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汇聚凌云的人员，范易安、顾翀、蔡桓羽、姚昕贝、秦朗和钟瑷，另外还有几个实习生。

    钟瑷，

    “各位经理，的一个人伺候不过来，如有不周，请多包涵。”

    范易安：

    “你把顾经理伺候好就可以了，我们都是听从顾经理调遣的。”

    任务繁重，范老大看着是像在嗑cp，但也绝不是单纯的嗑cp。

    顾翀布置了一下本次财务自查的任务，每个循环都要按照自查的要求重新把关，同时还要求审查管理层的素质和能力、产权结构的清晰程度、同业竞争的情况和发展前景以及业绩方面的考量，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梳理关联方和供应商的背景资料。

    这样一来，由钟瑷分工的低阶循环的压力就相对较，主要的压力和工作量集中在收入和成本循环。

    顾翀和姚昕贝负责凌云母公司收入和成本环节，蔡桓羽和秦朗则负责几家子公司的审查。

    所以，范老大叫钟瑷把顾翀伺候好，实则是让钟瑷支援顾经理的工作。

    既然要协助工作，理所当然的是，顾经理与钟姑娘又不可避免地凑到了一块。

    这一回，是在范老大的眼皮底下。

    范老大看了几天，发出由衷的感慨：

    “这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看就挺好。所里有些规章制度啊，太过于死板。”

    一群项目经理干得热火朝天，这会能腾出嘴，吐槽一番明诚会计师事务所的规章制度的，也就只有范老大了。

    范老大其实也不仅是在顾翀和钟瑷，他冷眼瞟过去，蔡桓羽那边，和实习生姑娘也打的火热。

    他记得那个谁，是郑老大家的关系户，来凌云是锻炼意志品质的，原来好的三个月似乎也已经到期限了，怎么还呆在这呢，怎么干得还如此卖力呢！

    范老大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要我啊，这个自产自销的路径咱不能给堵上，你看咱们这里有很多老大难没解决问题呢，平时一个接一个地出项目，也没会认识姑娘伙啊！”

    他眼睛瞟来瞟去，落在蔡桓羽身上，又落在姚昕贝身上。

    姚昕贝贝她烦死了，专门停了头上地工作怼他：

    “范哥，我当年是想过要自产自销的啊，奈何您没给会呀！”

    她如此直白，任是范易安脸皮再厚，也一时吞吞吐吐不知道啥了：

    “哥也不知道你当年有这个意向啊，我要知道的话，没准”

    他还没完，姚昕贝白了他一眼：

    “范哥你不知道吧，我当年喜欢过蔡老师的。”

    她这话一落地，如愿让范易安结束了一早上的聒噪。

    但是紧接着，章雨桐姑娘把上刚刚复印好的一沓资料往蔡桓羽桌子上一拍，气鼓鼓地走了。

    蔡桓羽抓了一把头发，心里不忿，他这一早上起来可啥都没干，光好好干活了。

    这，算是招谁惹谁了。

    他转头看向姚昕贝，期盼能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姚昕贝终于觉察到了自己言语有失，遂自我检讨道：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老铁树也能有开花的一天。”

    为了避免被姚经理惦记，秦朗很聪明，他主动：

    “我女朋友，下个月她那边续一办好，就来投奔我了。”

    秦经理一脸春风得意，显然跟他最近接了几个还不错的项目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所谓男人有了事业，女朋友还会远吗？

    在秦哥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证。

    他感谢顾翀提携的方式，是在得知凌云被调查的第一时间，主动要求参与到凌云的财务自查中来。

    得再多，都不如干活来得实在。

    姚昕贝轻轻一笑，又把眼光放到了一个实习生男生的身上。

    那个男生：

    “姚姐，我妈妈，女朋友不好比我大三岁以上的。”

    姚昕贝上的文件夹一挥，道：

    “你以为我喜欢养儿子啊！”

    一番插科打诨算是项目过程中难得的调节，毕竟财务自查任务重、时间紧，每天都要工作到十二点以后，没有几杯咖啡和几个聊以慰籍的玩笑，不足以慰籍平凡中躁动的内心。

    对于顾翀和钟瑷来，好事情是终于又能够肩并肩站在一起了，繁忙到疲累的生活恰是两个人彼此支撑、相互扶持最好的佐证。

    在他到达巅峰的路上，她曾是她的木棉。

    除了基本的账面审查和资料搜集，项目组两两一组，对分类整理的凌云前二十名供应商和客户进行了逐个走访，审查其真实性、独立性、是否存在监管构点明的隐藏关联方的情况。

    应查尽查，钟瑷跟着顾翀，常常是一天的时间就要辗转三地。

    顾老师的专业性在这个过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他总是有一些出乎人意料的发问，总是能从一些细微处窥见客户或供应商企图隐瞒的一些蛛丝马迹，他仿佛永远都不会被掏空，面对不同的客户和供应商，他的侧重点从来都不是千篇一律的。

    在这个过程中，钟瑷学习到了很多。

    除却男女朋友的关系，他一直是她景仰的人，这一点从未改变。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纵使他们几乎已经把身体地能发挥到了极致，在监管构审查地日子到来之前，根据现有地进度，他们还是没有办法把所有的风险点都顾及到，把所有的供应商和客户做全方位的梳理。

    钟瑷开玩笑：“顾老师，我好想自己能飞啊！”

    顾翀点点她的脑袋：“还没学会跑呢，飞哪里去，飞太远了，我找不见。”

    后来钟瑷渐渐能够上了，便主动要求与顾老师分兵两路，缩短审查的进程，顾翀便根据距离远近分了几个供应商和客户给她，试牛刀。

    钟姑娘很用心，很尽责，带了实习生在对方单位来来回回审查了许久，天降暴雨都浑然不查。

    还是实习生提醒她：

    “瑷姐，外面下大雨了，我们怎么回去？”

    钟瑷和顾翀审查的公司在同一个城市，顾翀在偏远的工业区，钟瑷在市中心，她让车子跟着顾翀，自己则带了实习生打车过来。

    这会雨下成了一片，钟瑷赶紧掏出给顾翀打电话。

    打了十多个，却都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