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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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要他活着就行第二四七章

    我只要他活着就行

    林风君只是怔了一秒,他立刻找来纸笔,也不管自己的字多难看,他飞快的在上面写了一堆东西。

    然后他将纸举起来给廖修看。

    廖修看着上面歪扭的字,怔住了,"你……这样就能救他?"

    林风君点头,迟疑着落笔:危险性很大,就算人救回来了,可能也废了。

    廖修看着后面那俩字,他对林风君,"我只要他活着。"

    林风君沉默的点头。

    在得知牧千里的毛病和灵息有关时,林风君就在考虑这些事情了。

    他毕竟是药师,就和医生一样,有解释不通的病他必须得琢磨明白。

    廖修坚定的认为牧千里的灵息出了问题,可是他属实什么都没检查出来。

    直到今天,牧千里和他大限到了。

    林风君没办法医治他,但如果是灵息的毛病,他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

    只是,风险太大。

    这世间的药师,除了他林风君没人敢试。

    即便是他,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可是不做,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牧千里爆“体而亡。

    比起死,牧千里多少还能有活下来的机会。

    不管怎么活。

    廖修就像站在手术室前的丈夫,他不加迟疑的签了字,没什么比牧千里的命更重要。

    他只要他活下来。

    林风君去着手准备,廖修在床前陪着牧千里。

    三清护腕上的灵石全碎了,廖修替他将那东西解开。

    自从他给牧千里戴上,除了洗澡,牧千里基本没有摘掉过,现在,三清护腕没用了。

    牧千里的身体越来越烫,放在头上的毛巾好像用不了多久就能干。

    伴随着体温的升高,牧千里的表情难看起来。

    廖修摸了下牧千里的脉门,就连他都能感觉到牧千里的灵息在体内横冲直撞。

    "林风君!"廖修大喊。

    姜卓言跑过来,"林药师在配药,他牧千里还能挺一会儿。"

    姜卓言话才完,牧千里就咆哮着从床上窜起来了。

    廖修赶紧去拽他。

    牧千里只是弹了一下又倒了,这次他不是躺着,而是跪在那里不停的抓头发。

    他一下一下狠狠的扯着,仿佛那不是他的头发而是一张牛皮纸,他撕的很用力,廖修眼见着几下下来牧千里就一手的头发了。

    "牧千里--"廖修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自“虐,"你忍一会儿,马上就好了,林药师在给你弄药,你很快就不难受了!"

    手不能动,牧千里痛苦的用脑袋砸床板,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嚎叫,"啊啊啊啊啊--"廖修听的心疼不已,他被牧千里的蛮力弄的东倒西歪,但抓着他的手始终没松开。

    姜卓言看不下去,又去帮林风君的忙。

    俩人在床上滚做一团,彼此的衣服在牧千里手下尽毁,牧千里现在抓到什么撕什么,拿到什么什么。

    廖修挨了他好几拳,有几次廖修被的眼冒金星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忍着疼搂紧牧千里,嘴里哄孩子似的不停的柔声安抚他,"听话,马上不难受了,你再忍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牧千里根本听不到他什么,野“兽一般一边咆哮一边拼命的毁坏东西。

    姜卓言和林风君回来的时候,牧千里都快把床拆了。

    他和廖修在脏兮兮的地板上着滚,俩人灰头土脸的,绷带脱落了大半。

    廖修气喘吁吁的压着牧千里,"林风君,药好了么?!"

