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抱一辈子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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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被叫来,低着头看都没看邱辞安,径自走到常新面前跪拜行礼。

    “主子……”

    常新直接把人提拎起来,转手推给邱辞安:“自行解决去,别在我这碍眼。”

    平安自是不肯,被邱辞安搂着腰强掳了出去。

    目送那俩人出去,常新摇了摇头,这才招呼纪裴给自己看诊把脉。

    纪裴规规矩矩下跪请安,然后就认真给常新看诊把脉起来山;与。彡;夕。别看这娃子胆儿,实则却是个人精,对于不敢知道的事情,一律聋瞎,只管分内事。

    刚看诊完,沈膑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样?身体可有好些?”沈膑人才到门口,声音已经先响了起来。

    纪裴赶紧整整衣袍跪下:“回皇上,皇后凤体比之前已经好了许多,想来那药玉霸道,假以时日,便是找不到解药亦能彻底自清痊愈。”

    “是么?”沈膑一听高兴坏了,忙几步过去扶着常新的肩膀,声音都扬高起来:“那可真是太好了!”

    常新也很高兴:“的确感觉现在身子愈加便利了许多,如今有纪太医这句话,你总该放心了吧?”

    “嗯。”沈膑摸摸常新的脸:“看你一天天好起来,我这心里踏实多了。”

    挥退纪裴,沈膑拉起常新直接进了内殿,一进去,就把人抱住了。

    “做什么?”常新被抱的一愣:“是出什么事了么?”

    昨晚做的太过,今儿常新就赖了早朝,故而不太清楚朝堂上的事情。

    “就是想抱抱你。”沈膑道。

    常新好笑道:“这今天抱来抱去,你也抱不腻。”

    “抱一辈子都不够。”沈膑松开常新:“昨晚动作急了些,后来看过红肿得厉害,不知现在怎么样了,你去床上趴着,我给看看。”

    “邱辞安的药膏挺好用,一早起来已经没什么感觉,应该没什么事,还是别看了。”常新想到昨晚两人没羞没臊的劲儿头,禁不住老脸一红。

    不过他也没谎,这些年两人偶有出格,受伤也不是没有过,但他那里似乎天赋异禀,恢复得似乎总是比其它受伤地方要快,像红肿这样的问题,非但不会有事,反而头两天尤其敏感,这事儿他没告诉过沈膑,不然指不定被拉着怎么胡闹呢!

    “你这怕什么?”沈膑可不知道常新心里那点难以启齿的忌惮,只以为他是防着自己乱来:“赶紧去趴着我看看,你都肿那样我还能怎么着你不成?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禽兽的人么?”

    常新死活不干,掉头就跑:“我去看看童童功课怎么样了……”

    “你给我回来!”见喊不住,沈膑一个箭步冲过去,赶着人出门之前,提拎着转手就推搡到床上,看着常新一脸惊恐的死攥裤头,忍不住乐了:“你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真没事。”常新什么就是不从。

    沈膑拗不过,只得作罢,伸手把常新拉了起来:“我前些日子着人寻了一套玉势,给纪裴用中药浸养着,算算日子也该差不多了……”

    “你弄那玩意儿干嘛?”常新听得一激灵,忙断沈膑。

    “我那也是为你身体着想。”沈膑拉着常新在床沿坐下:“咱俩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又是闹起来没个节制,年轻倒是没什么,以后上了年纪就得吃苦头,所以还是要早点调养着好。”

    话是没错,可一想到那玉势是干什么用的,常新就脸皮臊的慌。不过常新也没拒绝沈膑的好意,满心羞耻的应下了。

    这事儿了没几天,沈膑就拿了一套玉势回来。

    常新虽然难为情,倒是没有多少心理负担的就给用了。一开始没什么,可是用过一段时间,常新就觉出不对了。

    他本就是敏感体质,被玉势一调养,更加敏感的要命。想要的勤了,便是沈膑都招架不住。

    连着几次一进去没两下就被刺激的缴械投降,沈膑不止躲到御书房,还偷偷喝起补药来。

    常新欲求不满,沈膑深感丢人,一时间,两人都被这玩意儿闹得苦不堪言,最后没辙,只得暂时停了玉势调养。

    可就算是停了,两人的房事也没能因此和谐过来。常新更是一个郁闷跑出宫去,回常府住起来。

    撇开沈膑如何迁怒纪裴不提,出了宫,有了别的事情发无聊,不用一天到晚苦恼那档子事,常新的日子倒是自在了不少。

    不过自在归自在,常新还是装着玉势坑人的事儿,思来想去,干脆去南风馆讨经验去。

    想来那楚清漓虽然是清倌,好歹常年浸淫欢场,对这个多少应该有些见识的。

    常新原本还担心被笑话,不想出来后,对面的楚清漓却沉默着久久没有话。

    楚清漓垂着眼眸让人看不出情绪,半晌才叹息道:“没想到,大人为了那人,竟做到这种地步。”

    常新尴尬之余,却也发现楚清漓情绪不对:“清漓?”

