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情意(双更) “闻澄枫,我方才沐浴过……
防止闻槿妍再作妖, 闻澄枫干脆手狠给他喂了迷`药,让陆彦领队暗卫押送其回颢京。并查封靖福公主府,所有财物悉数充入国库。
房门关合, 烛火通明下只剩闻澄枫和虞清梧两个人。他迫不及待跑到她面前,手臂一捞,将人紧紧搂进怀里, 颤着声线确认:“有受伤吗?”
“自然没有。”虞清梧埋首在他胸膛前, “都是自己人, 做个被挟持的样子, 看似逼真罢了。”
可纵然她如是,闻澄枫仍旧不放心,恍若劫后余生的庆幸,手指轻轻抚过虞清梧肤色白皙的脖颈,再三检查没有伤痕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瓮声瓮气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分明好你自后方策反他的暗卫,我在前阵领清河兵马, 直接断了他左膀右臂便能大获全胜。姐姐,你太冒险了。”
虞清梧弯唇微笑, 她当然知道冒险, 可她愿意为了闻澄枫冒险。
就当时的情况而言,闻槿妍身后还有洪、谭两郡的官兵与起义百姓, 依照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拗心性,纵使明知败局已定, 也必会拼死一搏,难免致使双方伤亡无数。哪比得上如今这般,真正的不费一兵一卒来得妙。
再者,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闻槿妍野心勃勃, 闻澄枫无论如何也容不下这个弟弟逍遥。可他却碍于先皇后遗诏,和天下百姓的悠悠之口,没法直接对闻槿妍赶尽杀绝。甚至就连处置得重了,都恐会被圣人成忌惮兄弟、心胸狭隘,又添油加醋在民间野史上落墨几笔,后世定有微词贬语。
虞清梧想为闻澄枫博个贤德的好名声。
那么,她就得逼闻槿妍再作恶。
叫世人睁大眼睛看清楚,是谁得寸进尺、贼心不死;又是谁被逼无奈、以礼报怨。犹如君王禅位讲究个三让三辞,彰显圣德罢了。
“不会有下次了。”虞清梧道。
这次,便是一劳永逸的最后一次。
“这还差不多。”闻澄枫哼唧地嘟囔一声,又,“可单就这一回,姐姐居然瞒着我以身涉险,害我提心吊胆,便该罚。”
头顶的话音落下,虞清梧的腰身随之骤然被他掐住。闻澄枫控制着手指力道轻微,并不会弄疼她,却也由于这劲儿有些过分轻柔,隔着春衫衣物袭来细密痒意,惹得人不禁想闪躲。
虞清梧蓦地身子都瘫软,连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你不讲道理,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话从何起?”闻澄枫问。
虞清梧仰头瞥向他,直视进那双被烛光照亮,独独倒映她一人身影的深情凤眸,道:“你为了博我的关心忧虑,给自己下毒,卧床咳血一日有余。相反的,我也总得见你为我担惊受怕一次,才不算太吃亏,不是么?”
闻澄枫环抱住她的手臂,霎时有僵硬顿住。
而后乖顺收回手,像是犯错被家中长辈发现的孩儿,讪讪低头摸了摸鼻梁:“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陆彦的?还是哪个暗卫?”
虞清梧不由得好笑:“你觉得,这般伎俩还需要旁人告诉我么?你未免把我瞧得太不够了解你了。”
她早在闻澄枫尚陷“昏迷”时就隐隐有些怀疑了,直至昨日下午在榻边陪着装睡的人,叫她越发肯定。
这事儿,端倪太多了。
譬如郡守府的院落内各处皆隐匿有暗卫,不可能任由闻澄枫倒在墙边角落。再譬如闻澄枫都咳血虚弱成那般模样了,陆彦不可能空有对范升拳脚踢的脾气,无论任何人遇见此事的第一反应都应该是寻医治病才对。
何况虞清梧刚倾吐心迹愿意做他的皇后,能解奇毒的神医立马就出现了,未免太过巧合。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想要闻澄枫死的人,仅闻槿妍一个。但从方才闻槿妍口口声声索要禅位诏书可知,他格外看重登位的名正言顺,是以,他就不会在望郡毒杀闻澄枫。
虞清梧看见的所有,都是闻澄枫想叫她看见的。
“要我详细出来么?”虞清梧笑问。
闻澄枫连连摇头:“不要,不要了。”
虞清梧少有见他露出这副讪然羞愧的神情,反而生出些许不正经玩心,闻澄枫越不想听,她就越是想。
“真的不要?”
