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二个世界1
这是一本校园言情,从梗概来看,剧情很老套。
天然呆学渣女主转到重点高中后,认识了冰山学霸男主。
两人做了同桌,并且在打打闹闹中,摩擦出爱情的火花。一起学习,一起看流星。男主各种耍帅,女主特别可爱。
按照系统的法,这就是个简简单单的校园甜宠文。
主线任务和上个世界一样,依旧是将男主活力值提升到一百。
支线任务,是调查男主萎靡不振的原因。
原文里高冷可靠的学霸男主,现在刚上初一,只是个十二岁的男孩。
此时正站在5楼的窗外,脚踩着只有三指宽的窗沿,瘦的身体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夏季的暴雨来势汹汹,男孩双腿冷得发抖,抓着窗框的毫无血色。
楚时辞在床头柜上急得直转圈,想找个角度跳下去,把男主拦住。
系统在他脑子里喊,你爬什么,你会飞啊!
‘怎么飞,我又没有翅膀!’
要翅膀做什么,你是超人,有披风,还有会飞的红裤衩。
楚时辞摸摸后背,摸到一个红布剪裁成的披风。
眼看着男主身子已经开始向前倾斜,楚时辞顾不得多想,助跑两步从床头柜上跳下去。
身后的红披风上下舞动,一股力量将他托浮起来。
楚时辞悬在半空,往前飘了飘,震惊地瞪大眼睛。
只要钱给到位,橡皮泥都能天上飞?
风雨声越来越大,闪电时不时划过夜空,将夜幕下的城市照亮。
明哲家在5楼,他垂头看着下方坚硬的是水泥路。
从这个高度跳下去,一定能立刻死亡。
雨水砸在他脸上,模糊了他的视线。
两个居民楼之间的距离狭窄,风从中间吹过,带来一阵沉闷而悠长的呼啸声。像是怪物的嘶吼,也像是来自深渊的呼唤。
雨幕中的路灯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明哲对着下方昏暗的街道伸出。
黑夜中仿佛一只拉住他,想把他往下面拽。
窗外什么都没有,没人拽他,是他不想活了。
明哲深吸口气,闭上双眸缓缓松开。
他刚松开一根食指,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撞在他胸口上。
最开始他以为是雨滴,但紧接着他发现那是个活物。
明哲略微蹙眉,是哪只笨鸟被雨淋糊涂了,大半夜往人身上撞。
他睁眼看去,一个橡皮泥人飘在他胸前,正使劲把他往屋里推。
人只有巴掌大,圆圆的脑袋上,镶着两个黑豆眼睛。蓝色身子红裤衩,背后还飘着一块红布。
是明哲学三年级上工课时,老师教他捏的橡皮泥超人。
他很有天赋,人虽然算不上多么精致,却很可爱。
老师特意奖励他一朵红花,班里同学也都围着他的橡皮泥人转。
明哲第一次听到那么多人夸奖自己,就将超人当做战利品拿回家,摆在床头柜上。
眼前的情况太魔幻,明哲注意力分散,下意识抓紧窗框,用空出来的那只揪住超人的披风,将他提溜起来。
橡皮泥人短胳膊短腿,使劲扑腾都碰不到他指。
明哲沉默许久:“幻觉?”
他刚十二岁,还没到变声期。声音软而轻,带着这个年纪男孩特有的稚嫩。
楚时辞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仰头看过去。当看清明哲的长相时,他整个人都呆住。
明哲皮肤很白,是有些病态的苍白。五官尚未张开,脸上带着些婴儿肥。他没什么表情,眉宇间带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死气。
乍一看,长得很像当年请他吃炒粉的哥哥,只是年纪比哥哥几岁。
明哲晃晃里的人,见人没有反应,他轻声道:“幻觉。”
随后将人往身后一扔,就准备往下跳。
他刚闭上眼睛,又有东西撞到他胸口。
明哲低头看去,还是那个橡皮泥人。
他戳了戳人,“我真的疯了。”
楚时辞一把抱住他指,“没疯!你快回屋,有话好好!”
