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祝青簪本能的不愿往最坏的方向想, 他看着沉默的宫轩冥跟巫靖,“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夜探城主府本就冒险,如果……
宫轩冥跟巫靖对视了一眼,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祝青簪:????
“师兄, 你跟在巫靖身边, 我去探探,天亮前我会回来!”宫轩冥捏了捏祝青簪的手, 祝青簪反捏住他的,“不行,外面太危险了……”
祝青簪的话还没完就被巫靖断, “祝兄,不是我,你现在修为不过金丹,如果你跟宫兄一起去, 宫兄还要分神护你,不如就在这里静候。”
巫靖的一席话得祝青簪抬不起头来,他知道自己现在只是金丹, 可是他真的在努力修炼了,分裂的灵力让他的的修炼慢了不止一点半点, 他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这样,可是,别人绝对没有灵力分裂的情况存在。
为了不让宫轩冥担忧, 这件事祝青簪谁也不曾过。
他微微抿紧了唇,看着宫轩冥略微深邃的眼睛, 担忧道:“师弟,注意安全, 我等你回来!”
他一定要成长到能保护师弟的地步,师弟的修为进步太快了,他得加倍修炼才行。
巫靖看着这样的祝青簪,微微叹了口气,不是祝青簪修炼不努力,是魂灵的作用,身为灵魂纯净之人,只要出现在修真界,没了落雪宗结界的庇护,修真界早晚会乱的。
“好!”宫轩冥伸手捏了捏祝青簪的下巴,拇指拂过祝青簪颜色浅淡的唇,想要做点什么,却又怕太过唐突,生生忍住了!
宫轩冥略微深邃的眼看着祝青簪,“师兄,等我回来!”完直接捻决,脚下出现了一个阵法,整个人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祝青簪:????
凭空画阵?
他师弟都会凭空画阵了?都不找阵线的吗?
可是宫轩冥一走,祝青簪的态度就全然变样,他看向屏风之后,用商量的语气对巫靖道:“那个……巫兄,我能用用灵泉吗?”
这里的灵泉明显不如玄月馆的灵泉纯净,但绝对比空气中的灵气浓郁。
他师弟都放心把自己交给巫靖了,想来就算巫靖有什么心思,至少短期内不会对他怎么样。
巫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祝青簪没再犹豫,他现在要把握每一次修炼的机会,才赶得上他师弟,也才有能力保护他师弟。
祝青簪和衣立于灵泉中,巫靖就看着他,灵泉池水湿了他的衣衫,他的身形并不强壮,甚至透着几分羸弱。可有时候,巫靖对祝青簪的感觉挺矛盾的,明明贪生怕死,怂得要命,可是拼命的时候是真的能拼了性命,这种感觉让他觉得非常矛盾。
巫靖没再多看祝青簪,呆在屏风外面,有时候他觉得祝青簪挺符合他喜好的,模样纯净,偶尔心善的时候,那张脸会带上几许慈悲感。
魂灵——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成熟。
巫靖偏头看了眼屏风上的剪影,不知道魂灵成熟的时候,祝青簪会是什么模样?
祝青簪并没有入定,他只是在吸纳灵泉池水中的灵气,通过经脉凝聚于丹海,丹海中的金丹已经一分为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一红一金,他的灵识仔仔细细的图探那枚红色金丹,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着浓烈的灵力,却也在不停吸纳另一枚金丹的灵力。
祝青簪凝眉,他的金丹真的很不对劲。
众所周知金丹是金色的,灵力纯净的金丹从未有过这种诡异的红色,像滴血似的。
另一边。
宫轩冥离开巫靖他们的房间就朝另一个方向掠了过去,他往自己身上贴了隐息符,防止灵力波动外溢被人发现。
可是城主府的每个院子都被灵力光罩隔绝,他的神识探不进去,只能大海捞针般游掠与城主府。
府中巡逻的修士众多,像是每个房间都有人,可是他们方才找到巫靖他们房间时,那个院子好似专门为巫靖所留般,整个院子只有巫靖他们一个房间有人。而们也很幸运,看似无人的屋子,里面竟然会是巫靖,如果是别人,后果指不定会如何。
宫轩冥把整个城主府都探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城主府不正常是必然,可是,哪里才会是突破口?
突然,宫轩冥耳朵动了动,一道轻微的咔嚓声传入耳中,宫轩冥立即闪身进了黑暗处,就见对面城主其中一位美妾的房间门开了。
城主从里面出来,张嘴着什么,紧接着宫轩冥就看见那位传言是常人的美妾眸间掠上了一抹黑,转瞬即逝。
宫轩冥眉头紧皱,那抹黑宫轩冥熟悉得不得了,魔气。
那位美妾,难道是魔门中人?
