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送狮子头和熏香炉之后,宫里再没派人送来皇上的赏赐,对白叶和冷若辰来,专心于治疗,无疑是件好事情。
周允敲开门,两个人儿从他身上滚落,反复几次他终于学会了——抱孩子。
“娘亲,我们又来看你了!”
白叶端详着两个宝宝圆乎乎的脸,“叮当元宝,你们好像吃胖喽。”
元宝趴在白叶耳边,“娘亲,最近的伙食可好了,而且大哥哥派人送来了很多玩具。”
白叶感激地望了一眼床边,“你俩声些,他刚睡着,别吵醒了。”
其实孩子们一进门时候他便醒了,他也想他们。
“叮当元宝,我醒了,过来和大哥哥话。”
叮当元宝甩开白叶径直往床边跑去,白叶看着两手空空,真是挫败,我才是他们的亲娘。
“大哥哥,你又瘦了——”
“大哥哥,我娘亲又给你扎针针了,疼吗?”
冷若辰摸着元宝的头,“一点都不痛。”
又摸摸叮当的头,“等我身体好了,和你比一比。”
叮当仰着头,“好,我可厉害了,可以先让你三招。”
他忽而想起元宵节大哥哥徒手把灯笼从水中捞到桥上,滴水未沾,他是不是太轻敌了呢。
“好——”
叮当悄声,“大哥哥,你从哪里搜罗那么多的琉璃球?你可真厉害。”
“大哥哥时候玩过的,你不嫌吧?”
“绝版啊,我高兴还来不及。”
冷若辰时候最喜欢玩琉璃球,他透过各种花色的球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没想到,爱好这东西也遗传。
叮当握着冷若辰冰冷的手,“大哥哥,等我有钱了想开一家京城最大的糖葫芦店,你可以天天来吃哦。”
“好——”
一见到孩子,他总觉得自己的病好了大半。
白叶杵在一边,插不上嘴,看着这三个人,“你们不许淘气,娘亲正好去炼制丹药。”
等白叶走远,“你们娘亲好像不喜欢你们两个缠着我。”
“娘亲了,大哥哥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等娘亲治好你的病,我们再见就难了——”
元宝也垂头丧气,“我好想周叔叔每三天便带我们来一次,娘亲那时候估计忙种田,我和哥哥来看你。”
“嗯,那就到时候让周叔叔每三天把你们带来一次。不,到时候,我就可以随意走动了,我去看你们!”
“真的吗?”元宝眨了眨眼睛。
“我们家可远了,可偏了,也不如你的大。”
“那又如何,有你们便好!”
孩子今年四五岁了,再过两年,就到了入学的年龄。
“你们想不想上学堂?”
叮当元宝异口同声,“不想!”
冷若辰轻笑,“我时候也不喜欢上学堂,我更喜欢狩猎,喜欢射箭,可惜身子弱,一会儿便累得直咳嗽。”
“啊,你好弱!”叮当毫不留情面的。
元宝也嘟着嘴,“我和哥哥从跟着干爹练功,身体可好了——”
“那就讲讲你们干爹和你们的趣事吧——”
元宝贼眉贼眼,“大哥哥,你是想听干爹和我娘亲的事吧?”
啊,被元宝猜中了。
“我干爹本是修仙的,可见了我娘亲之后,便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我娘亲——”
叮当接过话茬,“娘亲对男人恨的牙痒痒,尤其是山贼,所以干爹和娘亲的关系,还在原地踏步——”
“不过话回来,干爹可疼我俩了,当年我娘亲难产,是干爹耗尽功力,把我俩接生的。”
等等,他堂堂辰王的儿女,让别的男人接生?
“娘亲,我干爹住的地方很美,叫什么云虚仙境。”
“他都好久没来看我和元宝了,最少有两个月了——”
冷若辰沉吟,“云虚仙境——好地方。”
在南越国之南,弟子只收皇室血脉,根骨清奇的人物,他们干爹的身份,或许和自己一样——
他回想着上元节初见,看到的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那样的男子,白姑娘都看不上眼?他,他,没有把握。
叮当元宝开了话匣子,多半是讲干爹如何在娘亲那里碰一鼻子灰。
冷若辰想笑,可他一笑就胸痛,便使劲憋着……
周允在房门外听着里头吵吵嚷嚷,王爷平日里不是最喜安静吗,他为了拉拢他们娘亲,简直是屡次突破自己的底线啊。
可他横竖看过了,别这寡妇的身份,论哪方面都配不上王爷。
王爷现在是瘦的皮包骨,等那日恢复以往的俊朗之姿,怕是星月都要暗淡几分哦。
正歪着脑袋,白叶从远处走来,聘聘婷婷——
“周侍卫,时辰到了。”
啊,他这才缓过来,正在神游,竟忘了。
白叶进屋,“叮当元宝,时辰到了。”
“这么快!”两个宝宝异口同声。
她真不明白,宝宝过来是看娘亲,还是看那个病人的。
冷若辰到底有什么法宝,让两个孩子如此黏他,甚至比黏世无双都要黏,这,这不正常。
“阿允,看好孩子。”
周允一手抱起一个,“王爷,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的。”
“周叔叔,大哥哥快好了吗?”
“快了,你们娘亲是神医啊。”
元宝回头,“娘亲,你以后给大哥哥轻一点扎针——”
叮当也嘱咐,“娘亲,你早点治好大哥哥,他要教我骑马!”
待孩子们走远,白叶表情严肃,“王爷,你为何对孩子如此纵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我思来想去,心里总不踏实。”
冷若辰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女子,“我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可以告诉你——”
“凑近一些。”
难道事关重大,白叶乖乖把头凑过来,听冷若辰柔声,“我想当他们的爹爹!”
白叶一双杏眼瞪大,“王爷,你真会笑,前几日你不是过了,不会给我那样的奖赏。”
她抚额,有点头痛啊。
听冷若辰道,“谁让你当王妃了,是我要做你的相公!”
乱套了,全乱套了。
白叶,“我曾立誓,非孩子亲生爹爹不嫁。他们亲生爹爹早已死翘翘了,所以,我选择不嫁。”
她以前就是这样诅咒自己的?怪不得身体每况愈下。
他收敛起玩笑的神情,“瞧,把你吓得,只是孩子刚刚和我赌,假如我那样的话——”
“叮当元宝,娘亲定会,嫁就嫁他们亲爹爹,亲爹爹早已——”
他可不想诅咒自己,即便想自己死的人有千万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