明哲不想理会自己的幻觉,但幻觉一直在他身边乱晃。
一会飞到他面前推他胸口,一会飞到他身后拽他衣领。
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着生活的美好,要他不要一时冲动。
见明哲没反应,人开始耍赖。
哭闹着,要是明哲死了,他也会死。
明哲屈指将人弹飞。
人的披风被雨水淋湿,被弹飞几米远,又晃晃悠悠地飞回来,继续求他回去。
雨越来越大,窗沿变得更加湿滑。
明哲已经有些站不住了,他擦擦眼前的雨水,看见橡皮泥人的四肢在一点点往下滑。
那双黑色豆豆眼,正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见他看过来,冲他伸出两只短:“我要化掉了,快带我回去躲躲雨。我想要个新的身子,要防水橡皮泥。”
明哲沉默良久,无声地叹口气。
他伸虚握住人往屋里一扔,随后弓着身子,心地钻回屋内。
见他下了窗户,刚刚还奄奄一息的人嗖地一下飞起来。从明哲眼前掠过,冲过去将窗户重新关上。
终于解除危险,楚时辞拍拍,‘还好男主心软了。’
系统截了几张图,正在反复欣赏,嘿嘿嘿,正太。
‘哥,你冷静点,男主要跳楼了’
我刚才紧张到话都不敢,这不是暂时脱离危险,想着缓解一下气氛么。
系统顿了顿,抽出一张截图,你看,他真是酷哥,果然男主都是从帅到大的。
在楚时辞和系统话时,明哲正在思考刚刚发生了什么。
在他准备自杀时,他捏的橡皮泥人活了。
他垂眸看看楚时辞,而且还被雨淋化了。
明哲还记得人的话,他捏着披风将楚时辞拎起来,放到书桌上。
掏出纸巾擦干人的身体,从抽屉里找出橡皮泥盒子,开始给他修补身体。
楚时辞老老实实坐在桌上,由着他摆弄。
明哲真得很白,台灯照在他身上,他几乎白得发光。
楚时辞仰头看他,越看越觉得他像炒粉哥哥。
雨水顺着明哲的头发滑落,掉在桌面上。
他没有擦干身体的意思,也不去换件衣服。仿佛只是暂时回到屋里,一会还要翻窗自杀。
楚时辞之前的日子过得不好,也曾有过自我了断的念头。但是他能找到发泄的方法,就没有实施过行动。
他摸了摸眼前的指,“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
明哲冷漠地开口:“给幻觉捏身体,是我最大的让步,我不会跟一个幻想人物倾诉感情。”
“你都摸到我了,怎么还觉得我是假的。”
“橡皮泥人不会话,也不会飞。你身体里不存在任何器官组织,只有几根牙签。”
他顿了顿,“我是唯物主义者。”
楚时辞磨磨并不存在的牙,上个这种话的人,后来世界观碎了一地。
他对系统感叹,‘这孩话的时候,声调都没个变化。刚遇到彦哥那阵,彦哥状态都比他好。’
系统明显和他不在一个频道:面瘫正太,很萌的。
‘正太你也萌?我以为你只喜欢猛男。’
只要长得好看我都喜欢,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虽然你第一个任务就做了九十年,刷新了排行榜的底线,但你好看啊。废物美人,很萌的。
‘’
楚时辞第一次知道,原来在系统心里,自己是个废物。
他曾经也经历过绝望,能理解男主现在无助的心情。
楚时辞思索两秒,准备一会要的话。
明哲忽然捏住他的脑袋:“会疼么。”
楚时辞没反应过,“不会,怎么了?”
然后他的脑袋就被揪了下去。
楚时辞:???
