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梵于眯起眼睛：“所以呢？”

    莫灵：“我想跟傅扬在一起, 但是我有点介意你们两个人的关系。”

    潘梵于表情冷漠，像她这样的女生，遇到多了。

    学时候的于佳, 各种作弄自己, 排挤自己，耍点心机, 最后不照样被自己收拾得服服帖帖。

    莫灵估摸也看出她脸上的不耐, 但是为了自己的心意，爱了傅扬一年，不想就这样被人夺走。

    “我跟傅扬亲过了，那天, 你是不是看到了。”莫灵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傅扬对我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只是他在顾虑你的感受。”

    “我的感受？”她哼笑一声。

    知道对方在自己面前演戏, 还谎，她不急。

    看看那个谎话是不是比于佳的还高级。

    “对。”莫灵神情纠结：“所以你能不能跟傅扬一下，你不喜欢傅扬喜欢上了别人，别耽误他去接受另一个人。”

    怕她不同意, 又加了一句：“就当你给我一个人情, 以后会还的。”

    操场寥寥无人, 走廊上只有她们两人。

    其他人都在外面或者食堂吃饭。

    一排排座位在走廊上堆积, 而她们站在最中央。

    潘梵于想到张沫还在楼下等着自己。

    也没有耐心继续看莫灵演戏。

    想要速战速决。

    “我为什么要帮你。”

    “会还你人情的。”

    “我为什么要你的人情？”

    “这……”

    看对方抿唇，一脸不知所措。

    就知道想不出个所以然。

    潘梵于即使攀附傅氏, 也比九州这一个地方官员的女儿强大。

    那句话的没错, 她当然不需要莫灵的人情。

    卑微不值得一提的人情，指不定到了以后，这个人情会堆积到第几个。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

    莫灵不甘心, 叫住了她。

    从她眸里看出对自己的不屑一顾。

    从未有人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

    潘梵于回头，看到女孩子眼角晕红，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

    若是现场有个男人，肯定会动心。只不过站在莫灵面前的是她。即使莫灵要挟自己，翻越栏杆跳下去。

    她还是会该吃该喝，一点都不往心里放。没有共情能力，这是她最大的优点。

    莫灵绞着袖口，轻轻咬了下唇瓣，一副泫然泪下的模样。脚跟踢开椅子，站了起来。个子比潘梵于高一点，站在她面前却没有丝毫的气势。

    “帮帮我，好吗？”莫灵话声音都是带颤的。

    潘梵于挑了下眉，只不过还是没营养的话。

    转身准备朝楼梯口下去的时候，莫灵陡然提高音量：“你不帮我是不是因为喜欢傅扬，所以才一直纠缠傅扬。”

    她手握着栏杆，钢铁的冰凉驱散指尖的温度。

    莫灵的话让她忍不住发笑，回过头，一双丝毫不掩饰自己讥讽的眸子看过去，莫灵眼里迅速蓄满了泪。

    “哭啊，别光雷不下雨。”她话丝毫不留情面：“最好在傅扬面前哭，顺便在他面前我怎么刁难你。”

    “你也清楚，是傅扬在纠缠我，还是我在纠缠傅扬，或者来，真正在纠缠傅扬的人是你。”

    “你！”莫灵像是受到天大的委屈，摇头否认：“我不会在别人背后坏话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还有，我跟傅扬，我跟他之间，隔着一堵墙，你知道那堵墙指的什么。”

    着，眼角流下几滴泪水，啪嗒啪嗒湿纯白的衬衣领子。微垂着头，像是逼迫自己不许表露悲伤。

    “其实你不敢在傅扬面前我坏话对吧？”她笑得人畜无害：“因为在傅扬眼里，我比任何人都重要，信不信我从楼梯上滚下去，他会陪我一起？”

