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我是阿棠的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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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柔被问得一怔, 她是知道苏攸棠与沈镜外出的那日被人追杀了,顿时有了联想,惊恐的掩唇道:“是他追杀的你们?”

    苏攸棠见她误会, 连忙解释道:“虽然夫君只是个书生,倒也不是手无缚鸡之人。”

    何柔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吓死我,我还以为救了不该救之人。”

    随后又疑惑道:“那阿棠你是如何知道他那日穿着红衣?可是见过他?”

    苏攸棠也是灵光一闪,她记得沈镜过那些人是错把他们当做目标了。

    现下回想起当日的情形, 那些人一直追着沈镜不放, 他们要杀的人自然是男子。

    那群傻子不知道目标定然是有标志性的东西让他们错认, 沈镜除了长得帅也没什么标志性的东西。

    唯一惹眼的便是那日的一身红衣。

    想通了之后, 苏攸棠心中忽然有些酸涩, 到底那天的无妄之灾的缘由竟还有她的一份。

    当然究其根本还是被何柔救了的这人。

    她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害她与沈镜那般的惨?

    何柔见她一直不话, 心中有些惶然:“阿棠, 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 我还是再想想别的法子吧。”

    “强人所难?”苏攸棠有些好奇, “阿柔你算要我怎么帮你?”

    何柔:“那人现下受了重伤不宜舟车劳顿,可我一个有婚约在身的女子定然不能将他藏匿于家中。

    所以能让他暂住到阿棠家中吗?”

    却是强人所难些。

    苏攸棠:“为何不让他住在客栈?”

    何柔看了一眼左右,才倾身靠近苏攸棠声道:“有人在追杀他, 带他回城那天便有人追了上来。

    幸好对方顾忌我爹俞州知府的身份,才没有动手。

    即使是这样,那群人还是看了一眼马车内。”

    苏攸棠顿时来了兴趣:“阿柔是如何瞒过那些人的?”

    何柔:“这还要多亏了我爹, 因为我爹的缘故,我时候便有人想要绑架我, 虽是没能成功,但我娘也多了一个心眼。

    给我的马车底部做了夹层,虽然里面了些,但蜷缩着还是能躲进去的。”

    苏攸棠虽然听得入迷, 可终究还是清醒的。

    何柔这样有婚约的女子不能带陌生男子回家,难不成她这个成了亲的就能带陌生男子回家?

    等等,何柔有婚约?还真是让人惊讶。

    苏攸棠:“阿柔不瞒你,这带个男子回家确实有点难。

    你不知道,我夫君他……”

    “沈公子不是都听阿棠的吗?”

    苏攸棠满脸疑惑:“诶?阿柔你这是听谁的?”

    “静儿啊,她沈公子对你很好,便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想办法摘给你。”何柔一脸真诚的。

    苏攸棠:……文静到底是什么让你产生这样的误会?

    我可以当面给你解释!

    何柔:“难道不是吗?”

    苏攸棠:“沈镜他其实——”

    忽然屏风后传出一声茶盏碎裂的声响。

    苏攸棠顿时警觉:“有人!”着便快速地站了起来,想要查看一二。

    何柔连忙拉住她:“阿棠,你别急,不是坏人!”

    完又转头对屏风后的人厉声道:“我不是不让你出声!”

    苏攸棠看向何柔:“是阿柔救的那人?”

    何柔满是歉意:“对不起阿棠,他偏是要跟来,我没办法。

    而且我也不能让我爹知道,若是他知道了定会死我的。”

    完又凑到苏攸棠耳边声的道:“阿棠,我向你发誓,救他对沈公子绝对有好处。”

    苏攸棠复杂的看了何柔一眼,将她拉到一边,离屏风远远地。

    “阿柔,不是有没有好处的问题,而是让沈镜知道我带个陌生男子回去,他能把我塞井里当月亮。”

    明明苏攸棠的是一件骇人的事,何柔还是被她这形容逗笑了。

    猴子捞月,沈镜塞月亮吗?

    不等何柔话,屏风后的男人便走了出来。

    苏攸棠第一眼瞧见那人的时候,便怔住了。

    她不得不承认,她是颜狗。

    这男人长得真好看,不同于沈镜的陌上人如玉,也不同于刑昊的健硕型男,是一种间于两者之间的成熟型儒雅公子。

    苏攸棠此时脑袋里只有一句话:长这样更不能带回去!

    “这位夫人的沈镜可是俞州夏先生的弟子沈镜?”

    苏攸棠与何柔面面相觑,最终苏攸棠点了点头,道:“是。”

    那男子又问道:“你是他的夫人?”

    苏攸棠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称:“是。”

    “可,他的夫人不知已经死了吗?”

    苏攸棠顿时脸都黑了,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随即苏攸棠便发现了不对,按照书中上一世的剧情,她似乎的确是死了。

    苏攸棠顿时瞠目结舌,这、这人难不成与沈镜一样是重生的?

