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到了六月中旬, 玳安风尘仆仆地从京城回来, 带回了蔡太师和翟管家的亲笔回信。
西门庆在书房见了玳安, 开书信, 只见蔡太师在信中, 年底若江南有空缺,就将他调过去。看完蔡太师的信, 再看翟管家的也一般无二。翟管家在信末尾再三多谢西门庆送上的厚礼, 并不言及韩道国那一伙人。
西门庆收好信, 问玳安:“康王那里点好了没有?”
康王赵构, 生母韦贤妃,是当今圣上的第九子。刚登上太子位的则是赵桓,争着捧赵桓的人多如过江过鲫,不显山不露水的赵构甚少有人问津。
玳安也不明白老爷为什么要让他静悄悄地去康王府上送礼,送给太子不是更好么?
热灶不烧反倒烧冷灶?
他低着头, 恭敬回答道:“没见到康王,只见了王府的管家。我听老爷的吩咐, 送了三百两给管家,奉上一千两的礼金给康王。管家收了, 款待了我一顿饭。康王的面还是没见着。”
“一千两你就想见康王?”西门庆轻笑出声, “这回只是个招呼, 在他那里留下印象而已。送太多反倒不好,别人还以为你有天大的企图呢!等过年再吧。”
玳安摸着头傻笑。
西门庆:“你去了可曾见到韩道国?”
玳安:“远远地看了一眼,他并不曾看见我。我找人听过了,他们在偏僻地方租了一间房居住, 韩爱姐在府中并不太得宠,至少都没怀上身子。”
“呵呵,”西门庆意味不明地笑了,取了十两银子赏他,“这趟差办得不错,下去好好歇着,明日再过来伺候。”
玳安谢了赏,回到下人房休息。
西门庆在书房坐着,端着茶盏静静想事情。过了好一阵,等想通透了他才起身往后院去。
天越来越热,进了六月后稍微动一动就出一身汗。
李瓶儿穿着薄纱制成的交领襦裙,上身暖白色,裙子则是豆青色的,头发在脑后挽成髻,髻边只插着一朵红艳艳的珠花。
她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做针线,孟玉楼和吴月娘也在。
西门庆站在院子外面,透过半开的院门往里看了看,又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袍子。
他穿着李瓶儿前些天做给他的浅降色家常道袍。
不得不,瓶儿挑布料的眼光颇合他的心思。不像月娘,动不动就是黑、灰、深蓝三色。
他没有进去,掉头回了书房换衣服。
他对春鸿:“把六娘做的那件水绿色袍子拿来我换。”
春鸿愣了愣:“我去外面看看干了没有。”
老爷最近着了魔,回到府里只肯穿六娘送来的三件袍子,那件水绿的昨天才刚洗过,现在也不知有没有干透。
春鸿走出去,不多时手里捧着锦袍回来:“天气好,已经干了。”
西门庆喜滋滋地换上,声嘀咕:“三件也太少了些,都不够我换洗的。”有心想叫六娘多做几件,又担心她受累,便对春鸿,“你使人去喊赵裁缝进府,就我府上要制衣裳。”然后整整衣袖,重回院。
吴月娘、孟玉楼及李瓶儿三人,手里做的全是晏哥儿的衣服。
她们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一边做活一边闲聊,桌上摆着点心茶水,两盘香瓜,两盘新出的西瓜。
月娘手里做的是大红色绸缎衫,缝了几针,捧给大家看:“你们看,这颜色再配上金线绣福纹,晏哥儿穿上一定好看!”
