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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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寒秋跟寂无名走了, 巫靖很大方的给了他们隐息符,仙都到落雪宗路程远不远,近不近,可黑蛟要驮着他们片刻不停地回宗门, 绝对会脱一层皮, 对此黑蛟对祝青簪多了几分记恨, 生死关头都没给它强制下令,送个人回去生怕它跑了似的。

    孰轻孰重它还能分不清么。

    祝青簪他们把水寒秋送到了城门口, 好在水寒秋现在腻歪完了,也嘱咐完了,临走前勾着祝青簪的肩膀, 在他耳边声道:“大师兄,你要心巫靖,他是魔宗少宗主。”

    对此祝青簪惊讶了几分,却又很快反应过来。

    他知道巫靖的身份非同寻常, 初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亦正亦邪的邪修,可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突然就想明白了巫靖身上的那些力量。

    可不就是符合魔宗的修炼功法, 灵气与魔气交织,少了正儿八经的邪修那些邪/淫之气。

    这些邪/淫之气能看出一个邪修究竟有没有用不三不四的功法去害人。

    毕竟, 邪性难匿。

    水寒秋走了之后,祝青簪与巫靖便生分了几分,不过到底, 他跟巫靖好像也实在没几分交情,祝青簪算不得聪明, 这些基本的却也看得明白。

    自己是灵魂纯净之人这个消息最开始就是从巫靖嘴里听到的,而在万神寺, 那些邪修口口声声要他的灵魂……

    秘境中渡劫时听到的那些个声音,还有万神寺外命悬一线听到的声音。

    一个大胆却又不可置信的想法出现在了祝青簪的脑海里。

    以前祝青簪还埋怨过自己都穿书成为反派了,为什么就没个金手指什么的,难道那所谓的魂灵就是他的金手指?还是邪修们的香饽饽?

    祝青簪:……

    谢谢,这种金手指我真的不想要,谁会嫌自己命长啊,他就想好好活着而已。

    回了客栈房间,祝青簪坐在窗边,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大街,唉声叹气。

    “师兄,怎么了?”宫轩冥语气柔和,祝青簪偏头看着现在的宫轩冥,他已经彻底习惯现在长大的师弟了,“没,就是有点担心二三四师弟们。”

    也担忧巫靖潜伏在他们身边究竟想做什么,会不会害他身边的人。

    如果是为了他的魂灵,大可早点下手,没必要这么虚与委蛇。

    可这都几个月了,巫靖除了舔着上来让他坑,并没做出什么不利于他们的行为,甚至还帮他们。

    宫轩冥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头,祝青簪没什么反应,依旧看着窗外的大街。

    宫轩冥就这么看着他的侧脸,这样安静的大师兄,让他觉得异常美好,墨发如瀑,就这么披散在背后,雪白的脖子,微微敞开的衣襟……

    看到这里,宫轩冥脑子里就浮现出了祝青簪在浴桶里的模样,沉了眼眸,只觉得喉间微微发紧,唇瓣相触的感觉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视线不由落在了他那张颜色浅淡的唇上。

    “师弟,”祝青簪偏过头来,墨发随着他的动作垂了一缕在脸颊,“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二三四师弟们?”

    宫轩冥走过去站在他背后,伸出手指捋着他的头发,“等你伤好。”

    祝青簪的头发很柔,很顺,指尖穿过去的时候冰冰凉凉,宛若上好的丝绸。

    “哦!”祝青簪没反应,他师弟玩儿他头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再过个两三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宫轩冥没有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祝青簪这段时间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初始的时候他确实想要杀了祝青簪,可是在知道祝青簪是灵魂纯净之人后,上辈子他变成那样是被夺舍后,他的心就无法静下来。

    灵魂纯净之人,夺舍,那个夺他舍的人又究竟是谁,又有什么目的?又为何处处针对陷害于他,为何师尊他们所有人都不曾发现?

    上辈子他对自己时好时坏,又是不是……

    更深的可能宫轩冥没再深想,如果是,那他又会承受多大的痛楚,宫轩冥连想都无法想象。

    另一边,巫靖在水寒秋走后就去见了一个人。

    城主府。

    城主府很大,他自诩跟城主私交不错,城主喜好结交散修,巫靖就是以这个身份拿到的城主令牌,只是没有归于城主麾下。

    “城主,好久不见!”巫靖手执折扇,作揖行礼,脸上的笑依旧温润,那双温润的眸中却多了点别的什么东西。

    “巫老弟……”城主长得圆润白皙,看着很是慈眉善目,若不是听过水寒秋的话,巫靖对他丝毫不曾怀疑。

    城主顶着一身五花肉将巫靖扶起来,“巫老弟,我听你来了还不可置信,没想到还真是你。”

    “路过仙都,在下想想,都路过了,不来见见老朋友有点不过去。”巫靖手中折扇“啪”地一下开,端得依旧是翩翩公子做派。

    “来就好,来就好,一个多月前几个子拿着我给你的令牌,我还以为你被他们……”

    “哦,你那几个道兄啊。”巫靖笑得不动声色,“确实是我半道认识的兄弟,左右他们不过区区筑基,我乃金丹,还能奈我如何不成?”

