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 她小小软软一团

A+A-

    萧淮笙掌下一朵花苞,绵软柔嫩,这是不同于萧淮笙抱司元柔常有的触感,他摸到了司元柔不一样的地方。初时他愣了一瞬,随后急忙松开手,心失控地跳起来。若非黑夜遮掩,司元柔一定能看到他窘迫的模样。

    司元柔脸贴在萧淮笙身前,静静靠着他,眼睛雾蒙蒙的,发生何事她一无所知。她闹了萧淮笙一会儿后见他没反应,躺着不理她不满意了,翻个身躺在床上死死抱住他的胳膊,把脸埋进他的肩窝拱来拱去。

    萧淮笙身子更僵,一动不敢动。司元柔圈住他的胳膊抱在胸口,她的身子刚好挤上来。是司元柔肆意碾压他的胳膊,殊不知他也被迫把司元柔碾了个遍。而司元柔的脸埋在他脖子处,轻浅微弱的呼吸恰到好处扫过他的脖颈、耳根、脸颊,带来不可言的感觉,他狠狠闭了闭眼。

    司元柔的眼睛清澈中带几份懵懵懂懂,似乎任谁来对她做什么她都不知道,引人邪念。朱红水润的唇瓣微微翘起,一张一合时而咬唇,她不知自己看起来多好吃,然后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眼睛唇角弯起来,脸蛋儿也鼓鼓的想让人掐。

    衣服越发凌.乱,司元柔粉白的皮肤露出晃得萧淮笙慌忙又闭上眼,他再受不了,用被子把司元柔卷住从身上拽下来,把她翻面背对着他然后从她后面牵制住她的胳膊,再抬腿压住她乱踢的双脚。

    被按住动不了,司元柔奋力争了几下都没挣脱,动作与力道越来越渐渐放弃闹他,就着难受的姿势睡去。萧淮笙好半晌才冷静下来,他的鼻尖还有司元柔发丝的味道,缠绕心魂。

    他虽明白司元柔是女子且男女有别,但一直以来没有特别强烈的界限感。尤其她身形纤瘦,穿上冬日的厚衣服仍是一个人,他从没注意过此处,因而他常常将她当做没长大的姑娘。勿碰之后他才恍惚所觉,虽然隔着一层布,软软一团,但假以时日她还会再长,终究是个快成熟的大姑娘了。

    心跳渐渐平复,萧淮笙额头抵在司元柔发顶胡思乱想,他鬼使神差地撑起身子向司元柔的睡颜看去,她拧着眉头睡着,估计是睡得不舒服。萧淮笙缓缓松开她的胳膊和腿,闭着眼给她把衣领整理好再重新系上带子。确认无误后他才敢睁眼,司元柔睡颜恬静,他静静望了许久。

    她的眉眼显出女子的柔美,已然不是她曾经圆溜溜的葡萄眼上两道浅浅眉毛的甜美,鼻子也变得高挺起来,唇似鲜艳的花瓣——她真的不一样了。

    司元柔睡梦中往身侧摸去,摸了几下碰到萧淮笙的胳膊翻个身靠过去,低声含糊叫道:“叔叔。”

    萧淮笙怔愣一时,心情复杂不可名状,将司元柔揽进怀里给她暖身子,她还是一样的。

    次日司元柔醒来,胸口有些冷。她低头一看发现萧淮笙跟她的胸.口离得好远,被子有缝隙灌风。她往萧淮笙那边凑了凑,盖好被子想再睡一会儿。昨夜喝酒多她还没休息好,脑子昏昏沉沉的而且光记着年宴上的场景,后面的全部断片。

    萧淮笙被床上的异动弄醒,他观察司元柔的反应推测她一定不记得,心里大大松一口气。司元柔还要再睡,他刻意躲闪她的触碰惹得司元柔强睁开眼。萧淮笙掩饰般借口道:“我该起了,你自己睡。”

    司元柔有些失望,但她不能强求萧淮笙陪她躺。萧淮笙没喝酒肯定不会像她一样没精神,她唔一声,在萧淮笙离开后睡去。

    她忘了一切,萧淮笙也不会故意提昨夜的尴尬,好似那事从未发生,一切如常。

    司元柔再次醒来,萧淮笙正在写写画画,她好奇地静悄悄走过去,站在他身后看。画上是一支簪子的草图,而他手边放着御赐的如意。

    她忽地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问道:“叔叔,你要做什么?”

