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为师兄寻良配
叶如歌蹭到苏景楠身侧,压低的声音:“苏兄,他是真的云先生,真真的!”
苏景楠心里冷笑。谁不知道星岁雪和叶如歌是一伙的,如今想合起火来让他再出丑一次。
想都别想!
始终是自己的学生,云授业作为老师,学生顽劣是顽劣,但好在是还未出师,本着现在补救还来得及,今后出师就得丢脸的原则,他还是率先开了口。
云授业:“苏景楠,见了先生不行礼,我平日是如何教你的?”
苏景楠指着云授业觉得眼前这景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冷笑两声,“你还在装?”
叶如歌一脸目不忍视,蹭到苏景楠面前,心道:被先生责难就责难吧!大不了就是少撒茅房一个月也好过这厮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想强行把这人拉走,手刚刚碰到苏景楠的手腕,再次被他一把甩开。
“叶卓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滚开!”
叶如歌一时不备,踉跄几步,竟差点被对方往石桥上掀翻下去。
云授业气得差点把胡子给吹掉了,他指着苏景楠,手指颤抖,“你。。。。。。你放肆!”
苏景楠又冷笑两声,上前一步,一把开云授业的手,扬起拳头一拳挥过去:“装,我让你装!”
云授业因精通《贤经》而成为琼华仙山的外聘老师,本身修为不高,比起琼华仙山比比皆是的高手,他至于其他人也不过是个文弱书生。
拳头迎面向他朝虎来的时候,云授业只觉眼前直冒金星。
好在云牧白在千钧一发之际上前抓住了苏景楠的手。
此后,苏景楠原本要被赶出琼华仙山,但因他对星岁雪做出了有理有节的指控,暂时被关在藏拙洞。
苏景楠的指控虽然字字血泪,不像作假,但还是缺少相应的证据。
云授业把查清此事的任务交给了云牧白。
那几日,星岁雪老实了不少,做什么事情都战战兢兢,也不敢再故意给云牧白找事做了。
云牧白接受了云授业任务却迟迟没有动静,这让星岁雪十分的忐忑不安。
苏景楠在两个月后被放了出来,被罚跪思过崖三天三夜,后又洒扫茅房两个月。
星岁雪心里内疚,苏景楠罚跪他就去上风口耗费灵力为他挡风,自己冻得鼻涕横流。
等到苏景楠要扫茅房时,她又天不亮就先去把茅房扫干净。
星岁雪一开始还装作别人的模样,后来发现那个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在睡大觉,茅房里面根本不会有人,后来便没作遮掩就扛着扫把进男厕内。
有一次有个弟子晚上吃多了积食,被憋醒后提着裤子匆匆跑到茅房。
那处茅房是大家常去的,且女厕离着男厕好几丈远,按理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的,可偏偏他进去脱掉裤子,一泻千里之时,一个人拖着竹扫把面无表情的往他面前走了出去。
他当时只顾着享受肚子的舒坦,没有注意星岁雪手里拿的扫把,眼见着有女子走过,以为自己进了女厕,还没等到“余韵”过去就羞得脸色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位师兄当夜出了茅房后还特地看了一眼究竟是男是女,最后确认是男才松一口气离开。
从那以后,星岁雪每次见到这位师兄都一脸意味深长,搞得自认为没进错男厕的师兄一度十分怀疑自己当时是眼花看错了。
事实上,当然不是师兄的错,星岁雪一向擅长用此类方法“颠倒黑白”,更何况这师兄平日行为就十分不检点,还曾有一次因骚扰女修被举报,若不是家里有钱有势,早就被赶出去了。
这是他刚刚犯事被警告的第一个月,虽这事也不清究竟是不是他的错,但他的确是不敢冒这个险。
星岁雪后来也发现这位学长十分心虚,好像十分担心自己把它偷偷进你厕所的变态嗜好出去,她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损招。
从那以后,星岁雪由之前的鸡扫厕所,到鸡监督别人扫厕所。
苏景楠作为苏家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一朝失足被罚扫茅房,本是抱着勾践卧薪尝胆和韩信甘受胯下辱的决绝去做的,怎料茅房如此好扫,他几乎每日都只是扛着扫把去熘达一圈,就可以道回府,这跟每日起时的出恭无什区别。
苏景楠扫厕结束后,幽篁里宗主和宗主夫人又亲自带了厚礼上来给云授业赔礼道歉。
此事表面上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星岁雪没有受到应有的处罚却没比那个被处罚的人好过多少。
云牧白见了他依旧如常,见了也只是冷淡又疏离的称一声,“师叔”,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星岁雪固执,觉得这人鼻孔朝天十分碍眼,对方不愿意的事情他就非得让对方做。
为了让对方多看自己一眼,甚至故意在云牧白安排的事情上使绊子。
如今云牧白看他也和以往一般无二,可她每每与对方对视都十分心虚。
最近她还每晚都做噩梦,每次都梦见云牧白冷着一张死人脸站在的床前,不话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犹如地狱出来的勾魂恶鬼。
他敢肯定云牧白那天是看到他的,只要是看到,前后一想,就该知道前因后果。云牧白这般心思玲珑的人,不可能会想不到。
可他为什么什么也不提呢?
