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黎站在防盗窗外，问道：“收拾好没有，我来帮你拿行李！”

    “还……还没有！”牛蜗吞吞吐吐，“稍……稍等一下。”

    黄黎隔着窗子道：“各位学妹，可不可以帮我的助理，收拾一下行李？拜托了！”

    黄黎充满磁性的嗓音，顿时诱惑了几个花痴少女。

    老三疯狂点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在黄黎殷切的目光注视下，几个舍友立刻开始行动。

    叠被的叠被，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搞得牛蜗十分尴尬。

    窗外，黄黎一脸奸笑，牛蜗狠狠瞪他。

    三下五除二，舍友们帮她收拾好东西，直接送到黄黎身边。

    “谢谢你们！有空可以来我们俱乐部玩！”黄黎客气道。

    “真的吗？我可以去俱乐部，看你们训练吗？”老三一脸兴奋。

    “当然了！你们是蜗的舍友，也就是我们俱乐部的客人，你们想来，随时欢迎！”

    “这么我们是排球俱乐部的VIP了？”

    VIP？亏她想得出来？

    牛蜗真是太佩服老三顺杆爬的本事了。

    黄黎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老三，亲切道：“以后想去，拿着这个，没人敢拦你们！”

    老三受宠若惊，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她抱住牛蜗激动地：“蜗，你的教练真仗义，以后一定要乖乖听人家的话，不要捣乱！”

    我去！牛蜗横了老三一眼：“为了一张名片，你至于吗？”

    老三双手捧着那张名片，叭唧叭唧亲了几口。

    “这可不是一张普通的名片，这代表着我的身份！我以后就是排球俱乐部的VIP，不对！是VIP中P！”

    我看是屁中屁！

    牛蜗无语，为自己有这样的一个舍友，感到羞耻。

    “可以走了吗？”黄黎问道。

    牛蜗刚想走，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道：“等一下！我还有东西没有拿！”

    牛蜗飞快地跑回宿舍，开铁皮柜，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心翼翼地装进背包。

    黄黎隔着窗子，看到牛蜗将一个旧日记本，塞进背包里。

    告别舍友，牛蜗拉起行李箱，跟黄黎来到俱乐部宿舍楼。

    黄黎把牛蜗送进一间宿舍，道：“为了方便兼职工作，你自己住单间，不会害怕吧？”

    牛蜗道：“我又不是孩儿，怕什么？”

    黄黎道：“怕黑，怕雷，怕老鼠，怕……”

    “不怕！那些东西我早就不怕了。”

    牛蜗仰起头，一脸骄傲。

    黄黎笑笑，道：“那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牛蜗问道：“你住哪里？”

    黄黎勾了勾嘴角，道：“你隔壁！”

    牛蜗怔愣一下，没什么。

    黄黎把行李放好，拉起她的手，往外走。

    牛蜗挣开黄黎的手，道：“你是教练，跟我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教练的威信是在球场上树立的，谁还管得着我的私生活？”

    “什么私生活？我们两个也只是工作关系，没有私人关系！”

    “好好好！随便你。”黄黎妥协道，“跟我过去看一看，你的兼职工作区域吧。”

    黄黎开隔壁的门，牛蜗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进来呀！站在外面干什么？”黄黎道，“还怕我吃了你？”

    牛蜗斜他一眼，脚步重重地走进来。

    黄黎的宿舍比她的大很多，除了卫生间，还带客厅和厨房。

    客厅不大，摆着一套布艺沙发，墙上还挂着液晶大电视。

    牛蜗挪动脚步，偷偷地朝卧室里张望，一张宽大的双人床很是扎眼。

    “坐！”黄黎接了一杯白开水，递给牛蜗，示意她坐下。

    牛蜗心翼翼，黄黎笑道：“这么拘束干什么？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你放松点！”

    牛蜗轻轻吸溜一口水，觉得有些烫。

    “你的宿舍条件挺不错！”牛蜗觉得尴尬，没话找话。

    黄黎道：“那当然，我虽然是实习教练，待遇还是不错的！”

    “那宋教练呢？”

    “她当然更好！”

    “那她住哪里？”

    “出门右转，走廊最里头那一间。”

    “哦。”牛蜗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声。

    黄黎等牛蜗喝完水，道：“走！去训练场地。”

    排球馆内，宋宁正在训练。

    队员们都在做准备活动，黄黎和牛蜗进来后，立刻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宋宁大喊道：“看什么看？继续慢跑，十圈后，压腿压肩。”

    走到宋宁面前，牛蜗恭敬地：“宋教练好！”

    黄黎不满道：“我也是教练，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恭敬？”

    牛蜗装作没听见，眼睛一直看着做热身的队员们。

    宋宁道：“你过去训练吧！”

    “哦！”牛蜗跑过去，加入队伍。

    宋宁声问黄黎：“怎么样？有进展吗？”

    黄黎摇摇头，叹道：“路漫漫其修远。”

    宋宁笑笑，拍拍黄黎的肩膀：“加油！”

    牛蜗很久没运动，跑完十圈，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真没用！”唐可儿声嘀咕。

    牛蜗装聋做哑，继续在地板上，做狗喘气状。

    宋宁大声道：“全体都有！”

    “到！”队员们立刻都站起来，声音洪亮的回答道。

    “两人一组，柔韧练习！压肩压腿，轮换着做三组。”

    听完宋宁的话，队员们立刻自动组队。

    牛蜗呆立许久，也没有人来和她组队。

    牛蜗左右看看，站到一个角落里，双手扶着把杆，向下压了几下肩膀。

    队员们一边做练习，一边嘻嘻哈哈地闹闹，完全没有把两个教练放在眼里。

    宋宁和黄黎对视了一眼，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这还是昨天那群，对他们欢呼崇拜的迷弟迷妹吗？

    宋宁吹了一声口哨，大喊道：“男生，全体都有！跟我出去！”

    男生们听到宋宁的喊声，立刻起身，呼啦啦地拥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什么意思？宋教练，不会是又要蛙跳吧！”

    宋宁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道：“没错！”

    “我去！”沈涛脱口而出，“我的大腿还疼着呢，又要蛙跳？”

    “是啊！我今天都不敢笑，一笑就肚子疼。”邓宸也喊起来。

    宋宁道：“什么肚子疼，那是腹肌。”

    “对！腹肌！还有我的臀大肌，疼的不得了。”沈涛道，“宋教练，今天的蛙跳就免了吧。”

    “免了？我看你们跟一帮女生聊得火热，丝毫没有疼的迹象。不免！赶紧到室外排球场上去做蛙跳。每人二百个！做完再回来，不许偷懒！”

    十个男生垂头丧气的走了，宋宁走到排球馆的后边，隔着窗子往外看。

    女队员们看到男队的遭遇，吓得立刻大气都不敢出了，乖乖地压肩压腿。

    黄黎走过来，站在牛蜗的身后，大声道：“全体都有，起立！”

    牛蜗吓了一跳，回头看到黄黎一脸严肃，立刻跟着女生站队去了。

    十个人，两列横队，前后左右，整整齐齐。

    牛蜗又高又瘦，站在队里显得很突兀。

    黄黎道：“你们好！我是黄黎，是你们这一学期的教练。”

    唐可儿率先鼓起了掌，其他队员也跟着热烈鼓掌。

    牛蜗有气无力的拍了两下，以示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