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霖的眸光瞬间就暗沉了下去, 他的喉结轻轻动了一下，有些不大确定地问了一遍。

    “姐姐，你什么？”

    苏敏敏仰头望向锦霖那双熟悉的黑色眸子, 她的神情有些脆弱，又有些无助，仿佛亟需做点什么来确定自己的存在。

    娇的身体依偎在他胸膛前, 轻蹭了蹭。

    “锦霖，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梁锦霖眼中的仿佛有两簇火苗，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抬手摩挲着她粉嫩的脸颊, 满心满眼只有她那张清秀的脸，心翼翼，仿佛捧着最珍贵又最容易破碎的宝物。

    声音有些迟疑，“姐姐……”

    苏敏敏咬了下下唇, 正以为他又要如以往一样克制的时候, 他温热的嘴唇突然就落了下来。

    像带着燎原之火, 仿佛要带着她一起燃烧起来。

    那样火热，又那样迫不及待, 从她的发梢、额头、鼻子、最后终于来到她柔软的唇瓣上。

    苏敏敏闭上眼睛，双手揽在他坚实的肩膀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感觉自己身体一轻，整个人已经被他横抱了起来。

    锦霖抱着她, 脚步缓慢地朝那张那床走去。苏敏敏望着他刚毅的下巴, 不由自主揪住了他的T恤。

    梁锦霖终于走到床边，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到大床上，眸光梭巡着她泛红的脸颊。

    苏敏敏被他专注而炙热的眼神看得一阵脸红，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锦霖, 表情庄重地好像在举办祭天仪式似的。

    当他开始脱她的上衣时，苏敏敏下意识按住了他的手。

    “轻，轻点。”

    望着他纯黑的眸子，她的嗓音是掩饰不住的紧张。

    “好。”

    他轻应了一声，低头在她眉间印下一吻。

    当他用那样暗沉灼热的眼神注视着她的时候，苏敏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姐姐？”

    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干净澄澈的眸子却带着询问，仿佛只要她停，他就不会再继续。

    苏敏敏双手环胸，有些害羞又有些无措。

    她望向那张熟悉的脸，剑眉星眸，削直的鼻，微薄的唇，年轻，俊秀。

    这是她的锦霖，是陪伴了她十四年以后还会一直陪伴她到老的锦霖。

    然后她突然就没有那么紧张了，她朝他轻笑了一下，嘴角梨涡像两个调皮的气泡似的。

    “你在纠结什么。”含羞似怯地望了他一眼。

    这一眼，终于击碎了锦霖最后的犹豫。

    他爱面前的这个女孩，爱了那么多年，连做梦都想抱她。

    年轻的身体在叫嚣着，得到她，得到她。

    他的姐姐，他这辈子独一无二的女孩。

    锦霖眸光沉了沉，终于低下头，近乎膜拜的吻轻轻落下来，落在少女含苞待放的身体上。

    他停顿了一下，稍微离开了她一些，双手一掀，脱掉了自己的白T，年轻光滑结实的身体在她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示。

    苏敏敏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当她看见他还带着固定带的腿时，理智恢复了一些，“你的腿……”

    他低头看了一眼，耳垂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应该……不影响吧。”

    没有经验，他也不是很确定。

    苏敏敏看着他的腿，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万一因为这事让他的腿伤复发了，回头母亲知道非生劈了她不可。

    “锦霖……”

    她咬了下下唇，尝试和他商量，“要不，我们改天……等你腿好了再继续？”

    他已经俯身下来。

    “没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那啥，我……还没洗澡。”她的手软软地搭在他胸前，想推他，却失了力气。

    “没关系，我也是。”他忙碌地很，匆匆应了她一声。

    “锦霖……”

    苏敏敏的眼泪流了出来，抬手捶着他的胸膛，“你混蛋……疼死我了。”

    他的汗水沿着修长的脖颈落了下来，吻在她嘴唇上的声音充满了疼惜和安抚。

    “我也疼，再忍一忍。”

    然后拉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抱着我。”

    苏敏敏的手无力地搭在他肩上，吸着气问，“快好了吗？”

    锦霖咬了下牙，“刚要开始……”

    ……

    过了很久很久，苏敏敏嗓子哑了，全身上下酸酸疼疼的，发泄似的一下又一下捶在他肩头。

    “你这个混蛋……骗子……痛死我了……再也不要做了。”

    锦霖任她一下又一下地，翻了个身，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下次，一定不疼。”原本清冽的嗓音此刻一片暗哑。

    苏敏敏此刻的感觉很奇妙，有些失落，又好像有些释然。她终于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

    她突然抬起头，狠狠咬在他左胸口的位置上。

    锦霖抽了口气，却只是任由她兽一般的发泄。

    “你以后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咬你。”她松开了他，声音凶巴巴的。

    锦霖莞尔失笑，抬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好。”

    苏敏敏却又伸手戳了戳那两排明显的牙印，“疼不？”

    锦霖笑了一下，眸光亮晶晶的，老实承认。

    “疼。”

