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抓周+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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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为一只生下来就能吃能睡,还不怎么爱哭的胖子。

    锅同学在生日的这一天,天还不亮,就被沈母和阮氏给扒拉起来了。

    一层又一层地往身上套。

    尽管睡得迷迷糊糊的,可看到熟悉的人,立马就咧嘴露出了笑容。

    而后又歪着大头睡了过去。

    沈母笑着在他的脚上拍了一下,道:“这脾气一看就随了阿贞。”

    温柔、懂事,还知道心疼人。

    就是有些心大,能吃能睡的,瞧这一身的肉,抱起来特别废大人。

    他们家闺女她知道,早上睡不够,那起床气,能把屋顶给掀了。

    就现在还在屋里没动静呢。

    好在阮氏和秦贞脾气都好。

    阮氏笑了笑没接话,把鞋子给孩子套上。

    锅被两人折腾着翻了几圈,还是没醒,阮氏只得将孩子抱了起来去找秦贞。

    沈母则去沈君月屋里叫人起床了。

    秦贞这几日都没去衙里,除了家里的事,再帮王福礼他们几个看看文章,今日要下场,昨天倒是离开的早。

    不过他手上的事情还是挺多。

    主要是锅今日生日祭祖的事。

    忙完已经不早了,今日又大早上被喊起来,去后面的祠堂上香什么的。

    这会儿忍不住了好几个哈欠。

    阮氏道:“观主给咱们看的时间早,一会忙完了,你再好好休息。”

    秦贞笑道:“我没事。”

    着把锅给接了过来,伸手在儿子的脑袋上撸了两把。

    阮氏拍开他的手,“轻点,时间还没到,还能再睡会。”

    秦贞哎了一声,把孩子放到床上,自己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阮氏去看抓周需要的东西和宾客名单什么的。

    秦贞看了几页书,就见床上的胖子翻了个身,而后爬起来四处张望,见是秦贞坐在床头,用屁股挪过去,爬到他怀里。

    秦贞将人揽在怀里,笑道:“饿不饿?”

    “嗯嗯!”

    秦贞抱着孩子去找沈君月。

    就见沈母一边收拾她的房间,一边叨叨道:“都了今日什么日子,你倒好,还不紧不慢的,你看看孩子都比你强。”

    沈君月只管梳头发,半句都不搭腔。

    锅见到她,嗷嗷地叫了两声。

    秦贞把他放到地上,笑道:“去,找你娘去。”

    锅站在那里,好一会不敢撒开秦贞的手。

    秦贞道:“没事,我在这儿保护你,你慢慢走过去。”

    沈君月快速将头发挽好,放下梳子道:“锅过来,娘这边有好吃的。”

    锅看看秦贞,又看看沈君月手里的东西。

    而后挪了挪不怎么听使唤的胖腿,最后抖啊抖的,突然就迈了出去,而后跟后面有人追似的,扑通扑通就扑进了沈君月怀里。

    阮母听到锅进门,就放下手里的活看了过来。

    刚才见他抖得厉害,也不敢出声,现在扑到沈君月怀里,沈母比锅还开心,拍手道:“哎呀,外婆的乖乖,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呢。”

    被她一夸,锅害羞地将头埋在沈君月怀里。

    秦贞笑着拍了拍手,“锅,到爸爸这儿来。”

    有了刚才的经验,锅这会儿磨了两秒,迈着短腿就跑了过来。

    沈君月奇怪道:“这孩子为什么是脚尖走路?”

    沈母生怕她出什么不吉利的话,伸手抽了她一下,“孩都这样,你以前还不如孩子呢。”

    沈君月黑线。

    反正在她娘眼里,她脾气不如秦贞,哪哪都配不上秦贞。

    现在有了孩子,好家伙,哪哪都不如孩子,总之,秦贞和锅这对父子哪哪都强。

    得亏这是亲娘,不然非得起来不可。

    锅又来来回回在屋里走了四个来回,家伙趴在沈君月怀里,不管秦贞和沈母怎么唤都不动了。

    还是沈母道:“肯定是饿了。”

