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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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瓶儿在自己院里用了晚饭, 抱着儿子在炕上玩了一会儿, 然后洗漱, 一边泡热水脚一边给晏哥儿讲故事。

    等故事讲完, 脚也泡得差不多了, 就让惠庆带晏哥儿下去睡觉,她自己也躺了下来, 吩咐绣春:“老爷不会过来了, 把院门闩了吧。”

    绣春走出去关好院门, 抱着自己的铺盖在李瓶儿床前的榻上地铺, 准备守夜。

    一时还睡不着,李瓶儿躺着和她闲话:“让你送给花童和来宝的东西,送了没有?”

    “送了。花童还好,高高兴兴地收下了,只有来宝, 把布料扔给我,他不会做衣服, 让我做成衣服再拿给他。”绣春的声音听起来很不高兴,“我忙着给老爷绣袍子呢, 哪有功夫做他的?”

    “哦?”李瓶儿从中听出了点意思, “那你把布料还给他了?”

    绣春愤愤不平:“他不要, 撒腿就跑了,还随便我什么时候做好都行,他不着急。慢慢等着吧,明年这时候他都未必穿得上!”

    “哈哈!”李瓶儿笑起来, “等闲了你就帮他做吧,省得他出工钱请人。”

    正着话,院门被人拍响。

    “老爷来了!”绣春一声惊呼,几乎成了条件反射,一骨碌爬起来,草草地将自己的铺盖卷了卷,丢下李瓶儿,飞奔到外面开门。

    西门庆板着脸走进来,看到开门是的绣春,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他沉沉地问:“这么早就闩院门?防贼啊?”

    绣春缩着身子站在一旁,嘴唇发抖,不敢答话。

    西门庆见她那副畏缩的模样更加来气,狠狠甩了下袖子,大踏步朝里间走去。

    绣春跟了几步,终究不敢进去找骂,躲进茶水房给老爷泡茶。

    李瓶儿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见果然是西门庆进来了,便掀开被子一边下床一边:“老爷来了。”

    西门庆走到床前,按住她:“不用下来。”

    李瓶儿坐回床上,理了理胸前的被子,轻声问:“我今天不舒服,老爷怎么不在别处歇?”

    有些古代男人教条得很,认为来月事的女人是不吉利的,必须躲得远远的,生怕污秽沾染到自己身上。

    “哈,”西门庆气笑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想替我安排。我偏不依你们,我爱在哪儿就在哪儿。整个西门府都是我的,谁敢对我指手画脚?”

    李瓶儿从他的语气里听出这家伙又生气了,不知道是谁惹着了他。

    她也不深究,换了个话题:“老爷吃饱了没?要不要上两盘点心?”

    “不了。”他摇摇头,“喝了一日的酒,有茶没?”

    李瓶儿正要喊绣春,绣春刚好捧着茶盏进来,见老爷已经坐在床边上,床上也没放桌儿,只得把茶盏放到炕桌上,一起端着走过来。

    西门庆目光沉沉,皱着眉,紧紧盯着绣春。

    暗想,这丫头真是不机灵,见了我就像见了鬼似的,还老把我关在外面,真是越看越不中用。

    绣春被他盯得心里发毛,端着炕桌的手都在发抖,好不容易在床上放下炕桌儿,力度没把握好,茶水洒出来一些。

    西门庆顿时虎着脸:“你看你!”

    绣春扑通一声在床前跪下来,不敢求饶。李瓶儿赶紧拿自己的手帕擦掉水渍,替绣春解围道:“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绣春不敢起身,她在等老爷的惩罚。

    西门庆见她不听六娘的话,凶巴巴地骂她:“你聋了?六娘让你下去你没听见?”

    绣春爬起来就朝外跑,中途还撞倒了圆桌旁的一张凳子。

    李瓶儿怜惜地看着绣春仓皇奔逃的背影,羡慕不已。

    她要是也能跑就好了。

    虽然她和西门庆约定好了,一日只能做一次,但那厮是铁的,像永动马达似的,能把一次做出平常人六七次的时间。到了后面,她总是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西门庆一脸忿忿,喋喋不休地告状:“你的这个丫头真是不行,一点眼力都没有。我是谁?是府里唯一的老爷!你算算,她把我关在外面多少回了?尤其是最近,那丫头见了我就像见了鬼似的,我有那么可怕?”

    他自诩风流倜傥,英俊不凡,多少女人恨不得变成衣服扒在他身上,偏偏绣春当他是吃人恶魔,一见他就恨不能把自己缩进土里,还多次破坏他和六娘的好事。

    像这种不机灵的,早就该卖了,重新买个机灵懂事的进来。

    李瓶儿听他了那么长一串话来数落绣春的不是,顿时很不高兴,淡淡道:“我就喜欢她。老爷喜欢谁就叫到书房单独伺候,不就行了?何必到我这里找不自在?”

