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脱衣验身,哦,不是假的
“冷——”她睁着一双大眼睛。
“我叫洛辰,你也可以喊我洛公子。”
装神弄鬼——
白叶用手掐了自己一下,莫不是太过想念出现的幻觉。
哦,好痛,不是幻觉,是真人。
她忽而气血上涌,前些日子害得他和叮当元宝流了不少眼泪,这个骗子!
她偏过头去,“本姑娘根本不认识什么洛公子——”
她生气了?
洛辰唉声叹息,“这里不是话的地方,等到了我的住处,你随意惩罚便是。”
白叶蹲着不起身,他只好厚着脸皮,“你若不随在下走一趟,在下现在就抱着你走——”
抱着走?人山人海的,她才不要。
她站起身来,“走就走,你是真是假,那还需要待定。”
他比自己离开时,脸色莹亮了几分,走在人群中,太过扎眼,周围的娘子叽叽喳喳。
哎,这帮江陵的丫头看了美男就这个德行,就不知道矜持一点。
旁边的那个人旁若无人,他早已习惯处在万人中央,这又有何妨。
“你给我放的河灯,我很喜欢——”
白色河灯都是放给亡人的。
“我放给我亲人的,与你何干?”
他嘴角弯起,“哦,亲人,那我也算。”
谁和你是亲人?不过是医者和患者的关系而已。
白叶冷哼一声,这个死了又活过的人,脸皮变厚,嘴巴也油滑了。
白叶还有很多谜团待解,这个人是从土里钻出来的,还是压根没有入土?
太后和先皇怎么就如此随他作死,她怎么都想不通。
等等,他该不会和自己一样,穿越而来?
江陵郊外一个普通的院,夜色铺展,张丰在院子里溜达,“王,公子你回来了。”
他刚要问周允去哪里了,看到了跟随在公子身边的白姑娘。
赶紧识趣地跑到大门口,“公子,我会守门,周允回来,我让他跑山去。”
洛辰回道,“跑山不必了,那子今晚怕是不会回来——”
白叶掩嘴,这句话有点像冷若辰的味道了。
进了内室,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瘦了,这怕不是为自己难过瘦的吧,念及此,心里有点甜。
正愣愣站着,听白叶道,“上床!”
上床!
这会不会进展太快了,他还没有准备好。
算了,没准备就没准备吧,她愿意怎么折腾随她,横竖是自己欠她的。
冷若辰坐到床上,白叶尾随其后,坐在他的后面。
“脱衣服!”三个字如雷贯耳。
洛辰手一抖,白姑娘这么直白,直接就奔主题了,那他准备的那一套追妻连环计,派不上用场了?
他缓缓脱下衣服,身体微微颤抖。
白叶盯视着她看过了几十上百遍的横道道竖道道,道:“果然是你,不是假冒的。”
他冷汗直冒,脱衣裳就为了验明正身,不是为了把他千刀万剐啊。
下一刻,他再也无法激动。
两只手灵活地在他的腋下弹奏,就像是许多夜晚一样,撩拨得他万虫噬心。
他知道她在怨,便由着她弹奏,正着弹一遍,反着弹一遍,再来一遍……
他长吁一口气,声音沙哑,“别闹了——”
她收起手指,“嗯,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少一根肋骨?”
正讶异,听她道,“这次你死里逃生,没有带着你的那根肋骨,不是,那个女人一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肋骨怎么和女人扯上关系?
“哪个女人?”他挑眉。
“就是你口口声声,看过无数男人背的那个女子——”
她是在乎自己的,心中甜蜜暗涌。
“我没有带她,她自己来了。”
白叶翻了翻床底,看了看衣柜,空无一人。
洛辰失笑,对于情爱之事不开窍的白叶来,领悟力不是一般的差。
他摇摇头,这个姑娘适合引导,不适合强攻。
他喃喃,“现在,以及将来,我都将是一介普通人。”
白叶抬眼,“你还没有讲讲,你是怎么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我压根没进棺材,进棺材的另有其人——”
她差点忽略了,周允是易容圣手的传人。
“那,太后,皇上那边——”
他低头,“怎么办?此后我也没有亲人了,白姑娘愿意不愿意收留在下?”
“得了吧,少在我这里装可怜,莫我,叮当元宝见了你,也会三天不理你。”
他扳过她的肩膀,“对不住,过往是我不好,可当时我没有完全把握。所以,周允,我也是后来才告知他我假死脱身的计划。”
这个人真是阴损,白叶想想有哪里不对劲?
“你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为了坐上那个位置?”
“我几时过喜欢坐那个位置,我耗尽心力,不过是为了和白姑娘一样,得一个自由之身。”
白叶撇撇嘴,“骗鬼呐……”
他拿起她的手,附在自己的胸口上,“本公子,诚不欺你。”
白叶感受着那砰砰的心跳,赶紧把手抽出,她才不要摸一个喜欢着妓女的男人的胸。
那套撩拨妹子的手段,对她来丝毫无用。
洛辰此前想过很多次两人重逢的样子,他以为她会揍他一顿,她没有;
他以为她会哭着扑到自己怀里,她没有;
再不济,他以为,她会,“真好,真好,你还活着。”
可眼下,他在她心里的分量就这么一点点,那她这些日子的憔悴所谓何来?
正皱着眉头,听白叶道,“天色太晚了,我不扰公子休息了——”
语气平静的,让他心慌。
她继续,“万一让你的那个她看见,本姑娘无论如何无法自处。”
哎呀,冷若辰星眸一转,见过不开窍的,没见过这么不开窍的。
他一字一顿,“那个看过无数男人背的女子,不是旁人,就是——你。”
白叶愣在原地,忽听他道,“谁看过无数男人背的女子,非要是妓女,医女不可吗?”
他此前虽然老和自己开玩笑,但他明明对自己没有那个意思的,这,这又从何起。
白叶站在那里,顿觉好窘,有没有地洞让她钻进去,这是,这是表白吗?
“你不做声,我就当你听懂了。”
白叶一擦额上的细汗,“我们,我们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
“那是以前,现在是了——”
她被动的被揽进一个药香味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