    着便抱着孩子去厨房觅食,让沈君月把自己屋里收拾干净。

    秦贞也要走,沈君月把他给拉了回来,往他怀塞了二十来个红包,“一会马师兄他们过来大家肯定都带孩子的,你给每个孩子一个红包啊。”

    秦贞点头。

    他今日请的伙伴不多。

    王福礼他们几个下场考试去了。

    不过孙氏她们倒是会带孩子过来,赵琳和赵大公子也会过来,再加上卫大人和老徐、马他们,孩子少也有十来个。

    沈君月这里也备了一些。

    到了辰时三刻,家里陆陆续续有客人赶来。

    除了翰林院的同僚之外,还有一些平时与秦贞关系好的大人,都送了贺礼。

    马帅现在跑得的已经很快了,跟着一群哥哥姐姐屁股后头,吭哧吭哧地跑。

    锅平时被七追惯了。

    现在见朋友们一个追一个的跑,也拉着秦贞嗷嗷地要追过去。

    秦贞拉着他跑了两圈,感觉自己的腰都快废了。

    好在东哥儿领着西西和叶胖进门。

    秦贞忙招手让他带着孩子跑两圈。

    秦贞往旁边一站,刚伸手在腰上敲了两下,就听马道:“怎么了?你这的年纪的就不行了?”

    秦贞道:“可能晚上着凉了吧。”

    马嘿嘿笑了两声。

    恰在这时,静恩领着两个善堂的姑娘前来贺喜。

    秦贞立马迎了上去,把人领到书房,沈君月让他把锅先抱回来。

    惠宁道长给锅送了一把长命锁。

    见孩进屋,沈君月直接给他套上了。

    平时特别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的锅,这次倒是没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垂着脸看了又看,而后便嗷嗷地又要去院里追朋友。

    秦贞只得将孩子给带了出去了。

    今日看的吉时在巳时三刻。

    秦贞领着孩子跑得满头大汗,刚才被马嘲笑了年纪轻轻就腰不行了。

    秦贞一咬牙,道:“你行你来!”

    拉个不点,不止得弯着腰那么简单。

    而且他家不点,还是属于那种肉特别实的,短腿跑得飞快的。

    马被锅拉着跑了几圈,差点没摔个狗啃泥,秦贞道:“怎么样?腰还行不行?”

    马:“……”

    你可真够记仇的呀。

    马自家孩子都没这么带过,今日带锅,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在吉时一到,得举行抓周礼了。

    秦贞抱着孩子,又去祭了祖,这才把孩子放到早上准备的好桌子上。

    桌上的东西摆得还挺集全,吃的、用的,还有各种工具,什么文房四宝、刀剑、墨斗,甚至还放了两本书、几幅画、一只木马。

    锅在秦贞怀里的时候就已经瞄好了。

    待秦贞把他放到桌上,立马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

    伸手一把抓住了一盒胭脂。

    秦贞:“……”

    这是个贾宝玉啊,然而,下一秒,锅咬了一口便将东西丢到一旁,伸手将上次江元白送他的剑给握在手里,而后开心地嗷嗷叫。

    沈君月抚额,这子就被乌鸦附体,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

    大概随她,喜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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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贞暗自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个纨绔就成,然而,下一秒锅又转身抓了一本书。

    而后嗷嗷地冲着沈君月爬了过来。

    沈君月伸手接过,揉了揉他的脑袋,“锅乖,谢谢锅。”

    锅嗷嗷叫了两声,抱着他那价值连城的剑,嗷嗷地要下来和朋友玩。

    锅朋友的周岁生日过得还蛮好。

    秦贞对于他儿子的选择还是挺满意的。

    沈君月翻了翻手里的书道:“你家孩子,是嫌弃我没文化吧。”

    这特么给了她一本《三字经》。

    秦贞道:“哪能呀,他肯定以为这是画册,谁叫你怀孕的时候就开始看我画画。”

    “你儿子这是心疼你,知道你喜欢什么东西,特意给你拿的,多好的孩子。”

    想想他好心酸。

    居然没给他,明明为了他累得黑眼圈都出来了,结果他只记得他娘。

    秦贞有点儿受伤。

    沈君月斜了他一眼,“行了,别矫情了。昨天就没画画册,今日你补不补?”

