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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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前院几拔客人, 何天泉也跟着洪四儿去了妓|院, 西门庆这才腾出功夫回后院看李瓶儿。

    他也有了些醉意, 虽然刻意控制酒量, 但架不住客人多, 这个敬一杯,那个敬三杯, 一场酒席下来, 也就喝得差不多了。

    晏哥儿在院子里溜羊, 因为今天花园禁止后院的人过去, 他就被关在了后院。

    西门庆一进院子就问六娘呢,惠庆睡下了。他便笑眯眯地对儿子:“牵着雪去花园玩吧,随你怎么玩,爹不骂你。记得多玩会儿。”

    惠庆和绣夏赶紧领着晏哥儿去花园解放一会儿。

    西门庆抬脚就朝里屋走,绣春跟上去, 他回头看着绣春:“六娘喝过醒酒汤了?”

    绣春点头:“喝了半碗。”

    西门庆继续走:“那你也下去歇着,里面不用你伺候。”

    绣春在原地愣了愣, 被心眼机灵的绣秋拉走了。

    “瓶儿?瓶儿?”西门庆进了里间,反手关好门, 径直朝床边走。

    李瓶儿呼呼大睡, 粉脸通红, 因嫌热将被子踢了一半,雪白纤细的胳膊露在外面,半个香肩也露了出来,一头青丝铺在枕头上, 漫得到处都是。

    西门庆在床边来回踱了好几趟,一边贼笑,一边细细量床上的春光。他兴奋得脸发红,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光芒闪烁,像夜里饥饿的狼。

    “哎呀,是有些热。”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自己的外衣脱下,迫不急待地跳上床,紧紧搂着李瓶儿。

    李瓶儿略略挣了两下,连眼都没睁,又接着睡了。

    西门庆一边胡乱摸她,一边亲来亲去,嘴里道:“瓶儿,我的好瓶儿,可算让我等到这一刻了!”

    不出片刻功夫,他就将李瓶儿睡觉穿的中衣中裤给剥了,只剩下里面的肚兜……和内裤。

    内裤是李瓶儿自己做的,她实在是不习惯古人不穿内裤的作风。

    西门庆盯着那件内裤瞅了半晌,笑道:“这东西倒是有趣。”然后伸手想替她脱下来。

    李瓶儿虽然醉意深重,睡思正浓,但内裤刚去了一半,她就感觉到了,因为凉飕飕的,便闭着眼胡乱踢了一脚。

    西门庆刚把她的内裤扒了一半,才摸了一把白嫩的屁股,下巴就被踢个正着,疼得他龇牙咧嘴。

    “嘶……你这是在撒酒疯?”西门庆停下手,揉了揉下巴,“好吧,先不脱,我们睡,我们睡。”他重新躺下来,把快到嘴的肥肉搂进怀里,一边亲一边偷偷地将手伸下去,想接着剥她的内裤。

    手才伸进去,李瓶儿屈起膝盖,猛得一顶。

    幸亏他反应快,缩手护住了自己的宝贝,不然一定会被她踢出个好歹。

    李瓶儿仍然闭着眼,嘴里喷着酒香,手脚胡乱挥动,又踢又揪又抓:“滚开,滚开!我要睡觉!”

    西门庆拦不住她,又不舍得下死力箍住她的手和脚,虽然她挣扎得肚兜带子都松了,露出里面一片香肌,令他眼馋得不行,但仍然不为所动。

    裤子都没脱完,能做成什么?

    被醉猫胡乱抓了一通,他一边躲闪一边硬挨着,弄得自己出了一身细密的汗珠,顿时气得不行,恨声道:“我还不信这个邪了!我治不了你?”一面翻身下床,替行凶仍不自知的李瓶儿盖好被子,披上自己的外衣,大步朝外走。

    他走得飞快,开院门走出去,呯的一声重重关上院门。

    绣春从偏房的窗户伸出头来,看着颤抖的院门,问绣秋:“老爷这是怎么了,谁又惹着他了?”

    “你别问我,反正我不知道。”绣秋耸耸肩,满不在乎地。

    那屋里除了六娘,还能有谁?

    老爷能生六娘的气?她才不信呢!

    “我出去看看。”绣春始终不放心,出了房门,走到里间,见六娘睡得正好,身上也盖得严严实实,便松了一口气。

    她检查了一下描金铜炉,见里面燃香还多,便轻手轻脚走出去,关好院门,这才回了偏房。

    西门庆迈着大步,回了前院书房。

    一群厮正闹哄哄地收拾宴席上的东西,将金银酒杯酒壶、银碗筷一一收好,分门别类,细细核对数目。若少了哪一样,就大呼叫起来。

    玳安也在帮忙,见老爷来了,赶紧丢下手里的事情,跟进书房伺候。

    西门庆在书房的柜子里东翻西找,好半晌直起腰问:“我的香呢?”

