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红嫁衣与纸人(修)

A+A-

    这任务的奖励可比它表面看上去珍贵多了。

    一个基本会贯穿整场游戏剧情的、对玩家友好的npc,无论是在哪个方面,都能在一定程度上给玩家提供重要的会。

    “真的没人去吗?”闫岸从背包里拿出那把普通的剪刀,在里咔嚓剪了两下,瞥了一眼他们,嘴角微微上扬。

    下一秒,安尔回应道:“我。”

    “好的。”闫岸笑眯了眼,歪了歪头,“安姐很勇敢呀。”

    安尔淡淡地瞥了眼她,没话。

    其他人面面相觑,迟疑犹豫不决。

    “我,我也来。”范绸一咬牙,直接从背包里调出剪刀,撸起袖子就准备开干。

    “昊哥,我们不用?”房见见状凑到盛昊强身旁,试探性地问道。

    盛昊强咧嘴一笑,眼神里满是得意:“都是些傻子。我们是一个队的,他们做完任务了我们也有奖励啊,还用得上老子亲自动?”

    房见睁大了眼睛:“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只用等他们忙完就行了。”

    房可站在角落里,两环抱在胸前,面色犹豫不定,指不自觉地攥着袖口的衣服。

    闫岸几人走上前,站在了羊大叔的身后。

    羊大叔面前的桌子上正正摆着一支白蜡烛,摇晃的烛火在昏黄的环境里散发着幽光,照映在羊大叔被毛发覆盖得密不透风的脸上。

    后方是头发,前面也是头发,完全看不到脸,只看头的话分不清哪边是正面哪边是背后,有种奇异的诡异感。

    他佝偻着脊背,蓬松的头发有一半散在桌面上,从毛发的缝隙间能看到粉红色的血肉,抛开头发,他简直就像个没有皮肤只有肌肉的人体。

    再走近一步,能明显听到他拼命地想话,但喉咙深处却发出类似被异物堵住的声音。

    “倒计时:分钟53秒”

    “生活管家提醒您:游戏已进行9时0分钟,您的心理n值下降过快,请注意调整。

    健康值:99

    心理n值:6(下降0点)”

    范绸在看到羊大叔的正脸时倒吸一口气,臂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理n值直接被瘆掉了0点。

    “这这怎么下啊?”他强忍着无端的诡异感,咽了口唾沫,眼睛直愣愣盯着羊大叔完全不能看出来的面部。

    闫岸扬了扬眉头,将食指轻轻搭在了羊大叔的头顶,指腹与他的头发相接触,是冰冷而粗糙的。

    将他的头微微掰过来,毛发下隐约可以看出面部轮廓——羊大叔的表情不怎么好。

    “羊大叔啊,我们剪头发的艺比不上您,到时候如果不心伤着了”闫岸嘴角微微上扬,轻声温和道,“请您见谅。”

    一只指竖直比在羊大叔的面部中央,衡量了一下位置。

    闫岸微偏过头看向两人,安排道:“安姐,你的比我们稳,麻烦你剪眼睛部分;范绸,你剪脸上和侧边。”

    “我嘛,就剪嘴里的头发。”闫岸眯眼笑着瞧他,剪刀贴着他的嘴部,咔嚓剪了一下空气,低声道,“您可别动,刀子不长眼呀。”

    “来,张开嘴。”

    羊大叔原本窸窸窣窣坐立不安的身体猛地一僵,呆坐在了椅子上,就连一直想冲破喉咙话的声音也消失了。

    “倒计时:5分钟36秒”

    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一团团拧在一起的银白色头发团掉落在地,带着不明的红色血迹。

    闫岸敛着眸子,面无表情,下几乎跟安尔一样稳,一把锋利尖锐的剪刀在那满是毛发的口腔里移动,咔嚓,仿佛是在洗白菜做饭一样平常。

    “倒计时:2分钟9秒”

    “生活管家提醒您:恭喜玩家闫岸、安尔、范绸在规定时间内成功完成支线任务2!!!”

