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又一年
秦贞回去与沈君月起这事。
沈君月无语道:“他不给你,你就不要了?”
秦贞有点懵,“他都不给我了,我再要是不是有点搞笑?”
而且戚大师那样子特别明显的,自己非常满意的作品,夺人所爱就有点过分了。
沈君月踹他,“搞笑什么,那是我的脸。”
那个老头是画的她好吧,不经过她同意,就把她画到了画上,这画要是不卖还好,将来卖出去,或在哪里展出,那她的老脸往哪儿搁?
秦贞想想貌似是这个理。
弱弱道:“那你怎么办?”
沈君月道:“明日你给我要回来,你告诉他,不管多少钱都买。”
秦贞道:“可咱们手上,现在也没多少钱。”
虽现在铺子、宅子,甚至连马场都有了,可偏偏手里没多少周转资金。
沈君月真是快被他气死了,“你就不能与他交换?”
“他既然觉得那幅画是他这辈子最满意的画,那你画一幅比那幅画好的,拿去与他换回来不就成了。”
秦贞觉得挺有道理。
可提起笔居然不知道要画什么。
沈君月快被他气哭了,“他是画仕女图的,那你也画一幅不就成了。”
秦贞了然,找了纸笔当即就画了起来。
刚了个草稿,王福礼三人就结伴而来了。
秦贞道:“师兄先找个地方坐,我先把这个线稿好。”
王福礼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凑过来见他在画美女,道:“真好看,现在京都流行这样的画了吗?”
秦贞道:“那倒没有,最近东景那边来了个辛派的大师,我与他讨论了两日,便下手画上一幅,也好提高一下自己。”
沈君月呵呵两声,道:“师兄们喝果茶可以吗?”
王福礼是什么都行,许中义和柳三更不好意思挑了。
沈君月去茶房倒了茶进来,就见王福礼他们已经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来,秦贞将自己的笔记拿出来让三人先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互相讨论。
书房里倒是一派安静。
沈君月本来还算在屋里看他画画的,这会儿,有人她也不好意思多待了,出门领着孩子去后院弄菜了。
秦贞和王福礼一起学习了好几年。
秦贞和宋贤两人这样的成功案例在前,现在大家都是复刻他们的学习方法。
就连私塾里的师弟们,也一个个被先生这般要求。
是以,去年他们私塾,又成功过了好几个府试的,可惜到了院试那儿,倒没那么顺利了。
秦贞把今年恩科的试题与答卷拿给他们,让他们先自己看着,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他。
而他自己则继续画画儿。
秦贞一向手快,赶了五天,终于把画给画成了。
这其间,他还随着郑王妃进宫一趟。
具体看了看各位娘娘的衣裳。
如此一来倒是耽搁了两天的时间。
戚大师自听他要与他换画之后,每天头一句话就是,“秦大人画好了没?”
这一日总算是,秦贞吐口了。
戚大师开心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着,接过秦贞手里的画就给拉拉开了。
戚大师只觉得眼一亮,湛蓝色的广袖流仙裙,在少女明媚的笑脸与舞资之下,整幅画几乎活了一样。
秦贞还在旁边题了“龙葵”二字。
戚大师连呼好几声“这画可真是相当凑合了”,两只眼睛都没从画上挪开。
画上的少女虽没有沈君月好看,可偏偏有种不上来的灵动与仙气。
秦贞道:“您觉得如何?可否与您那幅一换?”
戚大师清了清嗓子道:“行倒是行,不过……”
“要不您开个价吧,我这不是思来想去,我家娘子的画像这么流落在外,我这里心里多少不踏实。”
这年头虽对女子比较宽松。
可自己的老婆被旁人挂在家里头,确实有些不过去。
别戚大师天天催画,就是沈君月天天盯着他。
戚大师道:“老夫瞧着大人画的人物与旁人有些不一样,老夫就想让大人教教,如何将一个人画得更立体生动,栩栩如生。”
秦贞就怕他狮子大开口。
搞了半天是想学技术,笑道:“这个简单,那您把画给我,我今日就开始教您。”
戚大师今日没将画带来。
秦贞也没什么一手交换一手教技术的心眼。
趁着有时间,便与他讨论一二,后来多了,戚大师道:“这么得靠颜色来堆积了。”
与秦贞上次与他的素描差不多一个意思。
通过颜色的明暗对比,来体现出五官,进而让人物显得更真实。
戚大师道:“用素描的人脸换上去,不知道会怎么样?”