    秦贞:“……”

    过完了生日。

    秦贞明显感觉,锅好像走得更稳,更长了。

    虽还得人时刻盯着,多少能从周岁那天的一米远,走到现在的三米了。

    且一天一个样。

    王福礼他们会试结束时,锅朋友,明显能独自在屋里转一圈了,可惜一到院里就吓得腿软,一屁股蹲到地上半点不挪窝。

    王福礼他们几个把自己整理好的文章拿来给秦贞瞧。

    他仔细想过了。

    大概是因为朝廷缺口很大的原因。

    去年的恩科,以及今年的会试,题目相对来要简单许多。

    再有他还听了一个消息,会试过后,若是年龄超过四十五的举人,还没中的,可以直接去侯官,与去年的情况差不多。

    秦贞把三人的文章仔细看了两遍,道:“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不出意外的话,三人应该都能中。

    名次方面他不好,毕竟东景与西景人数加起来相当可观了。

    他前头与马跟着沈大买的那边的宅子,去年后半年早早就租出去了。

    而且一个宅子里,租住的人数都有三十四。

    可见今年竞争的激烈,不过听今年录取的人数比起去年快翻倍了,参考的人数也是直线上升。

    王福礼念了句阿弥陀佛。

    “要是真这样,阿贞以后你在翰林院可得罩着我。”

    秦贞笑道:“没问题。”

    这可想得也太远了。

    不过他又仔细看了一遍,觉得,三人当中许中义的文风比较犀利,王福礼则是比较理想化,柳三是三人中观点最客观的。

    这倒与沈君月与他的不谋而合了。

    这几个月三人经常拿着文章给他瞧,尤其是在他休息时,三人几乎一整天都泡在他家书房。

    沈君月多少能听一些。

    上次偶尔与秦贞起,便道:“我觉得许中义这个人有点敏感。”

    他与佟二的关系,明显和王福礼与孙氏,马和陈氏他们不大一样。

    且自尊心有些过于强大了。

    秦贞看不了人,只能凭直觉,“是不是有点愤青的感觉?”

    沈君月撇撇嘴,差不多吧。

    更准确的是凤凰男。

    不过她仔细一想,佟家与许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他倒是不算凤凰男了,要凤凰男,秦贞他们这些个其实都算的。

    只不过,此凤凰男非凤凰男。

    后来秦贞仔细看过他的文章,多少能感觉到一些。

    确实有些想法有点激进了,倒是柳三的文章让他刮目相看。

    以前在私塾时,与柳三交道最少,最多的就是柳成俊从中转述的事,后来柳三能跟着他娘在酒坊干活。

    秦贞就对他的印象改观不少。

    如今他又娶了家境并不太好的表妹,放弃那些可以让他生活无忧,爬得更快的成亲对象,秦贞就觉得这个人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

    如今看来,倒还真是这样。

    所以,他感觉,三个人当中,若是排名的话,柳三的成绩应该是最好的。

    王福礼一向运气好,他倒是不担心他。

    还真与秦贞判断的差不多。

    柳三会试成绩在一百五十名左右,王福礼接近二百,许中义在三百左右。

    由于今年寻取人数比较多,三人这成绩都算相当好的了。

    洛省今年中的人也挺多,去年没中的今年也过了几个。

    会馆办宴时,秦贞也被王福礼拉着过去了。

    秦贞道:“我不能喝酒。”

    想了想道:“你也别喝。”

    秦贞怕他一直问,就简单了一下自己的遭遇。

    王福礼不可置信道:“京都的姑娘都这么野吗?”

    秦贞抽抽嘴角,“你这关注点能不能正常一点,喝酒误事,懂不懂?”

    万一真中了招,你都没地方哭去。

    他上次若不是在马家,在别处估计以后就成了旁人嘴里的谈资了。

    王福礼点头,“都听你的。”

    话虽如此,他还是被人劝着喝了两杯。

    好在酒量还行,两杯喝完,也没什么糊话。

    秦贞这边也比较幸运点,周良辰今日也来了,他与柳三都替秦贞挡了酒,所以,秦贞这一趟出来,也就抿了半杯。

    回去在路上晃了一路,酒差不多就醒了。

    沈君月领着孩子在屋里玩。

    见他回来,身上有酒味,道:“你喝酒了?”

