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羞啥?医者眼中无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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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叶把自己发明的简易听诊器放到他的胸上,听着嗡嗡之声,摇头点头,摇头点头。

    冷若辰内心惊叹:这经历了人世的女子就是无羞无臊。

    天知道他每次解开衣襟,心里有多难堪。

    白叶检查完毕,他装作无所谓地拉上衣襟,“白叶,我的病如何?”

    “服了我的丹药,还没有半日,症状已有缓和,但依旧有反复发作的可能。”

    他想起半夜噬心,这些年都捱过来了,“无妨,多谢,辛苦了。”

    白叶深呼吸,像是下定了决心,“眼下,有一个法子,能疏解你半夜噬心的症状,你可愿意一试!”

    “我自是愿意,你吧,不管承受多大的疼痛,我都能忍——”

    她一字一顿,“让你的属下准备一个大大的浴桶,双人的——”

    冷若辰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脱口而出,“白,白叶,你要和我双修?”

    “修个屁,我要你在药浴的时候,为你施针灸——”

    听她「屁」字,他的眉毛挑了一下,“那,那,就依你的办。”

    白叶看到他的脸红到了耳根,她还没怎么着呢?

    共浴这种事,受名誉损伤的是女子,他一个病入膏肓的男人还羞什么羞。

    “医者眼中无男女。你大可不必战战兢兢,我啊,实话告诉你,我对男人没兴趣!”

    一个已婚的妇人怎能出对男人没兴趣的话,孩子都那么大了,鬼才信。

    冷若辰咳嗽了两声,“那,你相公,他不会在意吧?”

    白叶惊道,“相公?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相公了?”

    冷若辰只好如实道来,“元宵夜,我看到孩子抱住一个白衣男子喊爹爹。”

    白叶笑起来,“你这想象力可以和我三哥媲美,你也可以写话本了。”

    她继续,“那是我宝宝们的干爹,干爹师父,听明白没?”

    啊啊啊,冷若辰浑身了个冷颤,“干爹?那是,你没,没——”

    白叶冷道,“一个患者别动不动听医者的私事,后果很严重!”

    冷若辰觉得刚刚丹药开始反胃,下肚时候其苦无比,现在嗓子眼竟是甜的。

    他不再过问,像她,无非两种情况,寡妇,或者无意中有了孩子。

    联系到提起男人时她眼中的恨意,他推测,她也有病,有心病啊,被男人伤害过……

    “想什么呢,想快些身体松缓,就赶紧喊人搬浴桶。”

    他这才想起刚刚的问题,拉响床头的铃铛,“阿允,抬进一个双人浴桶,注满开水——”

    周允怀疑自己听错了,又进屋问了冷若辰,并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白叶。

    不会是双修吧?

    还双人浴桶,完蛋了,王爷这是要犯大错啊!晚节不保啊!

    不过王爷的吩咐只能照办,浴桶抬进来,注好水之后,白叶撒进去一堆不知名的药粉……

    回头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冷若辰,“还磨蹭什么?赶紧脱衣进来啊。”

    上次露个胸他都难堪,这下是上身全裸,白叶戏谑,“你不脱,总不能让医者替你脱——”

    冷若辰抬手去解衣襟,“我脱,我脱……”

    白叶瞄了一眼他红红的脸,自己这是治病,弄得和逼良为娼似的。

    周允没眼看,他尽量关闭自己的听觉,站在门外守着。

    他算一只苍蝇也不放进去,二月里还没有苍蝇,他算不要听见里面的任何声音,不要听见……

    冷若辰脱完衣裳踏入浴桶之中,白叶合衣踩进去,“警告你,不许回头看,心命!”

    “白姑娘,冷某还不至于,不至于对姑娘做什么,我也没有力气做什么!”

    自他得知白叶并未婚配,便一口一个姑娘的喊着白叶。

    白叶冷哼,“谅你也没那个胆,也没那个力气。”

    她把针灸包放到浴桶边上,“若你回头,我这一针射出去,就射偏了,你后果自负。”

    冷若辰心道:这个女人,够多心的。

    许是为了让她安心,冷若辰冒出一句,“若冷某冒犯了姑娘,你直接射出一根针把我废掉便可。”

    白叶使劲琢磨了一下「废掉」的意思,让她把针扎到那个地方,脸上烧热,快,快免了吧。

    她昨夜便计划好了今日的药浴针灸,穿的内衣内裤都是自己改造过的防狼内衣裤,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虽然曾在昏迷中失去过清白,但她不想再失去了——

    西山别苑中,叮当和元宝正在花园里把一个绒球抛来抛去,哎,好无聊啊,大门外守着一堆的哥哥,手拿长枪,横竖不让出门。

    白家旺记挂着种下的草药,这还没浇水,就被抓来这里。

    李珍唉声叹气,“当家的,叶子没事吧?”

    白云川叼着一块桂花糕,“娘,没事,别瞎想——”

    白川抱着头,“娘,都怪我的乌鸦嘴啊——”

    白家旺脱了鞋子就要朝白川扔过去,“爹,爹,这事怪不得我,是上头——”

    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这几日虽然被关在半山的别苑,但好吃好喝好玩的伺候着。

    这些个守卫,都跟哑巴似的,问啥啥不。

    白川试过了,给一锭银子没人敢收,免费讲最好听的话本,都问不出个屁来。

    全家都晓得白叶是给人治病去了,琢磨这个人身份非同一般,可到底是谁他们都不知道。

    好在今日又来了几个新的守卫,看上去比第一批要和善多了。

    其中一个守卫偷偷递给白云川一张纸条子,“兄弟,都是当值的,你多理解一下,保护你们是我们职责所在——”

    这哪是保护,这是软禁。

    白云川把纸条悄悄带回了屋,字条上的字迹极丑,是妹子的字迹,“我在王府很好,家人勿念,看好孩子——”

    白家旺把院子里的叮当元宝喊进屋,“好孙孙,千万别出啥乱子,不能让那些大哥哥知道你们两个的真本事,你娘亲了,让你们乖乖的。”

    “外公,叮当元宝绝不乱跑,绝不闯祸。”

    白云川道,“王府,我当值时听过,爹娘,咱大颢国就一个王府,辰王府。”

    李珍双手合十,“谢天谢地,总算知道你妹子身在何处,我们不给她添麻烦,好好听话,反正这里有吃有喝的,当家的,你也别牵挂你那一亩三分田了。”

    白家旺点头,“老婆子,听闺女的,有消息,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