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情人、儿子、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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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点,不然我找东西塞着你的嘴。”

    修怒了,一巴掌挥过去,十足十的在安烈臀上拍得结实,修自己的手心都有点麻,可想他用了多大力气。

    “我不介意修用舌头来堵住我的嘴巴,或是别的地方,我很乐意含住他闭嘴……”

    上半身完全动弹不得的安烈被稳稳地背起来,他觉得自己此时像头死猪,已经沦落到这样出门了,还是去找”屠夫”用针把自己剐了,真是可怜。

    只不过虽是被绑住,但嘴皮子还是很利索,安烈扁着嘴,皱着眉,不愿意、不配合的神情全在脸上。

    修顿了顿脚步,都已经走到客厅了,又把安烈放下来,转过身真的吻吻他的唇,沿着唇角向里,舌尖当真凑过去堵安烈的嘴。

    一番湿吻,修才分开绞合在一起的双唇,修微喘口气,看着透出浓浓欲求不满眼神的安烈,十分温柔地道:

    “安安乖,别让我担心,我陪你去好吗?让凌给治一下,他好歹是个名医,就算痛,也只是这一两回,以后天长地久的,你有那点挨疼忍痛的时间,不如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你觉得呢!”

    一席话,让安烈哑然,柔情牌什么的,最讨厌了,他必须得承认修得有道理,每次一到变天,伤口处那种漫延至全身的细密疼痛,持续的时间真不算短。

    有那种时间忍痛,或是在床上装死,确实不如干点有意义的事,比如干眼前这个人…

    好半晌,安烈发现修很有耐心等着自己的答案,如果不是他上半身被捆得紧实,安烈几乎就要以为修是跟他一个想法了,真算利用那个时间来做点美好的事。

    可是明知是善意的哄骗,安烈还是妥协了,他总能捞着几次不是,确实也好过几次都没有的浪费着时间,为此,安烈这才不情愿的松了口。

    “修,你变狡猾了!好狡猾…所以我让你少跟那只狐狸来往,狡猾会传染的。”

    不满的话才完,安烈便低下头,微用力啃咬着修的双唇,蹂躏得全是自己的气息且异常红艳后,才放弃这种泄愤一样的亲密行为。

    “别乱,哪里会这样传染,我倒觉得安安真棒,非常勇敢!”

    修舔舔被肆虐得红肿的唇,对唇上传来的麻涩感并不以为意,反而好脾气地哄着安烈,为其顺着毛。

    看安烈像大型宠物一样把头搭在自己肩头,没有精神随他处置的模样,修笑笑,就将捆得结实的绳子解开,抓起桌上的钥匙便拉着安烈出了门。

    其实修偷偷的在心里笑着,他主要是觉得这样捆着安安去医院,太难看了,凌到时又不知该怎么笑话他们,他脸皮薄,还是哄得安安自愿去要有面子些。

    拦了出租,凌历开会的医院离他们公寓并不远,几分钟就到了医院门口,修刚付清了车资,凌历的短信就来了。

    大致意思是还在开会,如果他们到了,便在大厅坐一下,稍等他一会儿。

    修迅速地回复过去,这才拉着安烈进了医院大门,眼角瞄到安烈那臭得像万年债主一样的脸,不由噗哧一乐,把安安拉上了台阶,转身摘下安烈头上的帽子,再甩甩上面微浸淋到的雨水。

    想着凌历要是开完会出来,必定是从下面大厅进出,修也没多事的去寻凌历开会的地方,拉着安烈在休息椅上坐下,一边还低声哄着闹别扭的子。

    医院人并不多,周围空矿矿的只有两人,他们就这么挨靠着坐在一起,等着安烈心中认为的”屠夫”出来,结果没坐几分钟,安烈还没看清大屏幕的电视里播着什么广告,便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安?上帝!真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舒服吗?”

    随着话音消散在空气里,一道高壮的身影已经站在了修和安烈面前,低下头看他们,神情充满了诧异和担忧。

    安烈微眯了眯眼,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病服的男人,对方脸上不同于往日的青白颜色,令他又上上下下仔细地量了几眼,随后不悦地反问: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老头,你在这里干什么?还穿着这么禁欲的衣服,要玩制服控还是什么?”