    “给你支簪子。”萧淮笙回答得简单。

    司元柔指向如意,眼含担忧。

    萧淮笙又道:“把如意磨了给你做簪子,用料精细一些还能做一对耳坠。”

    光听着都够司元柔肉疼,如意本来就是个难得的宝贝,用料上乘还是御赐之物,萧淮笙毁了简直败家。虽然整座王府都是他的,但司元柔当家心疼坏了。

    “我有许多首饰,你上次送的我还没戴完。”司元柔在他身边坐下,谆谆劝道萧淮笙,“我真的不用新首饰,你怎么会想到用如意给我做簪子?”

    起缘由萧淮笙不自觉露出些许厌恶,“太子侧妃总是学你,我要让她学不到你。如意的料子她难找,样式我给你画她买不到一样的,只要你的东西是新的她就永远追不上你。”

    原来为了防赵丹若,但仅仅为了赵丹若司元柔也觉不值,“倒也不必如此暴殄天物。”

    毕竟花的是王府的财物也是她的啊!

    “给你做,怎么能暴殄天物。”萧淮笙继续在草图上修修改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当真一点儿不心疼。

    司元柔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许久没人肯在她身上花心思费力气了,让她有种被珍视的感觉。但她仍不能接受萧淮笙的败家,“那你换别的材料做,如意本来都做好了你再毁掉好可惜,其实我挺喜欢这柄如意的。”

    她着还把盛放如意的盘子拿走,不给萧淮笙造作。

    萧淮笙提醒道:“你不烦太子侧妃了?”

    “我当然讨厌她。”

    赵丹若仅仅刻意跟风司元柔,司元柔还不至于特别气。其实这种事情挺常见,比如哪家姑娘用了新的料子裁衣服,别家姐见了也闹着要用。还有首饰、胭脂水粉等等,通常一个人用着好旁人见了忍不住用一样的,几个人还能交流经验。

    真正让司元柔在意的是赵丹若是萧彦的女人,赵丹若学完她是给萧彦看的,侍奉萧彦用的,司元柔想想就呼吸不畅。但要为了赵丹若糟蹋自家宝贝,司元柔不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她才不干。

    “但如意不能动!”司元柔护着如意走了,留给萧淮笙一句,“首饰要不要都行。”

    萧淮笙无奈地放下笔,琢磨重新选材料。用如意的料子当然好,但司元柔不乐意就算了,否则做出来她也不会喜欢。况且那柄如意有寓意,萧淮笙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毁了更好。

    几日后司元柔梳妆时,萧淮笙绕到她身后给她往发间插上一支簪子。司元柔在铜镜中照照却看不清,她拔出来看是一支缠丝金簪,簪子上用金丝盘了一朵盛开的芙蓉,花心栖着一大一两只蝴蝶。

    花与蝴蝶翅膀上沾了彩粉上去,看着逼真又灵动。她在手中掂量发现蝴蝶翅膀能微微抖动,若她走路蝴蝶翅膀也一颤一颤的。而且簪子的重量几乎集中在簪棍上,上面的芙蓉和蝴蝶都是各色金丝制的,看着形状大但轻得几乎感觉不到。

    司元柔惊叹簪子的工艺,回身不敢置信地问道:“叔叔做的?”

    萧淮笙磨蹭几下手指,司元柔很喜欢的模样,他默了半晌才嗯一声。

    “叔叔竟然真的会做簪子!”司元柔难言震惊。

    萧淮笙看起来虽不是粗人,但也算不上多细致的,尤其是他府里多半都是男子,估计连几个女人都没见过,也不懂女人,结果他竟然真的能做出来女子首饰还很精美,太深藏不露了。

    “嗯……学两天就会了。”萧淮笙不甚在意地答道:“很简单,原理都一样。”

    司元柔又把蝴蝶簪子插回头上,对着镜子左右来回照,芙蓉花开在她的耳边,翩翩蝴蝶掀动翅膀,仿佛冬日全部的生机都汇集在她的鬓发间。忽然她猛地回头,“你在看我?”