    姜卓言把药递过去。

    廖修接过就要往牧千里嘴里塞。

    林风君皱眉,啊了一声。

    廖修一顿,看着发狂的牧千里,"我知道,对于一个除灵者来,这等同于是灭顶的灾难,但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是我,我很希望牧千里会这么做,因为我还想看到他,至少还有机会把没的话完,把遗憾补足。"

    廖修完,把药塞进了牧千里的嘴里。

    牧千里牙关紧咬着,药放不进去。

    他嘴唇上沾着血,不知道哪里咬破了。

    廖修捏着他的两腮,强迫的把嘴张开。

    牧千里坚持着不动,他的脸被摁出几个手印,廖修心疼,手上的力道却没减轻,"听话,把嘴张开,吃了药就不疼了。"

    牧千里的牙被挤出个缝儿,廖修把药推了进去,他怕牧千里不咽,手指伸进去往里推。

    "你心!"牧千里已经认不清人了,姜卓言怕他一激动再给廖修的手指咬断。

    廖修没把手收回来,被牙齿紧箍的手指碰到了牧千里烫人的舌头。

    药进到牧千里的嘴里,人几乎是立刻就安静下来了。

    牧千里混沌的眼睛有了焦距,他看向骑在他身上像难民一样的廖修。

    "廖修。"

    "嗯。"廖修感觉他和牧千里都变成了妖,修炼了千年法术,经历了万年的磨难,终于听到了这来之不易的两个字,廖修俯下身去,轻轻吻了吻牧千里的嘴唇,"还疼么?"

    牧千里不动,单是看着他。

    须臾,牧千里,"我不想死。"

    廖修用力的一低头,他将眼泪憋回去,"我保证,你死不了。"

    "我不怕死……"牧千里,他整个人僵直着,嘴唇木讷的动着,"我舍不得你。"

    "我知道……"

    姜卓言无声的清了清嗓子,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难受的不行。

    他晃晃头,率先走了出去。

    他一动林风君也回过神来,林风君不放心的看了牧千里一眼,继而收回视线,替他们关上了门。

    "他俩真不容易……"姜卓言感叹,"我觉得吧,命运不会那么残忍的,都这样了,还忍心把他俩分开。"

    林风君看着那紧闭的门,他也许能救牧千里一命,但活过来的牧千里,已经不是过去的牧千里了。

    问题出在灵息上,既然找不到缘由,那么,将体内的灵息全部清除就可以了。

    除灵者的灵息似血肉一般,拔除灵息就跟削骨剜肉一样,轻则元气大伤,日后久病缠身,重则,这辈子牧千里可能都离不开床了。

    不仅是身体上的损伤,精神上同样如此。

    牧千里哪怕依旧健康,再也做不了除灵者,他也是个废人了。

    "林药师。"

    林风君看过去。

    "我长这么大都没像今天这么累过,真的,身心俱疲,感觉快挂了一样。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在受到击之后想找个人依靠,这种滋味特别的操“蛋。"姜卓言完,对林风君伸出手,"就这一次,中毒也没关系,让我抱一下吧。"

    姜卓言从正面抱住了林风君。

    伴随着血和汗混杂的气味儿,林风君的眼睛圆了几分。

    下一秒,他闭上眼,回抱住姜卓言。

    也许这家伙马上就会被毒倒,但这一刻,林风君也想要那种依靠的感觉。

    实在是太累了。

    牧千里的灵息在身体内瓦解。

    这种痛苦不亚于刚才。

    牧千里大概是折腾的筋疲力尽了,除了细微的呻“吟再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

    廖修目睹着他的脸从通红到惨白,他的体温也从烫人到逐渐冰冷。

    牧千里冷的开始发抖,就像失血过多一样。

    廖修抱住牧千里,他真不明白,为什么牧千里会遭这么大的罪。

    感觉到廖修的拥抱,牧千里轻轻的扯住了他的袖子。

    牧千里的这个动作让廖修险些崩溃,他瞬间将人抱紧,重复着意义不大的安慰,"很快你就不难受了,以后都不难受了……"

