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如考虑嫁给本尊……
于是,青霜看叶欢的眼神,充满了怜悯。然后斥了几句叶云安不仁道,居然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而那江氏也不是个东西,活该被送来这种地方。
叶欢听得几乎是热泪盈眶,青霜简直如她知己!
但还没感动多久,一句“这么臭的地方,居然郡主待得下去。”瞬间让叶欢笑容凝固,表情僵硬。
她在的时候院子哪有这么臭过!虽然破败,但是每次她扫得整齐干净。
江氏的锅,她不背!
而且,真的太臭了。
全程叶欢掩鼻,恨不得把鼻子藏起来,踏入门槛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拒绝的。
但她还是要去看看,江氏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
青霜叹了声。“还是郡主受得了,属下闻着这味都快吐了。”
叶欢:“……”
正想要反驳青霜对她的误解,但是一团不明物体向她滚来,瞬间吓呆了。幸得青霜将她捞了一把,拽到了旁边,险险擦过。
她一看,竟然是用粪便和泥巴团成的圆球。捏的不是很圆,没滚多久就自动散了,发出阵阵恶臭,熏得叶欢朝旁边又移了移。
更别提院子里一片狼藉不堪入目的景象,更是臭得叶欢胆汁都*快呕出来了。
叶欢忍着眼神随时抽筋的可能,瞅了一眼如同疯妇的罪魁祸首。
江氏坐在地上,身上沾满了粪便以及泥巴,包括如同鸟窝的发髻,都是垂着粪便。
傻傻地笑着,还不停朝嘴里送粪便。
因为肢体半瘫,整个人的姿势更加怪异,半边能动半边不能动,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整个嘴都是歪到诡异的程度。
能动的手塞着粪便吃得极欢,吞咽得非常满足,像吃美食一般。
叶欢喉咙发苦,感觉胆汁水都升上来了。
至于真吃还是假吃,叶欢实在是没兴致知道。
忍着恶臭走到江氏面前,“叶泠没来看你吗?”
江氏茫然地看着叶欢,完全一副不知道她在谁,讨好似的举起一团粪便,像赠送珍宝似的递像叶欢,“你不就是我的泠泠吗?”
然后满怀慈爱地轻声对叶欢道。“快吃啊,这是母亲为你做的糍粑米团子,可香可软了。”
不待叶欢接话,她又兜起衣衫,将藏在衣衫兜里的玩意儿掏出来,张望四周后,这才心翼翼地递向叶欢。“泠泠,母亲给你亲手缝的木偶,喜欢吗?”
叶欢没接,后退了一步,以免沾上江氏身上那股恶臭。她越看那个木偶就越像自己,果不其然,江氏的笑容越发恶毒。那笑容如同厉鬼般,如同骨子里透出来阵阵阴啸。
“这是母亲特意按照叶欢那个贱人的模样做的,以后你就扎她!往死里扎她!扎死她这个占着嫡女名号的废物!让她全身穴道都动弹不得,然后从她身上剜下一块一块肉来,看着她活活痛死。
听死无全尸的人,下辈子都无法/轮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欢十指在衣袖下猛得攥紧,眼睫余光被一片阴影覆盖。半晌后,她抬起一张沉静如水的面孔,看向处于癫狂的江氏。
疯成这样都还在想如同弄死自己,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做好一个恶毒后母的表率。
而江氏还一直很慈爱地看着她,觉得她不喜欢木偶,又掏出一个一对梳子,讨好似地递向叶欢,生怕她不接受,还心翼翼地低着头。
“哇……”江氏看着被拒绝的一个个玩意儿,瞬间伤心难过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完好能动的手擦着眼睛。本来就够脏的脸,擦得更是五花八门的,与乞丐无二区别。
叶欢皱眉,甚至还不如乞丐,乞丐起码身上没她这么脏。她这赶上如同在粪坑里过活的。
“泠泠还是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这个不能为她争得嫡母位置的母亲。我一定不能让泠泠不喜欢,一定要让她当上嫡女,让她风风光光地嫁给太子!”
江氏想到了什么,神秘兮兮在四周乱翻了一阵,终于翻到个瓷瓶,向叶欢嘘了一声,再看看四下无人,这才放心地对叶欢声道。“泠泠,这个药是用来帮助你成为太子妃的好东西,只要你把这个掺进太子的茶杯*里,让他喝下去,他就眼中从此今后只有你一个人。”
叶欢异常震惊,江氏究竟怂恿过叶泠对太子做过什么?