可是魔门的话,巫靖不会不知道,邪修跟魔门中人最大的不同,便是邪修脸上会出现堕魔印记,大多是因为修炼方式跟功法不对所致。
看来,那位美妾的修炼功法很纯正。
“谁?”城主突然大喝一声,半空倏地张起一道结界,黑红光芒衬得这方天地异常诡谲,城主身形极快地朝宫轩冥的方向掠来。
宫轩冥藏不住了,闪身后退至院墙边,下一瞬就感觉背后阴风阵阵,一个黑色的窟窿突然出现在背后,其中伸出无数双苍白的手想将他拽进去。
宫轩冥闪身避过,接踵而来的是城主成爪的五指,竟直扣他咽喉。
宫轩冥五指一扣,一把灵力铸就的剑骤然出现在手,朝着城主张布而来的手一剑挥下。
“锵!”
宛若铁器碰撞的声音响起,那一下震得宫轩冥手臂发麻,身形不受控制地后退至墙边,一道阴寒的冷风再次从他背后袭来。
宫轩冥微微往前踏了一步,远离了背后的院墙,凝眉看向对面的城主。
城主圆润白皙的脸上扬起一个和善的微笑,转瞬收了手,朝宫轩冥道:“没想到派了个元婴来!”
宫轩冥凝眉,回顾着他的话,“派了个元婴来”,谁派?
看来这个城主是把他当成同伙了,不过……
宫轩冥想到自己永远都无法归于纯净的灵力,沉了眉眼,城主,果然跟邪修有勾结。
“哥,进来吧!”那位美妾风姿妖娆,倚在门框上,城主就在旁边看着他,示意他进去。
宫轩冥没算草惊蛇,原本他是想暗中查探一二,可现在被人光明正大邀请入室,正合他意。
宫轩冥不再犹豫,朝城主作了一揖,迈步走进了方才城主出来的房间。
一进去,宫轩冥就察觉到了一股氤氲在空气中的磅礴魔力,伴随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在这个房间里涌动着。
城主随后进来,道:“好子时,你晚了一个时辰。”
宫轩冥没有话,这时候多多错,他尚不明白情况,沉默能应万变。
城主的那位美妾走到她的妆台前,伸手在一盒胭脂上叩了三扣,那道摩擦声传入耳中,宫轩冥转身,就见身后的一张屏风下面开了一个洞,洞口有阶梯,蜿蜒而下,就算宫轩冥运极了目力也看不见头。
“下去吧!”城主在他身后微笑道,那个美妾走到宫轩冥身旁,伸手拂过宫轩冥的脸,软着嗓子道:“嗯~哥,走吧!”
宫轩冥迈步率先踏了进去,身后跟着城主与那位美妾。
路上城主语气埋怨,“好子时,你却晚了一个时辰,再有半个时辰就是吸收之时,错过这个时间,你让我上哪儿找人?”
“抱歉,路上遇见了玄月馆的人,耽搁了些时日。”宫轩冥这慌得面不改色。
“哼,又是玄月馆。”城主语气骤然变得阴暗起来,分毫没有他面上的和善。
宫轩冥挑了下眉,未曾多言,他只是想到之前辟心对他们的所作所为,顺口一提,不过照这个情况来看,玄月馆显然知道些什么。
走过长长的阶梯,空气中的腥气伴随着庞大的魔力堵得人呼吸都变得黏腻了起来,宫轩冥不由得封住了嗅觉,面不改色地往前行去。
待到窥得一线光亮时,那股浓郁的腥臭气终于散去,反而传来一股清甜的香。
“还有一炷香的时间,你准备准备。”城主完就率先走到前面,留下美妾与他面面相觑。
美妾似乎很喜欢宫轩冥的长相,手指轻轻浅浅地拂过他的脸,滑过脖子落在锁骨上,媚眼轻抬,“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让你这样俊美的人做这祭品,真乃暴殄天物呢。”完美妾就咯咯笑了起来,食指轻轻逗弄着宫轩冥的喉结,“哥,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与我快活快活?”
宫轩冥捕捉到她话语中的重点,祭品?
他现在的身份是祭品?祭什么?
“抱歉姑娘。”宫轩冥连个眼神都没给她,那双深沉的眸子里酝酿着风雨,他讨厌被这个女人触碰。
背负在身后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忍住了要将人一巴掌拍死的行为。
把他用来祭什么还未可知,至少,得等他弄明白城主府究竟有什么秘密再。
宫轩冥试过放出神识,可是这里面也有屏障,他的神识只能在这方不大的空间里,根本无法探测出去。
城主离开,是去朝什么人禀报,还是在准备把他用来祭献的事?