明哲坐在破旧的书桌前,将橡皮泥人拆成零件,一处处仔细修补好。
他想着这回幻觉总该安静了,但被他放在一边的脑袋,依旧在絮絮叨叨地安慰他。
对于明哲来,安慰两个字只存在于字典里。
他指轻轻颤抖,抿了抿唇冷声道:“闭嘴,我还没凄惨到需要一个幻觉哄我。”
之后无论楚时辞什么,他都没有反应。
孩子承受能力比大人要低上许多,尤其是十几岁的孩。
他们敏感、要强,也更加叛逆。
苏哲彦会好好听楚时辞话,但明哲不会。
他认认真真地给楚时辞修好身体,换了几根新的牙签。
随后抽出一根线绑住楚时辞的腰,将他拴在台灯的杆子上。
楚时辞拉住他的指,“你还要去自杀?明哲,这个世界很美好。活下来才有会感受幸福,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明哲轻松甩开他的,稚嫩的声音里带了些许哽咽,“我活着也什么都没有。”
他的话音未落,外面突然砰的一声响。
防盗门被人用力摔上,隔着卧室门能听到一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天天对我指画脚,那老婊子,老子早晚弄死她。一个个都跟我装大爷,什么东西。明哲!明哲!出来!”
一阵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卧室门传来一连串的巨响。
“开门!你他妈的还锁门,明哲!开门!”
楚时辞拽了拽腰间的线,仰头看向男主。
明哲脸色变得惨白,眼中流露出掩藏不住的恐惧。
他不住地往后缩,身子剧烈颤抖。
最后在楚时辞的注视下,明哲藏进了衣柜里。
外面的男人连踹数脚,本就破旧不堪的木门再也撑不住,被他硬生生踹开。
楚时辞连忙站直身体,假装自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泥人。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进来,他膀大腰圆,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气。穿着满是油污的衣服,头发油腻不堪。
男人先是看了看床底,确定下面没人后,又过去拉开衣柜的门。
他揪住明哲的头发,将他拖出来扔到地上。
明哲喘着粗气,挣扎着站起身,想要跑出房间。
他年纪,个头也。还没跑出去几步,就被男人一把抓住。
即使怕到极点,明哲依旧没有多少表情。他紧抿着嘴唇,恐惧地看着男人。一次次逃跑,又一次次被拖拽回来。
男人似乎是喝多了,嘴上胡乱骂着人,边骂边解着腰带。
系统操了一声,这丑八怪,他居然打正太!
楚时辞连忙发出射线烧断腰间的绳子,四处看了看,抱起桌上的美工刀。
看到男人解腰带的动作,明哲变得更加恐慌。
他摸索着抓住床上的,快速拨通一个号码。
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疲惫的声音,“哲?”
“妈!救我,我要死了,救我!!!”
“你怎么了哲?让你刘叔叔接电话。”
“他要打我,救我妈妈,救救我!”
“你什么胡话,我和你爸工作忙,没时间照顾你。你刘叔叔愿意帮忙,你应该感谢他才对。”
明哲还想什么,电话被男人抢走。
刚刚还满嘴脏话粗声粗气的男人,一接起电话就变了一副嘴脸。
他用憨厚的声音腼腆地道:“李姐,你和明哥最近怎么样没事没事,你别怪哲,青春期的孩子都这样。”
“我听老师他遇到校园霸凌了,估计是有了那叫什么啊对,心理阴影。可能是出了点被害妄想症,李姐,你也别担心,周日我就带他去医院看看。找个心理医生,现在不挺多孩都有心理问题么。”
“咱两家什么关系,还钱不钱的。我和明哥从穿一条裤子长大,我看哲就像看见自己亲儿子。放心吧姐,我会照顾好他。他学习好,性子也乖,是个好孩子,我看着也喜欢。”
在女人连连感谢声中,电话挂断。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屋内没有开灯,只开了一盏台灯。
窗外时不时划过闪电,将男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明哲已经被逼到床边,转身想要往床下钻。
男人拖住他脚踝将他拉出来,抽出腰带对着他狠狠地抽下去。
“他妈的没一个人看得起我,一个个对我吆五喝六。今天老子拉了个女的,连老子抽根烟,她都不允许。还受不了烟味,受不了滚啊!妈的穿那么少,还秘书,不就是高级的鸡,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他边抽打边低声咒骂,将生活上的压抑与不满,全都发泄到明哲身上。
“去场好了付高速费,到地方了开始变卦。叽叽歪歪,我就回了几嘴,他居然要投诉我。大学生了不起么,瞧不起我,全都瞧不起我!”
