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黎在场地里巡回指导，不一会儿，牛蜗跑了过来，对黄黎：“教练！我做完了。”

    “做完了！”周围的队员们听了牛蜗的话，都有些不敢相信，一脸怀疑地看向她。

    黄黎道：“在这里垫一百个，给我看看！”

    牛蜗点头道：“好！”

    她退了一步，站定，开始垫球。

    “一、二、三、四……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数数的队员们越来越惊讶，没有想到牛蜗居然比唐可儿垫球垫的还要好，教练的动作要点，她全都做到位了。

    牛蜗收回球，大气都不带喘的，一脸平静的看着黄黎。

    黄黎道：“合格！休息。”

    牛蜗道：“我可以去练习发球吗？”

    “去吧！”黄黎点头，牛蜗若无其事地又回到了角落里。

    黄黎大喊道：“别看了！牛蜗都做到了，你们还有什么理由做不到？赶紧练习！”

    队员们又散开来，继续练习。唐可儿狠狠瞪了角落里的牛蜗一眼，狠狠拍了几下排球。

    黄黎走到唐可儿的身边，低声道：“可儿，记住我的要求，好好练习！”

    唐可儿听到黄黎亲切的叫她可儿，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乖乖按照黄黎的要求练习起来。

    整整一上午，队员们都在练习垫球。单人垫，双人对垫，在黄黎的指导下，大家进步都很大。

    这些女队员们多多少少都接触过排球，有的甚至在高中时还在校队里过比赛，比如唐可儿和牛蜗。

    黄黎并不急着让她们上场配合，个人能力是基础，体能和技术都很重要。

    唐可儿心急，总是问黄黎什么时候，可以一场完整的比赛。

    黄黎道：“不急。”

    唐可儿却很着急，她有基础，高中时就在校队里过主力，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实力。

    黄黎在队员休息的时候，宣布两周后，考核成绩最好的队员，担任队长。

    队员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唐可儿，觉得这次考核第一，非唐可儿莫属。

    下午的两节文化课是排球理论和大学英语。

    唐可儿表现的很积极，两堂课上教授不停地夸奖她，聪明伶俐，有礼貌，有学识。

    夸得唐可儿眉开眼笑，夸得牛蜗几欲作呕。

    她十分纳闷，一个人怎么可以做到那么虚伪，明明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却装的宽容大度。

    明明是一个满嘴脏话，尖酸刻薄的人，却能装的那么有礼貌有修养。

    唐可儿的卑鄙手段，牛蜗在高中时就亲自领教过。

    精神分裂症吧？牛蜗在心里暗暗猜测。

    突然觉得唐可儿和黄黎还真是般配，一对郎才女貌！啊不——是豺狼虎豹。

    下课后，唐可儿在一众艳羡的目光和啧啧称赞中，走出阶梯教室，活像个骄傲的花孔雀。

    牛蜗默默收拾书本，准备离开。

    秦月跑过来道：“牛蜗，我们老大找你有事？”

    “老大？”牛蜗惊讶道，什么时候秦月进黑社会了？

    “就是唐可儿。”

    “找我干什么？”

    “跟你PK。”

    “PK什么？”

    “自垫球。一千个！”秦月道，“老大问你，敢不敢应战？”

    “不应！”牛蜗抱起书本，目不斜视，走了。

    秦月紧追不舍：“你不会是怕了吧？”

    牛蜗停下，转身：“对！你告诉她，我怕了，我认输！”

    “认输也不行！你必须跟我PK！”唐可儿走过来，趾高气昂。

    “凭什么？”牛蜗抬眸，对上唐可儿。

    唐可儿挑了挑好看的眉毛，道：“凭我知道你的秘密。不跟我比赛，我就把你的秘密出去，让你那些丢人现眼的事，人尽皆知。”

    真是无耻无下限。

    牛蜗虽然并不觉得的自己做过什么丢人现眼的事，但是舌头底下压死人！

    她不想再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只想躲在无人的角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怎么样？想好了吗？”唐可儿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

    “好！我跟你比！”

    唐可儿转身：“走！跟我去排球馆。”

    一群人前呼后拥，进了排球馆。

    “把窗帘拉上！”唐可儿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人拉上了窗帘。

    牛蜗轻哼，道：“神神秘秘？不就是PK垫球吗？”

    唐可儿道：“我是怕你输得太难看，丢了教练的脸。”

    牛蜗不想逞口舌之利，直接道：“可以开始了吗？”

    唐可儿宣布规则：“自垫球一千个，不能掉，掉了重数，谁先垫完，谁赢！”

    “好！”牛蜗迫不及待，只想快点比完走人。

    唐可儿命令道：“秦月，你给牛蜗计数。肖玲，你给我计数。孟亚男，你当裁判。”

    计数员就位，裁判站在中间，一声哨响，PK开始。

    牛蜗站在原地，不紧不慢的抛球，动作娴熟的垫球。脚下纹丝不动，蹬腿起身，迎球击球，动作柔和，行云流水。

    另一边的唐可儿，经过一上午的练习，进步也很大。黄黎的那些问题，她基本上都已经改正。

    围观众人目不转睛，计数员更是聚精会神。

    办公室里。

    宋宁突然惊叫：“黄黎，快来看！”

    黄黎正在设计考核内容，惊异地抬头看向宋宁。

    “怎么了？”

    宋宁没回头，勾了勾手指，示意黄黎过去。

    黄黎走到监控前一看，排球馆内一览无遗。

    宋宁挑起大拇指，赞道：“真不错！比我那帮混子强多了。”

    黄黎看着监控，冷冷道：“哼！一个争强好胜，自私狭隘；一个得过且过，畏畏缩缩；还有一群人云亦云，见风使舵。这也叫不错？”

    宋宁道：“没那么差劲吧。我看唐可儿，还有你那个蜗牛，都不错啊！”

    黄黎叹了口气，道：“树要砍，熊孩子要管，任重道远。”

    宋宁道：“提起熊孩子，我那帮兔崽子真的是很欠修理。开训两天了，还没进入状态，整天跟玩似的。”

    黄黎道：“是我家开的工资太低吗？他们这么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