    她听到萧淮笙在身后久久不动,站在她身旁没有要走的意思,似有一道目光落在她的头上。而她一回身正巧装上萧淮笙侧开的脸,他却道:“没有,我随便看看。”

    好拙劣的借口,司元柔忽地笑出声,让萧淮笙忍不住清清嗓子掩饰自己。

    萧淮笙看司元柔笑得身子都弯了,他再不好意思待下去,转身道:“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他半点儿犹豫都没有似在逃离,司元柔趁着他出门前喊道:“谢谢叔叔,我很喜欢。”

    萧淮笙脚步一顿,随后大步走出。

    方景苏揣着手在园子里散步,见萧淮笙出来甚是想念,“师兄,你这几日忙什么呢?都不理我了。”

    府里属方景苏闲,他就是闲得慌才会日日在萧淮笙院子附近逛,萧淮笙正好发方景苏,“去找找新兴的衣服样式。”

    “你直接去买就行了。”方景苏了个哈欠吐出一口白雾。萧淮笙盯着他看,方景苏了个激灵,“我去!你的衣服不够穿了交给我!”

    “要女子服饰。”萧淮笙补充道。

    方景苏脑子一转明白了,萧淮笙又开始换着花样给司元柔做东西了,他脚底抹油出门了,“马上回来。”

    路上方景苏感慨萧淮笙娶个媳妇跟养了个闺女似的,不!当爹的都不一定有他费心,是在家里供了一个公主。他以后娶妻可千万不能这样,绝对不能!

    方景苏大概一个时辰后回来,将搜罗来的衣服样式各买了一件,萧淮笙逐个看过去反应平淡,方景苏问道:“都不喜欢?不会吧!嫂子穿哪件都会好看的。”

    “不要买来的。”

    萧淮笙摇摇头,买来的赵丹若也能去买,不行。

    “不要买的。”方景苏气得跺脚,“那你开染坊自己做?”

    萧淮笙还真考虑了一瞬,“不行,太慢了。”

    方景苏跟萧淮笙简直沟通不了,“你不要的话我回去退了。”

    萧淮笙拦住方景苏,买来的衣服可以给他当参考,他还从没仔细观察过女子衣服,得先研究研究都有什么。

    他把衣服都收下回了房里琢磨,一件一件翻过去。女子的衣服果然复杂,比他穿的多几层,而且带子特别多!萧淮笙逐个翻看,从外到里一层层提起来仔细看,忽然他翻出来一条红色比巴掌大的方巾,他还愣了会儿哪来的帕子混进来,方景苏采买真不心,扔一边儿去了。良久后他又翻了几套衣服后发现里面竟然都有那么条帕子……

    萧淮笙脸浮上一阵淡红色,他默默把方才扔了的帕子塞回原来的那套,再翻看余下几套衣服时刻意不碰那块“帕子”。但他仍惊奇地发现那帕子不光有红色,还有蓝色绿色黄色其他五颜六色的,让他开眼了。

    他身子忽然变热,找了笔墨颜料开始画。他已经看明白了,女子衣服的结构不过如此,他会拆解了。于是他一层一层地画样子,画到“帕子”时顿了顿,这个他就不画了,反正穿在里面不会被人看到,赵丹若也学不去。

    萧淮笙画完后检查一遍,似乎哪里不太对,他看了许久才意识到领口那里不对,他又忘了司元柔胸口跟他们男人长得不一样了,司元柔那里的布料得多一些。

    于是他又改了几遍后才满意,真正确定一套之后天色已晚,萧淮笙落笔将画晾干。司元柔在外间算账,好不容易告一段落她伸了个懒腰起来走动,绕到萧淮笙这边拿起他的画,“叔叔还会作画,真是多才多艺。”

    “我当然会。”萧淮笙争道,带了一点儿被看轻的不服气,在司元柔眼里他不会是个废人吧?

