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安少的心思
安烈脸上的表情虽然难看,但还是别别扭扭的跟着亚瑟·加里上了楼,他自己的父亲,不管怎么怨怼,心里始终还是有点放不下的。
再,父亲只是因为花心,对感情不专一,对家庭不负责,才让他很反感,凭良心来,安烈就算不想承认也得承认,父亲并没有做过其他伤害他的事情。
就拿修的事情来,父亲已经没像祖父那样偏激武断了,由着自己找个同性情人没有多余的话,尽管父亲了什么,和他也不过是吵,但安烈还是不笨,明白父亲为自己忍下了不满情绪。
所以别扭的上了楼后,看见亚瑟被护士扶到病床上躺下,又替他换了针头,将被拔掉的点滴重新注进静脉里,安烈慢吞吞走到床边,抿了抿嘴巴,把脸扭向一边看着电视,这才别别扭扭的关心道:
“你…怎么会突发心肌梗阻,要,要住多久院?……我先好,我绝对不可能天天来陪你吵架。”
亚瑟·加里看到儿子这百年难一遇的窘迫表情,乐得简直心中开花,哪里还管他语气不好的事,就算最后一句几乎是凶巴巴吼出来的,但亚瑟就是暗自得意,谁这不是儿子关心他的表现。
虽是心中暗自为乐,但想到自己进医院的原因,亚瑟的老脸有点发红,总不能自己本来想装病,结果演戏演得太过头了,直接给演到医院来了吧,那太丢人了,亚瑟绝不会告诉儿子这种原因的。
思索着如何回答儿子的话,亚瑟·加里暂时没有话,只是盯着别扭的儿子想事情,再加上还有护士在场,有些不太方便讲,结果他的沉默却引起了安烈的误会。
“问你话呢!老头,我可没耐心在这跟你磨蹭,我还有事呢!要不,你早死了吧!直接把公司留给他,省得我还要想怎么拒绝你才行,他反正想要……”
安烈又抬手揉了揉心口,隐隐针扎般的疼痛令他脾气极大,他还等着跟修去接受那只狐狸的荼毒,既然来了,总不能白来吧。
伤疤会在变天时疼痛也是事实,早死早投生,反正他不去,修也会捆了他去,安烈非常不满自己的爱人,对别的男人那么盲目地相信,为什么修不会盲目的相信他呢。
更何况,安烈看着亚瑟的老脸青白那样子,他不想像老头这样,才四十五岁就心肌梗塞了,他记得,心肌梗塞这种病应该是老人才易患上的。
“你这人怎么在话呢!哪有咒自己父亲早死的,亚瑟先生,要不要我帮你赶他出去?你该休息了,千万不能再次情绪激动,像刚才在楼下那样就不行,心脏破裂的话,就很危险了。”
安烈的话音才落,便被护士斥责了,亚瑟的脸似乎更青了,看着儿子半晌不出话来,也不知是怒得岔气了,还是气得失了语言功能。
安烈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没有吭气任护士数落着,他的话有点冲,没经过思考便冲口而出,但确实不是真的想咒自己父亲死了,他只不过不想接收那巨额财富。
有点鄙视的看了眼那个端着药盘准备出去的护士,安烈心里想着,这傻女人啥也不知道就斥责他,要是知道他只是为了把到手的钱扔给别人,只怕还会夸他有兄弟爱的。
法克!
不悦地低咒一声,看那护士出去后,安烈又把眼神移回亚瑟身上,随后又四处扫了两眼,便准备走人了。
“坐!”