孟玉楼做的是晏哥儿的洒鞋,停下针,捧场地看了看,点头应和:“大姐姐的是。”
李瓶儿绣活不好,只能做做里衣之类的东西,她手里捧着锁边的里衣还是绣春将主要的工作都做完了,特意留给她扫尾的。
她也跟着看了一眼:“大姐姐,他一个孩子家用什么金线?太浪费了,用黄丝就很不错。”
月娘摇头:“府里就他一个独苗苗,什么浪费?我们府虽不大富大贵,但也比普通百姓强许多。晏哥儿穿得好看,走出去见人才体面,就用金线。玉,你去我屋里取一团金线来。”
李瓶儿拦住玉:“我屋里就有,何必跑那么远?绣春,你去里间取来。”
绣春笑着去了。
月娘嗔怪道:“你的我的还不是一样的?又不是做给旁人。玉,你快去。”
孟玉楼见她二人争执不下,笑得合不拢嘴:“晏哥儿一个孩子,你们一人一团金线,还不把他坠趴下?大姐姐,这次就先用六娘的吧。”跟着又劝解李瓶儿,“你也不要担心浪费,等这件衣裳不穿了,就让丫头把上面的金线拆下来,下回还能再用。”
西门庆在院门外听了个七七八八,这时才摇着洒金川扇子走进来,对众人:“我西门庆的儿子,还能寒酸了?你们放心大胆地使,回头我让厮去外面买,不要担心不够用。”
三个女人见老爷来了,都起身行礼。
西门庆径自坐下,招呼她们:“你们也坐。”
吴月娘坐下后,亲手倒了一盏茶,递给西门庆,趁机量了他一眼。
见他穿着水绿色的薄绸道袍,领口及袖口绣着金线云纹,衬得他更嫩了几分,整个人玉树临风,如同十七八岁的少年,却又多了份稳重。
她在心里点头,老爷穿浅色衣裳也挺好看的。
月娘笑吟吟的:“老爷这件绿色袍子真好看。”
西门庆扇了两下扇子,扇出一阵凉风,舒服得很。他满脸自得,带着娇傲自豪却又满不在乎的神情:“瓶儿做的,马马虎虎凑合着穿吧。”
李瓶儿身子一顿,心想:我不生气,我不生气。袍子是绣春她们做的,和她这个锁边人没什么关系。
吴月娘的脸僵了一下,在肚里暗骂:既然六娘做的不好,那你就穿我送给你的啊!一面人家做得不好,一面又天天穿在身上,什么人啊!
孟玉楼停下手里的活儿,用手帕遮住嘴,来来回回地看这三个人,眼珠滴溜溜转。
月娘照旧还是穿着她最喜爱的大红衣裙,而自己也穿着紫棠色,在清清爽爽的老爷和六娘面前,衬得她俩像老太婆似的。
老爷行事不羁,人又英俊,不管什么颜色,上了身就好看。六娘年纪,肌肤娇嫩又巧玲珑,穿得粉嫩倒也适合她。
只有她和月娘,月娘是时时不忘自己的正妻身份,处处想与众不同。她呢,则是因为自己年纪太大,真要论起来,若她当年成亲就有孩子,现在都能做奶奶了,哪还好意思穿姑娘的颜色?
孟玉楼暗自想了一阵,抛开心思,笑眯眯地对西门庆:“老爷,就快到晏哥儿的生日,您准备了什么好礼?”
晏哥儿是六月二十的生辰,没几天了。
西门庆哈哈大笑:“过得真是快啊,都两岁了。我倒是有心一座金人给他,就怕他拿不动。”
李瓶儿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这礼送得真粗俗。
“怎么,瓶儿有意见?”李瓶儿的眼神没逃过西门庆的眼睛,他摇着扇子,桃花眼含笑,戏问道。
“没有。”李瓶儿端正坐姿。
“哎呀,不如买块好玉,让晏哥儿挂在脖子上,保佑他平平安安,无灾无难。”月娘圆场。
“嗯,”西门庆微笑点头,“和我想的差不多。”
正着话,春鸿走来禀报:“赵裁缝来了。”
“叫他进来。”西门庆完又看向妻妾,“府里该制夏衫了,我请他进府给你们量量身,每人做六身。”
吴月娘扫了一眼面前的院,试探地问:“不如请他到上房?六娘这里了些。”
西门庆点头应了,让春鸿将赵裁缝请到上房去,又让玉去喊西门大姐,然后才带着妻妾儿子一起往上房而去。
赵裁缝四十多岁,看面相倒是一个忠厚老实人。
自从进了上房,他就一直垂着头,老老实实地站着,等候主顾的吩咐。
西门庆几人进来后,他亲自给西门庆量身,带来的丫头则给几位奶奶量身。
量完身,跟赵裁缝来的伙计将布料一匹匹地搬出来,供众人挑选。
吴月娘微笑看着李瓶儿:“六娘,你先挑。”
孟玉楼也一脸笑意地看着她,李瓶儿哪里敢抢先,连连推辞,一定要让月娘和玉楼先挑。
一旁的西门庆已经指着水绿、水蓝、浅降色三匹布,对赵裁缝:“每样做三件。”见她们还在客气推让,忍不住了一句,“谁先挑不是一样?”
