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思雨有些不服气，朝着黄黎大喊道：“教练！”

    黄黎沉着脸，缓缓走过去，问道：“什么事？”

    朱思雨指着唐可儿道：“教练，刚才队长和肖玲对练，下手太狠，把肖玲的手臂都紫了。还训练就得这么干！”

    唐可儿一脸委屈，辩解道：“教练，我是为了肖玲好，接一传是肖玲的弱项，不这么练，她能通过考核吗？”

    黄黎看了几人一眼，道：“唐可儿的对！”

    听了这话，唐可人骄傲地哼了一声，撇嘴道：“我的没错吧。”

    黄黎对唐可儿道：“过来，你来给大家做个示范。我扣你接！”

    唐可儿一听，立刻吓得呆住了。

    “准备好了吗？”

    黄黎抛起一个球，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决。

    唐可儿硬着头皮，慢吞吞地站过去，准备接球。

    「砰」的一声，黄黎手中的球裹挟一股劲风，急速冲向唐可儿。

    “啊——”

    唐可儿看到黄黎的大力扣杀球，早吓得魂飞魄散，咕咚一声坐到地上，球擦着她的手臂飞过，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一道红红的划痕。

    唐可儿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黄黎道：“怎么了？不是训练就要来真的吗？躲什么？再来接！”

    黄黎又拿起一颗球，准备扣出。

    唐可儿抹了把眼泪，飞快地爬起来，跑到黄黎身边，道：“教练，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好练，强中更有强中手，不要仗势欺人！”

    唐可儿吸了吸鼻子，点头道：“是！我知道了。”

    黄黎转身离去，坐回角落里。

    唐可儿狼狈离去，朱思雨扯了扯肖玲的胳膊，道：“你看，教练刚才骂她了。看来，她之前什么关系很好，都是吹牛的。我看黄教练一点也不喜欢她。”

    肖玲偷偷瞟了一眼黄黎，声道：“别了，赶紧训练吧。”

    好不容易挨到训练结束，黄黎匆匆解散队员，迫不及待地回到宿舍楼。

    他敲开牛蜗的宿舍门，看到半边脸肿起的牛蜗。

    “张嘴？我看看！”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牛蜗捂着脸颊，坐回床上。

    黄黎跟过来，拿开她的手，命令道：“给我看看！”

    “啊——”牛蜗艰难的张开嘴，黄黎开手机手电筒照了一下，皱眉道：“牙龈都肿了，走！跟我去医院。”

    “我不去！”牛蜗使劲扒着床头，不肯跟黄黎走。

    “你拧什么？早点治好，参加训练。你不是想要借故偷懒吧？”

    “当然不是，我牙疼是老毛病了。一上火就疼，过几天就会好了。”

    “我听「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赶紧跟我去医院！”

    “不去！”

    “牛蜗！”

    “就不去！”

    “我数三个数，你不动的话，我就把你扛出去。一、二！”

    “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

    牛蜗怕了，被他扛出去，岂不是又要人尽皆知了。

    黄黎拉着牛蜗，跑到最近的医院里，挂完号，进口腔科。

    一番检查下来，医生对牛蜗道：“你长智齿了，而且是横着出来的，对前面那颗牙很不利。等消了炎，抓紧时间来拔掉，否则前面那颗牙会被顶坏的。”

    黄黎问道：“现在不能拔掉吗？”

    医生：“炎症消了，才能拔。我先给她清洗一下，开些漱口水和消炎药。”

    “拔智齿疼吗？”牛蜗声问道。

    医生笑笑：“了麻药就不疼了。”

    看到旁边一个医生正在给人拔牙，又是钳子，又是锤子的，牛蜗忍不住了个冷颤。

    黄黎拉过牛蜗道：“没事的，拔牙而已，不疼。”

    “你拔过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不疼？”

    “医生不是了吗？了麻药就不疼了。”

    “那麻药疼不疼？”

    “不疼。”

    “你又知道？”

    “我过。”

    “什么时候？”

    “以前训练受了伤，缝合的时候需要麻药。”

    “伤得哪里？”

    黄黎伸出手臂，略微翻转了一下，肘后露出了一道浅浅的伤疤，好像一只蜈蚣。

    牛蜗摸了摸，问道：“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黄黎收回手臂，微微一笑，问道：“你的牙不疼了？”

    牛蜗道：“刚刚忘了，不疼了。你一提，又疼了。”

    “呵呵！”黄黎揉了揉牛蜗的头发。

    回到宿舍，黄黎让牛蜗坐着等，自己去食堂饭。

    饭菜摆好，牛蜗却嘟起了嘴。

    “你是故意的吧？知道我牙疼吃不了，还这么多我爱吃的菜？”

    “所以呀，你要快点好起来。否则我天天好吃的，馋着你！”

    “恶毒！”

    “我恶毒？你这个没良心的，忘了是谁带你去医院的？”

    牛蜗脱口道：“害得我着急上火，犯了牙疼的，不也是你吗？”

    黄黎盯着牛蜗，道：“你为我着急上火了？”

    牛蜗道：“少来曲解我的意思。”

    黄黎笑着夹起一块红烧肉，送到牛蜗的嘴边，道：“我赔礼道歉，请你吃肉。”

    红烧肉软软糯糯，色泽诱人，牛蜗咽了咽口水，张开嘴巴。

    黄黎突然将筷子调转方向，一口吃进自己嘴里。

    牛蜗恼羞成怒，伸手去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别生气！我忽然想起来，医生你吃消炎药，不能吃发物，鱼呀肉的先不要吃。”

    牛蜗垮下一张脸：“骗子！我才不信。”

    完，拿起筷子，去夹盘子里的红烧肉。

    黄黎一把将盘子端起，藏到身后。

    “先吃蔬菜，先吃蔬菜！”

    牛蜗不开心，夹起一块生菜，放进嘴里，左边牙疼，她用右边嚼。

    “黄黎，你我的脸会不会一边大，一边？”

    “为什么？”

    “我总是左边牙疼，用右边咀嚼。我的右脸咀嚼肌越来越发达，迟早会一边脸大一边脸的呀。”

    “的也是。”黄黎皱起眉头，盯着牛蜗的脸左看右看。

    “现在你是右脸大，左脸。”

    “唉！我怎么这么倒霉呀。”牛蜗哀叹道，“以前被球砸肿，现在牙疼也肿，以后咀嚼肌发达了还是会肿，难道我就注定做个大脸的丑八怪吗？”

    “被球砸？”黄黎瞪着眼睛，问道：“谁砸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