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不好了,王爷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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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允敲门,“王爷,早膳做好了——”

    “那提进来吧。”

    周允进门时,看到一头乱发的白叶,衣衫不整的王爷。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王爷这么快就得手了?果真不动声色,尽在掌握啊。

    王爷艳福不浅,虽是个寡妇,那也算得上美艳的级别,看王爷的神情他就明白了,白叶一点也不丑,还有可能,非常惊艳。

    即便白姑娘惊艳,他也觉得王爷吃亏了,他们王爷如果不是病痛折磨,那是另一番姿容啊。

    “阿允,去添一副碗筷——”

    周允兔子一样跑出门,完蛋了,王爷被寡妇夺去了清白,晚节不保啊。

    睡在一起,还要光明正大的吃在一处,这可是前所未有啊。

    待周允拿碗筷回来,白叶抬头,“周侍卫,我知你想什么。”

    她冷冷道,“我没有睡你家王爷——”

    头上有一千只乌鸦飞过……他脸上写字了吗?

    冷若辰掩口轻笑,“阿允,你听见了吧?”

    他笑着,“你少去那个什么天桥书院去听书,男欢女爱就是坑害你这样的纯良少年的。”

    周允呆呆站着,这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夫唱妇随的默契。

    “王爷,白姑娘,我,我什么都没想,我退下了——”

    白叶却来了兴致,“天桥书院?那,正是我三哥开的……”

    王爷刚刚怎么贬斥天桥书院的,欺骗纯良少年?

    要是让三哥听见,那得气得跳城楼——

    冷若辰反应极快,“纯良少年就得听一听这些,要不对情爱不开窍啊?”

    白叶饶有兴致,“也是,他们不像王爷宫中长大,有专人言传身教——”

    她前世在和电视剧中看的,皇家子嗣很的时候就有「暖床」的宫女了。

    看他的样子,绝对不是情窦不开的纯良人士。

    什么乱七八糟的,冷若辰笑着,“我也没开窍,要不你这医者救人救到底,也言传身教一番——”

    白叶想到一个情色的场面,扬言:“在治好你的病之前,我想先给你舌头个结。”

    白叶低头开始扒拉饭,肚子咕噜噜,没心思和他讨论「情爱开窍」的话题。

    吃罢早饭,白叶以炼制丹药为名溜达回了自己的房间,看着王府里的那些木头一样的守卫,她胸脯挺得高高的。

    早治好了早脱身,她进出空间,又取了几味良药,徒手炼丹——

    中午的时候王府里闹闹哄哄的,好像宫里来了什么人。

    冷若辰没有派周允前来唤她,许是一切好转。

    白叶看着下人从食盒中摆出了八菜一汤。奇怪了,比哪一日的都要丰盛。

    送饭的厮唯唯诺诺,“依从王爷的吩咐,给白医女多加菜,王爷的病全仰仗你了。”

    我,堂堂白叶,是不会为几个美味的菜折腰的。

    先填饱肚子再,嗯,好吃,嗯,美味——

    吃饱了饭,在宽敞的房间里几套拳。

    周允慌慌张张地跑来,“不好了,不好了,王爷吐血了!”

    白叶跟着周允快步回到冷若辰的房间,不能啊,他这几日按理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咳咳,阿允,让你不要去,你非要去——”

    白叶紧张,“你是我的病人,出了状况,自然先叫我。”

    她搭上他的脉,眉头紧锁,心想:为什么?今早的丹药反而起了副作用?

    “阿允,咳咳,你先出去吧——”

    周允迟疑着出了门,白叶冷道,“中午,王爷都吃了什么饭菜?”

    冷若辰无望地望着白叶,“白姑娘,别折腾了,我睡睡便好。”

    他盯着顶账,该来的终究会来的。

    “中午,皇兄派人送来我最喜欢吃的狮子头,还要待我吃完再回去复命。”

    白叶望着还未收拾的碗碟中有半个狮子头,她用自己的银针插进去,没有变黑,放在鼻尖嗅了嗅。

    心下了然,狮子头用芫花提香,与丹药中的甘草相冲,引发的气血上涌——

    白叶展开针灸包,把冷若辰从床上扶起,他现在是浑身无力,任由她摆布。

    不管他愿不愿意,三下五除二,白叶给他脱去了上衣。

    手中的银针悉数抛出,一刻钟后,冷若辰咳出了一口黑血。

    白叶用袖子擦着汗湿的额头,“好了——”

    她申请,“以后王爷吃饭时,我还是坐在一边比较好——”

    为他把把关,要不然前期做的努力白费了。

    树欲静风不止,冷若辰躺在床上,白叶坐在床边问,“可曾还有哪里不适?”

    冷若辰摇摇头。

    白叶看着那张面如死灰的脸,“是我以前想的太过简单了,如你所,治好你没那么容易,不过既然决心治你,我也便做了最坏的算。”

    她侃侃而谈,冷若辰闭着眼睛听着。

    “伴君如伴虎,我虽是一介民女,如何不懂得这个道理。听我三哥讲过,以前你大约有六位哥哥,如今只剩下皇上——”

    她一口气讲完,“我进了这个门,便知道没那么好出去的——”

    讲到伤心处,泪水滚落,“我只求,叮当元宝和我的家人能好好活下去。”

    闭着眼睛的冷若辰,倏然睁开眼睛,“不要哭,我答应你,拼尽全力,保护你们——”

    保护我们?你自身难保,皇上处处掣肘——

    白叶站起身来,“我来了京城后,心谨慎,藏拙也好,隐姓埋名也好,不想来什么,偏偏来什么——”

    “是我不好。”冷若辰自责,若不是救子心切,太后便不会用那样的手段请她来。

    可若不是这样,他们如何能重逢?

    “我的身体我有数,将来是死是活,都和你无关。”

    白叶辩驳,“你这样一,不把你治好,我还真不算走了。”

    她未曾想过,他的处境比自己想的更要艰难。

    她为自己开脱,“我是不想让边关百姓伤心。”

    他喃喃,“白姑娘,人各有命数,如果我真的是那个命,那一天,你也不要伤心。”

    她把针灸包中的银针一根根码好,低着头,面纱遮掩着她的表情。

    他伸出手,握住那只柔弱的手,“对不起,母后不该让你来的。”

    冷若辰安慰她也安慰自己,“你信我,万不得已之时,我会把你送出去。”

    怎么?让她当缩头乌龟?

    “我不走——”

    白叶知道他的意思——等死。

    她坚定的,“你生是我的病人,死也是我的病人。”

    他的女人,好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