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丝没有搭理克里斯的调侃, 而是饶有兴致地看向陆怀铭，很明显的东方面孔，冷漠英俊, 几乎不假思索就确定这是谁了。

    朝宁芯飞了个眼神, “你男朋友？”

    “是，”宁芯点头, 被摸的心虚还没过去，她伸手怯怯拽了一把陆怀铭的袖子，跟他介绍露丝。

    两人了个招呼。

    露丝不会中文, 克里斯的中文水平也有限, 几人交流都是用英文。偶尔，宁芯和陆怀铭悄悄话，的是中文。

    散场时，露丝和克里斯毫不意外一起去了隔壁酒店, 宁芯和陆怀铭一块回剧组在的酒店。

    宁芯喝得还行，看不出来醉没醉，除了反应有点儿迟钝，上了车就开始怔怔盯着陆怀铭看。窗外灯光静静流淌进来, 在他身上落下移动光影，忽明忽暗, 男人硬朗的轮廓冷淡又锋利。她手指戳他的胸口，“你今天……没生我气吧？”

    陆怀铭轻嗤, “我生什么气？”

    “哦，是吗？”宁芯抱着他胳膊, 还记得他有伤，额头轻轻抵着，笑得不行, “醋厂什么时候倒闭了？可喜可贺啊。”

    “……”陆怀铭淡淡乜她一眼，终究忍不住问，“你们女生，经常这样？”

    宁芯：“你们男生，也互帮互助啊。”

    陆怀铭脸黑了，“没有。”

    “那你是特例。”宁芯，“我看网上都这么的，互相帮助比自己舒服。”

    “……”陆怀铭无语掐了下她的脸，“少看那些。”

    “我也没特意看，”宁芯委屈，“刷别的刷到的啊。”

    陆怀铭不想跟她聊这个，转而问：“表情包什么时候做的？”

    “前不久，刚上线，”宁芯笑眯眯地问，“可爱吗？”

    陆怀铭：“还行。”

    宁芯不满：“只是还行？”

    陆怀铭轻哂：“给你留点进步空间。”

    宁芯：“我就不能优秀到没有进步空间吗？”

    “不能，”陆怀铭低眸，胳膊上挂着的人，绷着脸，气嘟嘟的，眼中隐隐带着火苗，看不出几分怒气，倒是亮极，“……比不过你现在。”

    宁芯咂摸了下，“你是，我越来越可爱了吗？”

    “……”陆怀铭倒真不是这么想的，只是字面意义上的，表情包哪里比得过真人。

    但他没反驳，借机，“你听话的话。”

    “臭男人，”宁芯掐了下他的腰，“成天让人听话，我告诉你你这叫大男子主义。”

    “……”

    “这样的男朋友不能留着过年的。”

    这个梗没完没了了？

    “……来劲了是吧。”陆怀铭警告地捏她两颊。

    宁芯脸被他捏得变了形，含混不清地嘟囔，“唔……你家庭暴/力。”

    “……”陆怀铭额角跳了跳，“惯的你。”

    “谁惯的呀？”宁芯笑嘻嘻地自问自答，眼睛弯成了新月，“还不是你。”

    “……”

    正好到了酒店门口，陆怀铭扶着她下了车，宁芯走得有些晃荡，他眉头蹙了下，“还行吗？不然背你上去。”

    “我能走！”宁芯闻言立刻推开他，“你伤还没好，别靠近我。”

    “……”她抗拒得太过明显，陆怀铭，“那你老实点，我不背。”

    大概是担心他的伤势，宁芯路上难得乖得很，一动没动。

    陆怀铭勾唇笑了笑，牵起她的手，手指嵌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

    结果宁芯懵懂地抬起另一只手，纤长手指张开，在他眼前来回晃，不自知地撩人，“这只也想要。”

    “……”陆怀铭抓住她的手腕往下放，“等回去。”

    “可是它它冷。”故作单纯的语气，宁芯无辜看着他，眼中的醉意都显得清澈几分。

    大夏天的可真会找理由。

    正好电梯到了12层，两人出去，陆怀铭无比正经地：“行，过会给你找个暖手的。”

    “什么呀？”宁芯，“我过会儿会很难伺候的，一般的不行。”

    “我给你暖。”陆怀铭似笑非笑偏头瞥她，俯身凑到她耳边，音色暧昧缱绻，“你想用哪里用哪里。”

    “……”

    宁芯目光在陆怀铭身上一寸寸扫过，慢慢考究着该从哪里下手，还没想出来个一二三四，被陆怀铭刷卡进门之后，就猛地摁在了门后。

    玄关的灯是开着的，她却感受不到分毫光亮，舌尖被勾住翻天覆地地搅弄，酒精仿佛已经流散到血液各处，哪哪都是醉的，砰砰的心跳分不清是谁的，在暗昧的房间格外清晰，震耳欲聋。