    “不会的不会的！”莫灵吃惊她会这么。活了这么大，什么样的人都见过。

    可是像她这样的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话很难听，没有一丝感情。

    她的话，让莫灵觉得不是在危言耸听。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了一个寒颤。

    见莫灵被自己吓唬住，心里还记得张沫在楼底下。

    够了一些话，也希望这个叫做莫灵的同学以后都不要再玩弄自己的智商。

    本以为这个绿茶比于佳好一点，没想到还不如十一岁时的于佳。

    不仅仅指的是今天，还有那天，看到自己上楼，就去假装亲吻傅扬。一副过于自信的模样，以为自己掌握住自己的情绪，才是让她讨厌的地方。

    自作聪明，心反噬。

    丢下莫灵，潘梵于把手机也关上。

    从教室里出来后，看到莫灵的那一刻。趁张沫下楼时，就把手机录音开。

    那个莫灵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个东西以后还会用到。

    --

    考完试。

    坐在外面的同学要把桌子搬进教室里。

    整栋楼的学生都在挪桌子，乱呼呼的，像是在菜市场。

    潘梵于坐在靠窗的位置，倒是不用变。

    张沫个子矮，力气还，桌子搬出去的是潘梵于跟自己一起。

    搬进来还是潘梵于跟自己。

    张沫跟前桌人对题，瞥见坐在自己身边的潘梵于整理东西，忘记跟她了。

    “梵梵，今天考试后，会有一节晚自习。等下我们去外面吃饭吧。”

    “诶。”潘梵于眨了下眼睛，真的不知道还有这件事。

    以为考完试就可以回家了。

    张沫：“晚自习六点半开始，八点半下课，晚上老师们在改卷子，没人管，可以放松一下。想学习也可以，偷偷看也可以的。”

    潘梵于点了点头：“是这样啊。”

    “你们c市的学校是怎么样的？”

    “我们那里有住宿学校，不过我是走读生，不用上早晚自习。”

    张沫一脸兴奋：“好羡慕你们有住宿学校，九州太了，学生也好少。”

    “住宿学校有什么好的。”

    “你不懂，大家住在一块儿，不用回家面对父母，想干嘛就干嘛，而且谈恋爱也好方便的！”张沫神情向往：“想想大晚上，手拉着手，在操场或者健身器材那里，一起话或者看星星，多浪漫呀！”

    潘梵于脸上讪讪，上辈子也上过住宿学校。

    只有在那里，不用面对舅舅一家。

    可是每个星期天，都要回家拿生活费，每次都不想回家。

    像张沫得谈恋爱没遇到。

    记得是初三的时候毁了容。

    在家里呆了半年，伤情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正好是中考。

    到了高中，毁容的自己备受歧视。

    住在学校里，也挺不直腰。

    刘海留的很长，就是要挡住半边的伤疤。

    听到同班同学嘲笑自己是女鬼，也没有话去反驳对方。

    张沫看到她脸色不好看，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梵梵你怎么了，脸色好差呀。”

    在女孩担心的声音中，眼前逐渐清明，盯着空白的黑板，头顶风扇吱呀转悠。

    周边是男女骂笑声，急忙呼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这里是九州，不是在c市，也不是前世。手指捏着桌边，眉头拧在一起。

    “我没事。”

    为什么会想到前世的事情？

    即使在时候，刚刚重生的那会儿，也只是想到了跟舅舅一家的恩怨。

    难道是上了高中，那些在高中时发生的不好回忆，也会如海潮涌来吗？

    “你到哪里了？”潘梵于怕张沫发现自己异样，找个话题随便翻过去这个坎儿。

    张沫眸色担忧：“你真的没事吗？”

    “刚刚想到自己做错了一道题，后来觉得也无所谓了。”潘梵于随口搪塞。

    “哪一科呀？”

    “英语。”

    “是选择题吗？”

    “对。”

    张沫拍了拍她肩膀，安慰：“不用担心，学校喇叭很垃圾，每次听力填空大家学习再好，都会错个好几题，不碍事的。”

    “嗯嗯，我不担心了。”

    放学铃响了起来。

    班上好几个学生把课本一扬，她们坐在窗口，其他班高呼声也能听到。

    张沫：“我们出去吃米线吧！今天考试，明天还要再考一天，出去吃一顿犒劳一下自己。”

    “嗯，好。”

    在饭馆里。

    和张沫刚进去的时候，碰到学校里的女生，好像是二班的学生。

    潘梵于不怎么熟悉，但是张沫认识其中几个人。

    了一声招呼，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刚坐下，她听到那群人在声讨论自己。

    无论是毁容还是没有毁容，都习惯了别人在自己背后议论的声音。

    只是张沫有点担心她会不会不开心：“她们只是对你好奇，没有恶意。”