    玳安一怔,问:“什么香?”

    “就是以前我用过的暖情香。”

    玳安仔细想了想,回道:“那包东西不是您吩咐的,要丢掉么?不过香我记得倒还剩了一些,等我来找。”

    玳安进了里间,从箱子最底层翻出一个纸包,里面就是了。

    他递给老爷,西门庆揣进袖子里,眯眼笑道:“东西收拾好了你就下去歇着。”

    玳安应了,恭送老爷出了书房院子。

    春鸿这时才走过来,好奇地问他:“老爷刚才拿什么东西走了?”

    玳安瞪他一眼:“要你管。”然后径自走开。

    春鸿摸摸鼻子,也不在意。

    西门庆揣着那包邪恶的东西,一路哼着歌,重回李瓶儿院子。

    伸手一推,院门不开。

    他大力拍门,嘴里连声骂:“死奴才,我才刚出去一会儿,又把你家老爷我关在外面了!”

    绣春在屋里吓得一抖,连忙跑着去开院门。

    西门庆瞪着眼,感觉自己一路的好心情都被这不懂事的奴才给败坏了,骂道:“这么没眼力,老爷我看着像不会回来的?”

    绣春不敢分辩,只道:“我去给老爷倒茶。”完,转身就要走。

    西门庆叫住她,怒目道:“倒什么茶!回你的屋里歇着去,别在外面碍我的眼。”

    他知道绣春虽然老实忠厚,但亏在老实得过了头。若让她在外面晃荡,一会儿保准会坏自己的事。

    “是是。”绣春如蒙大赦,一溜烟回了自己屋。

    “咳!”西门庆清清嗓子,抖抖衣袖,昂首挺胸地进了里屋。

    他先走到床边看了看,见瓶儿还在熟睡,又走到描金铜香炉前,把带来的暖情香扳下一大块,扔进去,盖好盖子。

    不多会儿,丝丝缕缕的异香从铜香炉里散发出来,闻着就让人热血沸腾,心里暖烘烘的,既麻又酥又痒。

    他搓搓手,兴奋得想仰天大笑三声。若不担心吵醒了瓶儿这个活霸王,他真想当场即兴来一段自己从就熟知的淫|词艳|曲助兴。

    西门庆先脱了外衣,正待脱里衣时,忽地想起一件事,走到一边的茶炉上看,上面果然煨着一壶热水。

    他取了盆,倒了些热水,把自己的好宝贝洗了洗,嘴里嘀咕道:“你也真是可怜,饿了你这么久,是时候让你解解馋了。”

    洗净好宝贝,他麻利地三两下脱光,赤条条地跳上床,掀开被子,像条泥鳅似地钻了进去,先搂住李瓶儿的脖子,来了个长长久久、细细绵绵的热吻。

    暖情香霸道,李瓶儿感觉越睡越热,越来越渴。

    正口渴难耐时,忽然有人送水来,她一口含住,咽了。

    西门庆松开嘴,乐不可支道:“你也太馋了,把你的口水也给我喝些才是。”然后低下头,又亲吻起来。

    良久,俩人才松开。

    西门庆摸着她的背,轻轻一扯,李瓶儿本就松垮的肚兜跌落。他一把扯出来,扔到地上,摸着她光滑白晳的背部,笑斥道:“睡觉还穿这么多,不怕,我让你凉快凉快。”罪恶的手又伸向下边。

    这次,没有任何阻挡,他把她脱光了。

    相爱的两人,就应该坦诚相见,哪怕布料再少,光滑的绸缎或细软的精棉都不行,隔了一层,如同鸿沟天堑。

    彼此都脱得精光,这才叫肌肤相亲。

    西门庆空有一身好功夫,足足憋了好几个月不得施展。

    他满心激动,一腔热血,恨不得把百般手段全施展出来,让六娘好好受用一番。

    他又亲又摸,嘴里含糊道:“前些天六娘用手伺候了我两回,罢了,我也不是那知恩不报的人。这回,就换我伺候你。”一边,一边把头伸到了她的下边去。

    李瓶儿睡得迷迷糊糊,越睡越不舒服,心里总有一种不满足的感觉,不知道是渴的还是饿的。

    她全身滚烫,恨不能当头浇一盆冷水来降降温,便不自觉地呻|吟起来。

    正恍惚的时候,一个很柔软的东西在搅动她。虽然有些害羞,她想缩起腿,可是双腿无力,连抬都抬不起来。

    她感觉自己渐渐地被满足了,当这种感觉到达一个顶峰时,一声长吟,她抖了抖身体,舒服地叹了口气。

    西门庆抬起头,从下面爬上来,趴在她身上,柔声道:“瓶儿,瓶儿?”他轻点着她的鼻尖,笑骂道,“你倒是舒坦了,我的兄弟还苦着呢!”

