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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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离开医院,由凌历驾车,回到他自己的别墅,那里的设施绝不比医院差,凌历那幢白色洋房其实堪比一家私人医院,及型武装部。

    别墅并不远,安烈下车时看到,觉得称作别墅有点夸张,最多就是洋楼,整片区域有高层和洋楼的建筑,狐狸医生大概好静,在区域的最里面,单独一栋,与周围隔得比较远。

    本来想着今晚要住到狐狸家很不爽,安烈上车时就全身不对劲,但因为修一直在安抚他,这令安烈心里稍微好过点,此时又看到是栋洋楼,好歹不用跟狐狸挤一间屋,这才令安烈的脸色缓和了点。

    忍不住斜眼看了两眼正从车库出来的凌历,安烈心里在不服气的哼叽,想不到这家伙还蛮有钱的嘛!居然住洋楼,还是在市区里面。

    安烈看到凌历走过来跟修话,他尽量让自己波澜不兴,目不斜视,不然他迟早要被修这种对别的男人太过亲密、依赖的态度给弄得神经衰弱,看!又在勾肩搭背。

    不计较!不计较!修不是故意的……

    安烈站在草坪上直直瞪着眼前的白色洋楼,不去看修跟狐狸医生的过份亲密,虽然只是普通的搭着肩,但看在安烈眼中,就是刺眼。

    直到修疑惑地朝他招手,安烈才很酷很酷地跟上去,伸手抓住修的手掌,与之十指交缠,又幼稚地朝凌历暗哼了一声,十足十标明所有权的架式。

    凌历噗哧笑了两声,自己上前两步去开门,他才不会跟一只炸毛的猫计较,再就是要将一只野猫逗炸毛了,再看朋友将其的毛刺顺平,那是他不多的乐子,要不日子多枯燥无趣啊。

    修似乎知道爱人和朋友之间无声息的暗斗,他聪明的不置一词,绝不把自己摆在中间当炮灰,拉了安烈只管跟在凌历身后,只是心里还是有点疙瘩,为什么安烈这么不待见自己的朋友。

    他记得自己对西曼很友好的,对俱乐部的大叔们也很有礼貌,就算是安安那个不太靠谱的亲爹,修都爱屋及乌的接受了,并把自己放在矮一辈上。

    如果不是安安的原因,谁会没事让自己矮一头,还不是因为爱人的关系,孰不知,安烈也有他这样的想法,尤其是在对着那个绝的时候。

    那种低人一等,凭白矮了一辈或矮了一头的感觉很糟糕,尤其是对方那还是个鬼,修总是弄不懂安烈为什么对绝那么敌对。

    在修心中,绝那是天才的代表,人脑强大于电脑的那种,或是爱因斯坦及爱迪生那样的存在,他不明白这么聪明又漂亮的一个孩子,怎么就不招安烈待见。

    可是他也不想想,正常人谁会愿意去跟那种天才比较,这不是自取灭亡么,更何况,不是修在比较,是安烈从知道那个人的存在时起,就自我较着劲,一比又总是输。

    输人输气势输脸蛋,做为修的爱人来讲,安烈很难忽略修表现出来的在意,不管那是什么样的感情,都会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修唯一专注的人。

    所以到现在,这个疙瘩还是疙瘩,修觉得安安还是了点,心想着慢慢长大,就能如自己一样爱屋及乌了,也懂得发自内心的尊重爱人身边的每个人。

    而安烈则是想着,修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把注意力只放在他身上,不要分出别的心思去顾及旁人,安烈想要专属,霸占及独有。

    可惜两个恋爱着且慢慢在磨合的人都没开窍,压根不知道,一个已经在自己的潜移默化中,学习尊重与包容,另一个也已经非常给力的配合了专属及独有。

    正是因为两人都没明白这点奥妙,导致不日后在绝面前吵起来,从而分道扬镳,各自伤心黯然,却又痴心等待,这一等就是三年……

    两人的心思皆是一闪,已经入了客厅,见凌历上楼去拿自己的专属药箱,修也不若在别人家一般客套,自己把安烈按到沙发上坐下,再去冰箱里翻啤酒。

    只可惜,凌历家的冰箱里,除了香蕉味的牛奶,就是纯牛奶,再不然就是很多很多的瑞士糖,修翻了半天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只有关上冰箱门,到旁边的酒水柜上拿了瓶红酒。放豹锦驱毒+整理。

    “虽然我很紧张接下来将受到的对待,但…亲爱的修,你这是试图灌醉我了,好方便那只狡猾狐狸更好的凌虐我么!”

    看着只拿了酒瓶却没酒杯的修走过来,安烈心存疑惑的提问,没有杯子?修是算让他喝掉一整瓶,然后晕乎乎的不知南北,再被好好剐下几片肉来吗!