    她仰头承受着他疾风暴雨一般的进攻，几近站立不住，抬手要攀上他的肩膀，却还记着他受了伤，转而搂住了腰。

    可还是不行，摇摇欲坠的窒息感将她吞没，宁芯呜呜咽咽挣扎起来。

    陆怀铭搂着她的腰，唇齿不分，一路将人带到了床边。她跨坐在他大腿上，两人像上岸的鱼，拼命汲取对方的水分。

    过了不知多久，宁芯终于被放开，大口喘气。

    陆怀铭从她脖颈吮到耳垂，声音又低又哑，“手还凉吗？”

    “……”宁芯察觉到不对劲，抱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道，“不帮你，把你扑倒。”

    “……”

    陆怀铭在考量这个可能性，肩膀的伤不太能允许胡来，除非宁芯能承受某些比较累的姿势。

    但显然，接个吻都站不住的人，更别提其他。

    看他那么久不话，宁芯稍稍退开点距离，“陆怀铭，你是不是抗拒婚前性行为啊，我告诉你，这是不对的，如果结了婚，货不对板怎么办？”

    陆怀铭放在她腰上的手顿住：“货不对板呢，你想怎么办？”

    “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自己找的男朋友，再难也得受着，”宁芯长长叹了一口气，“所以你真的抗拒婚前性行为？”

    她出主意，“那你跟我求个婚吧，我不想再素下去了。”

    “……”

    “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想上你，就想知道这么冷淡的男生上了床是不是也冷淡，”宁芯着想起什么，凑上前亲了亲他的眼睛，“你眼睛真好看。”

    陆怀铭不自觉闭了下眼，她的触碰带着眷恋和珍惜，呼吸轻轻的，如羽毛抚过，酒气也不恼人，甚至让人陶醉上头，心脏一片酥软。

    但下一刻，画风突变。

    “可是！”宁芯哀嚎一声，悲从中来，“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还没把你给睡了！！！”

    她哭起来，“呜呜呜我好惨。”

    “……”陆怀铭好笑地在她唇角啄了下。

    “人家诗人都了，”她皱了下鼻子，遗憾又委屈，“每一个不曾做/爱的夜晚，都是对月色的辜负。”

    “……哪个诗人？”陆怀铭抬眸瞥她。

    “宁大诗人！”

    “……”

    宁芯抓着他的衣领，气势汹汹，“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陆怀铭觉得她喝了酒，真是直白得过分可爱，抬手掰着她下巴，又贴了上去。

    结果宁芯不依，“亲什么亲？你又不管灭火！”

    “……”

    她愤怒威胁道：“我告诉你，你再这样，信不信我让你不得安‘宁’，永无‘宁’日！”

    陆怀铭眸子眯了眯，眼底颜色晦暗，掐着她细腰的力道收紧，语气危险，“永无宁日？”

    “锄禾日当午的日！”宁芯捧着他的脸，扭了下被箍得不舒服的腰，“懂不懂？！”

    “……别动，”陆怀铭本就箭在弦上，为了安抚她，蹙着眉松了力道，“不太懂。”

    “我就知道你不懂，”宁芯居高临下地，“就是，以后我天天闹你，但不碰你。让你心火燎原，欲念四起，你就算主动，我也不碰你，还不让你碰。”

    “……”

    她冷冷呵笑一声，骄傲道：“你以为只有你会守身如玉吗？！！”

    “I also 可以！！”

    气得中文英文都一起飙了！

    “……”

    陆怀铭静静沉默了会，突兀想到，“你录音听了吗？”

    “还没来得及，”宁芯，“转移什么话题，你懂了吗？”

    “……懂了，”陆怀铭扫了她两眼，“你现在清醒吗？”

    “你才不清醒，”宁芯强调，“我没醉，我酒量很好，比你好。”

    陆怀铭无辜躺枪，“以后少喝。”

    宁芯语出惊人，“干什么，备孕吗？那你也要戒烟。”

    “……”

    陆怀铭深深吸了口气，埋首在她脖颈，咬她锁骨，也有点压不下去火，管她醉没醉，早晚的事儿，他问：“去浴室？”

    “床上，”宁芯挑剔地，“浴缸太硬，站着太累。”

    “……”陆怀铭脸色麻木，他就知道。

    “那你等我去冲一下。”

    宁芯显然在酒店已经洗过澡换了衣服，他拍了一天戏，不洗澡实在不行。

    完不等人答应，进了浴室。

    然而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骑着被子睡着了，纤长睫毛垂着，脸白里透红，安静恬淡。

