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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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她哪里也不能去!”孟浪拉着浮生的胳膊将她拖了回来。

    薛瑯将那把鱼饵丢到水池里,然后拍了拍手,这才走到孟浪身边,道:“你们老板娘还什么了?”

    孟浪将薛瑯上下量了一番,笑道:“这是我们朝花夕拾的事,瑯少爷未免管的有些宽了吧!”

    薛瑯摸出扇子噗啦一声摊到胸前,笑道:“可她既不是花魁娘子,又不是杂役丫头,管的宽的,是你们吧!”着便要伸手去拉浮生。

    孟浪一把将浮生护到身后,道:“不管你怎么,我都是不会让你把人带走的!你想都别想!”

    薛瑯有些不高兴,道:“这样,你问问她自己,看她是愿意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跟我走,你自己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孟浪什么也听不进去:“我还是觉得她呆在这里会比较好!瑯少爷还是赶紧回去吧,我这里事情还多着呢!”

    薛瑯低着头踱了几步,笑道:“若是她本来就不愿意,你们是不是算强行将她关押在这里?”

    孟浪却道:“这不能叫关押!更何况她呆在这里总比呆在外面好!谁知道你有没有安好心,若是她跟你出去出了事,你能护着她?”

    薛瑯摇摇头道:“那倒未必。腿长在她身上,她若想走,你还当真拦得住么?再了,你又怎么知道我护不了她?”

    孟浪两手叉腰,故意道:“瑯少爷,你这一大早是来找茬的吧!你若想寻乐子,对面,斜对门儿,那里多的很的姑娘愿意陪你玩儿!浮生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凭什么值得赵府瑯少爷替她出头?瑯少爷如此这般,我反倒担心会不会给浮生招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薛瑯摇了摇扇子笑道:“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不必花魁替我操心。今日我既来了,人我是肯定要带走的。你若做不了主,把你家老板娘请处来,我跟她便是了。”

    孟浪也跟着笑道:“我刚才已经跟你过了,是老板娘让浮生呆在这里哪也不要去的,就算你当面问老板娘,她也是这么个法。你若再不走,”孟浪捋了捋袖子,“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薛瑯退了两步,将折扇收起来,也跟着将自己宽大的袖笼往后拢了拢,道:“哎呀,看来还得跟你一架吗?我可从来没过女孩子呢!”

    浮生见二人剑拔弩张越越离谱,赶紧挡到二人中间,道:“孟浪你要干嘛!我就跟他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孟浪斩钉截铁道:“不行!哪里也不许去!”

    浮生却道:“我去找老板娘去!”罢抬头便瞧见了二楼围栏边上的老板娘于念。

    于念已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便幽幽道:“瑯少爷,请上来话。”然后对着孟浪又道:“等着。”

    薛瑯抖了抖衣衫,然后噗啦一声将折扇摊开挡在胸前,朝着怒气冲冲的孟浪嘿嘿一笑,便踩着楼梯噔噔噔上了二楼。

    浮生抬着脖子等了半天,也不知道她们俩到底了什么,最后只见老板娘低头沉思了一会,便再不做声,薛瑯两手一抱作了个揖,便喜上眉梢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走吧!”薛瑯着便牵起浮生手腕,孟浪正要去拦,却听老板娘在楼上道:“你也一同去吧!”完,便转身进了屋子。

    孟浪撇着嘴哼了一声,叫过身旁一位老妈子交代了几句,便大踏步朝着院门口走了过去。

    .

    花城南边有条河,河上有座驷马桥,过了桥沿着河往西走七八里路便有一片竹林,竹林边上有座六角凉亭,名唤风波亭。

    陈常乐刚路过风波亭没走几步便觉得有些不妥。

    侧耳倾听,四周除了风声,竟连一声虫鸣鸟啼都听不见。

    呼啦啦———

    呼啦啦———

    地上厚厚的落叶被一阵穿堂风裹挟着,着旋从地上飞起,又从天上散落下来。

    一条红菱突然自密密匝匝的竹林深处飞了出来,带着一股劲风,直扑陈常乐面门。

    陈常乐侧身躲开,旁边那根胳膊粗的楠竹便被那红菱裹住了。红菱随即被往后一拉,那根楠竹便被连根拔起,朝着陈常乐扫了过来。

    陈常乐脚尖一点飞身躲开,那根楠竹也被卡在林子中间。只见红菱一抖将那根楠竹松开,丹砂这才自竹林后面飞身而来。

    陈常乐稳稳落到地上,笑道:“多日不见,倒是厉害了许多!”

    丹砂收回红菱,步履婀娜身姿摇曳,随即妩尔一笑:“还不都是因为你呀!你可撕烂了我一件衣裳,多少也该赔点钱呢!再了,你那一掌差点没把我死,我总要报仇雪恨的吧!不然以后出去,不是让人笑话我没本事嘛!”

    陈常乐抠了抠下巴,上下瞧了她一番,笑道:“哟,你不我还真忘了!不过我看你今天也没比上次多穿多少,你就不怕我又给你撕咯?”

    丹砂掩面笑道:“瞧你的!谁还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跟斗?我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敢在这里巴巴的等着你呀!”

    陈常乐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该不是以防万一还带了帮手吧?”

    丹砂哈哈哈笑道:“怎么,你怕我以多欺少啊?”

    陈常乐摇摇头,笑道:“跟你没意思,把你朋友叫出来,上次算他跑得快,这次,我可要好好跟他切磋切磋呢。”罢,便四下张望起来,还大声喊到:“嘿,兄台,在哪儿呢,快出来啊!”

    丹砂双手抱在胸前,道:“别喊啦,今天就我一个人,跟你,够了!”

    陈常乐挑了挑眉:“哦,你当真有这自信,一个人就能的过我?”

    丹砂笑道:“若换了往常,估计我就是再练个十年八年也肯定不过你。不过呢,现在可不一定了!”

    陈常乐抽出腰间那根破笛子,一下一下敲击着手掌,哼了一声,问道:“那你倒是一,你如何就能赢我了?”

    “这个嘛,”丹砂扭着腰走了两步,“不得赢,总要过才知道的啊!”

    陈常乐双手负到背后,握着那根竹笛一下一下敲着后背,撇着嘴道:“这可是你自寻死路的,可就不要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辣手摧花了!”

    听他这么一,丹砂笑得花枝乱颤,踮着脚尖就要扑上来:“哟,你居然还知道这两个词儿啊!你可笑死我了!大不了今天再让你把我衣裳给撕烂了呗,反正这荒山野岭也没个人影,我怕什么!倒是你呢,你怕不怕我也把你衣上撕了,咱俩就在这里洞房算了?我看你倒也长得俊俏,不如你娶了我,往后我的衣裳你爱怎么撕就怎么撕,你看如何?”

    陈常乐抬着竹笛将她挡开,笑道:“算了算了,你这种,估计十个男人都消受不了!你不是寻仇来的吗?怎么,倒想赖上仇人了?”

    丹砂被陈常乐一挡,顺势扶住旁边一棵大楠竹,戏谑道:“哎呀,你还看不上我?”随即眼神闪过一道冷光:“哼!男人当真没一个好东西!看我不一个一个把你们通通杀光!”

    这么着,丹砂抬手便将红菱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