    照着情形,这人似乎还认识沈镜。

    可他是敌是友啊?

    还有何柔救他肯定有沈镜好处?何柔定然是知道这人身份不一般。

    一时之间,苏攸棠脑袋里乱糟糟的。

    就在苏攸棠不知所措时,那人谦和道:“在下段珩,夫人尽管带在下回去。起来,我与沈镜也是兄弟。”

    啥兄弟啊?这么坑人?

    苏攸棠只顾着震惊,没有注意到何柔听到段珩自报姓名时的惊讶,随后又闪过一丝落寞。

    最后苏攸棠还是稀里糊涂的将段珩带回了家,只是在林氏问段珩是谁时?

    苏攸棠正不知该如何解释,段珩替她回了:“我是阿棠的堂兄。”

    苏攸棠顿时惊讶的看向他,他不是自己是沈镜的堂兄吗?

    哦,她与沈镜是夫妻,沈镜的堂兄,自然也是她的堂兄。

    只是似乎有哪里奇怪的地方。

    苏攸棠感觉自己现下晕晕乎乎的,她怎地就把人带回来了呢?

    段珩:“大娘,侄到此做生意,因一些原因,可否在这暂住一些时日?”

    林氏瞧了瞧苏攸棠,这是儿媳妇的娘家人,她自是不能拒绝的。

    见苏攸棠没什么,只当是她不好开口。

    林氏自是热情地同意了。

    只是,她总觉得这人颇为眼熟,又不知是在何处见过。

    只当是在苏攸棠与沈镜成亲那日有过一面之缘吧。

    林氏将人迎进了堂屋,只是对沈珩的住处有些为难。

    段珩在林氏面前自称沈珩,林氏竟然也没问起为何苏攸棠的堂兄会姓沈?

    杂物房自是不能住人的,那里现下是花猫和白的住处。

    哪里有将宠物的屋子拾腾出来给客人住的?

    唯一剩下的便是正房里的西间房,可林氏一个守寡的妇人住在东间房。

    这西间房哪有住一个外来男子的道理?

    于是林氏便决定了,让阿福腾出屋子,沈珩住进去,而阿福住正房的西间屋。

    阿福与沈镜正在回来的路上,忽地了一个喷嚏。

    沈镜:“可是着凉了?”

    阿福摇摇头,“许是阿寿在背后道我这个当哥哥的,刚才没有替她话。”

    阿福长年跟在沈镜身边,对沈镜的连冷连不是习惯了,但也不会因此心中郁结。

    沈寿终究是个女子,被沈镜那般训斥,多少还是有些失落。

    沈镜闻言一顿,“待事情结束,我便替你们兄妹恢复良籍,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吧。”

    许是因为段珩的出现,沈镜这些日子总是会想起前世的种种。

    上一世阿福、沈寿以及刑昊都跟随他一同上了战场,最后阿福为了救他而亡。

    刑昊也为了沈寿了却一生,从那之后,他便没在沈寿脸上见过笑意。

    上一世直到他结束一切后,沈寿便带着阿福与刑昊的牌位云游私房,直到他临死前沈寿才回来见他一面。

    直到那时沈寿也依旧孤身一人。

    阿福从未见过沈镜这般落寞的神情,顿时不知道该什么,不知所措道:“主子,阿福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不想走、不想离开……”

    沈镜见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定不会重蹈覆辙,定会护你们安然。”

    阿福:……就,莫名其妙?

    沈镜:“既是如此,还需尽快找到段珩,若是被瑾王的人先找到,怕是他将会凶多吉少。”

    阿福重重点头。

    却是没想到那人竟然不请自来,还抢了他的屋子?

    下了马车后,沈镜与阿福一前一后进了门,沈镜对阿福道:“快到中秋,那日你取些银子出来,我有旁的——”

    话还没完,沈镜便瞧见院子中与苏攸棠坐在一块的段珩。

    剩下的话顿时噎在喉咙中,有一瞬间,沈镜怀疑自己是在梦里。

    为何苏攸棠与段珩一起给白狼洗澡?

    尤其是瞧着两人又有笑的模样,沈镜顿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阿福虽是落后一步,可沈镜的气息忽然冷冽起来时,他便也瞧见院子中的情形,顿时也瞪大了双眼。

    偏是这个时候原本还很乖巧的白忽然抖了抖身上的水,跳出木盆朝着阿福的方向冲刺过去。

    弄得苏攸棠与段珩一身的水。

    段珩瞧见苏攸棠狼狈的样子,终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苏攸棠正欲从木桶中抄水反击段珩的嘲笑,却没想到看到院门处的沈镜,顿时便僵住了。

    段珩见苏攸棠发怔,便顺着苏攸棠看着的方向瞧了过去,顿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