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满脑子粉红色
叶如歌见此,魂都快吓没了,眼瞅着云先生的脸色越来越黑,星岁雪的越来越起劲,咳嗽使眼色显然已经不管用了。
他心一横,索性一脚踩在星岁雪的脚上。
星岁雪吃痛惨叫一声,回头怒斥,“你。。。。。。干。。。。。。嘛?”
这声音没办法不吸引众人的注意力,课堂被迫中断。
云念青一向偏爱她,虽断先生的课堂不好但被人无缘无故踩一脚也是不能忍的。
叶如歌看看星岁雪侧面站的云授业,心道:星岁雪,你别怪我,这次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其余同窗憋笑都快憋出内伤来了,碍于云先生的威严,继续憋。
“后面,后面!”叶如歌轻声提醒,相当咬牙切齿。
星岁雪先看了一眼在另一边窗户那排空道上站着的云念青,见她神色如常,没有要发作的兆头,心头放松了些。
又把目光移到叶如歌身上,她刚刚没听到叶如歌咕咕囔囔在什么,可看她脸色不像是恶作剧,且她是枫林晚的宗主的长女,从被和叶卓然放在一起作比较,心中有丘壑,奈何旁人在夸赞她之后最后都跟着一句,“可惜是个女子。”
因着这些,在外她都会严格要求自己,是以,就算在最无聊的《贤经》课上她都坐的笔直笔直的,若不是贤经考试上她和大多数同窗一样不及格,星岁雪几乎都要相信她天生适合坐学堂了。
所以,课堂上的叶如歌做出这种举动来其实是很惊悚的。
琼华仙山的理论课上曾有学生听课听得喜不自胜,一个没控制住自己就把先生的书法现场演练了一遍,结果整栋屋子都坍塌了,两个修为低的学生还因此受了重伤。
所以自那以后,灵澈上人给每间屋子都下了禁制,并要求理论课只讲理论,实练必须到演武场,所以任你修为再高,在屋子里面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星岁雪注意力都集中在叶如歌身上,没察觉身后有人很正常。
面对叶如歌的到场,她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这是在课堂上,直接问清楚也不现实,他一脸茫然与叶如歌对视。
云授业已经快被气到灵魂出窍了。
他十分怀疑星岁雪已经知道他就站在他身后了,这只是这兔崽子刻意气人的把戏。
他很难想象,一个姑娘家的性子能够顽劣不堪到何种地步?
他又觉得。他的学生不该是这样的,他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于是他从后桌那学生身后绕到叶如歌那边的空道上,在叶如歌身边站定。
星岁雪终于看到了已经被她气得“灵魂出窍”的云先生。
云先生冷笑,指着前桌的梅染霜:“朽木不可雕。”手指划过梅染霜,最终定在星岁雪身上,:“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他气得太过了,完这话就拂袖离去。
梅染霜感觉自己特别冤枉,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云念青其实也不喜欢云授业整日唠叨她那一套,“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正道不行,专教人制毒,误人子弟,作为师长,要严于律己,以身作则,要。。。。。。”
她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奈何从为人师表来看,师兄那番话的确有道理。
她承认她有些时候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她认为,她所教授学生的那些都是她前些年游历大江南北总结出来的,她这些东西才是学生们入世的生存之本。
她是这么认为,但圣人书中不那么写,她固执不过师兄,只能憋着。
如今看这一场,虽然有些许同情师兄,但实话,她看得相当过瘾。
“咳咳,”云念青适时站出来,“星岁雪,你坐下来。那什么,大家以后不准气学监啊!如若不然,先生,我可要狠狠罚的。”
星岁雪闻言坐下来,云念青继续上课,星岁雪低头对着叶如歌撇撇嘴,悄悄:“如歌如歌,云老头过分了,梅染霜的明明没我的好,要粪土也该是她才对!”
叶如歌用书挡着半边脸,咬牙切齿:“星岁雪,你,朽木比粪土好多少?”
仍旧不放心,站在外头等着抓云念青辫子的云授业洪荒之力终于爆发,吹胡子瞪眼:“你,还有你,给我滚出去!”
梅染霜看着云先生那根指向自己的手指头,在心里问苍天,“为什么又是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然而苍天不怜她,她和星岁雪乖乖滚到了庭院中间并排晒太阳。
星岁雪刚刚到琼华仙山时,总是吃不惯那里清淡偏甜食物,因此常常拉着叶如歌捡空偷跑下山去吃东西,吃完还得带一些回来给师兄叶卓然。
某日,她们下山路过月老庙。
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对姻缘好奇的时候于是不由自主的驻足听墙角。
修行之人耳力本就很好,她二人听了十多个个女子的祈福,发现有七八个的都是想找一个像云端公子那样的如意郎君。
星岁雪想到自己表白失败还大病一场心里头有些怅然。
二人沿着路来到闹市,看到一个贩在兜售画像。
其实卖画像本身并不能博人眼球,自然也吸引不了星岁雪的注意力,可那人吆喝的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最新出炉云端公子画像!云端公子坐图,限量版只要十两银子一副。快来看看啊。。。。。。”
星叶二人抬眼往那边看,大多数是女子,竟也有几个男子在抢购。
叶如歌一脸不可置信,“还能这样?”