“这是春和散,不仅有催情的功效,还有蛊毒成分。你成为他的女人后,他从此只迷恋你一个人,只为你一个人心动。中秋宴会上,你一定要让他想办法喝下去。
从今以后,你就是无忧国最尊贵的女人,将来的国后。”
江氏恐叶欢不收,一个劲地朝叶欢怀里塞。叶欢躲闪不及,被蹭了一身的粪便,顿时待不下去,转身离开。
江氏拖着半瘫的身躯,艰难地移动着,哭着喊着让叶欢留下。“泠泠,你好不容易来看一次母亲,就走这么快吗?泠泠!你不要走!母亲还能为你谋划太子妃的位置!实在不行,咱们母女联合,把叶欢那个贱蹄子弄死在和亲路上,让她死在异国他乡!把她的嫁妆全部抢来做你今后的出阁添妆!”
叶欢搬了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过去。她砸的时候是对着江氏的,实际上力道稍有偏迁。
只要江氏是真傻,砸过去的时候她不躲的话,一定不会砸中。如果躲的话,便可辨别真假。
石头重重地砸倒在江氏旁边,把那块地面都砸出了个浅坑。
看来是真傻,叶欢心里有些宽慰。
谁知道下一刻,江氏抱着那石头笑得特别开心,又亲又蹭的,吓得叶欢差点原地成石。
她的表情被震惊地非常僵硬,还更加僵硬地听着江氏抱着那石头如同宝贝似的,又扔了个叶欢慈爱的笑容。“泠泠懂事了,竟然知道送母亲礼物了。”
然后声抱怨叶泠长那么大,一件礼物都不送给她这个母亲,今日总算懂事了。
突然她朝叶欢扑过来,激动地想抱她。叶欢如临大敌,连连后退。
青霜赶忙拉着叶欢走,“郡主离这个失心疯远一点!”
若不是叶欢不让她动手,非要先试探江氏是否真疯,刚才江氏骂叶欢第一句,她就冲上去砍人了。
身后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泠泠别走”,如同鬼哭狼嚎,青霜拉着叶欢,直接用上轻功提走,生怕那个疯妇突然能跑能跳地扑向叶欢。
叶欢只觉得耳边风乎声很大,看不清左右景色。
青霜的轻功比上次更精进了。
不知提了多远,青霜才把叶欢放下来。由于太急,青霜那身青色劲装上,被叶欢身上沾边到的粪便蹭了不少。
叶欢拿出帕子想要给她擦拭。
青霜拒绝,看了一眼后直接把那块布撕掉扔在地上。“不要了,这件衣服回去也得换了。”
瞥了一眼叶欢身上的那件,利落地撕了个快速。叶欢都没法拒绝,眨眼功夫下,沾了粪便的外衫就被青霜剥掉撕碎扔到了一旁。
要不是没人路过,别人还以为青霜非礼她呢。
这个姑娘,做事真的雷厉风行,会造成许多误会的。
青霜冷暼了叶欢手里那个还沾着粪便的瓷瓶,两只细才纤长的手都沾了*些许,不由得眉头一皱。“扔掉。”
叶欢不扔。“我还想拿回去研究一下,这是什么虎狼之药呢?”
青霜:“……”
瞬间叶欢手里的药就没了个影,只听得前方那个水池溅了几声水花,然后渐渐恢复平静。
叶欢无奈,她就只是想看看江氏到底是准备了什么药给叶泠征服太子,至于这么防着她乱来吗?
她可是很矜持的女子!绝对不会使用什么下作手段去得到一个男人。
青霜看透了叶欢那一脸假矜持,反而更觉得叶欢学得很歪,拎着叶欢的后领就走,算提回去让自家郡主多读点书。
这样,自然而然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就被她的脑子挤出去了。
青霜想着,觉得自己这个建议很聪明。
叶欢被青霜生无可恋地提回了王宫,觉得青霜管着她,就像老父亲操心儿子那样,时不时担心她这个孩子会突然不听话。
坐在木桶中,叶欢洗刷着今日冷院沾染上的晦气。
努力回想着江氏今天的那些疯疯癫癫的话。
似乎从江氏口中,叶泠一直很不待见江氏,嫌弃她的出身,更是嫌弃她不能为她争得嫡女以及更尊贵的名号。
可能是她这个悬有郡主名号的自己压在叶泠头上,虽然受尽宠爱,但始终是身份不如她的。而且八岁之前,叶泠一直是庶女,直到之后才被扶正。
她多年没弄明白叶泠和江氏讨厌以及苛待她的原因,竟然仅仅只是她的嫡女以及郡主名号压在叶泠的头上,让叶泠不舒服。
上辈子弄死她,这辈子还想弄死她。
叶欢发出一声低笑。
叶泠对亲情看得薄而不惜,想要权利和尊贵的身份,而她想要的只是亲情。
真是讽刺的人生啊。
叶欢把胳膊上沾到的花瓣拣了下去,抓起半葫芦的柄,朝后背淋了一瓢热水。
释放掉今日的晦气以及烦闷。
屋外脚步声渐进,传来侍女询问的声音。“郡主,还需要添水吗?”