月娘朝西门庆笑笑,这才走上前,挑了几匹自己喜爱的。
然后轮到孟玉楼,她不好争月娘的辉,避开大红之类,又不想和李瓶儿一模一样选些嫩色的。最终,她还是挑了几匹中规中矩的稳重颜色。
李瓶儿轻推西门大姐:“该你了。”
西门大姐不肯,反手推她:“六娘先吧。”
西门庆:“瓶儿,快些,挑好了让赵裁缝加紧制出来。”
李瓶儿只好走上前,选了海棠红、杏黄、藕荷色、雪青色这几匹,然后退下,让西门大姐去挑。
西门庆看了看李瓶儿挑的几款,回头指着姜黄、樱草色、酱紫色道:“这几匹也给我加上。”
赵裁缝心里大喜,拿笔在本子上记下来,恭敬地:“大官人放心,人一定做得妥妥当当。”
西门庆点头,又嘱咐道:“你多叫些人手,加紧制出来,过两天就要穿的呢!”
所有人都挑好了布料,西门庆让春鸿领赵裁缝去结银子。
赵裁缝谢了又谢,这才领着他的丫头伙计退下。
过了两日,新衣制好,送进府来,西门庆厚赏了送衣的伙计。
*
转眼就到了晏哥儿生辰的前一日,西门庆广发请贴,亲自监督下人将花园重新布置归整。
花园里有一珠极大的玉兰树,今春三月间竟然没开花,没想到六月却又挂上花苞,此时开得正好,花朵嫩白如雪,清香远扬。
西门庆在玉兰树下驻足观看了好一阵。
一旁的玳安感慨道:“连树都是有灵性的,三月间老爷身体不好,它就不开花了。现在老爷龙精虎猛,你瞧它开得多好!”
春鸿笑眯眯地接话:“我看它怕是也晓得是公子生辰了,怎么上个月不开,偏这月才开?”
西门庆喜上心头,亲手拿剪刀,专挑最大最艳的剪了三朵,吩咐玳安送到李瓶儿院子里去。又剪了几朵,让春鸿送去给大娘和三娘。然后吩咐其他下人:“找两个机灵的,爬上去把叶子都擦一遍,省得蒙了灰不好看。”
立刻有下人拿梯子去了。
他接着朝前走,看着茂盛高大的橘树:“这树越长越大,把多余的枝丫剪一剪。”
墙边立着一大株紫藤,攀墙缠绕,紫穗低垂,花香浓郁,西门庆看了会儿:“今年的年头还不错。”
这时,外面的花农架着驴车送时新鲜花来了。
一盆盆地从外面搬进来,都是些月季、海棠、芍药之类的名品。花农一共送了三回,总算将西门府的大花园布置得如同天上仙宫一般。
西门庆挑了几盆开得最艳的,让厮送到后面六娘的院去,给她香香屋子。
然后又让下人在花园里结锦绳,挂彩灯,再安派人去请专做大菜的厨子进府,以及请粉头之类的琐碎事情。
直忙了一整天,总算将花园收拾妥当,他吩咐下人把晚饭摆在花园里,再使人去请妻妾同享。
吴月娘和孟玉楼听见老爷有请,不约而同地带上了送给晏哥儿的礼物。
花园里有两处亭,石桌也有四五张,分布各处。
西门庆选的这处,前面不远处就是荷塘,荷花开得正好,石桌背靠玉兰树,两处花香交汇,浓郁得令人沉醉。
他闭目享受了一会儿,睁开眼,忽然起了兴致,起身掐了一朵玉兰花插在发间,走到荷塘前借水面照了照,感觉自己又美出了一个新高度,颇为自得。