闻澄枫捂住耳朵,连连摇头。
虞清梧便踮起脚尖,嬉笑着把他捂耳朵的手扒拉下来,戏谑道:“容不得你不要。”
她顾自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起初你假装感染瘟疫,暴露弱点,是意在逼谋逆之人尽快动手。为了把戏演得逼真些,就让暗卫寻来能产生类似瘟疫脉象的药物自行服下,蹲去墙角演出痛苦难耐的模样。”
“后来因我喂你喝药,叫你尝到了甜头,遂所幸将计就计,又在夜半三更给自己服下某种看似症状可怖实则并无多大威力的毒药,开始不断呕血。”
“那乡野间的大夫大多见识略微浅薄,没见过出自皇宫大内的奇毒,自然纷纷绝望摇头。而出准备后事与棺材那话的人,实则是你命陆彦事先花银子收买好的。把生离死别摆在我面前,逼得我剖白心意。”
虞清梧笑眼盈盈,歪了头问:“陛下来评评,我的可对啊?”
闻澄枫脸上讪色愈浓,脑袋低得快要埋到地里。
这哪里是对,简直分毫不差。
闻澄枫心虚道:“姐姐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没在当时把我从床上拉起来质问,还继续顺从我的计划?”
“我顺从的,可不是你的计划。”虞清梧牵过他的手,掰开那一根根带有薄薄茧子的修长手指把玩,末了,与自己的五指交叉相扣,抬起放在心口位置,道,“而是这里的心意。”
“虽明知你是自导自演,可那会儿我看着床榻上的你面色苍白,生命体征一点点流逝,我确确实实幻想过,倘若你真的离我而去了,该怎么办。”她的语气逐渐认真起来,“人站在绝处和面临失去时,才最容易看清自己真正想要什么,这话不假。”
“闻澄枫,我现在承认了。你得对,有时候,活得下去,不代表还想活。”
虞清梧看清自己想要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便愿意接纳他借来确认情意的所有心机。
“姐姐……”闻澄枫凝眸望着她眉目沉静,目光却似有无限风光,恍若点缀满繁星,万般皆璀璨。
他又一次情不自禁地拥她入怀里,衣料之下的心跳紊乱,仿佛千言万语也难以描摹他此刻激动情绪。
闻澄枫暗自心想,闻槿妍总他命好,如今瞧来这话此言委实有些道理。有虞清梧在他身边,两心相悦,情投意合,他确实命好,是天上人间独一份儿的命好。
宁静夜间,屋内狭僻空间中似乎只遗落着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闻澄枫又想吻她了,再不必压抑满心欢喜,也没有种种顾虑。他缓慢俯首,薄唇挪移向虞清梧的耳垂,就在将欲吻上之际,却蓦地想起什么,神色冷凛,展在嘴角的笑意僵住。
“怎么了?”虞清梧感受到他喷洒耳侧的灼热气息蓦然凝滞一瞬,奇怪反问。
闻澄枫收回了手臂,面容兴致比之方才显而易见的寡淡。那眼底神色虽算不上不悦,却也跟高兴沾不上边。
虞清梧越发困惑,自己好像没什么惹他不虞的话吧?
只见闻澄枫视线定定落在她左耳边,眼皮子一眨不眨,绷着嗓子道:“闻槿妍也凑在姐姐的耳边讲过话。”
“还有下巴,他也捏过。”
闻澄枫道:“我知道嫉妒很不好,可是,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
虞清梧眉梢轻动,原是因为这个吃醋了?
