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入V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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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保护老爷!”吵杂中听到有人喊道。

    更多的护卫涌了进来, 可是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对付刺客,眼看长剑越来越靠近,情急之下拓跋御拔出身边侍卫的刀, 挡住了花月的进攻。

    被人阻止了的花月不依不挠, 红通了的眼睛瞪着苏付康,连苏付康这样的老狐狸都觉得头皮发麻, 而且这样的眼神让苏付康莫名想起了那个人。

    苏付康愣神的瞬间,拓跋御已经挺身而出和花月奋战, 见苏付康还在愣神间, 拓跋御不由得低声吼道:“苏太傅, 快走!”

    拓跋御眉头紧皱着,看着花月的眼神越来越凝重,他竟从来都不知道花月居然有此身手, 而且每一道攻击都含着极重的杀意,就像是一个专业杀手的攻击,拓跋御心里疑惑万分,这样的花月让他有些害怕。

    “月儿!你怎么了?我是你的御哥哥啊。”拓跋御试图和花月话, 分散花月的注意力,只可惜现在的花月心中只有仇恨,听不进去这些话。

    花月对拓跋御的攻击越来越狠, 刀刀都是攻击要害,她狠苏付康对母亲所做的一切,也狠皇家之人对李家所做的一切,既然拓跋御也是皇家之人, 那便一起杀了吧!

    花月本就是个杀手,拓跋御不过是稍有习武,对战下来拓跋御渐渐处了下风,而花月凭借着心中的仇恨支撑,的身体爆发出更多的力量,仿佛要杀尽一切,仿佛她又变成了那个杀手鸦杀,令人闻风丧胆。

    旁人也知道拓跋御渐渐的支撑不下,趁着拓跋御退后的片刻,许多侍卫匆匆围了上来,将花月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任凭谁也插翅难逃。

    “刺客,今日你休想逃走!”侍卫统领自信满满的道。他本是专门守护二王爷的统领,现在居然有个刺客这般明目张胆的闯了进来,还差点伤到了二王爷和苏太傅,这出去他以后还怎么统领手下之人,今日他无论如何定要拿下这个胆大的刺客。

    拓跋御退在一旁,眯着眼睛看着花月,心里疑惑万分。看了一眼周身的阵势,拓跋御嘴角一勾,这一次抓住花月,他定要亲自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以为没了花琰,花月不过是个毫无威胁的人罢了,没想到这个花月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花月提着长剑,淋漓的鲜血从剑身一点一点的流到剑尖,然后一滴一滴的落下,花月嗜着血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令人感到头皮发麻,谁也不知道花月身上有没有受伤,因为今夜花月穿了一身艳丽的红色,美得令人窒息,也瘆人万分。

    这样别样的美感令拓跋御心头微微一颤,他以前就知道花月是个美人坯子,没想到现在仔细看起来更是美艳得不可方物,顿时让拓跋御有一股想要将花月征服的欲望。

    思及此,拓跋御不禁道:“月儿,如今你插翅难逃,只要你放下武器,乖乖听本王的话,本王便不会伤你。”

    见花月没有理会,拓跋御又道:“本王知道你哥哥出了意外,你很难过,这些日子你一个人一定吃了许多苦,不过你放心,以后本王一定会照顾你的。”

    “啊......!”这一话激怒了花月,花月突然怒吼,全身杀气蔓延,谁也不知道花月是何时动手的,只见剑光一闪,便死了好几个侍卫。

    侍卫们全都面色凝重,不敢松懈一点,对方的武功很厉害,可是他们人多,对方一定会有用尽力气的时候,现在要做的只能是耗着。

    可花月没想跟他们耗着,长剑一闪,又倒下了几个人,人越来越少,统领不由得担忧道:“王爷,对方武功实在是太厉害了,此地已不安全,还请王爷和众位大人们先行撤退。”

    话音未落,只见那边的厮杀中传来花月极怒的声音,“苏付康,拓跋御,别高兴得太早。无论你们躲到哪里,我都会杀过去的。”

