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尴尬,被宝宝撞到了
白叶此次为冷若辰施针,需得身体在药水浸泡后,趁机以针入药扎进相关穴位中,方寸不能有偏差。
她虽对自己的针法有信心,但离得远了,没有十分把握。
用双人浴桶,实属无奈,要不,以她的性情,怎会和臭男人共浴。
热气升腾中,白叶只看到他的背,瘦得像是排骨精,实在谈不上任何美感。
待热气消散后,白叶眨了眨热气氤氲下的眼睛,她以为这皇家子弟的背整日珍馐,还不得光滑的跟绸缎一样。
抬头,冷若辰的背上有大大的几十道疤,甚是骇人。
叶定了定心神,忽听他道,“吓到了吧?”
白叶哼哼,“不过是多了几道横道道,还吓不到本医女。”
出乎意料倒是真的,想想前世当军医特工那会子,开膛破肚的事她没少干过——相比这伤痕累累的背,那才是考验心性的时刻。
冷若辰背微微一颤,“我二十五年的故事都写在上面了,十几岁出征,每一道疤都有故事——”
白叶轻笑,“我没心思听你的故事。闭嘴!我要扎针了。”
从没有一个人敢让他闭嘴,他话,皇兄也不敢轻易断,这个女人,活阎罗转世吗?
他屏息凝气,“那好,我不开口便是。开始吧……”
背后就像蚊子叮咬,白叶几十根针长短不一,一根一根,照着他的穴位扎了进去,第一次还是仔细些为好。
她用锦帕擦了一下手,“你且忍一忍,一会儿还有第二轮——”
这点疼痛对他而言,根本算不得疼痛——
起初只是麻嗖嗖的,一会儿便发痒发痛,针就像深入到骨髓之中,如芒在背,果真需要忍一忍——
这才领悟到她为何要让他忍?
白叶以为他会疼的叫出声来,只看到他握紧的拳头,哼,从这一点来看,还算个男人。
一刻钟之后,白叶收针,在她眼中,这和初学医时扎木头人差不多……
她往水中撒下第二波药粉,第一波疼痛还没散去,冷若辰不话,没有气力话。
门外的窗户上露出两个的脑袋,元宝声,“不好了,娘亲在和一个大哥哥洗澡澡。”
叮当嘘了一下,“干爹男人女人一起洗澡叫做鸳鸯浴——”
“哥哥,什么是鸳鸯浴?”
“哎呀,跟你你也不懂,不行,我怕娘亲有人身危险。”
两个人用干爹师父教的「穿墙术」,一下蹦到浴桶跟前。
冷若辰一手扬起,衣裳已披到身上。
两个宝宝看着娘亲,穿着衣裳洗澡澡?看着大哥哥,和娘亲离得不过一尺距离,好近好近。
白叶看清来人,轻声,“谁让你俩来这里的,快回去,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冷若辰回头,叮当捂嘴:“呀,这不是元宵节的大哥哥吗?”
他和娘亲不是互相看不顺眼吗,这一下都,都,共浴了?
元宝嘴快,“娘亲,你和大哥哥在洗鸳鸯浴?”
冷若辰一脸黑线,这两个鬼怎么突破层层守卫进来的,这下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咳咳,你们娘亲只是在为我治病——”
叮当喃喃,“大哥哥,我就知道我三舅舅的话本不骗人,上元节有艳遇!”
白叶哼哼两声,教子无方啊!只要冷若辰开口喊人,这两个家伙命都没了。
她冷哼,“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白叶解释,“娘亲,只是给他治病,他也只是我的病人——”
好像有点越描越黑,冷若辰和她都还在浴桶之中。
元宝声哭了出来,“呜呜,我们想娘亲了——”
叮当却愣愣地看着冷若辰,冷若辰也看着他,他朝着冷若辰做了一个鬼脸。
这孩子?
“大哥哥,你家的院子太大了,叮当走凌波微步鞋底都快磨破了——”
冷若辰从未和孩子过交道,只道:“那,回头我找人多做几双鞋子给你。”
白叶看着孩子们不知轻重,他们眼中的大哥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她长吁一口气:“孩子们太,你千万别治罪,我,我只有他们了——”
擅闯王府,死罪一条。
他怎么忍心去伤害这两个可爱的宝宝,他总觉得看不够他们?
他浑身湿哒哒地从水中出来,“第二轮推迟吧——”
元宝惊呼,“大哥哥,你还要和娘亲洗第二轮鸳鸯浴?”
冷若辰黑线,“你误会了,是治病。”
好吧,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别开生面的治病。
白叶从浴桶中出来,浑身湿哒哒地流水——
冷若辰拉响床头的铃铛,“阿允,进来一下。”
周允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冷若辰和白叶湿哒哒的站在一旁。
两个娃娃左看看右看看,还真是上元节的那对可爱的娃娃。
他恍然有一种错觉,眼前这四个,还真像是一家四口。
两个宝宝撞到了父母共浴?尴尬啊。
若不是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
“阿允,你骑马护送两个娃娃回西山别苑,他人问起就是我接过来的。”
“属下遵命!”
周允守门一只苍蝇也没让进来,这两个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
冷若辰一个眼神,“阿允,不该你问的便不要多问,不该的也不要多。”
两个宝宝一左一右抱住白叶,“娘亲,娘亲,你一定照顾好自己哦。”
周允像是提溜沙袋一样把他俩扛在背上。
冷若辰动气,“阿允,你不会抱孩子吗?”
一只胳膊揽一个,抱孩子,啊——他没抱过孩子。
“把张丰喊进来,更衣!”
他转头看了一眼白叶的湿哒哒,“我差府里丫头去你房间,你也换一身!”
白叶感激他没有怪罪孩子,“不用,我自己能行,你不要招风——”
这个女人,他看着她风一样地闪出去——
换上一身干爽的便衣后,冷若辰半躺在榻上,张丰已差人把浴桶抬了出去。
一刻钟后,白叶也换了衣裳回来了,只有头发还湿哒哒贴在额上,他看了一眼,心绪烦乱——今日都是些什么遭遇啊?
“对不住,是我没有管束好孩子——”白叶低头。
冷若辰扶了扶额头,“无妨,思母心切,又何罪之有?”
白叶轻轻一俯身,“谢王爷!”
这还是她入府后第一次恭恭敬敬喊自己王爷,冷若辰听着万分别扭,“在你跟前,我不是什么王爷,只是你的病人。”
任你随意扎针针、脱衣服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