    秦贞一边换衣裳,一边道:“只喝了一点,好在柳师兄和周大人替我挡了酒。”

    他身上这味,大部分是在那边沾的。

    许中义倒是喝得不少,回屋时还是王福礼和柳三扶回去的。

    沈君月道:“既然没喝酒,你带会孩子,我去洗个澡。”

    秦贞最近带孩子,就是跟孩子话。

    可偏偏他家孩子嘴笨,除了会学动物叫,顶多会喊一句“娘”,还是那种听起来像“凉”的音。

    倒是嗷嗷,啊啊天天这样喊。

    秦贞一遍又一遍地教他话,到了后来索性读诗给他听。

    家伙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秦贞读完一句:“你来读一遍。”

    家伙嗯嗯啊啊地就开始了,秦贞感觉自己可能是心理作用,听着那音调还是对的。

    沈君月回来时,秦贞正在教《望天门山》。

    刚开始前两遍,孩子还跟着一起读,到了第三遍,孩子就不理他了,于是他又换了首诗。

    沈君月听得满头黑线,“你还不如给他弹首曲子呢。”

    连话都不会,还让背诗怎么就那么搞笑。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秦贞一想也对,把自孩子出生就没怎么用过的二胡给拿了出来。

    沈君月点了一首曲子,秦贞就这么拉了起来。

    结果,拉着拉着把孩子给拉睡着了。

    秦贞:“……”

    沈君月惊喜地发现一个点。

    只要秦贞一拉二胡,她家孩子准睡觉。

    比摇篮曲还管用。

    于是,秦贞又多了一项新工作,每天晚上孩子不好哄睡的时候,他就得拉两首曲子。

    这一天,拉完曲子发现母子两人歪在一起都睡着了。

    秦贞只得先把的抱回到乳母那边,再回来抱沈君月。

    这一上手,突然感觉轻了不少。

    仔细一想,可不是,上次抱时还是进产房时,那时候脸是圆的,白白嫩嫩跟个白糖包子似的,还挺萌的。

    现在已经瘦得跟刚成亲那会差不多了。

    于是,他又仔细看了一两眼,感觉还是吃胖点好看。

    显年轻!

    他想得挺多的,结果,仔细一看,沈君月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秦贞吓了一跳,差点把人给抛出去。

    沈君月手快,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紧紧的挂住。

    “想什么呢?”

    沈君月颇为无语,这一惊一乍的,得亏她反应快,不然就得摔了。

    秦贞脸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我以为你睡着了。”

    沈君月瞪他,“睡着了怎么了?你想干嘛?”

    秦贞语凝,“没没干嘛,真没干嘛,我就是觉得你最近有点瘦了……”

    大概是经常往外头跑,最近又是春耕的季节,每天都不着家的,好像还黑了一些。

    眉毛这里还长了一颗痘。

    着他看得更仔细了一些。

    突然道:“唉,这个不是痘啊,居然是颗痣。”

    “这颗痣长得还蛮大的,颜色有点发蓝……”

    沈君月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你胳膊酸不酸?”

    秦贞:“……”

    捂脸,他居然抱着个人还聊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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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贞几乎是落荒而逃。

    沈君月被他摔得不轻,躺在床上画了两个圈圈。

    秦贞连房间都没回,直接去了净房,出来时锅已经醒了,嗷嗷直叫,要看他爹画画儿。

    乳娘抱着孩子到了书房,站在桌前看秦贞画画。

    秦贞习惯性地画完一张道:“等干了,再让你娘念给你听,你别上手啊!”