    “嗯，我知道。”她也没有在意。

    后来，那群人话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很激动。

    这个年纪的女生，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格外热忱好奇。

    尤其是学校里谁跟谁谈恋爱，被甩了。

    碰到谁亲嘴，还有在学校树林里苟且。

    都是高中必定传流的绯闻。

    老板娘用夹子夹着砂锅边沿，把两碗还冒着滋滋声的米线，放在两个人面前的竹节坐垫上。

    黑色的砂锅，白烟从红油上方升起。里面青色的白菜和红色的丸子相得映彰。

    拿起筷子，翻了几下，还发现藏在最底下的鹌鹑蛋。汤是用老鸡汤熬制成，油星浮在浓白的鸡汤上。

    潘梵于眸子被水雾染湿，红唇微微嘟起，对着加了一筷子的米线吹了吹。

    还没有放进嘴里，店铺玻璃门被人推开。

    莫灵跟一群女孩子走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她，脸色有些尴尬，假装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人。

    跟二班那群人了招呼，两方人在的店铺内聊得火热。

    她和张沫两个人好像被隔绝在外。

    张沫觉得挺尴尬，用眼角余光悄悄瞥了一眼旁边的潘梵于，见对方丝毫没有流露出丁点不适感。

    很从容的吃着米线，嘴唇红润泛起油光，看着比碗里面的米线还好吃。

    “莫灵，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在学校里火爆了。”二班里有个嗓子粗的女生笑得闷声闷气。

    “我怎么了呀？”莫灵一脸无辜。

    “你真不知道？”

    “你呀。”莫灵娇嗔，“你不我怎么知道，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那个女生跟同伙了然，以为莫灵真的不知道。

    扭头对莫灵发问：“有人见你跟傅扬在楼梯口亲嘴，真的还是假的呀！”

    以前看过莫灵跟傅扬他们一群人好几次，只是大家都以为是老白跟莫灵凑在一起。

    没想到最后是傅扬跟莫灵。

    傅扬最近刚刚跟七中的陈念分手，还没几天，就被同学撞见在楼梯口亲嘴。

    这也太花心了吧！

    莫灵脸上一红：“诶！没有的事！你不要瞎呀！”

    “哈哈哈哈，莫灵脸红了，肯定是真的，校霸跟校花绝配！”大家哄堂一笑。

    而莫灵这种娇羞反驳，恰好把事实坐稳。

    莫灵忍不住看向背对自己的那个人，见对方跟个没事人似的，心里很郁闷。

    难道她真的对傅扬没有感情吗？

    不过这件事，真不是自己故意让人传播的。

    她也好奇，那时候除了潘梵于在，还有谁看到了。

    --

    绯闻就像龙卷风，在晚自习的时候。

    栏杆上围了一群人，看着天空红晕的晚霞，跟旁边人笑。

    天色渐暗，林荫路亮起一排灯，像珍珠一样工整。

    还有人这时候在操场球，学校里热闹极了，甚至比白天还要热闹。

    教学楼全部都开灯。

    傅扬坐在班里，手执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同学们见他在看书，一脸吃惊，怎么可能啊。

    等傅扬学习，还不如去买彩票。

    众所周知，彩票中奖的几率比买彩票时在路上被撞死的几率还。

    能看到傅扬学习，除非是眼瞎了。

    老白拽了下陈收的袖子，用下巴指了指傅扬，压低声音：“你看傅扬，在学习啊，我操，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傅扬学习。”

    陈收从他手里抽出袖口，见怪不怪地：“你没发现考试的时候，傅扬对着试卷痛不欲生的样子？”

    老白摇头：“没啊。”

    陈收冷笑：“也是，别人都是考试，你是睡着跟周公考试。怎么，等毕业以后去接周公的班？”

    老白：“呸呸呸，周公能接班那是因为死了，我还活着，全家指望我传宗接代呢！”

    老陈嗤笑：“得了吧。你家一直都是单传好几代，按你这泰迪精这挥霍，估计要断送在你手上了。”