秦贞咋舌,这您也敢想,不过他的整体思路是对的,比起国风的人脸,只有一个轮廓,这样确实更能看清谁是谁了。
可仕女图又不像油画那样,将整张脸都涂上颜料。
所以,秦贞是建议他可以调个色,再重点放在眉眼之间,画得更真实一些,如果实在不行,用碳条也成呀。
然而,仔细想想又有点四不像。
他画的时候,就转移了重点,再利用发型,人物多少有七八分相似吧。
戚大师恍然,怪不得他觉得秦贞画的很有灵性。
你一眼就感觉少女的眼里有光。
敢情是将重点放在了画眉眼上。
秦贞简单与他讨论了几种画眼睛的法子,怕他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一扭头就把马给拉过来当模特了。
马属于眉骨高,眼睛不大的丹凤眼,不笑的时候威严,笑起来又特别有亲和力。
眉眼一出,戚大师惊呼道:“这还真像马大人。”
眼睛而有神,眉毛粗而不散,再加上秦贞特意勾靳出来的卧蚕,马的脸就出来了一半。
再随意勾一几下,鼻子、嘴巴,脸型一出来,马的大头照就画好了。
戚大师:“……”
秦贞给戚大师讲过之后,他第二日便拿着自己的画来给他看。
秦贞觉得还错,便鼓励了他几句。
结果,戚大师道:“大人瞧出这是谁了吗?”
秦贞瞧不出来,但又不好意思击他的积极性,道:“这是大人自己?”
戚大师黑线,“老夫这是按您昨日画的马大人,回头画了七八张,这是自我感觉最像的一张,结果今日拿给好几个人看,都没瞧出是马大人。”
秦贞咽了下口水,“不能吧?这画得明明有五六分的相像。”
戚大师差点暴风痛哭,“大人太客气了。”
秦贞瞧着他画的沈君月就挺像的,怎么到了这儿就走偏了?
好在戚大师虽自己没会素描,不过还是挺守信用的把沈君月的画给拿了过来。
秦贞仔细一瞧,才惊觉,氛围问题。
戚大师这幅仕女图,氛围感十足,但是就单看脸来,与旁的人物画没什么区别。
再加上他不习惯用碳条,画的马确实有点怪诡。
秦贞又拉他着讲了大半天,让他回头没事多画画自己,要是不知道自己找啥样,找个模特也行,实在没有,找个茶壶、杯子也可以锻炼。
想当年,初学画时,他家的猫可被他折腾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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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贞把画换回去。
沈君月看了半天没瞧出是她。
郁闷道:“你是不是被骗了?”
就这还用龙葵来换,怎么都感觉亏了。
秦贞道:“没有,你不记得你那天去找我的时候穿的淡紫色的衣裳了,这图上面的衣裳,还有头饰像不像?”
沈君月:“……”
其实这画完全可以不要回来的
就是摆出去,谁知道这是她呀。
大概就是脱了马甲,就不是乌龟了的感觉。
秦贞见她一脸失望,笑道:“要不,我给你画一幅。”
好像这么久了,还没给她画过,锅倒是时不时的来一幅,现在都快集成一个大画册了。
沈君月双眼一亮,“行呀,画什么的?油画吗?”
“对了,我要不要换身衣裳?”
“不对,你是要端庄的,还是妩媚的?或者那啥果照?”
秦贞:“……”
您想太多了吧。
“要不,你抱着锅,我给你们画一张。”
秦贞完就被了。
被后,秦贞仔细思索了一下两人的对话。
弱弱道:“要不画个端庄的吧,毕竟这是要在家里挂的。”
那啥果照,就只能自己偷偷摸摸欣赏了啊!