    “大人可知,那是馆里调教倌儿的手段?”楚清漓抬起眼来。

    常新先是一愣,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下意识维护沈膑:“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之所以费那劲,也是为我身体着想。”

    “就算他初衷是好的,可这东西能随便乱用吗?若非如此,大人也不会出现在清漓这里。”楚清漓情绪太过激动,发现常新正皱眉看着,这才深吸口气压了下来,却抿着嘴不出违心的话来,半晌冷静下来,起身跪地请罪:“是清漓僭越了,请皇后降罪。”

    常新目光深深的看着他,半晌起身,转身走人。

    眼见人走到门口,楚清漓身形一震:“大人,清漓有事要!”见常新没有停下的意思,忙道:“事关木大官人的。”

    常新闻言,这才停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回去。

    “起来话。”常新看了楚清漓一眼,重新走回桌前坐了下来。

    “是。”楚清漓抿了抿嘴角,起身也坐了回去:“近来那木官人跟石家那个侯爷来往密切……”

    “哦?”没等楚清漓把话完,常新就挑起了眉头:“那石家什么反应?”

    楚清漓被岔的一愣,虽然不知道常新为何一脸兴奋,但还是如是道:“闹腾的不可开交,眼下石家正急着给侯爷张罗亲事呢?奈何那木官人名声太臭,跟他搅和能得什么好?若非必要,谁家愿意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倒是有愿意的,可门第低不,还多是攀附权贵不好相与之辈,那石家也不乐意,所以啊,现在就为这事儿,整得是愁云惨雾焦头烂额。”

    “好!”常新拍桌叫好,高兴过后才想起来问:“你刚准备什么?”

    起正事,楚清漓随即端正脸色:“廖记布庄有一支往来商队甚是可疑,多活动于瀛湖一带,而瀛湖正好地处北翟交界,暗里,采购布匹该以胡缎瀛纱为主才是,但每次卸货,却只有少量云锦,那么大一支商队,长途跋涉历经险阻,就弄那么一点常见货,还每次都绕行西去南回,怎么看都不对,怕是行商采买是假,真正目的是为掩人耳目。”

    楚清漓见常新听得认真,顿了顿又话锋一转:“那木官人看似孟浪形骸,实则为人谨慎,看似行踪吴奇,每天都在眼皮子底下晃荡,但我有注意到,他每隔十天,都会有两天行踪成迷,若只是偶尔倒没什么,可每次踩着规律消失于视线,就不简单了。”

    常新点点头:“想办法弄清楚,他这每次消失的两天都去做了什么,或是见过什么人。”

    “想必皇上那边也已得信,不定都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真不知道我们在这忙活的什么劲儿。”楚清漓一边倒酒一边自嘲的勾勾嘴角,抬头时,脸上又是那一副魅惑众生不正经的表情:“不过清漓是大人的人,自然是以大人的吩咐马首是瞻,鞠躬尽瘁不负使命,大人放心,清漓会仔细查的。”

    常新看着楚清漓:“辛苦你了。”

    “只要是为大人办事,便不苦。”楚清漓将斟满的酒杯放到常新面前:“哦对了,不知皇上那边得到消息没有,我这边刚得到消息,那木官人其实并非柳三娘,真正的柳三娘已经死了,就是那个拔舌丑女。”

    “嗯?”常新放下酒杯:“可之前得到画作对比,那柳三娘与木官人身形相似。”

    “所谓真亦假来假亦真,今天是这个柳三娘明天是那个柳三娘,便是见过的也闹不明白谁才是柳三娘。”楚清漓起身好一阵翻箱倒柜,又拿出几张画铺在常新面前:“咯,这些都是柳三娘,无不是头戴黑纱斗笠白衣绫罗加身,光身形就层次不齐,但却没一个跟死去的柳三娘能对上号。”

    常新眼睛一眯:“你的意思,木官人,只是这众多柳三娘中的一个?”

    “是的。”楚清漓点头:“这只是摆在明面上的障眼法,真正的幕后之人,谁知道是阿猫阿狗何方神圣?眼下也只能继续从木官人身上下功夫,顺藤摸瓜了。”

    “这木官人早不出现玩不出现,却在这当口搅风搅雨,难保不是幕后之人故意推出来的。”常新喝下杯中酒,嗤笑一声:“看来,此人乃是捉迷藏的好手呢!”

    罢提壶正欲自行斟酒,酒壶酒杯突然跳出来的暗卫给按住了。

    暗卫道:“皇后,该走了,让皇上久等不好。”

    “皇上来了?”常新惊讶。

    暗卫点头:“到一会儿了,人现在马车里等着呢。”

    常新无语:“这人还真是……”遂站起身来:“算了,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