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旧识
和兆被拽的被迫松手的时候好在及时又抱住了他的腰,软乎乎的脸儿就这么往他的胸口上一贴,直接就化开了柏颂赢眼的的戾气和手上的力气。
柏颂赢被这种总是对他心软的感觉厌烦透了。
“松开!坐好!”
和兆现在哪敢不听他的话,抬眼觑着他将自己的手给松开了。
里头折腾出来的动静让马夫心惊胆战的要死,这会儿消停下来才总算是让他松了口气。
和兆就跟个鸡仔似得往马上成一缩,委屈而又带着点儿脾气的样子让人爱恨都不成。
柏颂赢恨不得将这只鸡仔的毛给他薅秃了,看他还知不知道乖不乖!
本来光是在他眼前待着就已经够碍眼的了,这子还不知道安分一点儿,非要挑战自己对他的容忍底线!
和兆缩着身体觑了他好几眼,柏颂赢就知道这子又不想安分了,只得闭目养神,但愿这子多少知趣一点儿。
“你、你睡着了吗?”
柏颂赢的额筋直接就就跳动了一下,没有搭理他,紧接着耳边儿便有了细碎的动静,独属于那个家伙身上的那种春风过柳的清新味儿伴随着温热的呼吸逐渐靠近。
温热的......呼吸......
唇上被个温热的两片东西压了一下。
“赢赢......”
两个字,被和兆用哑音恨恨地了出来,似是在表达在之前他要将他扔出去的委屈与隐忍。
这子简直就是在找......死......
唇上又被温热的东西贴了一下,蜻蜓过水一般,碰过便离开了。
耳边又有了细碎的动静,和兆似乎是又缩回了那个角落里待着,乖的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马车又行驶了半个时辰才在一家戏楼前停下,精工雕琢的门面光上看着就有了点儿让人身心置身于水榭与戏曲华服之间的错觉。
“王爷,已经到了!”
和兆没见过世面的现在帘子呆呆地往外看着,一个没留神柏颂赢便已经抛下他下了马车,和兆赶紧跟上去,却还是被门口守着的厮揽在了外面。
“诶,你的票呢?”
和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柏颂赢进去,急得跟什么似得。
“我是跟他一块儿来的!”
厮看了眼刚要消失在转角的柏颂赢,又将和兆上下量了两眼,神色极其的轻视傲慢。
“知道刚才进去的人是谁吗你就敢乱攀附!”
此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都衣着得体华贵,这会儿已经在催促了。
厮直接就将和兆推到一边儿不再搭理他,忙着点头哈腰地伺候着那些权贵们,从权贵身边儿带着的流水般的厮的手里收取着戏票。
和兆衣着只能算得上是干净,站在这里实在是显得有些过分寒酸了。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出了一声有些熟悉的声音。
“呦,这不是你家的那个傻子吗?”
和兆抬头,看到了刚下了马车正走过来的那个长相俊朗的男人,男人的身边儿正是和兆的堂姐和韵韵。
和韵韵本来是满脸晦气地量着和兆,在对上男人的视线的时候立马转脸成了娇羞。
这个男人和兆认识,是三年前和府的点花宴上的座上宾,那天醉酒溜达到马厩的时候恰巧碰到了被的动弹不得又被拖扔到了马厩里的和兆。
当时男人倒在地上,和兆捏了捏他的脸,想确认他死没死,男人睁开眼睛后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眼。
后来和府搞出了很大的阵仗将男人给找到之后,男人在众人的团簇之下高高在上地问了一句。
“这个人是谁?”
和兆被这阵仗吓坏了,早就缩回了马厩里。
那时他只有十二三岁,瘦的不成样子,身上都是带着污水与马粪臭味的污渍,在黑夜里缩成一团,让人怕是看一眼都觉得脏。
和兆就缩在那里听了人跟那个男人解释,他是这和府的马奴,他手脚不干净偷了府上的东西才被了几下扔到了这个马厩里反省几日。
和兆就这么缩着那个肮脏的角落里,没有半分解释。
男人是什么反应和兆并不知道,只是男人就这么走了。
再后来男人到和府的时候和兆似乎总是会“碰巧”见到他几次,男人逗他,拿手里的糖,拿戏谑却并不让人生厌的言语。
就跟逗一条看着有趣儿的猫狗似得......
和兆没有吃过他的糖,唯一一次对他逗弄的反应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当时男人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笑的十分的爽朗大声。
和兆没多讨厌他。
但也算不上是喜欢他。
和兆不想走,便直接扭过头去不再去看他们,本以为他们会直接越过自己进去,可谁知道男人却在他的背后停下了。
“你个马奴怎么在这儿待着?”
和兆本来不想搭理他,但是在想到什么的时候还是朝着他转了身,没去看和韵韵极其怨毒的脸,直接对着男人开了口。
“你先替我买一张戏票好不好,等我进去了我让我媳妇儿把钱还给你!”
男人在听到和兆了什么的时候神色僵滞,眼睛里是不可置信以及......失落,随后俊朗非凡的脸便变得有些刻薄甚至是恶毒地开始出言嘲讽。
“呦,你个马奴还能娶到媳妇儿啊!”
和兆低着头,皱着眉抬着眼珠子瞪他,瞪完又直接就要扭过身去不想再搭理他,却被男人直接扣住肩膀掰了回来。
男人神色苦涩而又宠溺无奈,“我错了还不行吗?”
和韵韵在听到这个男人了什么的时候直接傻了眼,呆在了原地。
“世子殿下,您怎么会认识这个......”马奴......
和韵韵原本还以为之前男人去他们府上的时候可能恰巧碰到过和兆便一时认了出来,如今男人对和兆的态度却直接给了她当头棒喝。
这两个人怎么会......
和韵韵立马陷入恐慌之中,她还记得男人似乎无意间问起过那个缩在马厩里的脏东西是谁,她当时还以为他只是随口一问所以就了什么,但肯定没有承认过和兆的少爷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