    前脚踏出的拓跋御听到这话面色一凝,不过顿了顿,便快步的离开。

    苏付康面色更是一重,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惹怒到了这样的高手,竟对他有这样滔天的仇恨。

    那些大人们本就只是来密谈的,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在没人注意的时候,他们早已逃回自家,谁也顾不上谁了。

    远远看到苏付康,拓跋御快步追了上去,问道:“太傅请留步。”

    苏付康回过头来,道:“王爷还是什么也别问的好,我苏付康从出仕到今,得罪的人数不胜数,这姑娘我苏某并不认得,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跟我苏某如此仇恨。”

    看样子苏付康是真的不知道,拓跋御道:“她的功夫了得,而且现在她想要对付的是太傅,相信无论太傅走到哪里她都会想方设法的找到。”

    “那依王爷之见,苏某该如何?”苏付康也是个老狐狸,知道现在拓跋御需要他的帮助,不会弃自己于不顾。

    拓跋御指了指皇宫的方向,嘴角一勾,道:“那个地方可谓是极为安全的,若是宫里出了刺客,那也是刺杀皇上的,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刺客会敢到宫里追杀太傅的。”

    简单的几句话苏付康便明了,想要皇上死的人很多,要是皇上死了便嫁祸于这个刺客身上,然后将这锅架到饥荒的百姓身上,到时候拓跋御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上皇帝,拓跋御此法可谓是一石二鸟。

    拓跋御嘴角一勾,伸出手道:“皇上招太傅觐见,太傅请。”

    这拓跋御是把他苏付康当作诱饵,苏付康没有客气,脸上也看不出喜怒,甩开长袍,上了马车。

    拓跋御上了另一辆马车,虽然出了这一档子事,可是他现在心里非常愉悦,那个位子很快就是他的了,没了花琰之后,这日子还真是过得舒心。

    不过......花月的身影一直在他脑子里徘徊,拓跋御是真的不解,以前也没看出花月有这般武功,难不成花琰死了之后,花月才学会的?拓跋御闭上眼睛,可是那样娴熟的招式,明显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学会的,那样的杀气只能是专业的杀手能够有的。

    心里想不明白,拓跋御干脆闭上了眼睛,没再多想,反正花月他一定会得到的。

    苏太傅府,杀意盘旋,血色晕染,花月推开门,一个人走了出来,扔了断掉的长剑,花月摇晃着身子,不多时便融入进了大街上的人群中。

    花月看不清路,只知道一直走一直走,母亲过不能停下,一旦停下便会被人找到,模糊中周边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一个稚嫩的声音道:“母亲,你看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姐姐,她怎么了?好难闻的味道啊!”

    “女儿别乱跑,快回来!”母亲看了女儿指的地方,喃喃道:“哪里有什么穿红色衣服的姐姐?是你看花眼了吧。”

    姑娘指着刚刚的方向道:“就在那里!咦?怎么不见了?刚刚还在的。”

    “哪有什么姐姐,是你看花眼了,咱们回去吧。”母亲拉着姑娘离开,姑娘奇怪的回头,明明刚刚还在那里的呀,怎么会不见了呢?

    姑娘身后不远处的拐角处,花琰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花月,浓重的血腥味传来,花琰满眼凝重,抱紧花月快步走向医馆。

    ——

    辛家医馆里,辛老爷子把着脉,嘴里唠叨道:“身上也没多少伤口,怎么会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还好没有伤及胎儿,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也不知道你这相公是怎么当得,自家娘子有孕了还让她到处乱走,虽年轻但凡是也得有个轻重,这次好歹保住了,下次可不定的,要是还有下次那就别来我这医馆了......”

    堂堂一个摄政王可从没被人这般数落,花琰虽被一个劲地数落着,但辛老爷子的话他仔细的听着,最后花琰终于忍不住断。

    花琰疑惑道:“有孕?”

    辛老爷子更为惊讶,“怎么?你家娘子没告诉你么?”花琰的神情告诉了他结果,辛老爷子不冷不热道:“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夫妻是怎么想的,算了算了,我一个看病的,管那么多干嘛!大体上没什么大伤,拿点安胎的药就可以走了。”

    花琰神情有些愣,难怪花月会突然发脾气,这样的莫名其妙让人摸不着头脑,他还以为花月生了什么病,没想到居然是......

