他,陪伴他。

    他从前的人生规划里,分明也是这样的啊!

    “卿卿,五年前……我伤得很重,所以……我们就顺其自然,好吗?”随沉眸光有些沉重,眼中的哀恸近乎凝成了实质。

    顾卿一愣,讷讷开口,“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我也是男人啊!”随沉低低的叹息道。

    顾卿用力了抱紧了他的腰身,蹭进了他的怀里,埋首在他的颈间,仿佛是一只撒娇的动物,轻轻开口道:“阿沉还是超棒的。”

    听着这一声肯定,随沉有些哭笑不得,反手摸了摸她的头,“卿卿,我余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和你白头到老了,现在我和满足,至于其他的……我们就顺其自然,不强求,好吗?”

    “嗯”顾卿用力的点了点头,想要安慰他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孩子,孩子又爱哭又麻烦,还要分走父母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女人怀孕会变丑,生孩子又疼又危险,我也就是那么一。”

    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她心翼翼的想要安慰自己的表情,随沉的鼻子瞬间一酸,笑容都变得有些勉强。

    是啊,她不喜欢麻烦的孩子,她知道生育对一个女人□□的摧残,知道她需要承担的风险,可她还是愿意为他生孩子。

    这个傻子,五年前就是这样的选择,五年后也还是一样。

    五年前,她无措的来找他的时候,她自己就已经想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方案,甚至害怕他为难,傻兮兮的算以留学的名义带着孩子出国,一个人把它生下来带大。

    顾卿其实很聪明,甚至比他更了解人性究竟可以多单薄,可她却总是愿意傻乎乎的相信他苍白的承诺,哪怕她自己都知道那是多么不可能的一件事。

    起来,他真的是一个太过无能的男人,假如他真的能足够的年少有为,有反抗的底气,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那时候的他,能给顾卿的只是一句苍白的“我爱你”,甚至连出的好好在一起都是那样遥遥无期。

    他们恋爱的那两年,她真的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

    怕父亲囿于门第的拆散,怕母亲不能接受他们感情的变质,怕顾氏会因为他们的关系而被波及,他们只能那样偷偷摸摸的在一起。

    现在想来,其实真的很可笑。

    他们尽全力的不让任何人受到伤害,可唯独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那时候,他就该大声的告诉所有人——他爱顾卿。

    母亲不会失望,相反的她应该会很开心,因为她亲手培养出的这朵娇花没有便宜了外人。

    父亲就算真的想要拆散他们又怎么样?他带她走,以他们的能力,换一个地方也能过得很好。

    一屋,两人,三餐,四季。转过年来,或许还会添上个白白嫩嫩的娃娃,一家三口,怎样都会很幸福。

    至于顾氏,他们何苦去管它的死活呢?

    不是总是有人傻人有傻福吗?

    那上天什么时候才能心疼一下顾卿这个傻姑娘,她想要的分明那么少,可为什么却从来都没有被满足过呢?

    顾卿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色,只当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话还在难过,忙将屁股下的枕头抽了出来远远的扔开,“我的是真的,阿沉,你别再想了,其实我还是觉得二人世界更幸福。”

    随沉回过神来,轻勾了勾唇,“我没事,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们试一试也没关系。”

    “我当然不嫌弃。”顾卿抚摸着他性感的喉结,主动的亲了亲他的下巴,“阿沉,我很满足了,真的!”

    随沉捉住了她抚摸着自己喉结的手,侧身调暗了灯,“卿卿,睡吧!”

    夜色昏沉,星光点点。

    安静的卧室里没有一丝声响。

    顾卿乖巧的缩在随沉怀里,紧紧的闭着眼,睫毛轻颤。

    半晌,随沉抬手轻拍了拍顾卿的背,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翌日,顾卿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

    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却突然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冷透。

    揉了揉眼睛,披上温暖的睡袍,顾卿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房门,探头看了一眼楼下,见也是静悄悄的,干脆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她怎么忘了,王妈家里刚添了孙子,她请假回去了。

    走进厨房,顾卿四下转了一圈,东翻翻,西看看,按照之前看王妈做饭的记忆,大概摸清了东西都放在了哪里。

    阿沉早上要喝黑咖啡,不过空腹喝黑咖啡伤胃,不如再给他做个她拿手的三明治吧!

    开冰箱拿出鸡蛋火腿,顾卿熟练的开了燃气。

    热锅,倒油,心翼翼的将鸡蛋在锅沿磕破,又将火腿片也放了上去。

    温度升高,滋啦啦的热油炸裂出微的气泡,发出幸福的声响。火腿独特的香气被热火逼出,混合着烤面包的麦香,显得格外的诱人。

    顾卿心的将形状完美的鸡蛋移到铺着鲜嫩的生菜和番茄片上,又一片片微微卷曲的火腿认真的铺好,拿起番茄酱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将不心被自己毁容的鸡蛋和火腿毁尸灭迹,顾卿凑在自己的作品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的手艺还算没退步。

    端起了装着三明治和咖啡,顾卿轻手轻脚的上楼,直奔随沉的书房而去。

    正要敲门,听到房间里的话声,顾卿轻轻放下了已经举起的手。

    “二爷,你为什么不告诉顾姐真相呢?”

    “没必要,和她了,她免不了要胡思乱想,还不如就让她认为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

    “云少不是顾姐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吗?也许,调养一下就能康复了呢!如果让外人听您……不育,怕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呢!”

    随沉转着桌上的笔,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听我的就是了,我都不在意,你替我担心什么呀?”

    这个世道,总归是对女人更苛刻些的。

    如果不能生育的是他,别人只会是顾卿对他情深义重,最多就是背地里不知真假的一声可惜,日子还是一样的过。

    可如果真的让别人知道了卿卿身体有问题,恐怕那些指指点点都少不了,甚至现在维护他们的老爷子也又要没完没了的一次次来催。

    他真的不想让她活在那样的压力下,去吃药针的受那些罪,一次次的期待,再一次次的失望,折腾得身心俱疲。

    顾卿就是顾卿,她是他深爱的那个人,而不是一个生育机器。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如果他和卿卿有儿女缘分,那等它到来时,他会好好的疼它爱它,连带着它哥哥姐姐的那一份一起……都补偿给它。

    可如果他的人生注定要有缺憾,那他就只想守住最在意的那个人。

    门外,顾卿握在门把上的手瞬间松开,落在门框上的目光有些空洞。

    她……为什么有些听不懂阿沉的话?

    她的身体分明很好的,她怎么会不能生育呢?

    听到门前的动静,随沉立刻紧张的看向了门前的位置,试探着开口,“卿卿?”

    顾卿僵硬的勾了勾唇,无措的屈起手指轻敲了敲房门,“阿沉,吃早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