沈君月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回头去换了身衣裳,过来时秦贞已经把东西备好了。
见沈君月全程都挺配合,秦贞猛然发现,大爷其实还有一颗少女心的。
最近穿的衣裳,戴的头花,甚至连发髻都透着少女的味道。
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点妩媚。
果然,男人那啥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今日王福礼他们没来。
当归巷离这边虽不太远,但是要过来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几人便商量了一下,把秦贞这边重要的,能用得上的笔记与书先带回去。
大家慢慢扒,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先记下来每三天碰一次面。
秦贞觉得这个法子好,而且他最近也挺忙。
卫二那边虽不催稿,可乔掌柜那边来了好几次了。
他正在构思新故事。
待明年开春就能上手画了,到时候手上这本也就完稿了,刚好是接档。
秦贞这些日子还挺忙。
白天在衙里忙,晚上回来要给太后和太皇太后画衣裳。
有时间还得给沈君月那幅画上色。
每天都有种睡不够的感觉。
好在到了十一月中旬,沈君月的那幅画总算是画成了。
沈君月拿出戚大师画的,再与秦贞画的一对比,笑道:“看起来还不错。”
拉着秦贞当即就要把画挂上去。
秦贞道:“还没干呢,不急着。”
等晒干上了油,再挂也不迟。
着,就将画放到了通风好的地方。
沈君月被他这操作噎得不行,“你放那边谁能瞧得见?”
秦贞:“……”
到了十一月,太后和太皇太后的衣裳也已经交了上去。
手上的事情忙得七七八八了。
这一日乔掌柜又来看稿,见秦贞牵着锅,弯着腰试着让孩子学走路。
乔掌柜笑盈盈道:“大人,今日可得闲了?”
秦贞好笑道:“我这只要刚休息一会儿,你准能找上门来了。”
乔掌柜不好意思笑了笑,“主要是,卫家那本的瞧着都出到十三册了,感觉也快结局了,想着您这边怕是已经结了,便过来瞧瞧,您给咱们的那本准备怎么样了。”
秦贞道:“故事大概想好了,在桌上你自己先看下。”
这本写的是穿越乱世种田的故事,其中设置依旧天马行空。
乔掌柜从没见过这类型的。
拿着大纲道:“那的回去让东家瞧瞧。”
秦贞道:“行。”
送走了乔掌柜,秦贞继续拉着孩子在院子里追鹅。
第二天,乔掌柜就来了。
让他赶紧抓紧时间画,争取过完年就出。
秦贞道:“现在都十一月了,你们制版不是时间挺长的吗?”
乔掌柜道:“您这个月底交给咱们一册,制版什么的咱们速度快些,明年正月十五肯定行的,您不知道,自您没有新画册之后,经常有人问怎么还不出新呀,的天天往后推。”
秦贞也确实不好再推,便应了一声,下个月初五交稿。
乔掌柜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秦贞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勤劳的蜜蜂。
每天嗡嗡嗡不停地劳作。
好不容易衙里的事情结束了,新书也在改了三四次之后,终于定稿了下来。
年后就开始制版印刷,给卫二画的册子,也终于将最后一册交了上去,统共二十四册。
按卫二的,还能出个半年时间,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秦贞吐血,“休息什么呀,乔掌柜这天天来催稿。”
十二月初拿了一册,二十的时候又来取了一册,让他抓紧时间,现在东景的书局已经全面铺开。
这一年的时间,他那两本已经完结的画册,在东景那边均卖到了二千多本。
所以,乔掌柜把他盯得特别紧。
争取这本在东景翻倍,两边加起来破万。
秦贞不知道这年头破万是个什么概念,不过能赚钱自然也是最好的。
想他上辈子怕是太幸福了,从未为生计发愁,这辈子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吐血。
卫二原本来让他到了三月份就准备新画册的,可一想,自己这逼得有些着急了。
万一把孩子给逼急了,他再也不画了怎么办。
于是,便道:“咱们这边不着急,你慢慢来。”
秦贞道:“那就好,我还真算最近好好休息休息。”
翻过年,他就来翰林院整整三年了。
像马最近已经开始走关系,争取能弄个外放的职位。
徐志明也决定去户部了。
他还在考虑,是要外放,还是换个部门,或者继续留在翰林院。
秦贞这一日将沈君月的画像给上完了油。
问她挂到哪儿。
沈君月在家里转了一圈,道:“挂书房行不行?”