    花琰抱着花月离开,神情里看不出喜怒,此时有了一个孩子,他不知是喜是悲,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护好花月。

    ——

    二王爷府,拓跋御一回府,琳王妃便冲了上来诉苦。

    “王爷你可要护住你未出世的儿子啊!居然有人要害琳儿,王爷你可要为琳儿做主啊!”

    拓跋御抱住王琳,急切问道:“你怎么样了?孩子没事吧。”

    得了拓跋御的关心,王琳抹了抹眼泪,梗咽道:“多谢王爷关心,琳儿没事,孩子也没事,只是臣妾想不到在这府中居然有人敢害琳儿。”

    拓跋御皱眉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琳拉着拓跋御到大厅里坐下,这才哭着道:“王爷你听臣妾慢慢,臣妾按例每天早上吃完饭后再喝一碗安胎药的,本来今天也没什么特别,臣妾拿起药碗正要喝药的时候肚子突然痛了一下,然后侍女便叫来了太夫,把脉的时候太夫也看不出来什么,可是后来太夫居然在臣妾的安胎药里发现了让臣妾流产的东西。”

    拓跋御凝眉而怒,虽以前他不想让王琳有孕,可是现在已经有孕了,那便是他的孩子,谁也不能害他的孩子。

    王琳扑到拓跋御怀里,哭道:“王爷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是真的不知道究竟得罪了谁,居然让她这般害臣妾。”

    话已经到这份上了,拓跋御要是还不明白那便真是傻了,王琳所指的便是苏茯,而在这府里只有苏茯敢动这个手,苏茯是最令人怀疑的。

    拓跋御眼中闪烁着,苏茯肯定是不能动的,事情到了这个时候还要靠苏付康,他才能夺位。拓跋御知道苏付康是只老狐狸,不好对付,亦不好合作,苏付康的野心不比他,登上帝位以后,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必定是苏付康。

    拓跋御心中盘算着,手拍了拍王琳,安慰道:“琳儿放心吧,本王一定会彻查此事,给琳儿一个交代,你一定要安心养胎。”

    王琳心中依旧有些不喜,她知道王爷只是敷衍她而已,她也知道王爷顾忌苏家,又是那个苏家,王琳只恨苏茯生得好,她只能忍一时,反正现在苏茯还是无子,王爷喜欢的是大度的女子,她不能讨得王爷讨厌。

    思及此,王琳笑了笑道:“臣妾就知道王爷喜欢心疼臣妾,更心疼臣妾肚子里头的孩子。”

    王琳撩了拓跋御胸口的衣裳,让拓跋御有些心痒难耐,顿时一把抱起王琳,像里屋走去。

    王琳故作道:“王爷,臣妾还有孕在身,您还是去找姐姐吧。”

    想起苏茯那张冷清气的脸,拓跋御顿时便毫无兴趣,一把将王琳扔床上,道:“本王最喜欢的可是琳儿,琳儿真舍得本王去找王妃?”

    王琳不语,笑着主动道:“王爷可要心点,臣妾肚子里还怀着。”

    “才刚有孕,本王轻点就是了。”

    ——

    茯月阁里,苏茯无事坐在梳妆台前,每日梳妆却无人欣赏,悲凉至极。

    身边侍女道:“王妃猜的果然没错,王爷才刚进门,那琳王妃便哭喊着找王爷诉苦,还把脏水泼给了王妃,王爷还要彻查此时,肯定是怀疑到王妃头上了。”

    另一个侍女道:“胡什么,王妃没有做过的事,就算王爷再怎么彻查也差不到王妃的头上,现在琳王妃不过是怀孕了,王爷才对她好的,要是咱们王妃也怀孕了,王爷肯定得宠王妃。”

    “都别了。”苏茯淡淡道。

    两个侍女急忙闭嘴,对视一眼,纷纷退了出去。

    苏茯心里极怒,她确实没有做过这件事,肯定是王琳自己设的局讨得拓跋御的欢心,而且拓跋御虽然明面上要彻查此事,可是苏茯知道,拓跋御并没有查,是因为拓跋御在心里早就认定了她苏茯干的。

    苏茯扭曲的脸出现在镜子里,拓跋御不过是想借苏家的力量夺位,若是让拓跋御夺位,苏家将成为拓跋御的眼中钉肉中刺......