    亚瑟·加里大笑,对于安烈的话非但不生气,反而有种找到知已的感觉,他才穿上这病服时,也觉得充满了禁欲的味道,怎么看都不顺眼,极其想将这衣服撕掉。

    没想到因为烟瘾犯了,下楼来买个口香糖,居然能碰到儿子和他的情人,一开口也是这么有他真传的话,亚瑟差点就笑死了。

    “你还没回答我,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着仍大笑不止,却又揉着胸口的亚瑟坐到了自己旁边,安烈皱紧了眉头,黑眸紧盯神色透着不健康的男人,那种青白色让人想到了病态。

    “嗯!例行检查…我怀孕了…要不,生理期…捐献精子你觉得怎么样!哎!我是你父亲,你那是什么眼神。”

    亚瑟顾左而言他,编了几个自己都觉得扯淡的瞎话,看安烈用一种不爽的眼神盯着他看,仿佛在容忍一个不讲理的醉鬼,亚瑟有些恼羞成怒了。

    最后亚瑟干咳一声,索性不理会安烈,将眼神放在修的身上,细细量,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儿子的同性情人,亚瑟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有一种不上来的滋味。

    原来儿子喜欢这种明显不会外遇型的,难道自己的花心真被儿子叛了死罪,亚瑟觉得很冤,他是正常的、精力旺盛的男人。

    茜儿长期不愿跟他亲近,那时他才多少岁,正是充满干劲的年月,怎么可能经得住欲火的煎熬,更何这是个开放的国度,难道,成熟男人和鬼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性成熟及性观念上面。

    亚瑟暗自思肘,随即又把心神转回儿子的同性情人身上,这个面相普通的男子看起来也挺年轻的,但给人的感觉非常睿智,勐一看是挺平凡的,五官也只是普通。

    但凭他阅人无数的眼睛,亚瑟相信这个男子不若表相那么简单,或许就像那碧绿得完全没有瑕疵的眼睛一样,深不可测,兴许越是深入挖掘,越能发现宝藏。

    “喂!老头,你乱看什么。”

    还没看两眼,亚瑟便听到安烈不满的提醒,他转过眼神,恰巧就看到儿子脸上不可掩示的防备,还有红果果的威胁,似乎他再看一眼,就会被儿子列为拒绝来往户了。

    那种隐在防备表情后的在意,对同性情人的在意,令亚瑟·加里心头一颤,真的多么像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那时他对着茜儿也是如此,生怕别人靠近夺走了女神的注意力,或是什么坏主意,他也曾全心全意在意过一个人,可是命运……

    “你又看我干什么?今天吃错药了吗?老头,你还没,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安烈又不爽了,他最不乐意的事,就是别人盯着他的所有物乱看,自然张口就没好话,被修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很乖觉的便自动收声,心里却不停的想着,难道老头真病了?

    亚瑟气结,他还看着儿子想着过去那些美好,这臭子张嘴就没好话,对自己这个父亲这么不尊重,却在同性情人的制止下乖顺。

    这简直就让亚瑟觉得受刺激,他的儿子向着外人,顿又觉得胸口隐隐作疼,他哼了一声,抬手揉着胸口,同样没好气的道:

    “你也没回答我,我也问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安烈扭头,哼了一声,他为什么要告诉老头子,自己是被亲亲爱人挟持过来,将要让一个”屠夫”用针剐自己的,那多弱自己的面子。

    而且,他自己的事,凭什么要告诉血缘上的父亲,要到父子关系,好像应该是当父亲的让着儿子,先出来才对,他为什么要先回答。

    亚瑟见状,也扭头暗哼一声,一点不被尊重的父亲也很郁闷,他就不能被儿子好好的关心一回吗?自己为了他都被急救车送来医院了,这臭子的口气难道就不能好点。

    何况,他是父亲,问儿子的话,应当儿子先回答,他还没听过当爸爸的被儿子反质问,反了天了,他就不回答,怎么样!

    修·霍金在旁边摸摸鼻子,感觉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这俩父子的行为模式及思考模式居然一模一样,像斗牛一样,难怪一见面就吵。

    刚才亚瑟在量他的时候,修也把亚瑟·加里暗自量了一番,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中年大叔,冷不丁入眼,猥琐气质占了五分,不正经占了三分,剩下一分认真及一分深沉大概藏在骨子里。

    但一个人的眼睛不会谎,亚瑟虽用审视的眼光看着自己,但修也看到,这种审视没有恶意,亚瑟似乎只是在替儿子把关。

    毕竟是老人精,跟自己的老头和安安的继父一样,多比他们活了二十多年,绝对不是吃素的,一个在高位上立而不寒的成功男人,修有理由相信,他的不正经是种伪装。

    此时一看两人斗牛似的扭开头,安烈又是在他与亚瑟中间坐着,修只有轻轻碰碰手边的红发子,平和的提醒道:

    “安安,不给我介绍一下吗?这位是……”

    作者闲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