秦贞略一迟疑,她就忍不住道:“你嫌弃我?”
秦贞忙道:“没有,我是觉得你这个想法真是太好了,这么好的东西不挂书房你它挂哪呀。”
生怕沈君月再揍他,他立马叫了人搬了梯子过来,将书房空余的墙上钉了几个钉子,而后把画心翼翼地挂了上去。
沈君月对于他选的位置还是挺满意的。
与秦贞的书桌正好是对脸,只要他一抬头,基本上都能扫到画。
于是,马和陈氏领着孩子给他送年礼时,就见墙上挂了幅沈君月的画像。
“你什么时候画的?”
秦贞道:“画完有一段时间了,最近见画干了,才挂起来的。”
陈氏道:“这画与月姐本人真是一点都不差。”
秦贞心想,可不是,因为这幅画他还被了好几次。
什么画胖了,什么画凶了,修修改改,一分钱不给还折腾人,他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了。
正着,戚大师与余大爷他们来了。
戚大师画人物的嘛,跟着秦贞学习了一两个月的素描和油画,对此简直有些着魔,如今见了秦贞给儿子和沈君月画的画,一时颇受击。
他一直觉得自己画的人物画,在东景排不到第一,第二、第三也能沾上边的。
结果,到了此刻看到秦贞画的,这么一对比,瞬间就——
余大爷道:“咱们画的那是国画,与西洋画自然不同了。”
戚大师也知道各有不同。
可一看秦贞画的,再看自己画的,多少有些心理压力。
秦贞让人上了果茶,这才转移了话题。
余大师他们这次过来除了给秦贞送点节礼,拜个早年之外,余大爷是算回余城去了。
秦贞道:“这会儿去余城?”
余大爷点头。
昨日收到家里的信,老母亲身体不好,他这次出门时间也不短了。
秦贞道:“那是该回去,您怎么走呢?我听河道已经停运了。”
“走陆路。”
好在有商队出京,到时候他刚好与之同行。
余大爷还问秦贞想好以后去哪儿了吗?
秦贞摇头,他有想过去东景那边。
但不一定能谋到与宋贤近的职位,所以,这事就此搁置了。
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会来事的人。
沈君月给他分析过,与其去外头不如就留在京都。
就他这性子,明显属于技术人才,真若是去当什么县令、知府的,可别到时候搞得一团糟,还不如留在京都。
他在翰林院实话混得还可以。
除了油水少点,其实这份工作,沈君月感觉蛮适合他的。
平时不怎么忙,他还兼了国子监的先生,每个月固定时间有几个跟着他学画画的学生。
而且他喜欢画画儿。
以后的鹿山诗会,只会越办越好。
他若去了外头,鹿山诗会肯定是参加不上了。
想与余大爷这种大佬级别的画师交流,也不一定能找着人。
沈君月的意思,他留在京都其实蛮好。
一边作学问,一边干自己喜欢的事。
余大爷没与沈君月过交道,但是听过她的名字。
尤其是那本农书上,她是唯一一个女人,也是本朝有史以来,头一个把大名挂在一众男人上头的女子。
听了这话,忍不住竖了大拇指,“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秦贞但笑不语。
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余大爷是来与秦贞告诉别的。
临走时,秦贞给他带了两坛子酒,告诉他若是想喝酒,到时候可以去家里取。
沈二夫妇在家里呢。
沈好文和沈喜文也在老家,两人都认得余大爷的。
余大爷道:“对了,你们家那两子是不是明年下场?”