星岁雪:“走,过去看看!”
叶如歌表示不感兴趣,但还是被星岁雪生生拽了过去。
白浣楹给他们师兄妹三人准备的银子其实不算少,但禁不起他们在行程中对可怜老弱妇孺的施舍,加上尽两个月来,星岁雪一得空就拉着叶如歌出来牙祭,还都是大鱼大肉。
他们的钱都由师兄叶卓然管理,叶卓然在她们出来时就一只要省着点用。
星岁雪知道师兄一向疼她们,如果不是出现了严重的预算危机,师兄是不舍得叫她跟姐姐省着花的。
她看到有个姑娘捧着的,看起来就是粗制滥造的云牧白画像,心生一计。
星岁雪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挤到贩身边,还没开口,贩就开始模仿化推销,“哎,这位仙子,快看看!这绝对是如假包换的云端公子坐图。看看,是不是仙气飘飘,仙姿卓着,仙气缭绕?最后三张,我看你比较合眼缘,便宜些卖给你,若你一次性把它们都买了,我给你一张八两银子的惊爆价!”
星岁雪伸手接过其中的一张来,用挑剔的目光量,“脸都看不出来,这扑一脸的头发跟门帘似的,颜料也晕染开了!木头桩子似的坐着,一点灵气都没有,这都要八两银子?”
贩冷哼一声,一把夺过画像,原本堆笑的脸也“洗尽铅华”,“挑三拣四!云端公子是什么人物?要是看得出脸,我才卖你八两银子,你在做梦吧?”
“去去去,”贩连推她几把,“不买就一边呆着去,别扰老子做生意!”
星岁雪问:“那不知什么样的图才能卖出好价钱?”
贩本就擅长此道,经人一问,忍不住显摆,道:“卖画像的多为宗派待字闺中的姐!你想想,豆蔻年华的姑娘,脑子里面会想什么?”
星岁雪想,她自己也算是豆蔻,却实在不明白该想什么,于是不耻下问:“想什么?”
贩一脸你个大老爷们肯定不懂的模样,道:“自然是满脑子粉红色。”
星岁雪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豆蔻少女,自尊心受挫,恼羞成怒,上前一把提熘起贩把他拖到一个逼仄无人的巷,然后后退两步,与贩拉开距离,眼睛瞪着对方,目露凶光。
贩因为遇到抢劫的了,全程双手好好的护着怀里的银子,以至于被衣襟勒得差点背过气去。
好容易喘息过来,一看星岁雪的目光,心道,坏了,我是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星岁雪皮笑肉不笑,道:“你死定了!”
贩喉结滚动,咽咽口水,后退一步,看了一眼她旁边冷着脸的叶如歌,心:哎呀,我是生意太好就得意忘形了。我怎么就只顾着忙生意,忘了看这两位爷都是带剑的了?他们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星岁雪:“你是不是常在这一片卖云端公子的画像?”
贩又咽咽口水,“是,是!”
星岁雪目光锐利,:“明天开始,你将遇到人生中最大的竞争对手。”
贩虽然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可也被吓得脸色惨白。
星岁雪:“明天我会拿最爆款的云端公子画像来卖!”
贩一脸懵。
星岁雪:“绝对是你没有见过的,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贩石化了。
叶如歌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星岁雪,你到底要不要走?”完拔腿就走。
星岁雪追着叶如歌去,回头看着贩,补充道:“所以,子,想卖东西就重新找地盘去!否则你就等着失业吧,听清楚没有?”
贩意识到自己保住了狗命,喜极而泣,渐渐低头哈腰,“大爷,,的知道了!的知道了!”
星岁雪追着叶如歌,“如歌如歌,你等等我啊!”
叶如歌回头白他一眼,走得更快了,“星岁雪,你以后要做这种事情,就别顶着阿然的这张脸!你不嫌丢人,我还嫌!”
星岁雪摸摸自己的脸,讪笑着勾住叶如歌的肩膀,道:“成,下次我用云牧白的!”捏着下巴想了想,她又自言自语道:“也不成,他那张脸太招摇,容易引围观啊!”
作者闲话: 我一直没注意啊,猪脚名字叫星岁雪不叫星碎雪,岁雪取的是瑞雪兆丰年的意。以后都用星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