明哲蜷缩着身子,捂着头一声不吭。
男人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怒吼,明哲很害怕。
他宁愿从5楼跳下去,他很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跳下去。
明哲紧咬着的嘴唇,余光看见桌上的泥人眼中射出光线,烧断腰间的细线,抱着美工刀蹑蹑脚地飞向男人。
他找准角度,对着男人的后颈猛戳一刀,然后嗖地一下躲到角落里。
如果不是美工刀太大不好控制,这副身体力气又实在不够,楚时辞就一刀弄死这个畜生了。
在荒星待了那么久,受到环境影响,他的思想跟文明社会的人有了不少区别。
后颈传来的疼痛,让男人停下动作,抬摸摸脖子,摸到一血。
他咧咧嘴,“什么时候划伤的?”
因为伤口不大,他也没在意。他随把皮带扔到一边,揪住明哲的衣领,想要扇他的脸。
明哲刚想闭上眼睛,楚时辞又抱着美工刀,对着男人后背连捅两刀。
男人把明哲往地上一扔,摸着后背的伤口茫然地四处张望。
明哲趁爬起来,也顾不得穿鞋,踉踉跄跄地逃出卧室。
身后传来男人带着惊诧的痛呼声,“妈的,什么东西一直咬我!”
明哲不敢回头,他打开门一路跑到电梯门口,疯狂按着电梯按钮。
电梯缓缓下行,在十五楼停下。
两个准备上夜班的女人,正站在里面聊天。见到门外满身伤痕衣服凌乱的孩,两人均是一愣。
其中一人伸拦住电梯门,担忧地问道:“弟弟,你需不需要帮忙?”
就在这时,一只大从明哲身后伸出来。
男人揽住他,对两个女人憨厚地笑了笑,歉意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孩不懂事,我刚刚打了他一顿,他要离家出走。”
先前出声的女人皱起眉头:“这是家暴,你把孩子都打成什么样了。”
男人一按住明哲的腰,藏在袖子的水果刀,隔着衣服抵在他的身上。
他对女人点头哈腰地,“我知道这样不对,所以他一出门我就后悔了,这不是来追他的么。自家孩子自家疼,我刚才一时冲动,也是实在管教不了才打他。男孩不好管,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那也不能打孩子,以后口头教育就好,你看他身上都是伤。”
女人又了几句,在同伴的催促下,电梯门再次合上。
在电梯下行时,还隐约能听到两个女人的交谈声。
“彤彤,家暴这种事我们管不了。”
“可那孩子怪可怜的,他刚刚看我的眼神,好像在向我求救。”
“他爸长那么壮实,万一把人惹急了被报复怎么办。走吧走吧,我们还要上夜班,两个女生本来就不安全。”
声音越来越,最后彻底消失。
楼道里有监控,楚时辞不方便飞出去。
他站在鞋柜上,探头往外看。
男人好声好气地哄着明哲,将他硬推回房间。
等防盗门关上,离开监控范围,他再次变了脸。
“你还赶跑,老子今天抽死你。”
楚时辞再次抱起美工刀。
你还敢打,老子今天凌迟了你。
因为一打明哲,身上就会莫名其妙多出好几道伤口。
男人感觉瘆得慌,把明哲弄回家后,打了几下就不敢再动了。
他开了一瓶酒,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边看边喝。
这种楼房一层只有四户人家,隔壁是明哲原本的家。现在父母出去打工,房子暂时空着。
地理位置太偏,也租不出去。
再往右,住着一个耳背的老人,对面是常年上夜班的中年女人。
只要声音不传到楼下,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房子里发生了什么。
男人指使着明哲,让他端茶倒水。
等男人躺在沙发上睡着,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外面还在下雨,父母的家上了锁,明哲无处可去。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去浴室匆匆冲洗一遍,便躺回床上。
朦朦胧胧间,他看见一个披着红披风的人,抱着药瓶摇摇晃晃地飞过来。
人摸摸他的额头,又急匆匆地飞走。
再回来时,头顶顶着一盒退烧药。
明哲迷迷糊糊地伸出,摸摸人的脑袋,“你是我的幻觉么?”