秦贞笑道,“明年去府城的时候,还得麻烦余叔多多照抚。”
余大爷笑道:“放心的肯定的,你们家那老二对老夫的胃口。”
沈喜文翻过年就十三了,虚十四。
余大爷就想问问秦贞,沈家人什么要求。
秦贞道:“找个门当户对的吧。”
具体他也不上来,参照沈好文的未婚妻。
余大爷了然,笑道:“到时候,若是行,你得给咱们美言几句。”
秦贞笑道:“没问题。”
戚大师没想到,老余这么不要脸。
居然把主意到沈君月侄子身上了。
待余大师完,他才把自己这几日画的画给拿出来,让秦贞给把把关。
秦贞瞧着比先前好多了,尤其是阴影方面,又与他了一会,戚大师都一一记在心里,在余大爷的催促下这才离开。
现在秦贞是从五品的侍读。
不过有郑王这门亲戚,今年来他们家送节礼的就特别多。
不管认识的不认识的,总能拐着弯跟你拉上关系。
迎来送往,一晃就过完了年。
锅同学也即将满周岁的生日。
沈母和阮氏忙着数人数。
王福礼他们三人也即将下场,过了年天天蹲在秦贞这边。
会长这次过来请秦贞过去与大家见面时,秦贞一口回绝了。
会长道:“去年张大人的事,老朽也听了,大人别往心里去,其实大部分人还是好的,大家都希望能听听大人的意见。”
秦贞笑道:“我知道,只不过真不凑巧,最近我们家比较忙,去年咱们府过的人还蛮多的,您可以找找旁人。”
会长了然。
临走时告诉秦贞锅生日的时候一定要请他。
秦贞笑着将人送到门口,一转身就见沈君月拉着锅在门口的竹子前揪叶子。
见他回来,趣道:“怎么,这是一朝被蛇咬怕了?”
秦贞笑道:“可不是。”
再了,其实不定非得他去,京都里洛省的官员多的是。
周良辰就是去年考的最好的一个,会长来找他,无非就是与他们家有生意来往,找他好话一些。
再加上他背后有郑王。
多少能再撑些面子。
在秦贞看来,什么面子里子的,不都是骗人的吗?
自己学不好,临时抱佛脚也没什么用。
沈君月道:“你想通了就行,可别什么念在同乡的份上,过去一趟。”
去年那一趟,后来多少让人有些心凉。
秦贞道:“都听你的。”
沈君月忍不住勾了下嘴角,把锅塞到他手上,道:“驾车带我们去锦瑟一趟,妹子们给锅绣了衣裳好了,咱们过去拿一下。”
秦贞应了一声。
抱着锅飞速跑到书房与王福礼他们了一声,又一溜烟的跑了回来。
沈君月颇为无语,“你是想显摆你腿长跑得快?”
感觉孩子都快从他怀里飞出去了,吓得她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结果,锅这傻子还乐哈哈的,一路上口水飞得到处都是。
秦贞不以为意地在锅的肉脸上亲了亲,“开不开心,害不害怕?”
锅依旧只会“嗯嗯”。
秦贞伸手揉了下他的大脑袋,“真乖,一会给你骑大马。”
着把儿子就甩到了肩膀上。
沈君月觉得自己再跟两人待下去,早早得得心脏病。
秦贞给两人当车夫。
锅也想在外面坐,沈君月只好抱着孩子坐到了他旁边。
一路上回头率那是杠杠的。
到了铺子,守铺子的姑娘看到锅,立马笑着跑了出来,把孩子往怀里一抱,笑道:“咱们锅真是越来越招人喜欢了。”
秦贞心想,总算是不像个姑娘了。
这肥头大耳的样子,怎么呢,倒是与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有些相像。
好在他现在减肥成功,不然沈君月肯定得逼着父子两人一起减肥。
大家给锅裁了好几身的衣裳。
还有两顶可爱的帽子。
沈君月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会,大都刚刚好。
让秦贞给收了起来,再顺便带会孩子,她看下这个月的账单。
秦贞只得抱着孩子去外头看杂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