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专门虐狗
当时听完陈雨薇这番话的路子欣,有些抗拒,抗拒让她变得有些疯狂,她拼命地喝水,又四处找药,嘴里还念叨着:我为了顾翀留在了这座城市,你不能否定我的付出,顾翀就是我的,我们是名正言顺的,钟瑷是三,钟瑷是三,你等着,我会像所有人证明,钟瑷是三
陈雨薇虽然不知道她有病,但是也觉察出了不对劲,年前进驻凌云的时候,就提醒顾翀要注意路子欣的动静。
才有了顾翀出发去d市之前的未雨绸缪。
钟瑷听得唏嘘,陈雨薇的经历特殊,认知也与众不同,外人可以站在道德的高峰评判她,但是这些评判,于她无碍。
她有自己的征途,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做一个禹禹独行的人,不需要同伴,不需要怜悯,不接受任何强加给自己的定义。
许天诺租了车,一行四人索性在d市周边自驾旅行了两天,回到h省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四。
许天诺和林玟瑜约好了一起去林玟瑜家里,剩下顾翀和钟瑷两个人在城市的街角游荡。
路过一家商场,商场的巨幅海报上正在宣传情人节,闪耀的女明星带着璀璨的钻石,美丽又炫目。
钟瑷看了一眼,继续往前走,却发现身旁的顾老师没有跟上来。
顾老师站在巨幅海报前,端视着女明星,上的戒指。
钟瑷退了几步走回去,被顾老师拉住,顾老师:“走,我们去试一试。”
紧绷神经放下来后,钟瑷有些疲惫,哪怕是旅途中,都是恹恹的,提不起什么兴趣。
顾老师的这句话,一下子就让钟瑷慵懒的神经又提了起来。
钟瑷了一句:“神经啊!”
一把甩开了顾老师的。
她一边走,一边气鼓鼓地想:这都什么事啊,顾老师好像也没怎么追过她,她就成了顾老师的女朋友。如今莫名其妙的,他又宣称她是他的未婚妻了,准备用一个戒指将她套牢。
顾翀迈开长腿,几步追上钟瑷:
“瑷,我有时候是真的怕你一不高兴跑了。”
钟瑷站住,:“顾老师,我也怕我一不留神就被人绿了。”
顾翀便:“所以,可能需要更深层次的交流?”
钟瑷白他一眼:“所以,要放长线,以观后效。”
两个人正着,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孔维翰一身深褐色的大衣内嵌格子风的围领,上提着一个皮质的提袋,走过商场标志性的cbd立体挂壁,一副城市精英的模样。
只有逢年过节,一个人,稍显落寞。
人到了眼前,不得不打招呼。
钟瑷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挥了挥:“翰哥好,这么巧啊!”
孔维翰看到了钟瑷,也看到了顾翀,本能的反应:
“顾翀,钟瑷,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钟瑷觉得自己已经有了一种三的自觉,赶在顾翀开口前,脑子高速运转,解释道:
“还不是被某些人拉来敲报告,年都没过完,亲戚都没走遍呢!”
敲报告的意思就是把签字注册会计师写好的审计报告逐字逐句核对一遍,看看逻辑、算式上有没有纰漏,简而言之就是校对,这是审计报告最终成型前的重要环节。
审计报告是项目组开展审计工作的劳动结晶,一份审计报告凝聚了多少本厚重又繁杂的底稿,而这些底稿又是经由多少审计人员一页一页地拼凑完成。
校对审计报告的工作费时、费脑,更费眼。
钟瑷着恨恨地瞪了一眼顾翀,这演技真实得仿佛煞有其事。
顾翀被自己女朋友这炉火纯青的演技震慑到了,不过钟瑷的这句话并不完全算是即兴发挥,她确实因为他没有过完年,没有走完亲戚。
也许在姑娘的心底,积怨已久,只是如今正好有个会可以发泄出来。
孔维翰温文尔雅地笑一笑,也帮着钟瑷一起批判顾翀:
“想不到你师父这么没有人性,你要么考虑一下到我组里来吧,别的不能保证,但是至少能让你过年走完亲戚。”
这虽然是一句戏言,但是孔维翰确实觊觎过钟瑷,早在娜米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过:钟瑷这个姑娘不错。
那个时候孔维翰和他九分就和的女朋友还在谈着柏拉图式的恋爱,单身又年轻的姑娘对他的吸引力尚且不显著,但是看孔维翰眼下的近况,这个风险顾老师不得不防。
顾老师:
“明明是你自己主动请缨的,哭着喊着要来给我敲报告,怎么这会又赖我头上了呢?”
子虚乌有的事情,钟瑷没想到顾老师竟然也要争一个高低,咬牙切齿道:
“哪有,我怎么可能?”
甚至拿爪子推搡了一下顾翀,那动作看起来熟练又自如,显然是日常打闹的一部分。
两个人就在孔维翰的面前,打闹了起来。
恋爱未满,暧昧有余,这场面,孔维翰张了几回口,插不进去话,只能悻悻地告别。
别人的徒弟,护得很牢。
孔维翰抬头,也瞥到了情人节宣传的巨幅海报,他苦笑:专虐单身狗。
钟瑷推搡着顾翀,顾翀拉扯着钟瑷,七拐八绕穿进步行街的某一个角落。
人很少,偶尔有,也是偷欢的情侣,看到有人来,赶紧红着脸,偷跑着离开。
相比之下,顾老师的脸皮,就厚很多。
顾老师脱了外套,罩在钟瑷的脑门上,两个人在幽深的街角,做起了刚才情侣做过的事情。
这件事情他想做很久了。
从大庭广众到无人的角落,当她的嘴嘟嘟,或欣喜,或生气,或据理力争,或反唇相讥,他本能的动作,就是想把那张嫣红的嘴堵住。
黑暗里,钟瑷摸索着顾老师的脖颈、下巴和脸颊,摸过喉结的时候,顾老师双捧着她的脸颊,撬开了她的齿缝,在无人的街角,在目不能视的黑暗里,引着她一步步沉沦。
不得不,顾老师是个很有“责任感”的老师,哪怕在这个方面,他也是一步步耐心地指导着钟瑷:
这样,那样,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