    她必须要想个办法制住拓跋御,思及此苏茯立马道:“来人,立马派人去苏府一趟。”

    苏府并不远,来回只需一个时辰便可,得来的消息让苏茯差点昏了过去,苏家被神秘人灭门。

    苏茯醒来后便急忙去找拓跋御,她需要知道父亲是否安好,而她知道唯一知道真相的就只有拓跋御,而苏茯担忧的是,拓跋御是否已经开始向父亲动手了。

    拓跋御的书房前,苏茯欲想闯进,却被人拦住,“王妃请留步,王爷有要事不方便见任何人。”

    “让开!”苏茯冷冷道。

    侍卫虽然得听王妃的,可毕竟王爷才是这个府里的主子,所以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王妃进去。

    “王妃您稍等,的先进去禀告。”一个侍卫急忙道。

    苏茯推开所有人,径自走了进去。

    门被推开,惊动了里面的两个人,苏茯定眼一看,拓跋御正和王琳在书桌上行那不堪之事,苏茯深吸了一口气,道:“本妃同王爷有要事相商,还请妹妹先出去。”

    眼前的一幕刺激到了苏茯,她很想撕掉王琳,可是现在她只能忍着,毕竟父亲生死未卜,此刻还得靠拓跋御。

    王琳面色有些得意,穿好了衣服出门,临走时还一脸得意的对苏茯扬威,令苏茯一脸怒意却又发不得,忍在心中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拓跋御外袍宽敞着,露出健硕的胸膛,随意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笑意的看着苏茯,笑道:“怎么?茯儿也想让本王这般对待?”

    这话刺激到了苏茯,她苏茯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从前她高高在上,旁人见了她都要让几分,她生来就是个被人羡慕的人,享受最好的东西。

    见苏茯面色冷清,拓跋御又道:“怎么?茯儿不喜欢这样的姿势?本王以为茯儿来搅本王的雅兴是因为茯儿也喜欢这样玩呢。”

    苏茯冷冷道:“茯儿今日来是想问王爷,父亲究竟在何处?昨日王爷去了苏府,所以茯儿想知道父亲是否安好。”

    拓跋御失笑,原来是为了苏付康,想起苏付康,拓跋御心中一阵舒畅,终于要除掉这个老狐狸了,心中不禁一阵欣喜,目光看向苏茯,还有这个看似高冷的苏茯,进门以来仗着苏家给他的脸色不少。

    想到这里,拓跋御看着苏茯清冷的脸,心中不由生出想屈辱苏茯的想法,拓跋御眼睛一转,笑道:“刚刚本王的雅兴被断了,现在暂时还想不起来,若是茯儿能让本王高兴的话,本王自然是乐意同茯儿朝堂上的事。”

    苏茯端着身子,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她可是堂堂的苏家大姐,怎能像那些女人一般去取悦男人,她苏茯向来傲气,从不向任何人低头,况且她从来不会向任何人屈服。

    拓跋御自然是知道苏茯,苏家大姐的骨气可不,偏偏这样的苏茯让他有一种想要屈辱的欲望。

    拓跋御道:“茯儿若是不想,本王也不会为难你,毕竟你可是苏家的大姐,苏太傅最疼爱的女儿,外人敬仰的才女,向来傲骨,怎可为了本王低头。”

    苏茯神情变换,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她朝拓跋御走近,半笑道:“王爷见笑了,茯儿既然已经是王爷的王妃,讨好王爷本就是应该做的事。”

    “哦?”拓跋御拉着苏茯的手向前一使劲,苏茯跌落拓跋御怀中,“茯儿倒是通达,可不知茯儿会不会那些风尘女子的妩媚,还有姿势呢。”

    苏茯面色一红,抬眼时拓跋御已经放开了她,拓跋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嘴角一翘,道:“本王想看茯儿一件件衣服脱下来,茯儿可愿意?”