“不用,去把换洗的衣裳抱走吧。”
“是,郡主。”
叶欢靠在桶沿上,整个人埋过锁骨的位置,闭眼感受着水气释放毛孔的自然。
大慨洗了快一个时辰后,木桶里的水彻底快没有温度了,这才拖着不情不愿的身子,拿起衣服穿戴起来。
由于夜里老是失眠,她让侍女把她的安神香拿来。
安神香的味道很清香很好闻,闻着闻着,躺在床榻上的叶欢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屋顶上,就着月光清冷之下,一袭扎眼的红衣随着猎猎狂风而不停翻滚。
月下,他妖冶的眉目绽开一抹阴厉如恶鬼的笑容,修长十指抚过怀中没了气的花猫身上僵硬的皮毛。猫儿的瞳孔极其涣散以及惊恐,不知生前受过怎样的惶恐。
他暼了一眼掀开的琉璃瓦下,正在酣睡的秀美女子,在睡梦中动了动薄如蝉翼的眉睫,似有笑意。
应该是做了个好梦。
“不乖啊。”他低低地了句,像是对自己,轻得随*狂风化入了暗夜中。
这时,他旁边来了个男子,低声问他是否行动。
红衣少年只是轻柔地抚了抚猫儿的皮毛,眼皮未抬。“现在不是时候,你只需盯着她即可。如果子忧那边插手,你只需要把水搅混就行。”
那人垂眉,应是。他抬头之时,眼里狼光依旧,甚至觉得主子不够心狠手辣,杀了不就直接了事了,非得这么麻烦。
似看透他的眼神,红衣少年笑得格外寒渗,就连声音都带了几分诡异。那人赶紧低下头,不敢直视他一眼。
“你以为那么好杀?子忧是什么人?凤仪那个蠢货,曾经派过十二个顶尖高手伪装成细作送到子忧身边,七天之内,这十二名高手的人头就在凤仪的床榻上整整齐齐地排了一列。”
“属下,只是觉得这样进度太慢了……”那人企图劝道。
“慢?”红衣少年揉了揉猫儿的脑袋,漫不经意地道。“你若是想死的更快不如就去驿站杀了子忧,死之前恳请他把你脑袋丢远一点。本尊不想一觉醒来,怀里搂着个血淋淋的人头,弄脏本尊的衣服。”
“这——”有这样的主子吗?
那人目瞪口呆,天下就没这样的主子!好歹太子死了心腹还会好好安葬,安抚其家人,自家主子直接是“死远一点,莫挨老子!”的态度,连假哭都不会。
瞬间嘴角抽搐了几下,更是不会乱去送死了,还是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听到有人巡逻的声音了,红衣少年把琉璃瓦安了回去,迅速撤了。
下首巡逻的几个侍卫,看了一眼安静如斯的房顶,似乎连个异动都没发生过。
倒是有只像是死物的东西在房顶上非常碍眼。
一看,原来是只死得僵硬的猫儿,冰冷冷的,不知道死了多久,脖子像是被什么尖锐的野物咬断了。
叶欢一大早起来,还未洗漱,听到外面有人讨论着什么,一听,是宫中用来观赏的大老虎不知怎么挣断铁笼,一夜之间咬死了无数的猫。
妆台前,叶欢拿着眉笔描眉,漫不经意地道。“反正我们这里没养猫,大老虎跑不过来。”
而且门窗关得很严,换岗的侍卫特别多。别大老虎,就连天王老子进来都得通报才能进。
“可是,郡主,其中一只死在我们这里。”
“而且是被咬断脖子的那种,死得很惨。”
“?”
叶欢手顿,放下眉笔。
观看侍女们的脸色,并无作假,问起事情原委来,才知道有猫死在了她睡觉的这间殿宇的房顶上。
她朝着侍女们指的方向来看,而且还是正对着她那张床的,瞬间后背发寒,不由战栗。
可是老虎不会上屋顶啊!