楚时辞正抱着棉签给他擦药,闻言歪头看他:“你都摸到我了,我怎么可能是幻觉。”
明哲眼皮越来越沉,“刚刚是你救我?”
“我割了他几刀,你别管,这是跟你没关系。你好好休息,我来解决。”
听到这句话,明哲勉强打起精神,“你要杀他?”
楚时辞没回答。
如果放在过去,他确实下不了。
但去荒星待过一阵后,他就什么都敢做了。
明哲将他握在里,“不能杀人,那是违法的。杀人不对,我们不能犯法,你要听话。”
楚时辞摸摸他的指,心情十分复杂。
系统抹着眼泪,多好的正太,多懂事。
它帮楚时辞填写了支线任务详情,男主父母外出打工,把他交给人面兽心的邻居照顾。邻居将生活的不满全都发泄到男主身上,每天打他侮辱他。男主年纪太无力反抗,又生性善良不忍心杀人,走投无路只能选择自杀。
线索提交完毕,总部很快发来回复。
支线任务提交失败。
系统嘶了一声,不应该啊,我怎么看都觉得是因为这个。
明哲已经睡着,楚时辞飞来飞去给他身上擦药。
他扯开被子,掀开明哲破旧掉色的睡衣。衣服下是道道青紫的伤痕,有些还在往外渗血。
楚时辞深吸口气,火气蹭蹭往上窜。
先不提男主长得像给他买炒粉吃的哥哥,随便哪个孩被打成这样,他都看不下去。
看见明哲,楚时辞就想起曾经的自己。
不同的是当初打他的,是他亲爸和后妈。
打明哲的,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
楚时辞长得乖,但从性子就冲。谁打他,他就打谁,打不过就离家出走。每次被家暴,他都不会老实挨打。
明哲摆出一幅很拽的表情,实际是个乖巧懂事的孩。估计很听爸妈的话,不然也不会一直留在这。
楚时辞这副身体太,等上完药时,天已经懵懵亮了。
他躺在明哲里,对系统道:‘那男的很会装好人。把明哲的爸妈都给骗了。这样下去不行,明哲就算没被他打死,也会被他逼疯。等哪天男主出门,那男人一个人在家,我就弄死他。’
系统学着明哲的口吻,杀人不对,杀人违法。
楚时辞看看自己橡皮泥搓成的臂,露出和苏哲彦极为相似的冷笑。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人。’
早晨六点,床头柜上的闹钟响了几声。
明哲睁开眼睛,想要关掉闹钟。
他刚抬起,却发现里躺了一个橡皮泥人。
短胳膊短腿,圆脑袋上镶了两个豆豆眼。蓝色身上套着红色裤衩,身后披着皱皱巴巴的红披风。
记忆渐渐回笼,明哲想起昨晚的事情。
他扯开睡衣领口往里看看,身上的伤全都处理好,床头柜上放着没能喂他吃下的退烧药和半杯水。
客厅里传来男人的吸气声,“真是见了鬼,这些伤都是哪来的。”
明哲下意识躲进被窝,见男人没进来,又将头探出来。
他轻轻摸摸橡皮泥人,“动动。”
楚时辞睡得正香,没听见他的声音。
明哲等了一阵,又戳戳他,“昨晚是我人格分裂,还是你真的活了。”
人一动不动,明哲眼中的光渐渐暗下去。
熬夜追剧的系统围观全程,它猛地踹了楚时辞一脚,别睡了臭宝,起来干活!
楚时辞被一脚踹醒,腾地一下坐起来。
他缓了两秒,仰头对明哲露出灿烂的笑容:“早上好!哲!”
明哲愣了愣,脸颊微微泛红。
他抿抿嘴,稚嫩的脸上露出浅淡的笑意,“你好,超人。”
活力值+5,当前活力值-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