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暴走·
“吱!”
刺耳的刹车声刺激着安烈的耳膜,他被迫停下脚步,重重地喘着气,胸腔剧烈起伏着,眼看前面两辆机车已经掉转了车头,四辆摩托将安烈堵在了马路边上,安烈一步一步往后退,借极短的时机平复着剧烈的心跳,也观察着敌情盘算自己如何脱困。
“安大少爷,这里要去哪里?兄弟们送你一程吧!”
其中一个像头领的人开了口,出口的话自然透着恶意,手中的钢管顶端轻轻拍在另一只掌心里,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满脸的不怀好意。
安烈一看这架式,就知道今天糟糕了,骑在机车上的四人都没有下车,更没有摘下头盔,明显是要用车撞他,再挥舞钢管袭击。
如果只是与几人近身博击,安烈敢不会输,他近期跟修学习擒拿术及一些拳脚招式,对付不成气候的混混并不是难事。
但现在,这几人却是要用机车来撞他,他总不能飞起来避开重型机车的攻击吧!安烈心里焦虑万分,恨不能马上将内揣里的枪掏出来,一人赏一枪后回家去。
可是不行,这里已经离主干道非常近了,寻常架抢劫可能没人管,但一旦枪响,便会引来许多武装警察,现在枪支管理比过去要严格了些,安烈不知道修送他的枪是什么来头,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他绝不会掏出来。
“关你们什么事?让开,好狗不挡路。”
安烈沉着俊脸朝几个混混喝斥回去,不再往后退,反而站进了机车的包围圈里,看这样子像是要自动送死,哪有往车轮子底下送的,几个混混也恶意地笑了起来。
只是不等他们再出口讽刺,安烈出其不意地动了手,他故意钻进机车包围圈里,就是不给他们机会一起驾车来撞,而且对自己出手也有利。
只见安烈正沉着脸着话,却突然一下串到了右手边的机车旁边,极快的伸手,给了完全没有防备的骑士一记重拳,再趁其不备夺下了那人手中的钢管,又狠狠一下,用钢管砸在那混混的肩上,直接将人从车上掀翻倒地。
一击得手,安烈也没试图骑上机车,他哪有那个时间跨上去再发动机车,随后转了方向冲出去,有那点功夫,早被钢管抡到了,他不过为抢武器在手有个防备与攻击的家伙,免得真的实实地挨抡。
安烈出手很快,将右手边的机车骑士揍翻在地后,另三辆车上的人才反应过来,赶紧拧动了车把手发动引擎,直直向他撞过来。
但终是晚了一步,安烈一击得手后,又转战了紧挨着那辆机车上的人,在对方刚发动了摩托时,便用钢管抡了过去,接连着抡了两下,才跳过翻到在地的摩托车,避开撞过来的机车。
少了两辆摩托的威胁,安烈趁着另四个人还没追过来,下手完全不留情,借着倒地摩托给另外两辆车形成了阻碍,安烈很快便将四个人都从机车上揍了下去,他也从路边移到了马路中间。
“很厉害嘛!哼哼……再跑啊!”
仍是领头的那个人开口,安烈被四个人围在中间,丢了钢管的那个人已经是一把长匕首在握,全都恶狠狠地盯着安烈,而另外四个人的脚步声,也已经从后面清清楚楚的传来了。
安烈在马路中间缓缓移动步子原地转圈,谨慎地判断着变成八人的包围圈哪里有突破口,一边解下脖子上的围巾缠在手上,又紧紧裹住钢管,但不等他看清,钢管也还没有被围巾缠紧,那八个人已经齐齐抢起钢管砸了过来。
安烈慌忙举起钢管横在自己胸腹前,有效地挡了几下,但后背却是暴露给另几个人,几声闷响,安烈已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痛起来,他连忙挥动着手中的钢管,看准机会快速砸中两人,又一个后旋踢,干掉身后向他袭来的人。
对于靠力气和人多优势的混混来,全都抡着钢管上是件很保险的事,只要对方只有一个人,围困便容易将对方倒,就算被围之人会点拳脚功夫,也是双拳难敌多手。
但安烈原本就善于架,又跟着修系统地学习了一段时间,现在早已今非昔比,这些混蛋的什么主意他自然清楚,所以现在虽然挨了几下子,但都有避过要害的地方,惯常架的人,承受能力也会比常人稍强些,不至于一钢管下去就骨碎筋断什么的。
听到有风声传来,安烈双手挡开前头攻击的同时,也偏头侧身,险险避开从侧面而来的两根钢管,拼着背后再挨一两下子的狠劲,安烈连踢带使拳,揍出去了三人跌倒在地,自己也闪身跑出了合围圈。
35·暴走·
没有恋战便往前跑,被追上时才会回身又一番苦斗,安烈只觉得自己后背和腿上有几处都火辣辣的痛,想必是被得狠了,也不知道破皮没有,所幸一直正对着拿匕首的家伙,心提防那寒光闪闪的刀刃,要不挨上一刀也够呛的。
虽恍了下神,安烈到底还是机敏,听到后头又有虎虎生风的声音,他一个前趋弯腰,恰好避过追到身后的两人抡过来的钢管。
当然安烈的手也不闲,反抄了钢管往后边一捅,感觉捅了个实实在在,一声痛苦的闷哼让他嘿嘿笑了两声,他跟着修可没白学。
又一个扫腿踢翻一个,安烈不等站稳,蹲在地上,举着钢管便朝又追近的一人腿上抽去,狠狠一下,安烈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麻,他也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自然也有那个被扫中腿的人痛声咒骂,安烈却觉得动听极了。
眼看来不及再跑,后边的人已经全追了上来,安烈索性迎战,捡起地上被揍之人脱手的钢管,双管齐舞,逮着哪里揍哪里,甚至仗着身高优势,有一下抽在某个混蛋的脑门上,瞬间就头破血流,为此他也招来更凶勐的钢管招唿。
“噗拉……”
一声碎裂的声音轻微不可辩,但听在安烈耳中却跟雷噼一样,他心爱的大衣……
错开身挡下几记袭击,再扭头一看自己的胳膊,果然被匕首割坏,如大裂谷一样的豁口正好在右上臂的位置,血已经涌了出来,安烈只觉得心头那把火突地一下便被点燃了。
“Oh!Shit!Shit!欺负爷爷有忌惮,你M个婊子杂碎,去死吧!去死吧!”
