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所有的节奏,好像都被他掌控着
顾砚姿容出众,她自然一直记得顾砚。
更何况,顾砚还来过那么多次。
以前有一个姑娘,后来,就是他一个人来。
可以,她看着顾砚从少年长成了英俊的成年男子。
身边这个姑娘倒也不错,总觉得像见过的样子。
问完之后,顾砚没有回答,没是,也没不是。
老板娘也根本就不需要人回答,默认是就是了。
有的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肯定。
“你呢,美女,你要什么?”
“跟他的一样。”符玉容回答。
“好呢。”
老板娘进去了。
他们两人相对而座。
谁都没有话。
正好符玉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缓解了这阵尴尬。
但,手脚紧张得都是紧绷的。
总觉得,顾砚是在看她。
等到她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顾砚的目光早就移开了。
“来了,两位请慢用。”
符玉容挑着粉,口口的。
细细白白的粉,泡软了,开水一烫,就加进浓汤里。
肥肠处理得很干净,爆香。
她自己也会做这一道汤粉。
只不过,也许是因为别人配的花椒更正宗一些,吃起来更够味一些。
吃完了,感觉格外的满足,手脚都暖了。
符玉容话也随意一些了。
“你知道吗?顾砚,虽然我没看过你穿白大袍的样子,但我觉得,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顾砚笑了笑。
“吃好了?回去吧。”
“啊,好。”
符玉容刚出去,手机又响了。
这一次是付萌萌过来的。
付萌萌的声音传来,透着一股子兴奋。
“玉容,快来快来,今天晚上我们几个朋友凑了一个局,来会所唱歌啊。怎么能缺了你这个麦霸王呢?她们知道你回来了,都要来找你。”
符玉容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顾砚,直接答:“不好意思,我已经买了房了,我不买房了,再见。”
电话那头的付萌萌,一头雾水。
什么啊,她什么时候成了卖房的了?
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符玉容却将手伸进去,按掉,都没拿出来。
“怎么不接?”
“肯定又是广告的。现在那房我不是才买吗?天天有中介过来,问我要不要买。”
符玉容跺了跺脚,话一出口,就是白白的雾气。
有点冷……
刚刚吃肥肠粉的获得的那点热度,眼看就要被寒意夺走。
“回去?”
顾砚又问出口了。
“嗯。”
符玉容应声。
两人一起回去,又一起乘电梯上楼。
只不过,到了楼上,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眼看就要到家门口了,符玉容鼓起勇气,喊住了顾砚:“顾砚,对不起。当年我……”
“都过去了。”
顾砚淡淡地开口。
都过去了吗?
包括,他们曾经的感情?都无疾而终了吗?
心里有点酸酸涩涩的,但符玉容仍然笑得灿烂。
“嗯,我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想跟你一声,对不起。”
她不想辩解。
过去逃脱的时候,她年纪还,不能承受的东西太多。
但顾砚,何尝不是。
他当年也才十七岁多。
两人相恋一年多,然后,她不辞而别。
符玉容转身进了屋,靠着门边,
头脑有点发沉。
莫不是要感冒的症状?
好像什么都不想做。
干脆洗洗就睡了。
符玉容洗完澡出来,拿着粉色电动牙刷刷牙。
刷着刷着,就想到了十六岁那年。
她,等六年。
等她六年。
谁料到,两人就真的分开了六年多。
她现在二十四,顾砚也二十四。
可是,那个时候,她想的是二十二岁时,她跟顾砚去领证。
甚至还想过,到时候要怎么求婚?
现在想想,她还挺幼稚得可以。
头发放下来,吸水的毛巾包了十来分钟,已经干得大半,不会再滴水了。
符玉容坐下来,翻开相册。
这本相册经常翻,封面都起皮了,但她还是舍不得换。
相片里放着她最珍惜的人。
有妈妈,还有,顾砚。
只不过,顾砚的相片并不多,十几张吧。
还都是她偷偷拍的。
但没有两个人的合影。
大头照倒是有的。
那时候两人都好青涩。
头发也有点非主流。
只不过,就算是顶着一头鸡窝,顾砚也是帅的。
符玉容的唇角轻轻勾了起来。
她在想,再见到顾砚,顾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会长残吗?
会不会长胖了?
都没有……
年少为他而跳动的心,到现在,又轻而易举的沦陷了。
门敲响了,符玉容站起来,开猫眼,看过去,居然是顾砚。
这一看,吃了一惊,非同可。
她急得团团转。
要进去换衣服吗?
这样太久了,来不及了。
把外套一裹,拉链一拉,符玉容就将门开了。
“顾砚,怎么了?”
顾砚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刚洗了澡,一身的清爽。
沐浴露的清香,好像跟他的一样,都是香橙味的。
顾砚也是刚洗了澡。穿着灰色居家服,头发几缕垂落额前,没有之前看着的咄咄逼人和锐利之感。
顾砚走了进来,门关上,将符玉容抵在了门边。
他年少喜欢过的女孩子。
他动情很慢很慢,现在想来,是因为曾经的悸动,都给了眼前的女孩子。
符玉容有点慌乱,不由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如果以前两个人还能势均力敌的话。但现在,顾砚给人的压迫感极强。
所有的节奏,好像都被他掌控着。
是快是慢,都由他了算。
“顾,顾砚——”
符玉容声音此时听着有点可怜,娇娇软软的。
有些紧张。
他要做什么?
那声音,让顾砚的眼眸变得更深。
“玉容,现在,我听你解释,你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
他可以去查,但他更想听符玉容自己解释。
“我妈,去世了,然后,我爸,把外面养的女人带回来了,继母想把我嫁给别的男人。
我怕,我怕在那个家,被吃得尸骨不剩。所以,听到了他们的密谋,我就跑了。”
符玉容得很简短。
短短几句话,却道尽了当时十七岁女孩的仓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