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唐可儿抹了一把眼泪，看看众人，使劲一跺脚，转身跑出排球馆。

    “活该！”朱思雨低声道，“恶有恶报！”秦月看着唐可儿离去的背影，什么话也没有。

    一个月，足够让她看清楚一个人的品性。

    想到自己当初为了蹭些好吃好喝的，跟着唐可儿做坏事，秦月惭愧不已。

    黄教练的对，没有底线的恶作剧，就是校园欺凌。

    你可以保护自己，但不要欺负别人。

    唐可儿心胸狭窄，霸道蛮横。

    秦月看清楚唐可儿的真面目后，毅然决然与她划清了界限。

    宋宁大声宣布：“恭喜你们，通过试用期，成为排球俱乐部正式队员。”

    留下的队员都是满脸激动，兴奋不已，除了牛蜗。

    回到宿舍，牛蜗闷闷不乐。

    黄黎突然爆发：“你是猪吗？明知道她在球上做手脚，还去接！”

    牛蜗偏过头去：“我不知道。”

    黄黎气得把手高高扬起，真想她一巴掌。

    “把手伸过来！”黄黎命令道。

    “没事！”牛蜗把手藏到身后。

    黄黎一把拉过她的手，摊开掌心，看了看。

    一个血红的针眼，在掌心赫然显现。

    “真是过分！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狠毒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师姐拦着我，我非揍她一顿不可。”

    牛蜗抚上自己的掌心，没想到时隔一年，她又一次承受了这种痛苦。

    高中排球联赛上，唐可儿故意在球上扎上了一根短针，递给她发球。

    她发球，短针刺入手掌，发球失误。

    输了比赛，所有人都骂她，教练也指责他关键时刻掉链子。

    没有人听她解释，更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发球，成了她最大的恐惧。

    每次发球，她都觉得有针会刺入她的手掌。

    今天考核的时候，唐可儿好心的给她递球。

    她不是没有怀疑，只不过有那么一瞬间，她对唐可儿心存幻想。

    如果不是黄黎及时从她手中夺下球，恐怕就不是轻轻地被扎一下了。

    唐可儿是有多恨她，这次居然换了一根更粗的针。

    “你怎么知道她会害我？”牛蜗问道。

    “我无意中得知，她从楼管那里借了根钢针。”

    黄黎很庆幸，早上为了询问灭鼠的情况，去了一趟楼管那里。

    “我也很奇怪，她那么讨厌我，怎么会好心给我递球呢？”

    “笨蛋！你要吃多少亏，才会长记性呀！”

    牛蜗道：“时时刻刻防着被人算计，真的好累。你她总是这样处心积虑的祸害我，不累吗？”

    “害人都快成了她的本能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牛蜗不理解。

    黄黎道：“是你太善良了。”

    “我一点也不善良。我恨她，我经常在梦里她骂她，报复她。”

    “瞧你那点出息！”

    牛蜗叹了口气，“那我还能怎么办？”

    “蜗，留下来吧？”

    “我……”牛蜗欲言又止，犹豫不决。

    这些日子，黄黎对她的好，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唯一的担心，是黄黎的妈妈，他们要想在一起，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如果能被淘汰，她干脆利落的离开多好。

    可是偏偏出了唐可儿的事，唐可儿害她不成，反倒害自己发挥失常，淘汰出局。

    这难道是天意？

    黄黎定定的看着她，眼中充满期待。

    牛蜗十分苦恼，双手覆在脸颊上。

    “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一想好吗？”

    “好，我不逼你，你好好想一想，我等你的答复。”

    黄黎起身，退出牛蜗的房间。

    “蜗牛！”冯米高喊着进来了。

    她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报纸包裹，拍了拍道：“一万块！给你！”

    “什么？”牛蜗愕然。

    “你不是要拿一万块赎身，啊不！是交违约金。我挣到了，都给你。”

    牛蜗怔怔地看着桌上的一万块。

    “怎么了？”冯米，“是不是唐可儿又欺负你了？还是黄黎？你告诉我，我替你回去。”

    “没有。”牛蜗神色黯然。

    “那是怎么了？你这表情我好害怕呀？”

    冯米蹲下来，歪着头看向牛蜗低垂的脸。

    “你哭了？”

    牛蜗吸了吸鼻子，“没有，沙子迷眼了。”

    “骗鬼呢？！怎么回事？”冯米双手叉腰道，“老娘如今财大气粗，谁要敢欺负你，我立马找人废了他。”

    牛蜗抬起头，看着冯米，担忧道：“蜜蜂，你不会是加入了什么非法组织了吧？这么多钱，是哪里来的？”

    “怎么会？我是良民。这钱是我和同学办辅导班挣的。”

    “真的吗？能挣这么多？”

    “嗯，我们一个月的收入都在这里了。”

    “那你同学的钱，不分给人家了？”

    “江湖救急，先紧着你用。”

    “谢谢你，蜜蜂，你对我真好。”

    “感动吧。要不你以身相许，我正缺个洗衣做饭暖被窝的，你来不来？”

    冯米言语轻挑，故意逗她。

    牛蜗伸手捏了她一把，道：“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不正经！”

    “你呀，就是太正经了，跟个老姑婆似的。”

    “唉，我都快愁死了。蜜蜂，你帮我拿个主意吧。”

    “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这么苦恼？”冯米挑眉。

    “我通过了俱乐部的考核，成为了正式队员，可我不知道该不该留下来？”

    “你扪心自问，想留还是想走？”

    “黄黎一直在追求我，我留下就代表接受了他。”

    “你接受他怎么了？黄黎条件那么好，对你又痴心一片，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就是因为他条件太好了，我配不上他。”

    “牛蜗，你真是气死我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

    “我怎么了？”

    “你这个老封建，是要讲究门当户对吗？你算把自己嫁给一个什么人？”

    “老老实实，普普通通就好了。”

    “要求还真不高！那我给你介绍咱们村南头放羊的傻秋吧。老老实实，普普通通，以后你俩一起放羊，多好！门当户对！”

    “蜜蜂！”

    “不乐意吗？”

    “那就杀猪的光棍周，老老实实，普普通通，就是穷点，跟你门当户对，般配！”

    “你别了！蜜蜂。你明知道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