    话题越越远。

    越越黄。

    傅扬靠在窗口，眼皮微微搭下。

    书上每个字都认识，但是组合在一起就不认识了。

    好像是天书，必须得让潘梵于亲口给自己读一遍。

    最好再逐字逐句，把意思都给自己一遍。

    “我操真的假的，傅扬真的跟校花莫灵交往了？”

    “你点音啊，人就在咱们后面，被听到我们全完了。”

    “行行行，我点声。你跟我，这谁的啊，校花真的？”

    “你别不信，这事在咱们全校传开了。”

    傅扬颦眉，显然也是听到他们讲的悄悄话。

    放下书本，身子向前，手指点在前桌的肩膀上。

    前桌一脸惊恐地看向身后。

    傅扬：“再重新跟我一遍，我跟谁亲了？”

    老白和陈收闹的时候，也听到傅扬的话。

    看向傅扬那边。

    怎么回事，刚刚不还是在学习吗？

    老白也觉得好奇，傅扬跟别人亲嘴了？

    真的假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难道傅扬放下潘梵于，决定把心思放在别人身上了？

    那也太好了。

    潘梵于那种人，一看就特别难追。高傲，普通人搭话也不会理你。

    “你们在什么啊，快跟我也讲讲。”老白竖起耳朵。

    前桌咽了一口口水，看了下傅扬，又看了下白正光。

    这两个人每个都惹不起。

    一个是全校老大，因为一中有傅扬压阵，其他学校的痞子都不敢招惹他们。

    一个是全校老大的朋友，除了惹事，就爱撩妹，大家都知道他喜欢校花。

    同桌偏偏拿胳膊肘捅了下自己，示意出来。

    行吧。

    这可是他们让自己的，不出来后果估计很严重。

    “这事我也是听其他班听的啊，不是我自己的。”那个人先提醒好，再接着把话出来：“就是有人，看到你跟校花在楼梯口亲嘴……”

    完以后，他屏住呼吸看了下傅扬。

    对方面色带着愠怒。

    下一秒。

    还没舒口气，衣领就被老白拽住，看到老白红眼睛，明显是动怒了。

    只听到他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他妈什么？”

    现在晚自习，班上的同学被后面的闹声吸引住往后面看。

    老白：“把头滚回去！”

    大家又同一时间把头转回去。

    太可怕了。

    幸亏自己离后面远。

    那人快被吓哭了：“我也不知道啊，这事还是听我在二班女朋友的。”看向双臂环胸静默的傅扬，声音颤：“我女朋友还问过莫灵……她是真的。”

    这句话彻底把老白脑中的弦给崩断。

    确实想到那天，莫灵有话要跟傅扬。

    屏蔽自己和陈收，单独的话。

    而是还是在楼梯口。

    后来也问过傅扬，对那件事闭口不言。

    陈收害怕老白惹事，往后抱住他。

    老白扭动僵硬的脖子，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傅扬，声音好像被石头摩擦过：“他的真的？你跟莫灵亲嘴了？”

    傅扬面色阴沉，没看老白一眼。

    老白：“那天，莫灵跟你了什么做了什么？”

    陈收也暗自心惊。

    回想到潘梵于突然的冷漠。

    似乎也能结合上。

    老白看似浪荡，这么多年，也就真心实意追过一个人这么久。

    是真的喜欢莫灵，不是图莫灵什么，就是爱她。

    “老白你冷静一点！”陈收劝道，又看向一直都没发声的傅扬，没有一丝底气：“爷你快跟老白啊！你当时没跟莫灵亲嘴！”

    傅扬没理两个人。

    直接站起来，走向班外。

    老白冲他背影吼道：“傅扬你跟老子句话啊！！”

    傅扬停下脚步，回头漫不经心地一笑，语气带着满不在乎的讽刺：“你不是想听我答案吗？来啊，我去一班找莫灵，让她跟你当时发生了什么。”

    要去找莫灵，老白彻底没了理智。

    “我操陈收松开我！”

    “你别他妈去找莫灵！”

    “别他妈？”傅扬声音没有温度，带着冷意，“你再跟我句他妈试试？”