    “疼就对了。”苏敏敏丝毫不觉得愧疚，“你让我疼，我也让你疼。这样才公平。”

    锦霖只是笑，大手轻柔地抚摩着她细软的头发，另外一只手紧紧拥住了她，心里不出的满足。

    “你抱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苏敏敏弱弱推了他一下，“快放开。”

    “不放。”

    锦霖难得没有听她的话，牢牢将她扣在怀里，恨不得一辈子就这样抱着她。

    “姐姐。”他轻轻叫了一声，原本清越的嗓音此刻充满了愉悦。

    “我很快乐，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哼，你们男的就念着这个。”苏敏敏撇了撇嘴，“得偿所愿，爽了吧？”

    锦霖微微松开她，大拇指摩挲着她嫣红的脸颊，轻笑了一下，“你不爽吗？”

    “靠！”苏敏敏的脸瞬间炸红了，“哪有你这么问的？”

    “不然怎么问？”锦霖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样子，晶亮的眸子似有星星溢出。

    苏敏敏清了清嗓子，伸出食指，故作轻挑地挑起他的下巴，“你应该，宝贝，你对我刚才的表现还满意吗……噗嗤……”

    话没完自己就先笑了起来，“受不了，好油腻啊。”

    锦霖也笑，薄唇微微弯起，“那你满意吗？”

    语气还算淡定，眸光却不自觉多了丝紧张。

    苏敏敏望着他紧紧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才想起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过，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样，对于自己的第一次似乎都也挺在意的。

    她偏着头认真想了一下，“一开始是真的很疼，跟被棒槌了似的。”

    “棒槌？”锦霖失笑，这形容词。

    “别断。”苏敏敏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锦霖忙抬手比了个“您继续”的手势。

    苏敏敏这才接着道，“疼了好一会儿，后来嘛……”

    “后来怎么样？”他追问。

    苏敏敏回想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难为情，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还，还好吧。”

    “只是还好？”锦霖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大满意。

    “不然呢？”苏敏敏扁了扁嘴，“你又不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想让我夸你不成？”

    锦霖扶着下巴沉吟片刻，眸光幽幽往下。苏敏敏察觉到他的视线所在，一脸防备地捂住被子。

    “你想干嘛？”

    “勤能补拙。”锦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眸光澄澈，“这种事也是要多练的。”

    “不要。”

    苏敏敏还记得刚才的惨痛经历，立刻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锦霖故意慢慢靠近她，吓得她整个人差点掉下床。

    他大手一捞，将她连人带被拉了回来。

    “真的很疼吗？”他问。

    苏敏敏脸颊又是一红，直觉继续探讨下去她的处境可能会很危险。

    她想了一下，决定换个安全的话题。

    “你的腿没关系吗？”

    “我又不用腿。”他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

    她感觉自己好像被内涵了，但又找不到证据，咬了咬唇没吱声。

    锦霖低头看着她，她咬着唇，一张脸还潮红一片。感觉房间里的空调渐渐冷了，他抬手仔细给她裹好了被子。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抱在一块儿，仿佛岁月无声，此刻静好。

    锦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发丝，“姐姐，你后悔吗？”

    感觉怀里的人摇了摇头，他微微一笑，又将她抱紧了些。

    “那你后悔吗？”

    苏敏敏趴在他胸前，像只慵懒的猫咪。毕竟这事算是她先勾引他的，直到最后一刻也是。

    锦霖笑了一下，“如果我知道你愿意，就不用忍这么久了。”

    “什么啊？”苏敏敏捏了捏他俊挺的鼻梁，“色狼。”

    锦霖任她摧残他无辜的鼻子，想起晚上的事，犹豫了一下，“你父亲……”

    “我只有一个爸爸。”苏敏敏想也不想堵住了他后面的话。

    锦霖叹了口气，没再什么。

    过了会儿，才听见她声音闷在他怀里，“想来就来，就走就走，他以为他是谁啊？需要他的时候连个鬼影子都不见，消失了十几年又突然又冒出来，想当便宜爸爸吗？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明明语气还是凶恶的，声音却有些弱弱的，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锦霖抱着她，手轻柔地搭在她背后。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认贼作父吧？”苏敏敏突然从他怀里探起身来，双目警惕地盯着他。

    锦霖摇头失笑，“无论你认不认他，你都是我的姐姐。”

    “这还差不多。”苏敏敏重新依偎在他怀抱里，声音糯糯的，“锦霖，我只认我们的爸爸。”

    锦霖无声地抱紧了她，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比他们更亲密了。

    苏敏敏探出手，抱紧他窄实的腰。他们像两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相互依偎，拥抱取暖。

    又过了会儿，她突然不安地动了动。

    “锦霖……你戳到我了。”

    锦霖的眸光瞬间暗了暗，他按着苏敏敏的肩膀，试探地叫了一声。

    “姐姐？”

    “嗯？”苏敏敏抬起头，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我保证不疼了。”

    “混蛋，不要。”

    苏敏敏低低尖叫了一声，却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年轻有力的身体很快再次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