他摇着扇子来回踱步,神态安然又惬意。
吴月娘脚步匆匆,头上珠钗直晃荡。
她进了花园,找到老爷的身影,快步走过去,笑吟吟地行了礼,起身时扫了四周一眼,连声夸赞:“老爷,这园子……啧啧,想当初为它花了几千两,也是值得的。”
西门庆摇着扇子,坐回到桌旁:“你也坐。明天是晏哥儿生日,前院的男客就摆在这里,后院的女客就摆在大厅里,那里我也让人布置了。”
“老爷辛苦了。”
孟玉楼也来了,带着她的两个丫头。
她朝上行了礼,喊兰香将手里捧着的几双绣金纹新鞋拿上来,托给西门庆看:“这是我给晏哥儿做的几双鞋。六娘的身家比我还厚重,我想着送金送银不如送心意,因此特意赶制了这几双鞋出来。”
西门庆接过来,托在手心细瞧,夸她道:“你的手艺很巧,有心了。”
吴月娘赶紧让玉将她做给晏哥儿的两身新衣捧上来,笑着:“我的想法和三娘差不多,也给晏哥儿做了两套衣服。”
西门庆看了看,又将她也夸了两句,然后情不自禁地望着通向远处的路,暗想,瓶儿怎么还没来?
李瓶儿去哪都得带上儿子,晏哥儿调皮,每天光是衣服都要换三四套才够。
再者,她见西门庆的心情没有那两位迫切,因此,等收拾好了儿子,她才不慌不忙地理自己。
绣春捧着老爷下午送来的玉兰花,问她:“六娘,这花好香,不如箍一朵吧?”
李瓶儿欣然答应:“好啊。”
绣春在她发间的珠钗旁将玉兰花插了进去。
李瓶儿穿着粉红襦裙,外头罩了一件奶白色的绣花薄纱衫,绣带飘飘地进了花园。
先朝三人见了礼,然后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西门庆见她扮得粉嫩喜人,发间也和自己一样箍着玉兰花,不禁心甜如蜜。
吴月娘见老爷和六娘都戴着花,独她和玉楼戴着珠翠,心里微酸,强笑道:“老爷送来的玉兰花真好看,我都舍不得糟蹋了,养在盆里,能看好几天呢!”
孟玉楼微笑附合:“我也是。”
西门庆不赞同地摇头:“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你们瞧瞧,这里有一树呢!日日戴都管够。”
此时气氛正好,他的心情也非常好,便喊玳安:“你拿剪子剪两朵来,给大娘和三娘插戴。”
李瓶儿在吴月娘那句话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又见西门庆和自己一样戴着花,隐隐欢喜起来,粉脸微红。
等到月娘和玉楼插戴好,四人头上都顶着一朵玉兰花,同桌而坐时,她心里竟然很不舒服,恨不得将自己头上的花一把拔了,在地上狠狠踩几下才好。
好在她没有发狂,掐着手心才勉强克制住了。
一面在心里暗自纳闷,自己今天怎么了,一面极力劝导自己,这样的局面才是正常的,你有什么可气的?难道是好日子过得太舒服,非要折腾出点事情才罢休?