联想到可能有偷窥狂故意把死猫扔到了房顶,瞬间叶欢叫来了青霜,告诉她这件事。
竟然有人偷偷越过大内侍卫以及躲避掉她的视线,做这种大胆妄为又匪夷所思的事情,青霜是又怒又气。
于是当天夜里,青霜缩进了*叶欢被子,装睡想看看是谁这么变态。
但是一连蹲了两夜,再也没有人夜里过来放死猫。挨不住的青霜不得已去补了觉,换了其他人来随身保护叶欢。
距离出嫁还有最后一天。
叶欢坐在凉亭内吃着糕点,面前的石桌上放的是她的笛子,指腹抚过冰凉的笛身。
一盘糕点见底。
“锦儿,再去取一盘来。”
“是,姐。”锦儿把空盘子收走。
叶欢托着下巴,想起死猫那件事来,一连两日都没有来,莫非是自己想岔了。
“可能是那猫被咬了两口奋力跳上房顶也有可能啊。”
“或者那猫是别人捉弄我的。”
“看来郡主总算是明白,那是本尊捉弄你的。”
一声突来的阴恻恻的低笑,吓得叶欢从石凳上翻了下去。揉了揉摔成八瓣的屁股,叶欢狼狈起身,瞬间僵硬在原地。
那位当时在她面前煮各种美食残忍虐待她胃的大坏蛋,如今正好瑕以整地坐在她对面。
一身艳到极致的大红衣衫,就连唇瓣也是红得如蔻丹似的,毫不害臊地如常坐着,吃着一盘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瓜子,还问她吃不吃。
叶欢不想等锦儿送来的糕点了,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却是四周静如风止一般,连喊了三四声连个虫子的应答声都不见。
她指着把自己当成主人悠闲嗑瓜子的红衣少年,“你你你……干嘛在我屋顶上放死猫,还把宫里的大老虎放出来乱咬。”
大老虎是真的被人放出来过,咬伤了好几个人,以及酷爱咬猫,把大堆的猫咬死。宫里养的猫基本被它弄死了一半。
红衣少年鄙了瑟瑟发抖的叶欢一眼,“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做事情,需要有答案吗?我乐意!”
是哦,和一个病态的人没法沟通。
叶欢虽未感觉到红衣少年身上有无杀意,但是就他把她宫里的高手用手段放倒来看,青山寺那件事很可能是他干的!
“你前几天派人在青山寺掳我不成,这次又是想做什么?”
“青山寺?”红衣少年嗑瓜子的动作顿了顿,以为是听岔了,看她的神情不作假,不勉心中疑惑。
“本尊除了在青山寺捡到捉弄过你那次,还有哪次掳过你?不要随便乱扣帽子。本尊若想杀你或者掳你,前几天在屋顶上干嘛只放一只死猫?不把你直接带走?”
叶欢被红衣少年怼得一句话都不出来。
确实是,他要想弄死她,估计是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以她感觉以来,这人武功绝不在凤离之下,毕竟能一次性放倒整个宫的高手,绝非常人能办得到。
她眉下神情敛了敛,保持冷静地继续问。“那你今天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什么原因?”
红衣少年继续嗑瓜子,不理会叶欢。
叶欢:“……”
好吧,当她没问。
然而她放弃问的念头后,红衣少年讽刺地来了句。“来看看,你的命硬到能安全撑到离国不,撑到了是条汉子,撑不*到提前准备好埋在哪里,自己想想吧。”
然后身影一闪,只留下了一盘没嗑完的瓜子,还有张纸条。上面写着一幅对联。
“与其嫁给凤离会死,不如考虑嫁给本尊。”
横批:好女择良而栖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变态!
叶欢瞬间把纸撕得粉碎,又不解气地多踩了几遍。
以他古怪又变态的态度来看,想娶她的目的绝对是零,但看不惯嫉妒凤离肯定是真。这到底是凤离哪个兄长?
凤仪?还是凤辞?
可千万别是凤辞,凤辞是个怪物,又狠又毒。
前来送糕点的锦儿,看到叶欢面前多出来的瓜子盘,疑惑地拿起来看,发现盘子的花纹和无忧国有很大出入,花纹极其精致,带着一团金边,而且雪白无一丝杂质。
“郡主,这个盘子好精致啊。”
叶欢随意暼了一眼,盘子果然不是无忧国出产的。原来那个家伙真是个吃货,过来讽刺她,身上还不忘带着零嘴。
凤离身边,好像没有什么正常人,包括他本人经常就是神出鬼没,不让看脸却要四处招风的那种。
“你要是喜欢这个盘子就给你吧。”叶欢把瓜子全部倒了出来,把盘子推过去。
锦儿摆摆手,“奴婢只是好奇而已。”
忽略过锦儿探索的目光,叶欢起身,想起一事来。“叶泠是什么时候到?”
“听禀报的宫人讲,她已经快到了。”
锦儿摸着后脑,看了一眼莫名其妙出现的盘子,实在想不透是哪里来的,这种盘子还真没见过。
越过一道横廊,远远看到那身明艳招摇的衣衫,隔着距离叶欢不用看清楚就知道,叶泠来了。
越近,那环佩叮当的声音就越清晰,直到听到那声带着柔弱的“姐姐”,叶欢喂鱼的动作这才停止,将盛有馒头屑的碗递给旁边垂眼的侍女,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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