他的醋劲儿和占有欲,从来就没有淡过。
就连嫉妒起来,也一如既往的坦荡可爱。
而被闻澄枫这么一,虞清梧也随之回忆起在城楼之下,闻槿妍靠近自己,从而故意刺激闻澄枫的场景画面。她至今没忘记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呼到她颈侧,引起皮表细绒毛起哆嗦战栗。
分明那是张和闻澄枫同样的容貌,可她偏就对闻槿妍感到无比恶心,有着天差地别之距。
遂连忙道:“我回房去沐浴。”
闻澄枫立刻咧嘴笑开,又:“天快要亮了,姐姐又是一夜没歇,等你睡醒了,我们再启程回颢京。”
虞清梧回到自己房中,很快就有下人抬来浴桶,水中已经事先抖过檀香白矾,嗅之芬芳。她将头顶发钗抽取,散落及腰长发,身上衣物件件褪落,双手在解颈间璎珞时倏尔顿住。
末了,戴着琳琅佩响的珠玉一同入浴。
于她而言,今日的惊心动魄不在于反杀闻槿妍,而是……
她掌心握住璎珞,想起闻澄枫将这物什交给她时,同她起自己的身世,或者那是原主的身世。
虞清梧早三年前在越宫中时,就怀疑过贵妃身世蹊跷,绝非传闻所的秦淮河畔一名貌美歌姬那么简单。后来又从棋秋与书瑶口中得知贵妃的死因,叫她不由生出更深的奇怪。
直到闻澄枫告诉她,贵妃极有可能是北魏皇室派往南越的细作,虞清梧才隐约恍然。
难怪灵犀宫中,会有一条通往临安城外的隐秘暗道,概是里应外合挖通后用来联络的。兴许越帝老头儿终日醉卧美人膝的颓靡和不理朝政的昏聩,也有不少贵妃的手笔在里头。毕竟,只有帝昏国弱了,北魏才能的轻松。
更难怪当日她火遁逃离越宫时,贵妃无比严肃地教诲她,务必离北魏远远儿的。要她活着,才最重要。
因为虞清梧的后劲生有红莲胎记,倘若而今为君的非闻澄枫,而是魏先皇,定能认出她的身份,将她带回训练死士的封闭牢笼。
生为母亲受够了那阴暗无光日子,便怎么也不愿亲生女儿再遭其苦。
但贵妃还是将联络暗卫的信物交给了虞清梧,她曾是最好的死士,这串璎珞上缀的九瓣红莲,是她执掌所有暗卫的玉令。虞清梧本也同闻槿妍一样,以为冯伍背主投靠闻澄枫是因为林溪薇的缘故,实则不然。
他听从的,是这红莲令。
没有任何一个人背叛,清河王始终忠君。冯伍等所有死士本也就效忠于北魏历任君王,是闻槿妍钻了魏先帝驾崩时,闻澄枫征战临安不在灵前的空子,将权利偷了去。现如今虞清梧手握红莲令,又将其收回。
一切尘埃落定。
至于闻澄枫起先担心她会因此怨恨北魏皇室,倒委实多虑了。既然母亲把身死当做解脱,彻底放下,虞清梧也不该替她苦大仇深地埋怨什么。
而今如母亲所愿,安然无恙的活着,便是最好不过。
暗沉夜幕褪尽,倾泻明媚天光。
虞清梧放下床帐,阖眼即入眠,她睡了来到望郡后的第一个安稳好觉。
后来胃里空空,饥饿作祟在肚子里响起空城计,才睁开惺忪睡眼醒来。
起身下床,她一眼瞧见桌上有只火炉,紫砂锅腾出袅袅热气,还能听见锅内暖汤沸腾出细微咕噜声。虞清梧穿好鞋袜走到桌旁,用布巾护着手开砂锅盖子,是玉蝉羹,越宫内的御菜,唯一的区别在于没加葱花与姜末儿。
旁边还摆着鱼茸花糕和蟹粉酥,皆是虞清梧最爱的点心。
而她睡前分明并没有瞧见这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准备的。他知晓她白日沉睡容易饿,心细地将她所需备下。
但闻澄枫人怎不在屋中?
虞清梧简单穿上两件衣衫推开门,问外头暗卫:“陛下呢?”
暗卫回话道:“主子在府衙和望郡的官员议事,待忙完了便回来陪皇后娘娘。”
“你唤我什么?”虞清梧陡然愣怔,午后初醒的残余困倦因那四个字登时散了个干净。
“皇后娘娘。”常年面部表情匮乏的暗卫除却因话嘴巴在动,脸上没有半分其余神态,端着一本正经的死人脸重复称呼后,又道,“主子还了,望郡而今粮食匮乏,他至多只能给您弄来这些菜,委屈娘娘将就一顿,他晚些带您去邻郡酒楼。”
“……”虞清梧砰的一声用力关上房门。
她算瞧出来了,定是闻澄枫授意过,这些人才敢换了对她的称谓。
虽自己已然答应同他长相厮守,册封和登位都是迟早的事。可乍一下的如此突然,她丁点准备都无,闻澄枫也不曾事先同她商量过,总觉得入耳有些别扭不适应。
虞清梧用青盐漱口后,坐在桌边吃着点心与羹汤。本是极美味合口的菜肴,今日却因那称谓叫她恍惚失神,缺了些细细品味的兴致。
吃到后来只余残羹冷炙,闻澄枫还没回来。她等得无聊,又因睡得过久身子骨慵懒,遂走去院落散步消食。
后院有两人正在比武,虞清梧驻足旁观。
那从头到脚穿了一身黑的,是闻澄枫手底暗卫之一无疑。另一个以长戟作兵器的,她也有印象,似是昨晚在城墙上怒斥丢了武器士兵实乃背信弃义、不忠不孝的将领。
杏月伊始的午后春风褪去凉意添生微暖,两人得拼,各自大汗淋漓,衣物被汗水浸染色深。百来招过后,那将领逐渐落了下风,处处讨不着好。大抵是心头烦躁热得难耐,持刀仗的人又素来不拘节,双手握住衣襟往两侧用力一扯。