    暖黄的房间静谧无声，陆怀铭原地愣了足足两分钟，发梢未擦净的水，一滴滴往下淌，他垂了下眼，伸手抹去，喉结轻轻一滚，转身又进了浴室。

    -

    宁芯第二天早起来，陆怀铭已经去片场了。

    床头上有留的字条，早饭让她醒了跟唐联系，无聊可以来剧组，正好学习一下。

    宁芯洗簌完，回想起昨晚的种种，肠子都悔青了。

    怎么就睡着了呢？

    为什么不答应他去浴室？

    不就累一下？！

    但吃饭的时候，宁芯又想，没事，陆怀铭有想做的觉悟就行。

    还受着伤呢，等伤好了再来吧还是。

    -

    宁芯到剧组的时候，快到午饭时间。

    陆怀铭这部片子饰演的是一名大学化学教授。

    他头发理得一丝不苟，身上一件白大褂，高冷又禁欲，挺直鼻梁驾着银框眼睛，反射出薄凉的光。

    他还没下戏，镜头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拎着半管蓝色试剂，瘦长冷白，可以感受到指腹落在身上的冻人温度一般。男人眸色幽暗，聚精会神地看着镜头，没有一丝波澜。

    冷到极致，便是致欲勾引。

    宁芯吞咽了下，按捺住内心疯狂翻上来的色念，保持平静，脑子里其实已经想了八百回合，以后给他买白大褂，让他穿着做的种种。

    这条拍了两遍，拍完后就收工吃午饭了。

    陆怀铭过来看效果的时候，才知道宁芯来了，两人视线对上，各自无言了几秒。

    克里斯敏锐察觉到不对劲，“哦，你们怎么了？”

    宁芯摸了摸鼻子，“没事。”

    宁芯这会儿还不饿，简单跟着陆怀铭蹭了点他的盒饭。

    陆怀铭给她递了杯温水，“几点醒的？”

    “十点之前吧。”宁芯接过喝了一口，“你还要拍多久？”

    “不到一个月，”陆怀铭，“我在着手给你准备表演课的一些资料，你多看看。”

    宁芯顿住，心绪复杂翻涌。

    谢珊那天在病房问陆怀铭的话一直梗在她心头。

    她其实也想着，陆怀铭拍戏，她没事什么事情做，可以趁这个时间，提升一下自己，也顺便想一下未来该干什么。

    是演戏，还是也像露丝一样，去继续在热爱的领域发光发热。

    可无论如何，她都想在表演上更进一步，不为别的，只想离陆怀铭近一点，跟他再演一部戏。

    但她这边还没开始准备，陆怀铭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天上掉馅饼一样。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遇到陆怀铭，上辈子大概得惨到六月飞雪的地步。

    她在十几岁爱幻想的年纪，幻想过这种“心灵相通”、“让喜欢成为空气，把我的爱意融进你的呼吸”的浓烈又让人艳羡的爱情，可现实曾告诉她——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但现在，她又想相信了。

    她痴痴叫了一声，“陆老师……”

    “嗯？”陆怀铭抬睫。

    “你还记得我跟你过，我妈跟我‘要最爱自己’的话吗？”她问。

    陆怀铭有些莫名，但点了点头，“记得，怎么了？”

    “我觉得，有点难，”宁芯认真，“你有空要去她墓前认个罪，做不到不是我的错。”

    “……”明白过来她什么意思，陆怀铭愣了半晌，最后哑声郑重地回，“好。”

    -

    录音的事情，宁芯一直没提，陆怀铭便也心照不宣地没问。

    她白天大部分时间在酒店看教学片和书籍，偶尔出去跟露丝玩，偶尔也会去片场。陆怀铭晚上回到酒店，两人有时会出去逛逛，异国他乡没那么多关注，少见的能在逛街这一事件，有放松和自由。

    几天后，陆怀铭去医院拆了线。

    宁芯很熟练接手了陆怀铭伤后的护理工作，尤其是祛疤。

    ——她当年受过伤，女孩子更在意留疤问题，这些都会。

    警方那边案件也有了进度，林郁精神状况经医生再度鉴定的确有很大问题，除了一些反/社/会行为，还有隐藏的表演型人格。这也是之前为什么会被放出来的原因，伪装得太好了没被发现。

    谢珊和陆怀铭的工作室都对案情进行了进一步解释，网友们也知道了真相。

    但关于陆怀铭为什么会去那栋别墅，依旧原因不明。

    后来，警方通报有那么一句：“林某绑架恐吓宁某，陆某受林某威胁前往……”