    “npc-剃头匠-羊大叔对玩家安尔、范绸的好感度上升了20点,目前总好感度为5点;对玩家闫岸的好感度上升了点,目前总好感度为3点;对玩家房可、房见、钱咏春、盛昊强的总好感度为-5点。”

    闫岸的剪刀还留在羊大叔的口腔里,没拿出来,她低下头看着羊大叔,剪下最后一撮头发,温和地笑起来。

    “看来您很害怕呢。”闫岸温和地。

    “npc-剃头匠-羊大叔对玩家闫岸的好感度下降了3点,目前总好感度为0点。”

    闫岸:“”

    范绸面色诡异:“他不是恐怖游戏npc吗?怎么掉好感度跟掉n值一个样。”

    闫岸平淡地收回剪刀,没话。

    羊大叔原本被毛发覆盖满了的脸在此刻终于露了出来,中年男人,面容丑陋到诡异,有一双灰白色的眼睛,瞳孔是跟羊一模一样的横条,左右宽上下窄。

    他的嘴巴还大张着,喉咙处还伸出来很多头发,根本剪不掉,嘴里面的牙齿尖锐而细密,与普通人不同,有内外两排。

    “昊哥,这是怎么回事?”房见听到生活管家通报任务完完成的奖励,一愣,“奖励怎么没有我们的?您不是——”

    盛昊强脸色难看了,横了眼他:“我什么了?!——不就是个npc的好感度吗,能有什么用?这鬼系统”

    “先等等看,他们好像要什么。”盛昊强眯了眯眼睛。

    “嗬嗬难受啊!”羊大叔用捂着嘴猛咳了两下,喉咙里仍是沙沙声。

    他许久后才抬起头,用那双羊的眼睛看着三人,道:“你们帮了我,我自然得回报你们,吧,你们想要什么?或者想知道什么?”

    “一把剪刀。”范绸立即答道,接着又解释了一句,试探着,“就是一个布置婚礼要用的物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羊大叔横向的瞳孔盯着他看,半天没话。

    两人相持了快半分钟,互不退让,气氛越发紧张。

    “眼睛都瞪干了。”

    闫岸瞥了眼他们,打破局面,瞧着羊大叔淡淡道:“如果您想加条件,就直。”

    羊大叔的眼珠子转移到闫岸身上,微微眯了眯,脸颊上还有突出的细碎的没剪干净的头发,不同于常人但又确实是人类的模样看起来莫名很让人难受。

    “只要你们能把阿花带过来,我就把东西给你们。”

    羊大叔终于咧开了嘴,露出尖细的牙齿:“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都行。”

    场面寂静了,没有一个人话。

    几人脑海里闪过那个如械般循环跳楼的女生的身影,和最终摔地面上四分五裂的尸体。

    “啊,你们不愿意?”羊大叔的喉咙嘶哑粗糙,声音难听至极,就像沙砾石子在木板上刮过。

    “”无人回应。

    “可以。”

    闫岸微扬下颌,神情毫无波动地立声答道。

    范绸十分震惊,看了她一眼,发现闫岸的表情好像是认真的。

    虽然范绸跟她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以前也没一起进过游戏,但他就是感觉,闫岸有哪里变了——她完全不像是会出这种话的人。

    安尔瞬间回过头,也看向她,眼神深处冰冷而刺人。

    闫岸抬起眼皮,与安尔对视了一秒,黑眸清醒如冰水,然后淡淡地移开视线。

    羊大叔满意:“很好。就明天晚上吧,还是这个时候,交人过来。”

    “到时候我就把东西给你。”他蓬松毛糙的头发被烛火照着,歪着头,横向的瞳孔里满是恶意与看好戏的表情。

    就像一只代表恶魔的羊。

    “哈哈哈哈哈这还不简单?”盛昊强猛然大笑起来,脸颊因为情绪高昂而涨红起来,眼神很亮,“只用这个?”

    羊大叔被他的笑声吸引了,缓缓转过头来,看向他。

    “你放心,这种事我拿得很。”盛昊强挑眉,咧开嘴角笑着。

    范绸紧抿住嘴,一言不发。

    安尔不再看着闫岸,低下了头,眼神晦暗阴沉,呼吸声深而沉。

    房见凑到盛昊强身边,皱着眉头拉了拉他的衣服,低声道:“可是”

    “都是些npc!死了就死了呗,害怕个什么?”盛昊强怒了,很不理解,“我人都杀过还怕杀个npc不成?你t就给老子放一百个心,别逼逼了。”

    “生活管家提醒您:各位玩家的支线任务2已完成,将自动离开‘羊大叔的剪发铺’,倒计时5、4、。”