    司元柔真看不出来萧淮笙会这些风雅事,她一直都当他粗粝,即便偶尔体贴关心她也难以和心思细腻联系起来,司元柔赔罪笑笑,问道:“叔叔给我画的衣服?”

    “嗯,明天让裁缝照着给你做。”萧淮笙拿回话,放在司元柔身前和她的身形比了比,想想她穿上后的模样,很满意。

    司元柔收到簪子已经够震撼,萧淮笙还能给她设计衣服。虽然裁剪衣服萧淮笙交给别人,他做不来,但也足以司元柔心里发软,她没有半点儿触动绝不可能。

    她低下头,不知是羞得还是遮掩什么,诚恳道谢。

    萧淮笙只想让她独一无二,不让她被赵丹若膈应,但被司元柔喜欢和感谢,也让他的心情出奇好。

    他与司元柔各自梳洗后一起歇息,两人都忙了一日疲乏了,躺下之后谁也不话熄了灯要睡。

    司元柔的头靠在萧淮笙肩上,合上眼睛意识渐渐淡去,忽然萧淮笙把她翻了个身,司元柔一下清醒。

    萧淮笙道:“你背对我躺。”

    司元柔困得直冒泪,他的要求又变多了,正对他侧躺和背对他侧躺都差不多,为何非要转她。

    她没力气争,只能顺了萧淮笙的意翻个面儿睡了,殊不知萧淮笙舒了一口气。

    背对他冷,司元柔往后靠靠正好能靠进萧淮笙怀里,而且她的脚刚好可以踩在萧淮笙腿上,暖起来更方便。这个姿势也不错,司元柔微微调整得舒服后真睡着了。

    萧淮笙抱着司元柔平坦的背部再不怕尴尬,她的背自然起伏,贴着抱能摸到她脊骨的痕迹。萧淮笙指尖自上而下划过去,司元柔太瘦了,还得好好养身子。等她稍微丰满一些,那时他再抱着她睡就更不方便了,得让她自己睡。届时天气应该暖和,也用不着他给她暖了。

    萧淮笙每一两日给司元柔想一套衣服出来,恰逢纪行云从家里回来了,又开始给萧淮笙的例行诊脉。

    纪行云把了一次脉后神色凝重,又来了一次。房内的司元柔与方景苏都不由得紧张,只有萧淮笙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四平八稳。

    司元柔耐心等着纪行云第二次把完脉后忍不住问他。纪行云语气稍微沉一些,“没有特别大的问题,不要劳累即可。”

    萧淮笙连着给司元柔琢磨衣裙,恐怕累着了,司元柔不禁愧疚难耐,诚意致歉,“叔叔好好休息,我给你煮汤补补。”

    萧淮笙并未觉得累,他还不至于每天动动笔都不行,纪行云题大做。而纪行云最受不了萧淮笙质疑他,当即又补了一句,“淮笙,你近来有些燥热,这可不行。”

    “你的病本就令你体热发虚,你自己再心里燥热岂不是火上浇油。、?”纪行云一本正经地完,“我给你来点儿降火的药,年轻人火气旺正常,但你不行。”

    萧淮笙恨不能把纪行云的嘴缝上,他嘴上没个把门的。

    幸好司元柔没听懂,一无所觉,在纪行云身边盯着他写药方,不然萧淮笙不能面对她了。

    方景苏插了一嘴,“有火除了喝药还有别的法治没?”

    “有啊!”纪行云随后回道:“要看淮笙愿不愿意用别的法。”

    “不用!”萧淮笙选择默默喝药。

    司元柔没听明白三个男人的哑谜,还很不解地关心萧淮笙,“有不喝药的法子更好,叔叔为何不用?”