    “嘿嘿。”西门庆摸着下巴笑了两声,“我算是看明白了,有其主必有其仆。”

    她俩都是心眼不灵活的,吹捧奉迎统统不会,逼得急了,也只能冒出一句干巴巴的讨好,令听者不自在极了,完全没捧到点子上。

    李瓶儿闻言轻轻瞪了他一眼。

    西门庆忽然转了口风:“绣春虽然不机灵,但胜在忠心,你既然喜欢就留着。我看她年纪也到了,不如我在前院挑个厮配她?”

    他认为,绣春的不识趣是因为她还没开窍,不懂得男人的妙处。

    若是给她配了婚,成亲洞房之后,尝过了世间最美好的滋味,自然就不会再用看吃人恶魔的眼神来败坏他的兴致了。到那时,绣春就能变得和惠庆一样识趣懂礼。

    可是,把她配给谁呢?

    胡乱配肯定不行,那是不给六娘面子,最好的就是配他身边最得力的厮。

    除了玳安,还能有谁?

    他决定等玳安从京城回来,就问问他。若是玳安也愿意,下个月就挑个时间让这两人成亲。

    李瓶儿惊讶地看着他。

    绣春才16岁!

    在现代,好些老实的姑娘连早恋都还没开展呢,这就要结婚生子了?

    李瓶儿可不愿意这样干。

    她对西门庆:“你别胡乱拉郎配。绣春的事情,我心里有数。”

    “你能有什么数?”西门庆斜眼看她,“我身边就属玳安机灵懂事,够忠心,能办事,将来我还算让他做管家。不如,把绣春配给他?”

    “玳安?”李瓶儿噗嗤一声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绣春不喜欢玳安。”

    西门庆:“为什么?”

    玳安算是一众奴才当中,人才最出众,办事能力最强,又最得他欢心的了,这样的都不喜欢,她是想当官太太吗?

    李瓶儿乐不可支道:“玳安喝花酒,绣春不喜欢这样的。”

    西门庆板起脸:“多少年的旧黄历了,他能喝什么花酒?只不过是往常随我出去时,随便坐一坐罢了。”

    李瓶儿只看着他笑,并不接话。

    西门庆忽然反应过来:“这么,你以前也不喜欢爱喝花酒的我?”

    李瓶儿眼神乱飘,装做忙碌的模样整理被子:“哎呀,夜深了,该睡了。”然后径自躺下来。

    西门庆脱了衣袍,脱鞋上床,歪歪地斜靠在床栏杆上,端起茶盏喝茶。

    他见李瓶儿已经闭上了眼睛装睡,便轻轻踢了她一脚:“你不喝茶了?”

    李瓶儿故意不理他,他又轻轻踢了一脚。

    “不喝。”她一边,一边睁开眼。

    入目就是西门庆敞得门户大开的裆部。

    西门庆喝了一天的酒,嫌热,把上身脱得精光,只穿着白色薄绸里裤,两腿分得极开,手里端着茶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裤料很薄很透,从李瓶儿的角度望过去,能清晰地看到裆部中央有一大坨鼓鼓的东西。

    李瓶儿:“……”

    腿分这么开,是因为蛋太大怕夹碎了吗?

    她声斥责:“你不能把腿合起来?”

    这种坐姿真的很不雅观,尤其还正对着她的头部。

    “不能。在自己的床上,我想怎么坐就怎么坐。要不,你给我做一条你那样的短裤?”他一面,一面伸出腿用脚趾去勾李瓶儿的裤头。

    李瓶儿一把拍开他的脚,紧紧护住自己的屁股及月事带:“老爷,我身上不舒服,你别乱来。”

    西门庆满脸惆怅,叹了口气:“要是你能一直不来这东西才畅快呢!”

    完想起如果女人不来月事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怀上了。

    一想到瓶儿又怀上了他的种,心里欢喜不尽。转念想到漫长的十个月又得自给自足,一时间,喜忧参半起来。

    “瓶儿,你一般要来几天?”先听一下刑期的长短。

    李瓶儿眼珠一转,挑了个最大的数字:“也不长,七八天左右吧。”

    西门庆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还不够长?都快一旬了!