叶如歌一开始还只是风凉话,“我告诉你,自己闹出的乱子自己担着。你别指望着我阿爹阿娘来替你收拾烂摊子。”
星岁雪撇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叶如歌也叹一口气,要是当时他拼死把苏景楠拉走就好了。
可后来见他每日魂不守舍,也有些不忍了。
终于,星岁雪不堪忍受,算找云牧白主动坦白,但他每每看到云牧白那张脸,就再多的话都不出来了。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特别不想看到云牧白冷着那张死人脸高高在上的训斥人,特别不想向他低头。
她破罐子破摔的下,就这样吧,等他找来,找来我一定。等他来了就,本大侠等你很久了,真是个笨蛋,到现在才查出真相来。
对,天下第一大侠叶卓然的师妹不是不能低头认错,但是,她是有底线的,这种迂回的方式已经是她的底线。
然而,星岁雪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云牧白的质问。
倒是等来了师娘白浣楹的一纸家书。
家书主要是询问他们是兄妹三人在琼华仙山的情况,洋洋洒洒写了一通,最后才隐晦又郑重抛出了她真实的目的。
家书上如是,“卓然啊,为娘和你阿爹之所以送你们到琼华仙山学艺,可不仅仅只是学艺这么简单。琼华仙山集结了东洲仙门新一辈的翘楚,这些人假以时日会组成东洲仙门新的势力圈。为娘知道你的性子,做不出那些阿谀奉承的事,但你已到了该婚配的年龄,遇上可心的人儿千万休书一封给为娘,为娘定然为你做主。
死丫头和疯丫头也好好为你们阿弟师兄尽些心力,如果不然,将来你们阿弟师兄娶不到心仪的媳妇,师娘一定不会把你们送人给阿卓换个媳妇回来。”
死丫头和疯丫头看完信后,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移到了叶卓然脸上。
叶卓然十分不自然的咳了咳,“阿姐和师妹不要当真!唐晓乐他开玩笑的!”
叶如歌和星岁雪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封家书并不是出自白浣楹的手。
可唐晓乐作为白浣楹的养在身旁的侄女,虽然平时爱拿他三人趣,但信上这些定然是得到白浣楹许可的。
所以,从今日开始,他们有了一个重大而艰巨的任务——为师兄寻觅心仪的少宗主夫人。
星岁雪勐的拍了一把石桌,“师兄不必害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叶卓然:“岁岁,你。。。。。。”
星岁雪扬手止住了师兄话,“师兄也不必担心,你尽管看,相中了谁尽管与我们,就算是天仙我们也能给你成了!”
叶卓然:“阿姐,岁岁,你们。。。。。。”
星岁雪:“哎,师兄放心,一切有我跟如歌!”
叶卓然再欲解释什么,叶如歌道:“阿卓,既是阿娘交代的,你可得伤心些,不可惹阿娘生气。我和星岁雪会帮你!”
为师兄觅良配的事情就这么开始了。
叶如歌也留意着,但始终觉得这事还得阿卓愿意,提点到了,还得顺其自然方为上策。
可星岁雪却不这么认为。
她师兄头疼脑热都是大事,更遑论是终身大事,她自从读完那封家书后,便一心扑在这上面。
在琼华仙山学艺的世家弟子有两千多人,女修五百零三,剩余都是男修,星岁雪挑来挑去也只挑出苏寒蕊这么一个样貌,家室都能配得上师兄的女子。
可偏偏苏寒蕊是苏景楠的妹妹,虽结亲的事情主要在于苏寒蕊,可俗话长兄如父,如今苏寒蕊的阿爹不在,苏寒蕊的事情自然得问苏景楠,可星岁雪和苏景楠才结了仇。
苏景楠这人有些心胸狭窄,难,在他班师兄追人的时候,这人暗中使绊子,这就有些难办了。
难办只是相对的。
对于星岁雪来,相比师兄的终生幸福来讲,这点困难根本就不算难。
为了帮师兄追苏寒蕊,星岁雪先是偷跑出去,千里迢迢跑到水云间山下的醉酒仙买了几坛上好的月光,然后又买了几只烧鸡,请了好几个在同窗中比较有头有脸的人,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向苏景楠鞠躬道歉再敬酒。
苏景楠看着星岁雪双手递过来那杯酒,冷笑道,“想要我接受你道歉也成,除非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
作者闲话: 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