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结下梁子
二人回到琼华仙,直奔叶卓然住处。
见叶卓然屋子的灯已灭,星岁雪摸了摸她藏在怀里的荷叶鸡,有些惆怅的:“到明日凉了就不好吃了啊!”
叶如歌白她一眼,转身往自己的住处去。
星岁雪叹息一声,刚要往回走,就听身后“吱呀”一声响,她回头就见叶卓然那屋的窗户被人推开,叶卓然正披着衣服站在窗前。
她刚要出声,就见叶卓然嘴巴上竖着一根手指。
她点点头指指院子中的十桌。
片刻后,二人围坐石桌边。
“他们都睡了”叶卓然“声些。”
星岁雪点点头,把荷叶鸡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师兄,趁热吃吧!”
叶卓然拆开线,开荷叶,扯下一个几个要递给星岁雪,却见星岁雪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此刻正对他挥手,:“我和如歌吃的好撑,师兄你快吃!吃不掉可以找还醒着的其他同窗一同吃!我走了!”
星岁雪回到女修的院落,掏出怀中的鸡腿,把鸡腿凑近了正睡得香的梅染霜的鼻子。
只见得梅染霜鼻尖动了几下,然后舔了舔嘴唇。
星岁雪见她还不醒,直接把鸡腿往她嘴里面一插,然后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翻窗跳了出去。
梅染霜半睡半醒,被吓得不轻,拿出嘴里还热乎的东西一看,顿时明白过来,蹑手蹑脚的起身也翻窗而出,往星岁雪离去的方向追。
她啃几口鸡腿骂骂咧咧两声,很快就看到了坐在屋顶上喝酒的叶如歌和星岁雪。
她踮足一跃也上了屋顶。
星岁雪没忘记他要去抢人生意的事情。奈何她跟叶如歌在丹青一技上狗屁不通。
第二日一大早,星岁雪就黏上了叶卓然,千求万求,求得叶卓然帮忙画云牧白的画像。
她从昨晚到现在都一直琢磨贩的话,最后得出结论:豆蔻思春少女喜欢粉红色的画像。
为求逼真,星岁雪把云牧白骗到桃树下,她自己爬到树上摇桃树,制造落樱冰纷的意境。让叶卓然躲在一边仔细观察,以便成竹在胸,回去笔走龙蛇。
这个时节并不是桃花开的时节,也只有她当年约向云牧白去告白的那棵老桃树老得不中用了会不分时节随便开花。
既然要粉红色的画,星岁雪自然而然的就把“作案”地点选在了那里。
云牧白如约而至,等着星岁雪星同窗向他请教问题,却发现头顶落花如雨。
星岁雪看着落花犹如看到大把大把的银子,一时得意忘形,直接在云端公子面前砸一个大马趴。
云端公子是何其高冷的人物,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拔腿离去。
叶卓然最擅丹青,回去后就一刻不停的画,画到深夜才哄好了他抽抽噎噎十分可怜的岁雪师妹。
此次损失惨痛,星岁雪屁股摔得好几天坐不得凳子,上课就故意扭来扭去,先生们嫌他烦,直接让他抬着书去门口听,她欣然接受。
伤好后,星岁雪就去抢人生意。
她没想到下山就遇到了贩,当即就上前恐吓。
贩颤颤巍巍表明来意。
“确定?”星岁雪问:“一百两银子,卖一幅画?”
贩忙不迭点头。
星岁雪一拍贩肩膀,“没问题,我跟你去!”
星岁雪把其余的画交给叶如歌让她继续卖,自己跟着贩去约定的地点。
贩来到院门前就走了,请星岁雪自己进去与买主商谈。
星岁雪推门走进去,就见一人背对她长身玉立,墨发飘飘,白衣胜雪。
星岁雪后退一步,那人缓缓转身。
星岁雪犹如见了地狱恶鬼,哀嚎一声,“云牧白!”拔腿就跑。
捆仙锁凌空而来,瞬间把她捆得结结实实。
云牧白缓步上前,声音低沉清冷:“夜禁时间私自外出,恐吓威胁摊贩,恶意扭曲同窗形象,。星岁雪,你,该如何罚?”
星岁雪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半晌突然想起哪里不对,“云牧白,我私自外出是我不对!恐吓摊贩是我的错,可我师兄画的画像天下第一,哪里恶意扭曲你形象了?你别太过分!”