    “那倒是,那倒是。”

    城主拽着巫靖留宿了,畅谈喝酒,城主为了表示欢迎,投其所好地请了艺倌。

    巫靖坐在城主左下首,当看到艺倌进来的时候,一口酒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七位艺倌中,中间那个一身红纱罩身,衣襟大敞,胸前一点红痣的,不是那夜调戏完他就消失了的有琴策是谁。

    有琴策金红色流苏面帘,舞姿勾人,媚眼如丝,手长腿长的,难掩其风流之姿。

    有琴策跳了一段,似是很满意巫靖的反应,迈着勾人的舞步朝他靠近,掐着嗓子喊了一句:“公子~”

    那声调,惊得巫靖转头看向了主位的城主。

    “这倌前几日被人调戏,我观他并无修为,而且父母兄弟皆被邪修所杀,就收进府里了,他又硬要做点什么回报我给他一个栖身之所,就让他随意了!”

    巫靖:……

    有琴策朝巫靖抛了个媚眼,惊得巫靖头皮发麻。

    什么投其所好,一看到这样的有琴策,就让他想到了他在归艳楼暗无天日的那段时间,还什么父母兄弟都被邪修所杀,他怎么不编点儿别的出来。

    有琴策已经坐在他旁边了,身子不住的往他身上靠,一边给他斟酒,他靠一分,巫靖就挪一分,真的不想被有琴策玩儿啊。

    他就算喜欢男的,也不是有琴策这款,风流难管,不如祝青簪看起来柔柔弱弱其实一堆心思好玩儿。

    “公子是嫌弃奴家吗?”有琴策顿时变成了被欺负的媳妇似的,让巫靖头皮麻得更凶了。

    “没有,没有。”巫靖怎么敢嫌弃,虽然他是真的嫌弃,但是他不敢,他不过。

    “巫老弟,这位公子有点怕生,能主动靠近你,明你……”城主这话得周围陪座的都低声笑了起来,弄得巫靖也不敢赶人了,只好顺其自然随大流地一把搂住有琴策的肩。

    巫靖不由腹诽:有琴策怕生?这世上会有有琴策怕的东西?这不跟开玩笑么。

    巫靖的嘴靠近有琴策的耳朵,唇畔故作暧昧的碰了碰有琴策的耳朵,“你来这里作甚?”

    有琴策看着巫靖,觉得这位少宗主还真是单纯,他的手抚上了有琴策的腿,慢慢往上,“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巫靖:……

    他不止头皮发麻,他还感觉一股寒气直接从脚底板窜上了头顶。

    有琴策大概是觉得巫靖这种反应挺好玩儿的,整个人都快靠在他身上了,两人姿态暧昧得不行。

    巫靖:……

    宴会是接待他,作势也确实是在接待他,只是宴中时,巫靖还是感觉到了几股探究的目光,只是不动声色的继续吃喝玩闹。

    知道仙都的,没人不知道仙都城主的待客之道,为人之法,基本就是看什么菜,下什么碟。

    巫靖之前的行为尚且能算得上风流,可跟有琴策这个合/欢宗宗主相比,他还真的算个雏儿。

    晚上留宿城主府,有琴策很自然的跟他回了房。

    进了房间有琴策就往床上一躺,姿态妖媚得不行,单手撑着额头,那双好看的眸子轻垂,“少宗主,你来做什么?”

    “这话是我先问你的!”巫靖坐在桌边没有过去,谁知道有琴策在玩儿什么幺蛾子。

    有琴策淡淡掀起眼皮,不假思索地道:“好玩儿。”

    归艳楼的地方他呆够了,就想换个地方而已。

    “玩儿?”巫靖看着他的眼神像在看智障,“有琴策,我知道你的修为比我高,但仙都的城主府,真不是你一个元婴能玩儿的起的。”

