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心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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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德独自思肘这一会儿的功夫,就一直听到亚瑟·加里不断的在咒骂,他皱皱眉头,心里有些可怜父亲,如果换成他,知道自己努力这么久,一切却是白费,只怕还会更暴走些。

    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没见到遗嘱的内容,真实性有待考证,如果能知道遗嘱到底在哪个律师手中,拿到拓本就最好了。

    可惜他们专用的律师从爷爷那辈开始,都已经是五个了,如今又加了几个法律顾问进去,一时之间还真不好查出来。

    遗嘱这种事,要是在一两个律师手上,那收买一下没有问题,可以提早知道遗嘱内容,把那个律师拉拢为己用。

    但律师团的人数多了后,牵一发动全身,这边收买着某个老头或年轻人,那边得到消息就能把遗嘱转移了,或是交给另外的人。

    所以现在,里德是心里更痒了,知道了遗嘱的内容,就想确认其真实性,他和父亲捆在公司里还没有什么,父亲赚钱有一套。

    里德就是不满跟着不负责的母亲跑了的安烈,那个女人还是杀人凶手,安烈明明从家里都出去那么久了,也改了姓氏,还想伸手在锅里捞一嘴,凭什么有权回来。

    “啊啊!……”

    正在心里盘算下步该怎么办的里德,突然就听到亚瑟大受刺激似的叫了两声,便没了声息,他赶紧定睛一看,亚瑟已经倒在了沙发上,半趴半跪,搭拉着头,身体还在渐渐往下滑。

    里德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还算及时,赶紧过去查看状况,一看之下,只见亚瑟脸青唇白的,双手紧紧捂住胸口,十分痛苦的模样,他赶紧忙乱地拿起旁边的电话。

    过急救电话之后,里德想了想,使劲将亚瑟扶到沙发上躺好,又弯下腰,替他把头垫高,并大声唿唤着帮佣过来帮忙,上楼取毯子找药什么的,一阵忙乱。

    亚瑟躺在沙发上满脸痛苦,暗叫要糟,他居然真的心脏突发性疼痛,难道是因为平时酒喝太多的缘故,到四十五岁,稍不注意,便会有心脑血管病。

    只是万幸,亚瑟还有清醒意识,只是觉得四肢麻痹不能自如动弹,然后就是心口绞痛万分,他还演得正过瘾呢,怎么就突然发病了呢。

    里德也不敢乱动他,见他闭着眼睛十分痛苦的模样,只接了帮佣拿过来的薄荷膏,凑到亚瑟鼻端让他嗅嗅,希望能醒脑提神。

    只是亚瑟的痛苦并没减轻,四肢麻痹的症状已经明显到旁人都能看出来了,紧抓住胸口衣服的手,如抽筋样的不正常弯曲,里德和帮佣一人拉只手,使劲的帮他活血还原。

    一番折腾,好不容易来了急救车,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疾疾进屋来,初步为亚瑟检查后,定为突发性心肌梗塞。

    鉴于突发性心肌梗塞的后一两周,易发生心脏破裂等急症,医生建议住院治疗并接受观察。

    亚瑟被抬着上了担架,听医生跟里德解释着突发性心肌梗塞的原因,及后期病变征兆有哪些,他不由默然,自己本还想着装病,结果没想到真的病了,简直是太灵异了。

    进了医院,一番检查,确定为突发性心肌梗塞,医生要求患者戒烟戒酒,亚瑟差点又骂人了,那可是他仅有的爱好之一了,戒了还让人活不。

    但衡量一番后,亚瑟还是屈服了,暂时戒烟戒酒没问题,好起来再吧,现在点滴瓶也挂上了,心口终是不痛了,手脚也恢复了知觉,亚瑟觉得权当给自己放假,在医院住一段休养也没事。

    这一折腾,一天很快就过了,外边沥沥的下起雨来,这几天都是阴雨不断,弄得亚瑟更是没有精神,吃了里德带来的晚饭后,便假装困倦睡下了。

    里德瞧着无事,便提出回家给亚瑟拿衣服,明天早上再送饭过来,亚瑟也只是轻浮的应着,恹恹的模样,令里德觉得他倍受击,仍在遗嘱的事情里没缓过劲来。

    自然也不计较这种事,出了医院,便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而去,亚瑟在窗帘边看见,只是冷笑数声,复又躺床上自在的看电视去了……

    下了两场秋雨,天气又开始转为寒凉,阴霾的天空常让人觉得比较压抑,没几个人在这种阴冷潮湿的气候里,会觉得开朗舒服,那徘徊在高楼顶上的乌云,压得都市人个个都心浮气躁。