露出肌肉精健的胸膛,饶是虞清梧站在远处也隐隐可见人鱼线条。
“啧——”她不禁挑眉,“这身材可真真不错,都快赶上闻澄枫了。”
“就是不知道摸起来……”
“姐姐还想摸?”背后蓦地传来低沉嗓音。
虞清梧骤然一愣,她竟没发现闻澄枫何时来她身后的。缓慢转过身,入眼便是他狭长丹凤眼轻眯,目光紧紧盯住自己,那眸底犀利的阴沉似要把人每一寸皮肤纹理都剖析开。
完了,吃醋的反应。
虞清梧当即解释:“我并非那个意思。”
“你倘若听完我整句话就会知道,我接下来要的,是他瞧着摸着都不如你。”
闻澄枫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是如此——”
这尾音拖得长,音调愈渐压低,听得人心头微颤,无端有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闻澄枫便握住了虞清梧的手腕,拉着她离开后院,回屋去。
虞清梧眨动眼眸,与合上门且又站在门后的人四目相对。
闻澄枫道:“既然他处处不如我,那姐姐看我的、摸我的就是了。”
他自离宫便连日穿常服,层次佩饰皆比宫内锦衣龙袍简单许多。再加上现今天气逐日回暖,十八`九岁的男子体内阳气重,里衫外只着三两件衣袍便足以御寒。
虞清梧细白手腕被他拿捏着,起初只是隔着衣料放在胸膛前,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继而,闻澄枫借用她的手指拨开自己的衣襟,第一件玄衣撩到两侧,第二件白衫也撩到两侧,隔着第三件丝绸微凉光滑,指尖触到温热。
她后知后觉,蓦然清醒,抬眸用眼神询问。
闻澄枫垂望下来的眸光暗与沉交杂,他道:“我把我的都给姐姐,以后再不准去看旁人的。”
虞清梧想她本也不是专门去看什么,谁能知道那人比着武居然把衣服给脱了。而且这事儿在她的开放观念里也实在算不得问题,她坦荡承认自己是有些丁点外貌主义的,只要秀色可餐,赏心悦目到的就是自己,她又不亏。
但眼见闻澄枫脸上阴霾始终没有散开,虞清梧知道,她如果再这样,无异于天王老子头上动土,没准真能把这人的醋坛子翻。
遂,手指继而探入第三件绸衣内,轻轻点动两下。
“这回可是你自己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无论闻澄枫这张精致无暇的皮相,还是他这幅雄姿英发的身材,属于眼前人的所有细枝末节都恰到好处地生在了虞清梧最爱的审美点上。既然闻澄枫都这般主动了,她岂有不笑纳的道理,怎么看都是她大赚。
指腹擦过,有点硬,又有点软,没有一道伤疤留痕,很是光滑。
闻澄枫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开始动手动脚,甚至肆无忌惮地沿着纹理描摹。出于撞见虞清梧盯着其他男子看的醋劲儿和嫉妒在这晌顷刻间消退,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外乎如此。
那游走在他腹肌的手指仿佛翩翩跳舞的蝴蝶,明明微凉的体温却留下一串炽热,好似如火柴点燃火线,在他脑海中炸开焰火劈里啪啦,纷杂作响。
“可以了。”闻澄枫搭在她细腕的手猛然握紧,阻止了她再四处乱动。
虞清梧眼尖瞥见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抵住房门,攥成拳状,顿时明白他为何突然断自己。虞清梧扬头,迎着他深深眸色,勾唇一笑:“我好了,你能好吗?”
闻澄枫薄唇紧抿,他的欲`望又被看穿了。
哑着嗓音,干巴巴道:“能的。”
虞清梧看他面色隐忍,笑得越发明朗:“又想它能自己好,而因为我们尚未成亲,所以不行?”
闻澄枫眼睫低垂着沉默,便是默认的意思。
虞清梧实在无奈他这般,踮起脚尖,双臂抬起勾住他脖颈,让颀长高大的人微微低头,两人鼻尖将触未触。她道:“你让他们喊我皇后娘娘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们尚未拜天地,于理不合,怎偏在这事儿上讲究顾虑?”
闻澄枫不禁蹙眉:“我怕委屈了姐姐。”
“如何个委屈法?”虞清梧挑眉示意他继续。
“喊尊称,是给姐姐提前上名分,不让你受任何一丁点委屈。”闻澄枫老实道,“但这种事儿,在没有名正言顺之前,就是委屈。”
“可和你,我不觉得委屈。”虞清梧笑道。
旋即,她媚眼如丝,玉润朱唇贴在他耳畔。
呵气如兰:“闻澄枫,我方才沐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