中途不论那位美妾如何挑/逗,宫轩冥都像是一个木偶,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久了那位美妾就绷不住了,开始出言刺激他,“哥,你不会以为身为祭品还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吧!”
美妾的手搭在他肩上,宫轩冥闻言,终于给了她一个正眼,“何意?”
一听到宫轩冥的声音,美妾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欲/仙/欲/死起来,她没想到这个男人除了模样好,就连声音竟然也这么好听。
“想知道啊?”季寒雪把头靠在宫轩冥的肩膀处,没办法,她的身高只到宫轩冥的肩膀,想撩人一下把头搭他肩上朝他耳朵里吹气都做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这一炷香时间我们快活一下,我就告诉你!”完朝宫轩冥眨了眨漂亮的美眸。
宫轩冥:……
他看着季寒雪的眼睛,她的眼神狡黠,眼型跟祝青簪有点像,如果是他师兄对他这样的话……
只要一想到这个场景,宫轩冥就觉得腹有一簇火苗在灼烧着,只好别开眼。
他师兄不可能这样放/浪/求/欢。
一炷香的时间长不长,短也不短,如果忽略掉季寒雪的话,一炷香的时间确实过得很快。
城主很快就回来了,一见季寒雪整个人都快贴在宫轩冥身上了,眉头轻皱,沉声喊道:“雪!”
季寒雪这才不情不愿地跟宫轩冥拉开距离,城主朝宫轩冥微笑道:“请吧!”
宫轩冥目不斜视地跟上城主,往左边的通道行去。
左边通道黑长,两旁砌满了照明石,这种石头修真之人不用,因为这种石头里面蕴含魔力,宫轩冥大概猜想到了他成为祭品是要祭献给什么东西了,嘴角不由浅浅地勾了起来。
行了约莫半刻钟,面前的视线陡然一暗,一个猩红的庞然大物出现在面前,它身上都是触须,链接在墙壁上的凹槽里,浓郁的血腥气顿时充满鼻腔,在一旁的角落里还有之前各修士被剖出来的灵根与金丹。
一个修士正在把那些灵根与金丹往那个庞然大物身上扔,它身上好似到处都是嘴,随便扔也随便吃。
宫轩冥心下骇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城主带着他绕过那个庞然大物,期间季寒雪一直若有似无的触碰他,奈何忌惮城主,没敢造次。
前方有一方祭台,祭台为纯黑,正落座于那庞然大物正中间,台上画着密密麻麻的法阵,阵线之多,让宫轩冥一时间眼花缭乱。
“想来你们主人应当与你言明过。”城主脸上依旧带着和善的笑,“只是生死定论,这一切全都看你的命数,如果失败,你知道我们会怎么处理你。”
宫轩冥颔首,他能感觉到这个庞然大物身上浓烈的魔力,又见祭台所设位置,瞬间明白了。
只是想以他为载体将这魔物中的魔力疏导出来,宫轩冥觉得他们此时未免太大意了,只要城主修炼的是魔力,凭他元婴修为不可能看不出他丹海现在力量繁杂,且因为这段时间的压制,各种力量都干涸不已,如果能把这魔物的力量据为己有……
宫轩冥的视线看向这魔物,有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载那么庞大的力量。
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魔物是被启物阵所困,启阵的物绝对是在城主手里,他若是现在退缩,被城主发现,魔物被放出来,他能逃,可他师兄怎么办?仙都的的人怎么办?
“上去吧!”城主微笑道,那双笑眯眯的眼睛里难掩兴奋。
宫轩冥依言纵身一跃上了祭台,他刚上去,祭台上的阵法便启动,无数从地底钻出来的链条将他锁住,让他整个丹海暴/露在魔物面前。
周围的人尽皆退到墙角边沿,齐齐抬头看天。
他们的上空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开了一条缝,其上星阵密布,那星阵赤红,隐隐透出不祥之兆。
季寒雪一脸遗憾地看向宫轩冥,“可惜了,难得遇上这么个极品。”
城主未作多言,直到天际的那道大口彻底开,星阵中的一道红光落在他身上,魔物,动了!