云牧白一听,更怒了。
星岁雪自认为自己的十分有道理,她能接受前二者所对应的惩罚,但绝不接受最后一项。
云牧白一步一步靠近她,冰蓝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脸。
这还是云牧白第一次这么跟她对视,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她突然有些心虚,想要后退,奈何被捆仙锁帮着,一顿也不能动。
然后他看见云牧白扬起了他那高贵的手,伸向了她的脸。
星岁雪闭眼咬牙,视死如归的迎接云牧白的这一巴掌,心:你完了云牧白,今天过后天下人都会知道高贵冷艳的云端公子是个连女人都的混球。
然而,脸上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星岁雪只感觉脸上一凉,她倒抽一口冷气。
脸上的人皮面具被云牧白扯了下来。
星岁雪恍然大悟:他不便用师兄的脸做恶事,想着用云牧白的脸更能招揽生意,但又故意把脸画丑些,害怕太还原会被围堵。
这下好了,云牧白的三项全中,一点也不冤枉。
星岁雪在藏书阁抄了两月书,出来后就遇上了云先生的随堂测。
这样的考试她是不必担心的,因为云老先生一向不愿意雕琢她这块朽木,每每遇上这种好生卖弄学问,差生战战兢兢的时候,她往往乐得观战。
果然云老先生才开始就提了她一个问题,然后没等她答完留让她到角落凉快的呆着去了。
星岁雪罚站习惯了,脸皮堪比城墙,靠在墙上软踏踏的看前方一众同窗捏袖子擦汗。
云先生做事严正,一板一眼,就连抽人答问题也相当公正。
仙门四首家的子弟一个也不肯落。
他先是抽了幽篁里苏家长子苏景楠。
他算是他们这一群里和星岁雪不相上下的主。
星岁雪总是在《贤经》中找到他认为不公不合理之处,一来二去就越发不信任这本书,渐渐的就产生了逆反情绪。
她不爱书,书自然也就不爱她,于是《贤经》这一门之于她来就成了天方夜谭。
苏景楠自称脑袋被门夹过,被门夹过的脑袋放不下《贤经》这种引经据典,囊括洪荒宇宙所有圣人之言的鸿篇巨着。
可巧今日云先生提他的这个问题恰好是他老子自就罚他的内《礼录》。
《礼录》是他从会捏笔时就一直抄的,人书读百遍,其义自现抄了这么多年,他也得了些心得。
如今正好考在了他的点上,他这堂课混得可谓如鱼得水。
苏景楠上琼华仙山半年,第一次得云先生一个欣慰笑,一时激动,差点老泪纵横。
当即就在心里立誓要发愤图强,不辜负云先生对他的期望。
既然是露脸的时候又怎么少的了云先生的得意门生云牧白呢?
此前他提的问题只要记忆力好的都能答得出来,可接下来他提的问题考的却是气度、胸襟和见解。
云牧白答了,云先生捻着胡须一脸赞赏,然后又叫了叶卓然起来。
叶卓然在《贤经》这一门上与云牧白不相上下,每每有辩驳课时,二人都时有胜负。
今日的就稍逊云牧白,因着水云间的地位,各世家弟子大多爱那热脸去贴云牧白的冷屁股,今日见此状况,其他世家弟子纷纷见缝插针,踩高贬低。
苏景楠找了许多次都没有找到时机出风头,而今他发现,苏景楠引典时错了一处,忙于表现的他顾不得失不失礼,直接站起来就讽了上去。
话里话外都在笑苏景楠记不得就不要乱引,狗尾续貂只会让人贻笑大方。
苏景楠引的典虽然与《贤经》中某个典有些相却并非出自于《贤经》,这个但凡有点学问的人都清楚。
可苏景楠不知这些,却是一句又一句,大有当场来一场策论的架势。
一场测最后演变为唇枪舌战的世家门第嫡幼长序之争,最后在云授业的怒斥中几方才休战。
原本也只是一场观点的碰撞,
志向之类的言语,本就没有孰对孰错,孰高孰低,谁能入仙门修炼是正道,乡野种地就不是人生?
根本就犯不上,也没必要堵心不快,只是没想到苏景楠下学后会堵住叶卓然非要和他争高低。
叶卓然性子温和,也不欲与之计较,绕过他就想离开,没想到对方不但不肯放弃,反而展开双手拦住他去路。
叶卓然看对方耍起了无赖,干脆做低服承认是自己的错。
哪知苏景楠一时做好生上了瘾,不肯对方就这么发了自己,硬是非逼着叶卓然与他再辩一次。他会以幽篁里未来家主的身份请在琼华仙山求学的众位同窗观看。
叶卓然苦笑,这问争论下来题本就没什么结果,且年底课业考核,他根本没有时间与对方周旋,于是就委婉表示自己的意思。
苏景楠越是见对方如此,就越觉得对方是害怕败给他,于是就更加的不依不饶。
这场闹剧以星岁雪的突然到场而结束。
星岁雪虽然是女修,但同窗半年,大家都知道她是暴力女修,一言不合就,“怎么?定不下来?不行的话我们去演武场上800回合,谁赢谁了算。”的主。
苏景楠修为一般,根本就不是星岁雪的对手,见此只得气哼哼离去。
作者闲话: 日常,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