    完提笔画了两下,突然发现,今晚沈君月没来。

    秦贞只得道:“苏娘子,麻烦你一会念给锅听。”

    苏娘子不好意思道:“大人,奴婢不认字。”

    秦贞哦了一声,低头继续画画,画完一张抬头看一会,屋子外头安安静静的,沈君月是一直没来。

    秦贞磨磨牙,抱着锅道:“走,咱们看看你娘在干嘛,今天怎么磨磨叽叽的。”

    沈君月正在背《千字文》呢。

    自抓周那天,锅塞给她一本书之后,沈君月就觉得是儿子嫌弃她没文化了。

    为了不让儿子瞧不起,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背几页,磕磕拌拌将《三字经》给背完了,这几日又从书房摸了本《千字文》,也才背了两三页。

    实话,她一直觉得读书不难。

    可直到此刻自己背起来,才感觉是要了老命。

    秦贞带孩子进来时,她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忙将书塞到了枕头底下。

    秦贞还以为她在看什么黄书,假装没瞧见,笑道:“孩子想让你给他读故事,等不到你,急得嗷嗷叫。”

    着,就把锅塞到了她怀里。

    “我先过去画了,你们快点儿。”

    沈君月应了一声,抱着孩子边走边背刚才记住的几句,结果其中一句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气得差点骂人。

    都怪秦贞,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进来都不敲门了。

    沈君月想不起来,心里就有点难受,索性抱着孩子又回去了。

    把孩子放到床上,自己拿着书又背了起来。

    她这一句一句的读,就听见锅嗷嗷地跟着叫,她停了,锅也停了,仰着大脑袋巴巴地看着她,又嗷嗷了两声。

    沈君月道:“等会,马上就背过了。”

    沈君月背了半盏茶的时间,锅刚开始还嗷嗷几声,后来索性不出声了。

    胖手抠沈君月被子上的花朵。

    秦贞是左等右等,画完了两张,人还没过来。

    正想着要不要过来看下,就见沈君月抱着孩子迈过了门槛。

    锅一看秦贞,嗷嗷了一会。

    沈君月伸手给了他一下,“你急什么嘛,年纪的就这么呱噪。”

    本来她能背得快些,结果他一直在旁边嗷嗷的。

    害得她现在脑子还有些乱。

    秦贞见两人过来了,莫名就松了口气。

    提起笔画起来倒比先前顺利了许多。

    沈君月将锅放在榻上,自己拿着画读了起来。

    锅也象征性地嗷了两声,表示故事很好看很精彩。

    秦贞最近都没什么事,手上就这么一个画册,每天尽量多画几张。

    待他停笔时,才发现今天并没有比平时多多少,反而是时间多了两刻钟。

    沈君月还得回去背书。

    把孩子给了乳母,便自己回去了。

    秦贞收拾好东西,陪着锅玩了一会,也拿了书回屋去了。

    做为一个努力生活,又特别喜欢读书的人。

    秦贞第二天,下衙回来时,见沈君月和沈母、阮氏三人站成一个三角形,拍手喊孩子到自己身边去,锻炼锅走路。

    摇摇晃晃走不了多远的锅,一听见秦贞喊他,立马回头咯咯笑了起来。

    而后,不等秦贞拍手,便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秦贞怕他走不远,正准备上前,就见沈君月朝他摆了摆手。

    秦贞只得站在原地等。

    果然,看到锅走了十来步,停下来缓了缓,而后迈开短腿又走了过来。

    最后一头扎进秦贞怀里。

    秦贞惊喜道:“他居然可以走这么远了?”

    沈君月得意道:“那是自然,今天突然敢在外面走了。”

    前段时间,顶多在屋里转个圈。

    姜嬷嬷留给她的育儿书上,锅这个年纪的走路算是正常的,唯一不正常的,孩子还不会话。

    前面还会喊娘,喊爸爸,现在好了,只会嗷嗷嗷。

    沈君月声道:“你他不会是个结巴吧?”

    秦贞惊,“怎么?”

    “你看他,每次都是嗷嗷嗷,嗯嗯嗯,中间还各种停顿,万一真是结巴这可怎么办?”

    难道以后只能三个字三个字的?

    秦贞被她得心头直突突,刚要让她别担心,改天找个太医瞧瞧。

    沈母就从后头抽了沈君月一下,“你才结巴呢,孩子好好的结巴什么,贵人语迟,你不懂呀?真是被你气死了。”

    沈君月无语凝咽。

    她娘每次只会她,好气。

    想到此,狠狠瞪了秦贞一眼。

    秦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