    即便处于崩溃状态，老白察觉出傅扬身上的凶狠，彻底闭上嘴了。

    可是胸口的闷痛，让他喘不过气。眼睛酸胀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夺眶而出。

    “疯够了跟我来，这么在意，为什么不直接去问。”

    --

    “傅扬？还有白正光？他们晚自习还在过道走来走去，胆子真大！”

    “他们这是去哪里啊！”

    “该不会去一班吧。”

    “对哦，你看白正光那样子，看起来就不正常，像是生气了。”

    三班里传来一阵骚动。

    潘梵于听到班里人的话，抬头看向窗外。

    见傅扬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半边脸被灯光照得冷漠，很快就消失在窗口。

    等人离开后。

    班里面的人乱了。

    关于傅扬和莫灵的事，现在全校都知道了。

    校花和校霸，哪个人的绯闻单独拎出来，都能让人讨论好久。

    张沫：“哇，起来起来！”

    潘梵于：“不去管班里人话，在这里也凑什么热闹啊。”

    张沫：“你不懂，好多人都知道白正光喜欢莫灵，还是认真的喜欢。现在莫灵又和傅扬搞在一起，我操，光这么我都觉得热血了！难道这就是玛丽苏吗？”

    看着同桌美好的脸，感叹道：“你们长得好看的人，难道感情这么丰富吗？”

    “没有，我不是。”潘梵于忙着反驳。

    不想把自己跟那群人牵扯在一起。

    关于莫灵和傅扬，她当然是相信傅扬的。

    没有亲就是没有亲，傅扬不会谎。

    但是当时那个角度，真的很让人误会。

    后来莫灵又故意试探自己。

    这个女生真的心机重。

    傅扬一脚把门踹开，铁门撞上墙来回晃了几下。

    全班人被那声巨响给吓了一跳。

    莫灵坐在第一排。

    长得很惹眼。

    傅扬冲她勾勾手指：“过来，有事找你。”

    莫灵也看到傅扬身后的老白，抿了下唇。

    也知道傅扬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学校里面自己跟傅扬谈恋爱，还有亲嘴吗？

    那时候被人看到，又不是自己本意。

    告诉自己不要慌。

    只要自己咬定不是自己的，那就没事。

    一班班长鼓起勇气，“莫灵你不要去！”

    傅扬幽深的眸子看向他，那人深吸一口气：“现在在上课，突然把我们班上的同学叫出去不好吧？”

    傅扬薄唇轻启：“问你了？”

    莫灵害怕傅扬会在这里把那件事出来。

    “傅扬你不要为难班长，他也是好意。”莫灵假装不慌，又对班长：“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你不要告诉班主任啊。”

    这件事如果被班主任知道，那么自己就完蛋了。

    班长还是有些不放心。

    但是莫灵毅然跟着他们走了。

    几个人走到监控死角的楼梯口。

    老白抓住莫灵的肩膀，呼吸沉重：“莫灵你告诉我，没有跟傅扬接吻对吧！”

    莫灵摇了摇头：“没有的。”

    老白像是如释重负，忍不住想要拥抱女神。

    可是不敢，莫灵在自己心里是神圣般的存在。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想到自己刚才发疯。

    又不好意思地看向傅扬：“爷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好像太过分了。”

    傅扬手里把玩着火机，在黑暗中，那双桃花眼像是浸了冷水：“莫灵，是你跟别人和我接吻了对吗？”

    莫灵没想到傅扬会当着老白的面这些。

    “没有！”

    这也是真的。

    “那天，你勾着我脖子，要跟我接吻的人，不是你吗？”傅扬笑声彻底击破老白。

    “什么！”老白像是被遏住了喉咙。

    心情像是过山车。

    莫灵这次没有反驳，但是一口否定：“我没有跟任何人过我跟你接吻。”

    话音刚落。

    黑暗中，不远处亮起光。

    随后熟悉的声音在三个人之间响起。

    “那天你是不是看到了。”

    “我跟傅扬亲过了，那天你是不是也看到了……”

    作者有话要：　　梵梵：我以为比于佳段位要高，没想到是个白痴。

    论，傅扬到底什么才能亲到潘梵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