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米煮熟了不就熟了
“明明是顾子远为我试药,为何就变成了顾宁。”
徐夙听魏恒药送给顾宁喝时蓦地变脸,等陆褚云来时特地问了此事。
“给谁喝都一样,重要的是你的病能治好。”
陆褚云三言两语就把人安抚了。
徐夙闻言狠狠攥紧身下的被子,对他而言给谁喝的确都一样,不过看着顾子远为自己试药,顾宁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他就一阵快意,待哪日顾子远死了,那顾宁又会是如何模样?
他期待着那一日,孰料第二天陆褚云就突然吩咐给顾宁试药。
陆褚云怎么会突然变卦?只有顾宁亲自找他,他才会变卦。
徐夙已经能想到两个人在做什么,想到此,他暗恨咬牙,凝视着面前的男人:“云哥哥,我身体无恙,你……”
他着,突然伸手抱着陆褚云,整个人靠在他怀中:“你要了我。”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突然投怀送抱请求自己要他,陆褚云心尖颤了颤,油然生出心疼。
“夙儿,你素来怕疼,我舍不得你受伤。”
“我不怕了,我想成为你的人。”徐夙焦急的解开衣服,露出白皙的胸膛。
明明眼前是自己期待已久,恨不得与之结合的人。可是看到他解衣的那一刻,陆褚云却没了什么欲望。
他伸手替徐夙拉上衣服:“夙儿,你是自爱的一个人,我不会现在要你,待你身体好了,我娶你回来,洞房花烛那夜……”
“你是觉得我身体不好,所以你不要我。”徐夙红了眼眶:“我不要洞房花烛,我要现在,云哥哥……”
陆褚云眼底里都是心疼:“夙儿。”
徐夙搂着他的脖子,胡乱的亲过去。他的呼吸紊乱,身体还是温热的。可是陆褚云触碰他的嘴唇时却是想起昨晚顾宁埋伏在双/腿/间的情景,一个卖的人,那张嘴却不会伺候人,几次差点咬到他,但偏偏这样陆褚云还是攀上了云端。
退出来的时候顾宁脸都白了,却还是咽下那物,抬眸时眼尾桃红,眸光潋滟,朱唇红润。
陆褚云发现自己兄弟又抬头,忙推开徐夙。
他此时找不到什么安慰的法,正巧有下人禀报江世子前来,陆褚云应道马上过去。
他转头拉下徐夙的双臂,整理好他的衣服:“夙儿,别闹了。江衢来了,我过去看看。”
“云哥哥。”
但陆褚云逃似的离开,徐夙愤懑的一拳锤在床铺上,他这么低声下气,陆褚云都不肯上他。
……
江衢进王府就跟进自家一样,他爹是唐国公,他是嫡长子,子袭父爵,因此他不用想着什么考取功名,怎么某官职,自然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江衢太闲了,一闲就想到郕王府来看看。
他摇着手中用来装模作样的一把金扇子,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江衢走过去,就听到二人谈话。
“顾宁,再去求求王爷,他就不会……”
顾宁断叶箫:“没用的,即便王爷肯放过,徐夙也不会放过我们。”
叶箫叹了口气:“你跟徐家到底有什么仇?”
“就一定非要有仇?”
“你看你跟徐夙吵,把他娘十几年前的事都挖出来了,直接徐夙脸上,他那时候脸色多难看。你这脾气也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一个人。”
顾宁莞尔:“我当你是在夸我。”
叶箫愁云满面:“别跟我笑,魏恒是站在徐夙那边,褚云也是站在他那边,你这么做对你百害无一利。”
“你这不是站我这边。”
“我顶多能替你把给你的药换了。”
顾宁闻言拍了拍他的肩,感激道:“我心眼谢你,但你不必帮我,若是让陆褚云和徐夙知道了,岂不是将你也拖下水了。”
叶箫笑道:“我会游泳。”
他话刚落,一道声音自背后响起:“你们两个背后人坏话,算计着,就不怕我告诉郕王?”
顾宁蓦地回头,就看到江衢玩世不恭的嘴脸。
“是江世子。”叶箫作揖。
江衢随意挥手:“不用行礼了。”视线却在顾宁身上转悠:“顾大夫,我们又见面了。”
“江世子。”
顾宁记得此人,不过要起来,他印象更深是时候,江衢总是被自己欺负哭了。
“宁宁这么见外,叫世子多生疏,你我既然认识了,你就叫我江衢好了。”江衢想了想:“江衢这名字叫着也不亲近,不如你叫我阿衢,衢衢。”
顾宁被他厚脸皮惊到了,“我和你不熟。”
他转身加快脚步离开,江衢追了上去:“别这样,生米煮熟了不就熟了。”
被遗忘的叶箫:“……”
饶是顾宁自认脸皮厚,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对江衢印象还是那个摔倒了会哭鼻子找阿娘抱的人,会被欺负了狠话都只会喊“等我娶你就把你欺负回来”。
顾宁想到这里,再看眼前纠缠不休的男人,江衢比自己一岁,个子也不高,如今比自己高一个头,也长得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了。
顾宁不耐烦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
“宁宁你还不知道,我对你自然是相见情已深,未语可知心。”
“无聊。”
江衢见他走了,又追过去:“宁宁,你别对我这么冷漠。”
顾宁被纠缠的不耐烦,眼见都快回自己的院子了,想警告江衢别跟着自己了,一转身就撞他身上。
江衢眼疾手快顺势搂住他的腰,真真楚腰纤细掌中轻,只是人不太好相与。
顾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放开。”
江衢嬉皮笑脸的:“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
“泼皮无赖。”顾宁板着脸:“放开我。”
“不放。”
“放开。”
“不放。”
“江衢。”
突兀一声怒喝断二人,陆褚云目眦欲裂望着‘情骂俏’的二人,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本王知道这个人不安分,没想到会上赶着投怀送抱,连江世子也不放过。”
他过去将顾宁从江衢怀中拉出来,一巴掌甩了过去。
陆褚云胸口剧烈起伏着:“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