安烈咒骂,俊脸黑得像锅底一样,将双手握着的钢管往弄伤自己的人身上死命招唿,连削带砍加抡,直把用匕首割伤他的混混得哼都哼不出声音,抱着头蜷在地上完全没了反抗能力。
但安烈仍是狂怒暴戾,脚尖不留情地狠踹着那人的肚子,眼见都已经将那人踢得口吐鲜血,另几个混混也被唬住,一时不敢再上前跟安烈动手,一条公路上就听到安烈不间断的咒骂声,与踹踢的声音。
“喂!别再踢了,他不过让你受点伤,你却要踢死他了。”
安烈的行径令其他人莫名胆寒,再看上蜷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几人都心举着钢管围住安烈,却没人敢上前,只有其中一个人出口阻止着安烈,但没想到他的话让安烈更加暴躁。
“Shit!什么伤?你TMD眼睛瞎了吗?爷爷的大衣被他弄坏了,你要赔吗?你赔得起吗?纯手工的,要缝很久才能缝出来,全球只有这一件,TMD…今天圣诞节,你们这些杂碎不在老鼠洞里啃奶酪,跑出来就为弄坏爷爷的大衣吗?啊?啊?话啊!……”
安烈一通嘶吼,二话不又抡起钢管揍过去,长腿也不闲着,一个后旋踢再一个侧踢,飞起神腿就踢翻几个,一看有人举手要反击,就更加暴虐地像拼命三郎,也不管别的人会不会一起上收拾他,只管勐揍其中两个,非得将对方趴下再也起不来才算数。
理所当然,安烈的后背又挨了几下子,痛得他眼冒金星一个跄踉往前扑,一个人单独斗的劣势显出来,就算他趴了三个再也站不起来,但还剩下五个,怎么算他也是吃亏的。
安烈俯在地上,心痛地看着被弄得肮脏不堪的大衣,他今天第一次穿出来,就碰上这样的事,想起修浮着温柔的笑意为他穿针引线,安烈觉得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了。
几个高壮混混围了过来,狞笑着逼近了安烈,一人抬脚欲踹,脚却在要踢到安烈时硬生生的停下,再硬生生的别了回去,原因无他,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安烈手中,握着一柄柄黑乎乎的管状物,所有人都明白那东西的威胁性,果断不敢再乱动。
“都蹲到那边去,脸朝里面抱头,快点!”
安烈稳稳举着枪对准几个讨厌的家伙,左手上的钢管仍握得紧紧的,双眼来回盯着暂时没有妄动的混混们,喝斥着几个人蹲到马路边的护墙下面。
“不许回头,蹲好,爷爷我想想怎么折磨你们,不然赶在警察到来前,爷爷也能请你们一人吃一粒弹头,子弹可不长眼,失手的话,不要怨爷爷没提醒。”
安烈一脚踹向一个试图扭头看情况的混混,一口一个爷爷自称,占尽了口头的便宜,见几人不敢再乱动,他瞄瞄不太远的街口,故意在几人身后走来走去,却不再吭声。
走了一会儿,安烈不走了,静悄悄站在那几人后头,等看见谁一扭脸,便用钢管抽过去在臀部上,两次后,那几个混混都知道他还在后头想着折磨他们的主意,老老实实不敢再扭脸,估计也琢磨着怎么逃脱。
但许久之后,还是有人回过头,这次却没有挨揍,只因安烈早就跑得没有影子了,几个混混阴沉着脸站起来,低低咒骂了几句,看着另三个仍在地上昏迷着的同伴,不得已,只有将人拖起来弄上机车,轰轰地发动引擎跟着离开了,只余下满地凌乱的雪泥和少许的血迹在北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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