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帮上大忙？”苏沫听了之后，马上两眼放光。

    苏沫才不想自己跟着到戎狄的时候，又没有什么作用，所以听到付莲霁这么，自然是来了兴趣。

    付莲霁点了点头，“我在大周是个富商，在戎狄就是个富可敌国的人了，我在哪里有许多铺子，还有些铺子生意还挺不错的，你正好可以在那边个我们当个眼线，听听戎狄民间是怎么的。”

    苏沫，“我只能在你的铺子里，做个眼线吗？”

    “不然你还想去当舞女，惹达官贵人的欢心吗？”付莲霁问道。

    苏沫听了之后一滞，但是也只了一句，“当眼线就当眼线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付莲霁的一番话，顾平川总算是松了口气，觉得苏沫应该不会有危险了。

    既然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顾平川自然是安安心心地吃了头狼的肉，然后再将头狼的皮毛给自己做了衣服。

    然后第二天就跟着付莲霁，带着苏沫一起去了戎狄王庭，只是顾平川大约还是不安心，所以一路上和苏沫吩咐的事情着实是有些多了，大到去戎狄王庭就是为了探查戎狄王庭内是不是有人与大周人有往来，到戎狄内部的民生如何都要打听。

    这事无巨细的样子，倒是让苏沫有些惊讶了，“我听你的话，你和付莲霁似乎就是早些时候就想乔装打扮来一遭了？”

    此时的苏沫和顾平川已经跟着付莲霁的商队走了五六天了，差不多也快到戎狄王庭了，她听得事情也多了，也渐渐明白了顾平川的算计。

    所以趁着自己和顾平川都在马车里的时候，苏沫就迫不及待地问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很早以前就想来一趟了，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会，现在我正好被顾原给掳来戎狄了，那自然是要看看这里的情况，不然也算是白来一遭。”

    现在的顾平川早就已经换上一副打扮，他脸上贴上了络腮胡，发髻也松下来换成了戎狄男子的样式，身上传的衣服也是戎狄普通百姓的日常穿着。

    这样乔装打扮一番，几乎是认不出顾平川的长相了。

    “我就知道，你们什么事情都已经计划好的，唯独我是计划外的事情。”苏沫略有些愤愤不平。

    原本她以为自己来了，是他们没有计划的事情，所以应该也会多了解到他们所想知道的情况，但是听他们话，却又明白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他们早就暗中有了许多计划。

    他们不是刚刚才见面的吗？怎么会有那么多计划？

    顾平川看着坐在马车里的苏沫不开心，便道，“你其实也在我的算计之中，我娶你本来就是我的意思，而且我还计划着再娶你一次，还希望在宁都的天灯节上，只是看着这情况，也不知道七夕之前能不能回到宁都。”

    原本顾平川想的是，把边疆的事情料理好了之后，就开始着准备给苏沫准备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他没有料理好边疆的事情，翻到是自己都被迫来了这戎狄的草原上。

    也不知道到时候回去，能不能兑现给苏沫的承诺。

    苏沫很难得地脸红了，但还是嘴硬，“你觉得我会嫁给你吗？”

    还不等顾平川回话，付莲霁就跳进了他们的马车上，然后看着顾平川道，“乐驹，前面就到了戎狄王庭了，你下马车去露露脸，看看会不会有人认识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平川就是付莲霁发的缘故，所以每次付莲霁看到顾平川的时候，都是喜笑颜开的，看他的样子就能知道他的心情确实是十分地好，连脸上的笑容都多了。

    这样子的付莲霁看着更像是娇惯出来的富贵人家的公子，意气风发地就像是马上就要引得一群女子来看他。

    顾平川应当是看惯了付莲霁这个样子，倒也没有什么，但是发现了苏沫在自己一旁眼睛都看直了。

    “你看什么呢？”顾平川问道，“怎么都傻了呢？”

    苏沫被顾平川一，就回过神来，然后道，“他怎么叫你乐驹？”

    乐驹是顾平川的名，但是平时压根就没有什么人会叫，大部分都是顾候夫人才喊他的名的，这会儿被付莲霁喊出来，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乐驹是我名，世上也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和莲霁想着，若是到了戎狄，总不能大喇喇地喊我顾平川吧，所以就先把名祭出来用了。”顾平川道，“你也要好好适应一下，到时候可别喊我顾平川了，万一被人听到了，我们在这里都是死路一条。”

    苏沫，“这还是知道的，你就放心吧。”

    听了苏沫的话，顾平川点了点头，然后就对着付莲霁，“那我们下去吧。”

    但是付莲霁听到顾平川这么的时候，却也一动不动，只是对着苏沫道，“你不跟着一起下去看看？”

    苏沫愣了一下，“我为什么要下去？”

    “你现在的身份是乐驹的妻子，在戎狄这里，女人也是可以抛头露面的，不用一直躲在马车上。”付莲霁道。

    “这有些冒险了吧？”顾平川回头看了看坐在马车上的苏沫，“她最好也不要冒险。”

    付莲霁道，“你这是把你的夫人当成了一个累赘了？既然来了人家戎狄，也想深入戎狄打探消息，不入乡随俗怎么可以？难道你还是觉得尊夫人见不了这样的场面？如果是这样的担忧倒也免了，尊夫人可是一个万一我们把她撇下，她也会跟着一起来的人啊！是吧少夫人？”

    这后面半句话是付莲霁给苏沫听的，苏沫略一点头就跟着下了马车，这倒是把顾平川给气的不轻，“你把她框下去做什么？”

    “我不，她难道就不会下去了吗？到时候我们做点什么事在周围跑了几圈，她左等右等不见人，难道不会自己来寻你吗？”付莲霁道，“我见你根本就没有我了解尊夫人啊。”

    这话得让人听着心里不舒服也不自在，就连在外面的苏沫听得都觉得付莲霁就是来故意找茬的，于是苏沫就站在外面道，“你不会话，难道不会少几句？”

    付莲霁，“你看看你媳妇，已经可以训斥我了，还想着怕她不适应呢？”

    顾平川哼了付莲霁一声，便跟着一起下了马车。

    大约是到了春天的缘故，所以这些天以来，这雪也开始化了，太阳晒在重新萌芽的草地上，让湿润的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但是离开了马车之后，晒着太阳也还是觉得冷，这冷就像是至于泉水之中，是水中带着的冷气。

    顾平川一下马就看到苏沫打了一个哆嗦，“定边城的倒春寒就很冷，没想到这戎狄王庭的倒春寒更冷。”

    着就给苏沫披上了自己的披风。

    苏沫受着顾平川的披风，却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看着在自己面前的戎狄王庭。

    这些天以来，苏沫看到的基本上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风景倒是随着元宵的越来越近，有些变样——大多都是雪水融化，然后在草原上走的时候，能够感觉到泥土粘着鞋底。但是也无非就是从雪原变成了草原，要变化也不算特别大，反正都是荒凉一片的雪原罢了。

    但是当苏沫看到戎狄王庭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想错了，戎狄也不一定都是草原，因为这里还有一座城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