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要吃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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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王钦晨可以给他翀哥证明:

    “李思齐远哥那个项目,是做垃圾回收的;蓝姐,翰哥那个项目,在大草原上,那儿的牛啊马啊可比猪跑得快。”

    钟瑷凑趣道:“那看起来,瑜儿最幸福了,她睡在一望无际的棉花上。”

    陈明低下头,瞬间觉得养猪厂委实是个不错的项目,至少每天都有猪大排加餐。

    钟瑷白天提到瑜儿,晚上就接到了瑜儿的电话。

    星河璀璨,长夜当空。

    林玟瑜对钟瑷:“瑷啊,你猜我们这个项目的券商是谁?”

    林玟瑜认识的券商,应该不超过五个,所以钟瑷一猜便猜到了。

    是她的天诺哥哥。

    林玟瑜:“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有才华!他知道每颗星星的名字和背后的故事。”

    钟瑷笑笑不,前阵子许天诺刚刚问过她,林玟瑜喜欢什么。

    钟瑷回答:封建迷信,星座玄学,一些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

    女孩子喜欢一切浪漫,浪漫的尽头是相夫教子和柴米油盐。

    钟瑷看着面前的肯德基全家桶,心里产生了巨大的落差。

    星辰和大海,注定同她无缘。

    顾翀请吃夜宵,要么肯德基,要么麦当劳。

    钟瑷心里想着漫天繁星,面对一桌子鸡腿,就全无兴趣:

    “顾老师,咱们能不能有点创意,有点品位,有点诚意?”

    顾翀:“不是你的饿了要吃肉,而且要一口咬到肉,又不能是猪肉,又不能是鸭肉,大半夜的可不就只有肯德基和麦当劳吗?”

    顾翀着伸出自己的一只胳膊:“不然,你还是咬我一口吧!”

    钟瑷不满道:“顾老师,你当我是狗啊!”

    顾翀顺势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难道不是吗?”

    自从钟瑷进了猪圈,就彻底同猪肉吵架了,别是猪大排、猪排、猪腿,就连猪油炒的菜都不吃了。

    饿了几天,大半夜的给顾翀发信息:

    师父我饿晕了。

    顾翀盯着,傻了半天。去敲钟瑷的门,门刚打开钟瑷歪在门框上摇摇欲坠,两眼一抹黑,对着自己白花花的胳膊就是一口狠的,可怜兮兮地望着顾翀:

    “师父,我想吃肉肉。”

    在啃了两个鸡腿,吮了两下指头,接了林玟瑜一个电话后,钟瑷开始嫌弃填饱她肚子的肯德基,她有了精神层面的更高追求。

    十二月份的深夜,唯有肯德基里灯光璀璨,温暖如春。一方的天地里,只有一个工作人员在忙碌,顾翀和钟瑷,面对面,讨论猪,讨论鸡,讨论狗。

    顾翀穿着白色的毛衣,喝一杯温润的牛奶,举投足,棱角分明的下巴蹭过白毛衣上的纹理,似有月光温柔地倾绕。

    他等着钟瑷啃完鸡腿,又抱怨了一番鸡腿的庸俗,然后心满意足地出门。

    夜路无人,一转头,顾翀跟在她的身后。

    顾翀几步追上来,城的夜,寂静的街道,有几滴雨飘落,他举着伞站在她的身侧,他宽厚的肩膀时不时地磨蹭到她的。

    他他要走楼梯,抽根烟,清醒一下。

    钟瑷不明就里,跟上去,她她吃了东西,要运动一下。

    顾翀仔细地看了她两秒,问:“你确定?”

    钟瑷一马当前,刚要使劲跺亮楼道里的音控灯,却被一股大力揽住了纤腰。

    顾翀将钟瑷堵在了楼梯间的门背上,以胸腔相压,以肩背相抵,以唇舌相封。

    钟瑷一动也不敢动,她怕一有响动,路灯就亮了,会把他们暴露在监控探头之下。

    顾翀覆着她的耳膜,嗓音嘶哑:

    “你吃到肉了,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

    夜路走多了,楼梯爬多了,吃饱喝足,刚好喂了狼。

    钟瑷两垂落,任顾翀在她唇上辗转碾磨,一点点激发她身体上的不同。、

    顾翀:“瑷,张嘴。”

    她便微微张开唇瓣,任他坚硬的唇齿长驱直入,势如破竹。

    顾翀:“瑷,睁开眼睛。”

    她便缓缓地张开闭得紧紧的眼睛,在黑暗里去寻找顾翀的轮廓。

    顾翀拉她的,将她的放在他的胸膛上,去感受他此刻心脏的起伏;随着唇舌的深入,他又渐渐得不满足于此了,他大力地用胸膛去碾压她的,用他的心跳去感受她的;他在她的身上到处点火,他逼迫她因为喘不上去声地呻吟出声,然后又用赤诚的火热将她短暂的无助包裹。

    她几乎脚不着地,她几乎失去了立足的能力,他架着她,咬着她半边的唇瓣,告诉她什么叫做吃肉。

    在那一刻,钟瑷真的怕他会吃了她,那个时候她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她分明从点点光亮中看到了顾翀眼里的火苗,也从身体的某些角落感受到了顾翀身体的热度。

    所以她轻轻地尖叫了一声,然后路灯应声而亮。

    钟瑷的脑子里警铃大作,她自都是好孩子啊,她怎么可以做这种斯文败坏的事情。

    钟瑷低着头,下死力在顾翀的捧着她脸的胳膊上咬了一口,顾翀吃痛,退了一步,钟瑷头也不回地拾阶梯而逃,几度踉跄,身后传来顾翀的低笑,他故意:

    “我要追来了哦!”

    果然钟瑷姑娘一转眼,就消失在拐角的地方。

    顾翀掏出一根烟,夹在指间,每每他的内心有些纠结的时候,又或是情绪难以平复否认时候,他会借助烟火的明灭来思考,来冷静。

    他在想,他一时冲动欺负了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虽然这股冲动已经在他心里埋藏了很久。

    他一度想过要放开这个姑娘,他一度害怕自己并不是她最好的选择,他一度想要再容忍自己一点时间去处理自己的问题。

    但是他发现,他输给了自己的本能,失去了一个成年人应有的理智。

    他一度引以为傲的理智。

    到了这个时候,顾老师才终于敢直面自己在情感上的溃不成军。

    曾经有人过他这样冷情的人,是不会有爱情的,他相信了,并做了一个荒谬的决定,至今背负着沉重的后果。他一度理智地以为爱情只是偶发的事情,却不想,它猝不及防地击中了自己。

    抽完这支烟,顾翀渐渐地捋清了自己,捋清了就再也不会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