    苏茯咬唇,拓跋御明显是要屈辱她,可她却又不得不做。见苏茯半晌没有动作,拓跋御挑眉道:“难不成茯儿是想让本王亲手脱?”

    苏茯没话,拓跋御拍了拍手道:“既然茯儿不会,那本王便找个人教茯儿吧。琳儿,出来教一教王妃怎么伺候本王。”

    门被推开,只见王琳走了进来,一脸笑意和讽刺,拓跋御的脸上也满是讽刺,他们今日是看定了苏茯的笑话。

    王琳关上了门,慢慢走向拓跋御,边走着衣服一件件脱落,直到走到拓跋御身边时已经不剩多少了。

    待苏茯愣神间,两人已经当着她的面苟合,像是被了一耳光一样,她被狠狠地刺激到了,眼前的画面刺痛了苏茯的眼睛,苏茯别了别脸。

    喘气的声音不断传来,苏茯后退了几步,手触及门的时候,身后传来拓跋御的声音,道:“本王倒是忘记茯儿来找本王的目的了。”

    一句话在提醒苏茯,她担心父亲的安全,可让她这般下贱的和别的女人伺候拓跋御,她做不到。

    苏茯备受击的样子,王琳只觉得心里头很爽,这般想着她便想再稍微击一下,王琳劝道:“王妃可别闹别扭了,咱们姐妹一同服侍王爷是应该的,况且现在妹妹有孕在身,还希望姐姐能替妹妹服侍王爷。”

    谈及有孕又狠狠地刺痛了苏茯,她咬着唇,心中恨极了面前这两个男女,她发誓以后这一切她要让拓跋御和王琳付出代价!

    苏茯伸手,开始一件件的脱衣服。拓跋御满意道:“这才是本王的好王妃,躺在桌子上,本王最喜欢你这样乖的女子。”

    苏茯胃里一阵翻滚,和别的女子一同服侍,她只觉得恶心,若是有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两个人!她苏茯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她一定会讨回来的。

    ——

    有意识的瞬间,花月只觉得浑身难受,她想一直沉迷下去,可耳边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她,仿佛除了复仇,她还有别的值得留恋的东西。

    脸颊边一阵微风吹过,她只觉得淡淡的茶香飘来,只一瞬花月便睁开了眼睛。

    横扫四周的环境,花月便明了自己身处哪里,这是拓跋容白的茶山,花月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明明是在追杀苏付康来着......

    想到苏付康,花月浑身的杀气尽出,顿时惊动了门外的人。

    一道轻脚步声传来,只见沈犹怜走了进来,见花月要起来忙道:“月儿你快躺下,你的伤还没有痊愈。”

    花月见过这个女子,她记得叫沈犹怜,好像还是个医女,想到这个花月不由得防备的看着沈犹怜,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沈犹怜笑道:“是摄政王把你送来的,你伤得不是很重,只是耗了太多精力了,你要好好躺着,不然会对胎儿有影响。”

    花月反射性的拉着沈犹怜,一字一句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沈犹怜愣住了,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花月在什么。

    花月耐着性子道:“还有谁知道我怀孕了。”

    沈犹怜一脸怪异,后面走来的花琰和拓跋容白也是一脸怪异,气氛尴尬了几分,沈犹怜这才道:“本来七王爷还不知道,然后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花月看了看门口的两个男人,面带冷色,看得拓跋容白尴尬万分,半晌才道:“恭喜你啊月儿。”

    花月丢了一个白眼,拓跋容白更为尴尬了,拉着沈犹怜快步的地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花月和花琰两人,花月没有算理他,可是花琰却很想问清楚,他想知道花月为什么不告诉他,更想知道花月心里是怎么想的,想知道花月究竟想不想要这个孩子......