    牧千里抓着他,缓慢的呼吸着,他每次喘气廖修都能闻到血味儿。

    血干涸在两边嘴角,牧千里一直闭着的嘴终于张开,廖修不用细看就能发现他舌头上被咬出的口子。

    廖修亲吻着他带着血的嘴角,温柔的用嘴唇将血擦拭,然后他去舔牧千里的嘴唇,还有伤

    痕累累的舌头。

    一向很配合他的牧千里往后躲去,大概是舌头疼了。

    廖修扳正他的脑袋,干脆深吻。

    牧千里浑身冰凉,嘴唇也没什么热量,他起先没反应,廖修吻着吻着牧千里就开始回应。胸腔里沉寂的鸳鸯石有感觉了。

    就仿佛一个濒死的人心脏重新跳动。

    廖修醒来再之后已经没了对牧千里的任何感应,这人好像真的不在了。

    就像刚才,牧千里疼成那样廖修也没有任何痛感。

    可是现在,鸳鸯石重新活络了。

    牧千里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那力量感染着廖修,沉闷的氛围顿时一变,就如拨开云雾。牧千里随着鸳鸯石的变化突地睁开眼睛。

    林风君交代过牧千里大概会有什么反应,廖修也做了最坏的算,可是他这个情况是廖修所没有料想到的。

    "你……,,

    虚弱无比的牧千里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猛地将廖修掀翻在地。

    廖修这次是彻底懵了。

    过往无数次的回忆同时涌现。

    牧千里这是又失去意识了。

    廖修还没想完,牧千里就开始撕他的衣服。

    这一瞬间,皇子是无语的。

    这什么情况?!

    牧千里可能难受,可能痛不欲生,甚至是半条命都被折腾没了,但唯独不可能这么活力十足。

    廖修的衣服早就被牧千里扯的七零八落,他基本没怎么费事就把廖修扒干净了。

    紧接着熟悉的事情又发生了。

    牧千里上嘴就啃。

    廖修:"……"

    这和林风君的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廖修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这一下让牧千里弄的不知如何反应。

    牧千里啃着他的脖子,又往下咬。

    廖修的肉被他嚼着,疼的他生无可恋。

    "你要干嘛?"廖修抽着气儿问。

    "干。"牧千里一本正经的回答。

    廖修:"……"

    他问他要做什么,那个“干“不是动词,他也不是在询问他要不要干,不过算了。

    "你要干就干吧,反正这次没别人了,不过这回你休想撩完就跑。"

    廖修完,就搂着牧千里调换了位置。

    牧千里让他摁到地上,廖修麻利的把牧千里身上的衣服也扯了下来。

    他不知道牧千里在拔除灵息时做这种事情好不好,他也不知道在这个关头他应不应该做,但廖修现在整个脑子都是乱的,他根本都没办法去思考轻重。

    牧千里要做就做吧,反正他也憋着股火。

    廖修去吻牧千里。

    牧千里热情的将头抬起,配合他的吻。

    深吻片刻彼此便动了情,廖修一边亲着一边把牧千里的裤子拽下去。

    鸳鸯石的力量在俩人身上通起了电。

    廖修能感觉到牧千里的兴奋,同时又有种奇异的感觉。

    仿佛胸腔里有什么沉了下去,一下子就通“透了。

    然后又有什么涌了进来。

    廖修本来想再继续,可这快“感过分强烈。

    "一起。"廖修道。

    牧千里几乎神志不清,廖修什么完全不知道,但身体却很诚实。俩人同时到达。

    然后牧千里腰一软,下腰似的靠在了背后的床上。

    不同于意乱情迷的脸,面向上方牧千里的眼睛,十分清明。

    楼下。

    躺在沙发上刚解完毒还不能动的姜卓言两眼发直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林药师,你确定你给牧千里下的是拔除灵息的药?"本来挺悲情的,可楼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苦情戏变成了爱情动作片,他们在楼下都能听到那诡异的啪啪声,还有牧千里喊的慢一点,不要顶之类的话,他也他要死了,但林风君没去救他,"为什么我觉得你下错药了……你下的是春“药吧?"

    姜卓言狐疑的看过来。

    林风君的脸早就通红无比了。

    他发誓他没下什么奇怪的药,就是拔除灵息的药。

    牧千里这会儿应该是周身疲惫陷入昏死才对。

    可是他哪来的精力……

    如果是皇子兽“性大发,可是牧千里明明回应了……

    林药师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他下了假药?

    "我感觉,我这毒是白中了。"片刻之后,姜卓言深沉的。

    □作者闲话:s6a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