    城主府的元婴可能比任何一个修仙门派的元婴都多,他简直海纳百川了各方能人,化神都有好几个。

    有琴策闻言,看着巫靖的视线带上了几分笑意,他也没想到,巫靖竟然认为他只是一个元婴。

    虽然……

    他的手无意识地拂过胸膛红痣,怎么也应该比这些走捷径修炼起来的化神强。

    不过他也不算言明,巫靖这种样子,在他看来还挺纯情可爱的。

    “过来吧!”有琴策朝巫靖招了招手,模样像是在喊狗。

    巫靖:……

    他才不想被整,下意识地甩开了折扇,挡在胸前轻轻摇着,“我就不跟有琴宗主同榻了。”谁知道他第二天醒来还有没有剩骨头。

    有琴策见他这模样失笑,也没在多言,起身去了后面的浴池,左右不过是玩闹,只是觉得巫靖在魔宗的风流之名在外,想捉弄一下他罢了。

    有琴策闭上了眼睛,鼻尖是灵泉池中的清灵气味,脑子里想的却是别的。

    巫靖在外面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有琴策都没出来,他痛苦地趴在了桌上。在他看来,有琴策亦正亦邪,比他们魔宗都还不定性,他来城主府又有什么目的呢?

    有琴策是玩儿,巫靖是不信的,众人皆知合/欢宗的做派都是凑热闹不嫌事儿大,在仙门的名声很臭,在魔宗的名声也不见得多好……

    突然,一声异动从外面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曳。

    巫靖一惊,放开神识,却发现外面结了一层屏障,什么都感知不到,他沉了眉眼,不动声色地朝后面的浴池走。

    有琴策听见声音,懒懒掀起眼皮,就见巫靖的折扇挡在身前,姿态略显局促,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得巫靖如坐针毡,半晌后道:“你确定你要一直站在那好容人回去禀报?”

    有琴策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尽显风流。

    巫靖:……

    “那你转过去。”巫靖还真不想被有琴策这玩意儿看光光,这人嘴毒得不行。

    有琴策的视线肆意量他,觉得巫靖现在怎么跟个鸡崽似的。

    巫靖听着外面的动静,略微闭了闭眼,只好硬着头皮脱了外袍,穿着里衣进去了。

    外面的声音是来做什么的,巫靖非常清楚,于是立在有琴策旁边。

    没想到他刚靠过去,有琴策就顺手揽住了他的腰,屏风上立即露出了半截暧昧的剪影。

    “公子~”有琴策的声音故作黏腻,听得巫靖恶寒,明明他脸上的表情全是戏谑的坏笑,声音里却尽显欲/求不满的妩媚来。

    巫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有琴策面前完全处于下风,修为修为比不过,脸皮脸皮比不过……

    “少宗主,你不配合一下么?”有琴策靠近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廓,巫靖:……

    妈的,这人怎么这么气,不就是刚才调戏了他一下麼。

    那种情况还不是他自己贴上来,自己是被形势所逼。

    “好,我配合。”巫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那双温润的眸子里满是反击的戏谑,“你叫吧!”完就装模作样的自导自演去了。

    有琴策:……

    门外偷偷溜进来的祝青簪跟宫轩冥:……

    特别是祝青簪,他的脸“蹭”地一下就红了,他这辈子连片儿都没看过,突然一下就看到了直播现场,这冲击力,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宫轩冥也没想到他们随便挑个看似没人的房间,后面的浴池里居然会……

    他偏头看着祝青几乎红透的脸,让祝青簪闭上眼晴,伸手封住了他的听觉。

    祝青簪只好照做,毕竟,里面两人的声音,一听就是男人的啊,里面有没有女人祝青簪没听见声音,如果是两个男人……

    祝青簪脑子里一下就出现了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男人跟男人,也可以……那样么?怎么干?

    祝青簪脑子里的画面非常模糊,觉得自己可能想象到了,又好像没想到。

    “巫道友!”宫轩冥微沉的声音响起,巫靖闻声一惊,直接从浴池里跳了出来,看着一脸戏谑的有琴策,明白自己又被耍了。

    巫靖用灵力蒸发掉身上的灵泉池水,套上外袍出去,看着面前的两人,不过也就片刻不好意思,他知道宫轩冥跟祝青簪早晚会来城主府,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还选择夜袭。

    “抱歉,扰了。”宫轩冥的语气不见半分歉意,巫靖看了眼双眼紧闭的祝青簪,觉得宫轩冥太过紧张,解释道:“无碍,只是我跟同伴的玩闹,让两位见笑了。”

    宫轩冥上辈子见过的这种事多不胜数,只是巫靖如何确实跟他没什么关系,只是不想脏了他大师兄的眼睛。

    祝青簪听不见声音,有些紧张,脑子里想法挺多的,也有点好奇里面究竟有多少人。

    他有些不安的抿唇,也没怪宫轩冥捂他眼睛封他听识,要是看见了什么不能看的,他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有琴策,出来吧!”巫靖喊了一声,屏风后面半天没反应。

    巫靖:????