    “噗!安安,你成天想什么啊!真是的,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还有,哪有你得那么夸张,就是挨几针罢了,勇敢点!我认识的安烈可是很勇敢的。”

    “要不,修来展示一下你的英雄气概!修也很帅的。”

    修闻言,笑出声,安安那如临大敌一样的模样太逗了,虽然他自己也对凌历那些银针很敬畏,但此时绝对是要先安抚爱人的,更何况不能让安安知道,自己也在胆颤。

    只是他这样,并没让安烈轻松下来,等待的时间最难挨,或许真的喝点酒,会镇定一点,安烈便伸手接过了修手中的瓶子。

    正想着要怎么开才好,安烈便见修拉开了茶几下方的抽屉,好家伙,开瓶器都是好几把,还有很多巧漂亮的水晶酒杯,整齐躺在浅金色的软布上。

    等到凌历换好睡衣,又提着个超大的药箱下来时,修和安烈已经喝掉了大半瓶红酒了,听见他的脚步声,两人一致的扭头。

    那动作与表情,十成十相像,皆瞪大了眼很担心的样子,逗得凌历勾起了笑,心里暗道,这两货真是彼此的口水吃多了,真有喜感。

    只不过他也没多什么,不是凌历见外或是心地不好,而是跟外行解释很专业、很精深的针灸问题,就跟博士生向幼儿园的朋友讲火箭推动原理一样,就算肯讲肯听,也有个懂不懂的问题。

    所以凌历只是带着惯常的狐狸式微笑,下楼站到安烈身侧,开药箱,取出一包扎着细细银针的布包摊开,又点燃了酒精灯,从旁边拉了个放脚的软蹬置于自己臀下。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安烈却是浑身抖了抖,赴死一样的拉开衣服拉链,紧闭了眼,感觉一只手在旁边悄悄握住了自己的,紧得他能感觉手心的汗,这令安烈心跳稍微平复了点,好在修比他还紧张。

    “噫!……”

    安烈紧闭着双眼,准备受针刑之痛,想着自己能忍多久的痛楚滋味,痛一晚上不知能不能根治,但预想中的痛楚并没有发生,只是胸口处微有些灼热感,他不由睁开眼,奇怪的噫了一声。

    睁开眼后,才发现凌历手中拿了束枯草,点了暗火,一丁点火星距离他的胸口不足一寸,有些蓝白烟雾冒出,味道并不呛鼻,凌历拿着那枯草在自己胸前轻轻晃来晃去的。

    安烈感觉了一会儿,除了皮肤能感到慢慢热起来之外,并无不适,他不由好奇的问道:

    “请…请问,这是什么?”

    “艾绒和一些草药制成的,熏熨一下,扎针的时候效果更好。”

    凌历看着旁边紧张兮兮的修不由好笑,又见修也是瞪大了眼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又怕扰他似的欲言又止,凌历笑了笑给出答案。

    但他可不算为两个老外太过详细的解释艾绒是什么东西,当然也不会跟他们讲草药是什么,那太费唇舌了,也解释不清楚。

    老外对于枯树皮和草根的理解完全无能,大概听过中药,但绝不会想到是枯草或树皮,凌历接触过的医生里,除了华人之外,即使将艾草摆在他们面前,也没人知道是什么。

    “有什么用?”

    这次提问的是修,他闻着味道挺舒服的,浓郁的草木味道,仿佛下过雨后那种带点泥土湿气的味道,很舒服,觉得心肺被熏净化了一样,于是换他变成不耻下问的人。

    “温通气血,祛邪扶正,止痛散寒…他的伤口一到阴雨天会痛,便是因为养伤的时候,寒邪之气积在了伤口附近,天凉下雨,外潮内湿,气血经脉不通,便造成疼痛;

    修,你幸好遇到我了,不然看一辈子的西医,也看不出所以然来,还会年岁越大越痛,因为天长时久,寒邪之气会越积越多。

    上回,这子骨折,你带过来在我这里彻底治疗的,可曾见他手痛过,当时就用针走过穴了,所以痛的只有这两处枪伤,后续没处理好。

    所以,看我一劳永逸替他解决这问题,你怎么也得做个十七八道菜,以慰我的辛苦吧!…嗯!来点饺子也行,我冻冰箱里,回来可以自己煮。”

    许是因为提问的人是修,凌历难得的解释了一下,当然自己的福利也不忘争取,外食吃得他快郁结死了,成天又忙,赶着回去吃顿好的又太远。

    还好修来纽约了,这个老外唯一正宗的地方,大概就是学了一手正宗的中国菜做法,虽没有彼得舅舅和无做得好吃,但聊胜于无,绝对比成天吃牛肉要强很多。

    凌历话间,两三根银针已经刺进了安烈的胸口,以指尖按压着皮肤计算穴位,利索地举针,扎入,很快便让安烈的胸口,变得像刺猬一样银光闪闪的。

    修反应过来好友在索求什么事后,赶紧点头,这才惊觉安安居然没有叫,也是一脸敬畏且惊讶的表情,看着胸口那些银针。

    他不由紧张万分,心里暗肘难道是痛得喊不出来了,赶紧轻声问安烈感觉怎么样。

    安烈扭头看他一眼,眼中的惊讶还没退去,迟疑地又看了眼自己胸前已经有点多的银针,停顿了一下才道:“不痛…胀胀的,有点麻!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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