    萧淮笙沉默良久。久到方景苏都想替他了,然而在凳子底下被萧淮笙踹了一脚把话咽了回去。

    萧淮笙编了个理由,道:“效果不如喝药。”

    司元柔点点头,信了,那还是喝药好得快。

    方景苏要不是被萧淮笙禁言,肯定第一个反驳他哪里效果不好,分明是效果尤其好。

    萧淮笙喝过清热去火的药,真的平心静气许多,他可以安稳地休息了。然而司元柔也想尽一份力,把手贴在他身上,道:“叔叔热,我的手凉。你给我暖手,我给你降火。”

    萧淮笙:“……”

    他的火就是这么起来的!

    “不,不行。”萧淮笙义正词严,无比坚定地拒绝司元柔,“越是体热的人,越不能受凉。”

    他也不知道的对不对,反正听着挺有道理,果然司元柔信了半分,萧淮笙再解释几句她就全信了,不要他给暖手了。萧淮笙糊弄司元柔,额头差点儿冒冷汗。而且诓骗司元柔令他烦躁,他骗司元柔一句,以后就要骗她无数句,他不愿如此。

    可他要真告诉她一切,恐怕会吓着她,而且她一定会讨厌他。

    当初,他一定是刚醒来脑子不清楚,把司元柔认作兄弟之女,让她喊“叔叔”,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纪行云提醒萧淮笙避免劳累缓解体热并非戏言,他后续几日特意检查萧淮笙的身体确定他没再累着自己,心火也消了,紧绷的弦儿仍未有半分松懈,又一个月中要来了。

    “这次你不能睡过去了事。”

    萧淮笙往常服药忍过月中的毒发,但原来的药效果逐渐消退,新的药也不能弥补,他只能自己熬过月中。他不怕毒发的痛,众人担心的也不是这个,而是他毒发时神智不清楚,不确定会干出来什么。

    几人忐忑地度过几日,天上的月儿日渐圆满明亮,照亮浩瀚的夜空。明明是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日子,淮王府中却平静得诡异。萧淮笙越靠近月中越精神恍惚,他眼前的人影常常虚化或者变成多个,他快认不清了。

    在他尚能控制的时候,他摘下扳指交给司元柔,让她收好,他担心拿着会伤人。司元柔手心托着扳指似有千斤重,他唯一防身的东西就这样无所顾忌地交予她,她郑重点点头,“我会收好,等你恢复给你戴上。”

    萧淮笙撑着听完她的话,将屋门砰地关上。

    司元柔心中忐忑,静静候在屋外。方景苏坐不住,绕着院子转着圈儿走一刻停不下来。纪行云背着药箱在门外严阵以待,努力伸长了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方景苏本来提议把萧淮笙找个空屋子锁起来关五日,那样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闹出太大的场面,安全又稳妥。但纪行云出于治疗的目的,建议萧淮笙别依赖外界牵制,他能自己控制着忍过去最好,就像他平时能自己控制。

    “药物总有穷尽的时候,到真治不了的时候希望他能自己撑住。”

    方景苏也希望萧淮笙能自己好,万一不用解药他自己就把毒克服了岂不是皆大欢喜,但他还不放心手里挂了串儿钥匙甩来甩去。真要是萧淮笙控制不住自己,他还有空屋子补救。

    “怎么样了?”方景苏问道。

    纪行云指了指屋内,“没动静。”

    方景苏推断,“该不会晕了吧?唉,我们该进去守着的。”

    “再等等。”纪行云按住方景苏,又把耳朵贴近几分,还从门缝往里看,一会儿后道:“看不到他在哪。”

    更让司元柔担心了。

    方景苏撇撇嘴,“师兄他看见活人眼晕,不会是故意躲着我们吧?他不想让我们见到。”

    司元柔也觉或许有这个可能,毕竟谁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虚弱的时候。几人在门外等了许久,天色都变了。方景苏头发被冷风吹乱,也没听见里面异常,忽道:“万一……万一师兄真没事,是我们多操心了。”

    他的空屋子用不上了!

    纪行云也逐渐放心,这么久萧淮笙都没事,应该后面也能挺住。

    司元柔也希望如此,萧淮笙自己也能好好的。正当三人都精神松懈时,房内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