    “有琴策?”巫靖有点慌了,这死不要脸的不会又想耍什么花样吧。

    巫靖急匆匆地走进去,就见浴池旁边有一个假人,浑身湿漉漉的,该有的地方全都有。

    宫轩冥解了祝青簪的听识,松开他的眼睛,一见屏风旁边站着巫靖,祝青簪歪头喊了一声:“巫兄?”

    巫靖:……

    他很想把那个假人毁了,可自己这么做了不就是做贼心虚么,只能忍着不动,就见祝青簪好奇地过来了。

    在瞄到那个假人时,祝青簪的神情闪过几分震惊,随即又变得通透起来,一副“我懂,我懂,我都懂”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

    巫靖想要解释,可又觉得太过欲盖弥彰,只能淡然道:“玩意儿。”他怎么都没想到有琴策那玩意儿居然还有这招等着他,顿时恨得牙根发痒。

    祝青簪特意瞄了一眼那个假人的某处,得出那个假人的性别为男,所以,方才巫靖是用的傀儡术跟那个假人……

    眼神若有似无地瞟过巫靖,弄得巫靖如坐针毡,只能在心里把有琴策的名字咬牙启齿地磨了一遍。

    不过这个场景很快就被破,宫轩冥面色不变,不等宫轩冥开口问,巫靖率先把自己来城主府的目的交代了个明明白白。

    “探虚实?”祝青簪闻言凝眉,他们也是来城主府探虚实的,不知道为什么,祝青簪就是笃定他的二三四师弟的失踪跟城主府有关。

    “没错,我跟城主私交不算很深,他喜欢结交各方散修,但若真如你们之前所言,城主府……”城主府恐怕再也不是他知晓的那个城主府了。

    而且现在的城主还是喊他一声“巫老弟”,可他的行事作风对比往年发生的变化不是一点半点,至少,不会如此淫/靡,更不会做出这种所谓的“投其所好”。

    巫靖喜欢男人这一点除了魔宗之人知晓,外人都不知道,而且他行走修真界的时间真不算长,是门中长老推算出魂灵出世他才得以在仙门中行走。

    难道……

    巫靖微眯了一下眼睫,魂灵出世的消息散播得这么快吗?

    巫靖的视线落在祝青簪身上,被宫轩冥不动声色的挡住。

    祝青簪现在满脑子都是巫靖跟假人怎么怎么?觉得有点三观炸裂。

    祝青簪清了清嗓子,脸上堆笑:“巫兄,既然我们目的相同,不如你把知道的与我们听听。”

    祝青簪对于巫靖这个人是不信任的,现今他们的关系,顶天算是互相利用罢了。

    “我知道的跟你们知道的也差不了多少!”巫靖收了折扇,在他们面前来回踱步,折扇一下下的拍着手心,他顿了一下,“宫兄,你能否详细你在救出寂无名兄弟遇见的情况?”

    宫轩冥看了祝青簪一眼,这件事宫轩冥也没详细与他过,可是寂无名灵根受伤这是不争的事实。

    “傀儡,数百金丹,尽皆沦为傀儡,唯有三个元婴不曾被操/控。”

    祝青簪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数百金丹,那……那不是……

    祝青簪轻轻咬紧了后槽牙,他师弟一个人面对数百金丹才救出六师弟,当时他师弟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这是祝青簪难以想象的危险。

    之前祝青簪一直是想问而不敢问,他以为师弟还完好地站在他面前,就算有困难也应当不是很危险,可是现在乍然一听除了数百金丹之外,还有三个元婴……

    祝青簪拢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攥紧,想要出声,可却又不知道应该什么,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就算什么也晚了,只好伸手,牵住了宫轩冥的手指,轻轻捏了捏,以示心疼与担忧。

    宫轩冥顺手就把他的手攥进手里,巫靖面对他们俩的动作权当没发现,很自然地移开了视线,道:“如果真是数百金丹,仙都谁人有这么大能耐?”

    同时操控数百金丹,在巫靖的记忆里,就算化神也未必能做到,修为易升,识海难扩,傀儡术需得强大的识海,否则一着不慎,被反噬的话,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有琴策此时躺在房梁之上,光明正大地做起了梁上君子,听着屋内三人的话,嘴角不由扬起一个嗤笑,就连他也觊觎魂灵吗?

    他们这些人,不屑于跟修真界之人来往,却也会觊觎魂灵?

    有琴策向来风流慵懒的表情变得讳莫难测起来,桃花眼微微眯了眯,隐隐露出几分嘲讽。

    屋内三人百思不得其解,祝青簪就算对于修真界不了解,经过这段时间却也明白了其中大概,识海远比修为难练百倍不止,就算是他们的师尊,识海也不足以同时超控数百金丹。

    祝青簪心里隐隐生出了几分不安,水寒秋的修为依旧是筑基期,没什么明显的提升,寂无名灵根受损,其他三个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