    他也不喝茶了,起身将炕桌搬到地上去,回到床上抓着李瓶儿的手往自己裆部放,委屈又可怜地:“一个月才三旬,你就要歇一旬,衙门里的假都没你放得长。我不管了,既然你不舒服,那我将就一下,借你的手使使。”

    李瓶儿躲避不及,入手是隔着绸裤的一大坨,她激烈地往回抽手:“神经病啊,我这么不舒服,你还要来闹我。”

    西门庆死死握着她的手腕,黑着脸,冷冷道:“你骂我,今晚要多加一次。”

    李瓶儿看着他的黑脸,心里有些发虚,她只好用没被禁锢的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腹,装模作样地呻|吟:“我是真的不舒服,肚子还疼着呢!老爷,放了我吧……”

    西门庆松开她的手,搂着她躺下来,把手放在她的腹上轻轻揉动,柔声哄她:“睡吧,睡吧,睡着后就不疼了。明天我找太医来瞧瞧。”

    李瓶儿虽然不想看太医,可更不敢接他的话,闭目假装自己入睡,正好躲过这一劫。

    装着装着,她就真得睡着了,西门庆却睡不着。

    满身的欲望没有发泄,不管怎么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心无旁骛,始终入不了眠。

    有心自己解决一下,又觉得很没意思。

    “瓶儿,瓶儿?”他轻轻喊了两声,等了几息,不见回应,于是他抓着她的手,开始了吭哧的自我奋斗。

    李瓶儿睡得朦胧间,察觉到身旁的动静。

    算了,管他呢,只是借用一下手而已,又不要她出力。这么想着,她又沉入睡海。

    西门庆借她的手享受,一盏茶过后,还没发泄出来,他不再满足于只有手。

    “瓶儿?瓶儿?”

    李瓶儿已经熟睡,哪能应他?

    西门庆感到喉咙干渴,松开她的手,下床喝茶。无意间看到窗台边放着一个水盆,里面养着他送回来的两朵名品月季。

    他的嘴角勾出一抹淫|荡至极的贱笑,走到盆边取了月季,抖净水珠,这才拿着花回到床上。

    天气渐渐变热,李瓶儿穿着薄薄的里衣裤,即使不盖被子也不觉得凉。

    西门庆悄悄解开她的衣襟,露出上半身,入眼一片白嫩,其间高耸又红润,刚喝过茶的喉咙又有些渴了。

    他一点也不怜惜两朵名品,将花瓣全摘下来,洒在李瓶儿身上,红红白白的花瓣洒满全身,衬得李瓶儿像醉卧花间的绝世美人。

    西门庆倒吸一口气,被眼前的美景刺激得魂魄不全,傻了好半天。

    良久他才清醒过来,低下头,细细亲吻她每一寸肌肤,由下至上,当到达某点时,他伸长舌头卷走覆在最上面的一片红色花瓣,嚼嚼咽下,带着如兰香般的味道卷住了它,来回圈吸啜揉弄不停……

    李瓶儿被折腾得慢慢清醒过来,睁开眼傻呼呼地看着埋在自己胸前的老爷。

    西门庆抬起一张俊脸,讨好地冲她笑,嘴边还含着一片红色花瓣。

    李瓶儿黑了脸,好的只用手呢?为什么要越界?

    为什么!

    西门庆先发制人,抱住她的头,寻到她的嘴唇,喂了她一嘴的月季……

    次日,李瓶儿刚陪西门庆用完早饭,来宝就请了太医进府。

    西门庆将太医叫进来,给李瓶儿把了脉,了一大堆宫寒淤塞之类的话,龙飞凤舞地开了药方,这才带着厚厚的诊金出了府。

    西门庆将药方交给来宝,让他赶紧出去配药。

    他端起茶盏,看着李瓶儿的腹,目光沉沉。

    自己的子女缘不旺,即使六娘身体健康,他想再盼一个子嗣,大约也极不容易,这令他感觉很搓败。

    “绣春,红糖水呢?拿来给六娘喝。”

    李瓶儿握着手帕端坐着,她大概猜得出西门庆在想什么。

    宫寒两个字,让她明白自己怀孕大概会很艰难,况且再加上西门庆的中奖率……

    哈哈,这简直是天赐的福气!

    若不是老爷在场,她真想大笑三声。

    正愁没有好的避孕方式,还能有比这更动听的消息吗?

    绣春端来红糖水,李瓶儿用手帕遮住自己嘴角的浅笑,朝对面的西门庆:“老爷,喝茶。”

    西门庆反倒安慰起她来:“瓶儿,别忧心。我请太医来,只是想你以后每个月不要那么难受。至于子女……有晏哥儿就够了。孩子是上天赐下来的福气,我有了晏哥儿就不该再贪心。你放宽心,好好喝药,调理好身体,以后每月就不会再痛了。”

    李瓶儿眨了两下眼,听起来更像是他的自我安慰啊?

    很快地,来宝抓了药回来,西门庆接过来,开看了看,又闻了闻,然后交给绣春,板着脸:“好好熬药,按时端给六娘喝。若少了一顿,我就你的板子。”

    绣春捧着药赶紧跑出去,烧火熬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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