    很多话到了嘴边,却不出口,花琰道:“你......好好休息吧。”

    花琰完转身就走,身后传来花月的声音道:“等等。”

    花琰顿了顿脚步,花月不确定问道:“你对我......究竟是愧欠还是真的喜欢我?”

    花琰一顿,半晌道:“我自是喜欢的你,可也对你有愧欠。”

    花月抱着双膝,埋着头道:“我愧欠了花月。”

    花琰不语,想什么却又没有开口,半晌走了出去。

    花月此后便是住在了茶山,有沈犹怜作陪,沈犹怜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与她相聊倒是没那么无趣。

    自那天后花琰多少也来了几回,见到了花月便又匆匆离开,谁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反正花月嘴上不关心,至于心里谁也不知道她了。

    这几日来花月过得很好,可是她心里还是念念不忘复仇,对于苏付康的狠越来越深,花月的执念也越来越重,她知道苏付康和拓跋御联手即将要逼宫,所以她在等在那一天的到来。

    反观拓跋容白和沈犹怜,两人彼此有意,可谁也不愿先破,花月多少也是挺羡慕沈犹怜的,还有拓跋容白,什么身在皇家身不由己,在拓跋容白身上简直一点身不由己都没有,他简直太自由了。

    就这么不冷不热的在茶山生活了几日,花月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昨日花琰没有来,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她必须要回京去,她要亲手杀掉苏付康,为母亲和李家报仇!

    趁着没人注意的夜晚,花月偷偷地跑了出去,她毕竟以前来过一次,所以还是认得些出去的路。

    花月故意放轻了脚步,不过这诺大的茶山,什么人都没有,各种声音吵杂,她为什么要偷偷的?想了想花月挺直了腰,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花月吓了一跳,连忙回过身,却一个人都没有,花月的心跳了跳,当下有些警惕了起来。

    花月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但独自在这空旷的茶山,多少也有些瘆人。

    花月咬咬牙,踩着轻功,飞快地冲出了茶山。回头看着黑漆漆的茶山,花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花月回过头一看,这一看不由得把她吓得半死,对面有个人影,摇摇晃晃的,正常情况下出现个人也很正常,可是对面那个黑影并没有头,只有一个身子在空中摇荡,花月的心跳得飞快。

    要是一具尸体的话花月也不会害怕,她见过无数尸体,所以并不会感到惧意,但是谁能解释一下这个尸体为什么会飘来飘去?

    花月嘴角一抽,心中突然大胆了起来,慢慢朝着尸体靠近,就在快要接近尸体的时候,花月扔了一块石头,正好砸到了尸体。

    只听见一声闷哼,尸体突然掉了下来,花月嘴角一勾,她就知道肯定是有人作祟,尸体永远是最安全的,最危险的永远是不定因素的活人。

    花月没有犹豫,径自朝着‘尸体’走去,拨开草丛,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坐在地上,发出一些痛苦之色。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花月疑惑间,只见那人道:“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本世子。”

    原来是方清世子,这家伙怎么回来了?花月失声笑道:“你不好好当人,去演个尸体干什么?”

    “嗯?你是......月儿?!”方清不确定地道。

    花月大大方方承认道:“没错,我就是花月,你不是在云南么?回来干嘛?”

    方清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花月,仔细观察道:“没事没事,月儿你真的没事,太好了。”

    花月疑惑道:“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么?究竟是谁跟你我有事了?”

    提及这个,方清连忙道:“不是你给我写的信求助么?”

    花月想了想,定然是花琰骗了这个方清,肯定是因为方清好骗,不过花琰让方清来干什么?花月有些想不通,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只见方清得意洋洋道:“月儿你放心好了,那拓跋御再怎么着也伤不到你,我这次可是带了云南府的精兵数千,你就安心呆着。”

    花月疑惑道:“你私自带兵入京,不怕被人你想谋反?”

    方清更为惊讶道:“月儿你难道不知道么?那拓跋御已经谋反了,整个天下都知道了你怎么会不知?”

    “什么!”花月脑子里有些震惊,没想到这拓跋御出手这么快,花月不禁问道:“那苏付康现在在哪里?”

    方清满脸疑问,摆摆手道:“我才刚到京城,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知道什么?”