    不过，谢珊的粉丝有一些偏激观点，网友又来了一场混战。

    【呵呵，我姗姗这算是无妄之灾吗？】

    【就是，如果不是罪犯想要挟陆怀铭宁芯，怎么可能绑架姗姗？】

    【正主自己都承认是受诱/骗，然后被绑架了，脑子有问题去看医生OK？】

    【退一万步，为什么找她？如果不是她绑架陆怀铭炒作，人家会找她？这不活该吗？】

    【我的天，这是受害者有罪论吗？最该受到谴责的应该是罪犯吧？】

    【操了，有病吧，宁芯有什么错？就活该被人觊觎吗？美是原罪？？？】

    【确定是谢珊粉丝不是黑子吗，这个挑事的清奇角度也是没谁了？跟智障没区别】

    【你谢家的粉丝别忘了，陆怀铭最后是怎么把谢珊救出来的！就跳车那一段，晚一点，估计就没命了】

    ……

    宁芯看这个热搜的时候，刚靠在床头吹完头发。陆怀铭还在洗澡，磨砂的玻璃门隐隐能看清楚身形，有种犹抱琵琶的勾引味。

    她心不在焉扫了两眼骂战，就懒得管了。

    没有意外的话，陆怀铭的伤，应该可以进行稍微剧烈点的运动了吧？

    实在不行，她累一点儿？

    这几天，天天亲得擦枪走火的，又是夏天，本身就燥，再不灭灭，真的受不了了。

    所以陆怀铭一出来，宁芯就没耐心地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跪坐起来，拍了拍床沿，献殷勤道：“来，我给你擦头发。”

    陆怀铭穿的丝质衬衫长裤，上衣只松松垮垮扣了两个扣子，闻言随意地把毛巾扔给她，坐了过去。

    宁芯摸到人了，感觉燥意退下去一点，没那么干了。她随口提起，“警方那边出通告，林郁被送进精神病医院关起来了。”

    陆怀铭“嗯”了一声，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宁芯问，“他以后还能出来吗？”

    “不会。”他斩钉截铁。

    宁芯抓了下他的头发，“你怎么知道？”

    陆怀铭感觉头皮被凉风吹过一般，眯了下眼，“他心理承受能力挺差的，比正常人差很多。”

    “哦，”宁芯抿了下唇，转而道：“陆怀铭，录音我前两天听了，你有什么要的吗？”

    宁芯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紧绷了，柔软贴身的丝滑布料仿佛能看到分明棱角，像冰天雪地里一把寒刃。

    沉默好一会儿，他：“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宁芯把毛巾扔一边，从背后抱住他，温软的身子压在他坚硬脊背上，曲线可感。她一条胳膊自然垂着，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

    “的都是实话吗？”

    陆怀铭看着伸到眼前的细嫩手臂，眼神莫名发晃，嗓音艰涩，“是……”

    “那你不想知道我到底精神有没有问题？另一个人格喜不喜欢梁俊？”宁芯贴在他耳边，似惩罚似诱哄，像个缠人的妖精。

    陆怀铭拇指按在了食指关节上，指骨用力到苍白，“你以前过，你没有。”

    “实话，如果真的有另一重人格，我自己都不能确定的，”宁芯轻轻咬了下他耳垂，手伸下去拨开了他衬衫的扣子，似有若无擦过他坚实的腹肌，“毕竟不同人格的审美、性格都有可能大相径庭。”

    陆怀铭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没话，也没动，任她在自己身上放肆地点火。

    ……等待着，她到底想什么。

    “但最后是我存在，明优胜劣汰，在这方面也同样适用。”宁芯把他上衣扒了，扔到一边，“你觉得呢？”

    宁芯的手在他肩膀的伤疤来回抚摸了下，结疤的地方本就痒，她一碰更甚。

    陆怀铭往后仰了下头，突出的喉结来回滑了两下，仿佛在压抑什么，没开口，受不了地钳住她的手腕。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宁芯顺势环着他身子，往后掰，“我当初害怕，叫的绝对是你的名字。因为我满脑子都是，当初一起去看恐怖片，我假装害怕往你怀里躲，你耐心安慰我的场景。”

    再也忍不了般，陆怀铭将她翻身压下。

    他眸色浓黑，像晕不开的墨，压着幽暗的火，她就被他捧在火尖上，烘烤着。

    橘黄灯光仿若火光映照的颜色，满室空气犹若点燃，浑身都在烧。

    宁芯几乎要溺毙在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做，却已经隐隐喘不上气。

    她勉强稳住声音，把话完，“而且，我去跟克里斯确认过了，我是完整的，没有其他‘人’，是林郁激你的。”

    她纤细白皙的食指勾着他裤腰往身前拉，一手指甲在他胸口轻划。

    极轻的力道，却好似勾着人心尖上那点血肉，触感蔓延到五脏六腑、全身经络，让人头皮发麻。

    她表情还有些不自然，带着生手的青涩，自以为藏匿得很好，却全被人看穿了去，那明目张胆的勾引，也越发拿人。

    “宝贝，让我看下——”

    陆怀铭的理智，随着她接下来的话，尽数坍塌，灰飞烟灭。

    “你对我的心，有多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