那魔物浑身的嘴都在哀嚎嘶鸣着,尖利的惨叫几乎刺破耳膜,宫轩冥被那声音震得气血翻涌,耳膜刺痛。
他整个人都身处红光之中,周身的魔力就像一下被抽掠了出去,丹海疼得像是要裂开了一样,宫轩冥咬紧了后槽牙,眼球上布满了血丝,仿若下一刻就会泣血落泪。
这种痛持续了不过几息之间,可因为太疼,宫轩冥足足感觉过了一个时辰那么久。
下一刻,魔物身上丝丝缕缕的魔力朝宫轩冥身上掠去,开始还是一股,随后那股魔力渐渐变大,几乎人身粗,尽数掠于宫轩冥的丹海。
城主跟季寒雪几乎是同时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之前的那些祭品同样元婴修为,可是基本都在刚开始的时候便被魔力扰得失了人性,毁了人/体,变成了一堆只会蠕动的血肉。
这个人……
季寒雪的双眼突然变得晶亮了起来,没想到啊,她看上的人这么厉害。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兴奋的看向宫轩冥,那庞大的魔力正在不住地往宫轩冥的丹海掠去,可是下一刻城主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不止城主,季寒雪也发现了,她道:“城主,他是不是在融合魔力?”
“快,停下!”城主爆喝了一声,宫轩冥忍着疼痛,抬眸看向城主,眼里出现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城主,不好了城主!”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斗声,一个人“嘭”地一声满身是血地落在城主面前。
城主偏头,就见来人满脸惊惶又一身狠厉,快步朝城主走来,他转头看了一眼正在祭台之上融合魔力的宫轩冥,气得整个人非常暴戾。
“穆洪武,我这个祭品就在这里,你随便拉了谁来做祭品?”来人浑身都在抖,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的。
城主穆洪武看了看来人,又看了看祭台上的宫轩冥,整个人都不好了。
修真界没有灵力亢杂之人,是以他跟宫轩冥交手的时候便下意识的认为这人是祭品,可没想到,他认错祭品了吗?
宫轩冥微笑着看着他的内讧,现在城主就算想阻止也来不及了,祭台之上法阵太多了,除非他死,或者他主动终止祭献,再有有人强大到能一剑劈裂他跟魔物身上的魔力链接,否则就算城主强势启阵也没办法断。
宫轩冥微笑看向明显慌了神的城主,城主冷汗都下来了,季寒雪更是缓缓后退,这种事她这种人物承担不起,若是被那个人知道他们搞错了祭品,到时候整个仙都都要完。
埼玉转头看向宫轩冥,他是主人钦点的祭品,不过路上耽搁了一会儿,这个抢他功劳的杂碎是谁?
埼玉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了,他看着几乎已经缩了一半的魔物,嘴角扬起一个嗜血轻笑,朝穆洪武伸出手,“启阵石给我。”
穆洪武不敢违抗,乖乖交出了启阵石,可是这个身上力量同样亢杂的人究竟是谁,可现在他想那么多也没用,只要把这个责任推卸出去,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埼玉接过穆洪武给他的启阵石,从左手丢到右手,又从右手扔到左手,围绕着祭台跟魔物走了一圈,他笑道:“,你是什么人?”
宫轩冥略微闭上了眼睛,专心吸纳融合这庞大的魔力,并不算分心与人来一场口舌之争,他跟师兄约定的是天亮前,在天亮之前,他一定要回去。
埼玉不满宫轩冥无视他,嘴角勾着邪恶的笑,“不是吗?”
埼玉身上同样力量杂乱,只是比起宫轩冥这种半路出道的更加纯净,修炼的功法也是融合了六界之力的功法,他指尖长出了尖利的指甲,轻轻刮着启阵石,发出阵阵让人磨牙的声响。
可是宫轩冥完全没有反应,他对这种声音几乎完全免疫。
埼玉见他无动于衷,尖利的指甲刺破了启阵石,魔物周遭的阵法猛地破了一个窟窿。
埼玉微眯了一下眼睫,显然非常不满宫轩冥如此淡然,愤怒的一把捏碎了启阵石,磅礴的魔力瞬间肆虐在这方空间。
宫轩冥承受的痛楚比之前重了至少三倍有余,却因为被铁链束缚,无法动弹。
穆洪武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这位大爷再这么玩儿下去,魔力就全都成别人的了。
而另一边,正沐浴于灵泉中的祝青簪似有所感般猛地睁开眼睛,他方才感觉到了一股及其危险的感觉,那种感觉阴冷、邪佞,好似布满了这方天地。
巫靖也是一惊,从屏风外快速走了进来。
祝青簪转头看他,就见巫靖一脸焦急之色,“祝兄,你……”
没等巫靖完,祝青簪一边从池水里爬起来一边道:“巫兄,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什么?”巫靖有一瞬迷茫,他是方才收到他老爹的提示,仙都不能久留,让他带着魂灵离开仙都,可是祝青簪此话何意?
祝青簪已经从池水中起来了,运起灵力蒸干了水分,焦急道:“我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气息。”祝青簪脸上的表情异常焦急,“巫兄,师弟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