西门庆在花园摆饭,一方面是检查布置的成果,另一方面是为了试菜。
今晚的主厨是新请进府做宴席的大厨。
大厨不愧是大厨,菜品多,种类丰富,摆盘尤其漂亮,普普通通的菜色经了他们的手,瞬间变得高贵起来。
几杯酒过后,吴月娘和孟玉楼将各自的礼物交给李瓶儿。
李瓶儿让丫头接了,连声道谢,又喊儿子给她俩行礼。
晏哥儿躯身作揖,奶声奶气地:“多谢大娘,多谢三娘。”
吴月娘和孟玉楼笑得合不拢嘴。
西门庆看晏哥儿机灵,喜欢极了,忍不住搂进怀里狠狠搓揉,畅快地笑了好一阵,捧着他的脸蛋:“爹也给你备了礼,原本算明日再给你的。罢了,玳安,去书房把那个匣子拿来。”
玳安去了,不多时捧来一个红木雕花妆匣。
西门庆开匣子,取出里面的白玉冠,感叹道:“一晃你就两岁了,爹没别的心愿,只盼你安安稳稳地长大,一生平安喜乐。将来成年,我再亲手替你戴上这顶白玉冠。”
李瓶儿起身道:“多谢老爷。”
西门庆挥手让她坐下来,把白玉冠放了回去,从匣里取出一枚系着红绳的白玉平安扣,亲手替儿子戴上,温声嘱咐:“这是一整块白玉,就只做了这两样,难得的好品相。好好戴着,日夜不可离身。”
晏哥儿摸了摸平安扣,比他平日戴的金项圈更舒服,闻言就点点头。
李瓶儿声对儿子:“快给你爹作揖,多谢多谢他。”
晏哥儿拱着手,冲他爹做了揖。
吴月娘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倒了半杯洒,递给晏哥儿:“敬你爹爹一杯。”
晏哥儿调皮,接了酒杯并不敬酒,反而往自己嘴边送,想尝一尝味道。
慌得西门庆一把抢过来,喷笑道:“多大点人,就敢喝酒了?”
吴月娘差点笑弯了腰:“老爷,晏哥儿将来要接您的班呢,吃喝玩乐,哪样不会?”
李瓶儿见了儿子偷酒喝的调皮模样,心中郁闷尽散,忍不住也笑起来。
饭毕,西门庆照例跟着李瓶儿回了她的院子。
洗漱过后,帐子里,西门庆压着李瓶儿,大动不止。
他边摸边动,嘴里还无耻地问:“瓶儿,你美不美?要不要我再重些?”
李瓶儿嘴里咬着自己的手帕,拼命忍耐。
西门庆等不到她的回答,抽空看了一眼,一把扯了手帕:“你捂着干什么,老爷就喜欢听你叫唤的声音,可美了。”
美你MB,李瓶儿心里恨骂不已。
这厮虽然不用器具,但床弟间的无耻下流却是没下限的。什么粗话荤话他都敢,有时候兴奋起来,还非要逼着她。
不?
那就来几下狠的,看你不。
西门庆狠狠折腾了几下,李瓶儿忍不住哼出声,一时气极,想起四人同戴玉兰花的场面,气性上来,一把将西门庆推翻,斜坐在他的大腿上,使劲拍他的屁股:“你美不美?爽不爽?”
不爽的话,就再使劲几下,若不然上板子也使得的。
西门庆分开她的腿,一边进入一边似指点般地:“你这姿势不对,像这样才好。”
他捧着她的腰,上上下下抛着借力使劲,弄得又深又重,气喘吁吁:“瓶儿,这招叫观音坐莲,你美不美?”
“你、你这是……亵渎神灵……”李瓶儿紧紧闭着眼,粉脸通红。
挣又挣不开,今晚已经被折腾了快一个时辰了,何时才是头啊!
“那,那好吧,我换一个,老树盘根。怎么样?”他双手紧掐着她的腰,爽得魂飞天外,“我盘得紧不紧?要不要再重一点?”
“啊,别再重了……”李瓶儿哆嗦着,腹有些发疼,期盼他快点出来,“快……快点。”
西门庆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又要飞上天,兴奋得双目赤红,劲腰猛挺:“好吧,那我就快一点……”
战斗总算结束了,李瓶儿瘫在床上不想动弹。
西门庆一身汗渍,也不在意,搂着李瓶儿道:“要不是看在明天是晏哥儿生辰的份上,今晚还没那么快放过你呢!”
李瓶儿累得连白眼都懒得奉送,直接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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