亚瑟·加里指指床边的凳子,虽然刚才被儿子气着了,但也不过是儿科而已,儿子这种任性冲动直肠子的个性,已经很难找到了。
亚瑟一想到家里的另一个,就果断的觉得,儿子还是保持这样没心没肺的样子好点,只要别当真,这也是种父子间的乐趣沟通吧。
“我不坐,了还有事,你有话就。”
安烈很不客气,拒绝了亚瑟命令般的要求,他又不是这老头的下属,干嘛要听他的让坐便坐,何况修还在楼下等他。
“你有什么事?站那么高想俯视众生还是怎么的?坐下……这样看你太累了,你是不是光长个子没长脑子啊!叫你坐下肯定是有事跟你。
而且,你还没跟我讲,来医院到底干什么?刚才真是我误会了?你不是要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安,我先申明,你干什么我不管你,但做那些没底限的事就是不行。”
亚瑟看着比自己高大的儿子,一米九的个头,从他的角度仰望上去太累了,如果不是他半躺在床上,大概脖子也会仰酸了。
安烈不太耐烦地坐在凳子上,用眼神催促亚瑟快点讲,别在这里罗罗嗦嗦的没完没了。
亚瑟翻个白眼,决定大人不计人过,他是爸爸,不能跟这臭子一般见识,这样自我安慰着,倒也无视了安烈的不耐烦。
假意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亚瑟自认自己吊够安烈的胃口了,这才把昨晚两人分道扬镳后的事告诉了安烈。
亚瑟在今晚之前,还没想过要告诉儿子,他觉得这种事自己能解决,告诉安烈也没有什么作用,儿子保持本心本性,他会觉得比较欣慰。
只是今晚,碰到了儿子那个同性情人之后,亚瑟有了改观,他觉得儿子最近的变化与成长,肯定都与那个同性情人有关。
不定,儿子知道遗嘱的事,也是他那个同性情人在中间动了什么手脚,那个年轻给人的感觉,绝不是平凡外表那么普通的。
现在看安烈的表现,亚瑟觉得自己没看走眼,所以跟里德之间的事,他想可以跟儿子支会一声,就算分两路把里德得无还手之力,也通个风漏个信比较好,或者,成是自己对儿子同性情人的示好也可以。
安烈听完后,皱起了浓眉没有话,当然也不可能像亚与期盼的那样,跟他讨论或透露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办。
怎么办?安烈自己都不知道,他很矛盾,不想依靠修来解决这个事情,他和里德之间的仇怨,应该自己去解决。
可是事情到了现在,安烈知道,这已经不是单独的兄弟俩,或是叔侄俩之间的问题了,里德背后有帮派、甚至毒枭的支撑,想拿下S集团,变成洗钱或走私的通道。
这一切上升到了一个他个人无法解决的程度了,所以亚瑟那副希冀的语气,直接让安烈变成了沉默的羔羊,最后一句话也没多,只丢下一句好好休息的话便逃样的从病房离去。
亚瑟也不恼,安稳躺回枕头上继续看电视,因为本来他就没期待儿子做什么,自然也不可能对安烈口若悬河计划的事抱有希望。
他想的是,替儿子铲除拦在路中间的黑心狼,替儿子撑起一把大伞,以弥补自己多年来,未对安烈尽到父亲责任的愧疚。
毕竟,他真心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真心爱着自己仅有的儿子,那是心里仅有的最真的东西,亚瑟不想失去。
亚瑟·加里告诉儿子这些事只有两个想法,一则就是支会儿子一声,自己开始行动了;二则是想看看,安那个同性情人的本事,如果证明自己老眼没有昏花的话,儿子这辈子…他都放心了。
而下楼去的安烈,并不知道父亲心中的想法,他纠结着,自己到底要不要把父亲开始行动的事告诉修,然后该怎么跟修,自己不想在保护伞下。
虽然这事他个人已经处理不了了,但能不能跟他商量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能不能把他当成一个成人来对待,安烈对于自己被保护起来的事实,深感无力。
再次回到医院一楼的大厅里,发现修和那只狐狸仍坐在原位上,只不过两人像土拨鼠一样,捧着团像屎一样的东西在吃,黄不拉叽的,还冒着热气。
安烈瞬间就被那东西的卖相击了,看起来真的好像一坨大便,走近了,疑惑地看着修和狐狸两人扭脸,嘴角也沾着黄色的可疑痕迹。
他站在那里止步不前,不知道自己是去帮修把嘴巴擦干净,还是不耻下问,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安烈觉得修有时候,很颠覆自己的认知,起码,以前他绝没看修吃过这种类似大便的东西。
“安安,怎么了?要不要吃,这个很甜,叫…甘薯…烤甘薯…”
修不是太秀气地啃着一块甘薯皮,看安烈满脸纠结的表情,以为他跟亚瑟·加里又吵了架,绝对不会猜到安烈脑子里的想法,否则他绝不可能还吃得这么美味。
安烈微松了口气,原来是甘薯,不是奇怪的东西,只是这卖相确实有点令人招架不住,他刚才还在纠结,自己与修接吻时,会不会联想到刚才的想法上,到时是吻还是不吻…
见修和那只狐狸探寻的眼神落在自己脸上,安烈笑笑,表示没事,他才不会在有狐狸在场时,跟修起那事,那是自己的私事,告诉修可以,告诉凌历就不可以。
为此,他只是笑:“没什么事,我们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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