    方清老老实实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简洁的了一遍。

    大概就是皇帝被刺杀,经过彻查是花大姐刺杀的,然后整个天下贴满了花月的悬赏通告,而就在举国哀悼的同时,拓跋御借机上位,还莫名的受到民众的拥护,所以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拓跋御。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云南王府,而且一同传去的还有花月的求助信,方清一接到信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虽然拓跋御是谋反,可毕竟百姓们相信他是名正言顺,所以方清带兵过来不能让人发现。

    于是他们就在京城外驻扎,刚刚是感觉到有人过来了,方清为了吓走人,这才想出了扮鬼吓人的办法,没想到那人竟是花月。

    方清领着花月到云南精兵驻扎的地方,只见人虽不多,但个个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倒是能够攻进皇宫。

    见方清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子,领兵的将军立马快步走了过来,道:“见过世子,敢问世子,这位女子是?”

    方清欣喜道:“白将军,你看这就是我的月儿。”

    方清向花月介绍道:“月儿你看,这就是我云南方家最厉害的将领白怀将军。”

    花月暗暗量对方,皮肤有些黝黑,一看就是多年征战沙场的人,浑身的阳刚之气不是那些公子哥可比的,倒也不是个粗鲁之人。白怀客气道:“白怀见过花月姐。”

    花月客气回道:“花月见过白将军。”

    白怀直盯着花月看,他心里总觉得这个女子有哪里不对,总之不会是那些整日待在闺中的女子,想了半天,白怀只总结出一句,身上的怨气太重。不过花月既然家破人亡,哥哥也死了,家也没了,现在还被人通缉,怨气总该是有的,可白怀总觉得好像还多了一些杀气。

    方清见白怀直盯着花月看,心下顿时有些不爽,忙拉着花月走进自己的营帐,“走走走,月儿我给你看样东西,你肯定会喜欢。”

    花月被方清拉着走,白怀只好抛弃心中的想法,继续去巡逻去了,白怀摇摇头,这女子是刺杀皇上的人,他是怎么也不相信的,花月实在是太弱了。

    方清的营帐内灯火通明,四周都能看得很清楚,只见方清转身从床边拿出了什么东西,放在身后,故作神秘的对花月道:“你猜猜我给你拿了什么回来?”

    花月有些心不在焉,现在拓跋御登上皇位,苏付康自然是跟着鸡犬升天,虽刺杀不易,但是能看着苏付康从空中掉下来,这样的感觉很爽,这一场景花月甚是期待。

    方清断花月的思绪,道:“月儿,你快猜一猜这里头是什么。”

    花月随便道:“不知道。”

    方清不满道:“月儿你太敷衍了。”

    “是好吃的?”

    方清摇了摇头,道:“难道你就只记得吃的么?”

    “是银子?”

    方清无奈道:“你很穷么?”

    花府被炒,她现在身无分文,可以是很穷了,思及此花月点了点头,认真道:“好像是的。”

    最后方清认命地拿出了身后的东西,道:“这可是杀手会的令牌,是我特意求我父王才拿到的,一块令牌可以调动天下所有杀手,有了这个到时候就没人可以欺负月儿了。”

    在见到令牌的一刻,花月的瞳孔一缩,不由后退了几步,半晌才抬头看着方清,问道:“你和杀手会是什么关系?”

    花月知道杀手会有严格的秩序,这样的令牌很珍贵,不是一般人能够拿到的。

    方清愣了愣,道:“杀手会是我父亲培养的。”

    话音未落,花月径自跑了出去,留下一脸懵的方清,半晌才想到要去追花月。

    “月儿你怎么了?现在天色这么晚,你想去哪里明儿我陪你去吧。”

    花月顿住身形,冷冷道:“别跟着我。”

    方清不明所以,又向前走了几步,道:“月儿我......”

    话还没完,花月不知何时已到眼前,一只手掐着方清的喉咙,眼神里看出怒意,花月冷冷道:“了让你别跟着我,回你的云南去,我们以后再也没什么关系,你要是在跟着我,休怪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