    完,也不管李瓶儿有没有醒,他慢慢进入,和刚才李瓶儿似的,长长地呻|吟一声,感叹道:“啊,好紧……”

    惠庆带着晏哥儿在花园里玩了一个时辰才回院子。

    她牵着晏哥儿,看着紧闭的里屋房门,问绣春:“六娘还在睡?里面有没有人守着?”

    西门庆太激动,动静不,绣春哪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一听惠庆发问,她便羞红了脸,声道:“老爷在里面。”

    惠庆仔细听了听,毕竟是过来人,便坦坦荡荡地笑了,压低声音道:“这是好事。那我把晏哥儿带去上房,省得在这里吵闹。你们也机灵着点,不要乱跑,惹火了老爷,有好果子吃!”然后哄着晏哥儿去了上房陪吴月娘。

    吴月娘正准备午睡,见晏哥儿来了,亲热地搂在怀里,问他睡过午觉没有。

    惠庆笑着回答:“六娘还在睡觉,老爷也在,我便领着晏哥儿过来了。”

    吴月娘一愣,随即笑道:“那可太好了,今天晏哥儿陪大娘午睡,好不好?”

    晏哥儿玩得久,这会儿正犯困,用手揉着眼睛频频点头。

    月娘心疼孩子困了,搂着他上了床,轻轻拍哄他入睡,不一会儿,这两人都睡着了。

    惠庆去了侧间,和玉坐着话闲聊。

    玉把春梅的事情了,满脸惋惜,道:“春梅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如今都焉了。唉!”

    惠庆看不上春梅,淡淡道:“周府也算不错了,里面能干的下人多,随便配一个也是好的。”

    玉撇着嘴,不屑道:“再好还能比得过我们府?春梅心气高,哪能看得上下人?”

    不提两府的下人,光是两位主子老爷,一眼就能分出高下。

    周守备五十多岁,相貌平常,十足的老人相,哪像西门庆,年轻又英俊,前程远大着呢!

    惠庆暗想:心气高是好事,还得看你有没有本事和福气。五娘那么伶俐的一个人,如今都入了土,她一个丫头还瞎折腾什么?若是再被周府卖出去,这清河县可找不到更好的第三家了。

    玉见她脸色不好,心知她不喜春梅,便换了个话题:“老爷在那边?”

    “是。”惠庆笑眯眯的。

    玉感慨道:“老爷对六娘真是没得,放在心尖尖上疼呢。”

    惠庆笑着趣她:“你这是眼红了?也盼着有人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疼?玳安呢?他今天没进后院?”

    玉笑起来,轻轻了她一下,道:“庆婶婶,你也来胡!”

    “哈哈,”惠庆道,“你年纪也够了,是时候配个人了。不早些跟大娘,心让别人抢了先,到时你哭都没地方哭。”

    玉拿了块点心送到惠庆嘴边:“庆婶婶,吃点心。”

    惠庆接过来:“想用点心堵上我的嘴?我是好心为了你,你不听就算了。”

    两人又了一回话,一个时辰后,吴月娘和晏哥儿醒了。

    两人赶紧过去伺候,洗脸更衣完毕,上了热茶及点心。

    吴月娘抱着晏哥儿喂他吃点心,吃完又带着他去外边玩。

    上房里闹哄哄的,一片欢声笑语。吴月娘看着玩耍的晏哥儿,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几岁。

    下午,王三官忽然上门拜见。

    玳安请他在前厅坐下,上了茶,然后进后院找老爷。

    他进了六娘的院子,几个丫头都不敢去扰老爷,玳安自认也没那个胆子,寻思了一番,走出去对王三官道:“老爷正在忙,怕是没空见您了。”

    王三官急于修复这段关系,他娘这些天也一直在催他。

    因此,他便耐着性子,在前厅坐着等。

    一直枯坐到卯时初,还不见他干爹出来,只得悻悻而回。

    回到家,被他娘林太太尽力数落了一顿,他不中用,连个人都请不来。

    王三官气性上来,还嘴道:“你能干,你去请。”然后抬脚去了妓|院解闷,一夜没回。

    林太太没办法,只得叫来文嫂,给了她一两银子的好处费,托她去西门府看看。

    文嫂接了钱,笑道:“太太放心,我保准给您办得妥妥当当,一定将西门大官人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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