    近日安烈也很不爽,因为他胸口的疤老是隐隐作疼,似乎随着天气变化而疼痛,尤其是到下雨天的时候。

    那种不是剧烈疼痛,但却让人觉得难以忍受的细密疼痛感,就从心窝子和腹部里往外漫延,痛得久了,就像有针在全身各处不停的扎着一样。

    安烈往往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或是长时间的趴着,以便压住那疼痛往外扩散,使劲用被子或自己的手掌按压在左胸腔,也垫在腹部处。

    修·霍金看到后非常无奈,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可他在旁边也是干着急,谁让这个红头发的子不肯配合呢!本来去凌历那里扎几回针灸就没事了,这子却死活不愿意去。

    大概是老外的血统问题,对中国古老的中医术很惊叹,连修自己看着那一排排的银针都发憷,更何况被凌历”害”过几回的安烈,让安安去扎针灸,可能日从西出还有可能一点。

    可是看着安安满床滚,修又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拧紧了疼,着急且焦虑,万一疼出个好歹来岂不麻烦,偏偏去拍了片,做了X光,都没有什么问题,修不禁琢磨着,难道真的只有中医能治。

    本来修见安烈这么害怕,有心想问凌要了那些银针回来,自己给安安扎,好歹他是个裁缝,玩针有什么难的。

    可是他上网搜了一下针灸知识,发现要扎到穴位上,清楚哪个穴位下多少针,扎多深…这些东西修一看就晕了,直接放弃想自己尝试的可能性。

    看来只有寄希望于凌身上,毕竟绝的头,经常都扎满了银晃晃的针头,凌历他也很信得过,修寻思着骗安安到凌历那里去看一下。

    眼看安安又趴在床上像死尸一样,疼得没劲了似的,脸埋在枕头里也看不真切表情,修·霍金一咬牙,也不管外面是不是天黑,是不是在下雨,一把拉起作死的安烈,十分坚定的道:

    “安安,由不得你,走!我们去凌那里,不能再这么疼下去了,你现在还年轻,若是万一留下隐疾,将来想治也治不了了。”

    安烈瞪大眼,看着已经不由他反驳的修,嘴巴张张合合,愣是没出话来,但表情却是十分忠诚的表达了内心所思,一百二十万分的不愿意与不配合。

    开什么玩笑,他想跟那些非人类划清界限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自己还屁颠颠的跑过去送死,那只狐狸逮着这机会,岂不是要折磨死他,安烈坚决不干。

    仗着自己四肢修长,安烈紧紧扣住床沿,脚也使劲勾着床栏,修要是想拖他起来,除非连床一起拖起来,他才不要去给狐狸当试验品,完了还得谢谢,接受那只狐狸的奚落。

    修一看安烈这耍赖的架式,紧咬着牙,同样也瞪大眼睛,接近蛮横的道:“安安,你得听我的,现在你有三种选择,1、自觉跟我一起去,2、我晕你背着去,3、或是我请凌过来一趟,你选哪个?”

    “都不选!”

    安烈不怕死的摇头,他就不信修真的会晕自己,就算晕了,他也会抓着床不放手,修难道想连床一起搬出门,那还得拆了墙才搬得出去,所以安烈完全不怕死,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

    “安安,乖,我们去扎一下针灸,以后就不会疼了…

    你要乖乖去的话,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看你这么疼着我也难受呢!

    ……你去不去?要我捆着你去吗?

    ……你……”

    修气结,威逼利诱都用上了,安烈还是死死的抓着床栏不松手,不管他什么都摇头,不管是不是有美食的承诺也不点头。

    顶多,安烈就是在听到他要做好吃的时候,那子的眼睛亮了一下,不过也只有一下,随后就是态度十分坚决的拒绝与不配合。

    一看他这流氓似的态度,修给气乐了,也不理装死的安烈,直接满屋子开始找绳子。

    今天由不得安烈这子了,下几天雨,就疼了几天,再拖下去,他觉得自己的心口都疼得要看医生了。

    好不容易找着了绳子,修开始结成长绳,他要把安安包,直接送到凌历那里去,当然,也没忘记给好兄弟个电话,确认凌历在哪个地方。

    得知凌历在附近一所医院里开会还没走时,修果断决定,他带安安杀到医院去,到时和凌历一起,把装死的臭子弄回去扎针灸,横竖今晚是逃不了的。

    凌历那边笑着答应了,修挂了电话便开始杀气腾腾地朝安烈进军,那看起来狰狞的表情惹得安烈大笑,那没心没肺的子还以为修跟他玩呢。

    直到被捉住后捆紧,又被修背了起来,安烈这才惊觉修不是笑的,一双黑眸瞬间就瞪得像灯泡一样大,正想点什么抗议一下,臀部上便结实挨了一巴掌。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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