    下一秒,天亮了。

    众人猛地睁开眼睛,耳边是冷风吹过的声音。

    钱咏春一愣,撑从地上站起来,脚底与粗糙的地面摩擦发出声音,碰到了脚边散落的木片。

    眼前是破烂的窗户和微微打开的门,明亮的太阳光线从破洞里和门缝间撒下。

    “我们在做梦?”钱咏春也从靠着的墙上起来,皱眉锤了锤酸疼的腰,看样子他们是靠在墙上睡了一整晚。

    闫岸站起身,扶着脖子活动了一下,眼眸微垂。

    做梦?应该不是。

    但她的精神状态的确很好,就跟深度睡眠睡了整整九个时一样。

    然而实际上,这种情况在她身上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更何况她现在还身处游戏世界。

    能睡九个时除非,这里有某些能强安眠的东西。

    “生活管家提醒您:正前方三米处,出现可对话npc-糖果铺老板娘-菲。”

    正前方三米?

    闫岸闻声抬头看去,在微微打开的门后看见了一抹身影。

    “各位摄影师应该醒了吧?”她站在门后,声音嗲而甜腻腻的,仿佛吃了满嘴的糖,生硬得有些齁人。

    “快出来呀,我们今天就要有事忙了。”

    房见看着盛昊强的眼神,被强硬驱使着走到门前,用轻轻推开门。

    扑面而来一道浓烈到极致而发臭的甜腥味儿,像是糖果蜂蜜混合制成了糖浆,涂满在圈身。

    糖果铺老板娘菲是一位微胖而漂亮的中年妇女,准确来是丰腴,她的头发跟包租婆一样卷着,皮肤雪白,脸上棕褐色的斑点极多,密密麻麻的像蚂蚁一样。

    “生活管家提醒您:您已进入npc-糖果铺老板娘-菲周围十米内地域,感染了正面增益&p;负面bff--虚假的甜蜜之味,大致效果呈现为健康值缓慢恢复,心理n值点数的持续下跌,具体下跌点数不明;该bff会在玩家离开该范围地域后仍保留半分钟的效果,其他具体效果请玩家根据面板自行探索。”

    她歪着头,上前一步,露出黑色的牙齿笑着:“诶呀,摄像哥你终于肯出来了。”

    “你今、今天是要做什么?”房见匆忙后退一步,拼命屏住呼吸,被甜味儿熏的有点想呕,不自觉地结巴了。

    “生活管家提醒您:游戏已进行2时43分钟,您的心理n值下降过快,请注意调整。

    健康值:9

    心理n值:99(下降点)”

    闫岸微蹙起眉头,一只指搭在鼻前。

    又是bff,效果是健康值恢复但心理n值下降?倒有点特殊。

    她刚刚才嗅到这股气味,可以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但心理n值已经下降一点了。

    “今天要去跟其他人认识认识,顺便看房间呀。”菲在身前的围裙上擦了擦两只,指向右边木廊,围裙上立马留下了褐色的粘稠状液体。

    房见的眼睛下意识瞥向那里。

    “哈哈哈这是刚刚熬糖浆不心留下的,别在意。”她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快叫上你那几个朋友,跟着我走。”

    罢,盛昊强走了过来。

    “等等,你知道新娘阿花的屋子在哪一间吗?”他冷声直入主题,语气低沉逼迫着,眼神阴鸷。

    尽快早点完成羊大叔的任务,免得晚上又发生事故。

    npc菲回过头看向他,忽的一惊,捂住了嘴,雪白的脸颊微红,一声做作的惊呼:“诶哟!”

    “弟弟,你也是摄影师?”

    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盛昊强,最终定在他臂结实的肌肉上,微亮的眼神中的含义明显至极。

    “npc-糖果铺老板娘-菲对玩家盛昊强的好感度上升50点,目前总好感度为4点。”

    闫岸回过神,眉头挑了挑,勾唇一笑,瞥过眼看向他。

    一副看好戏不嫌事大的模样。

    房见懵了一瞬,两秒后,眼神诡异地移向他向来跟随顺从的昊哥。

    盛昊强猛地一僵,连忙后退三步,表情从未如此愕然过,仿佛看到了豺狼虎豹。

    ——盛昊强的直播间:

    卧槽

    这位npc好生厉害

    “哈哈哈弟弟你后退个什么。”菲步态娇柔地走上前,一把拉住了盛昊强的腕,力气大到可怕,她拉住盛昊强走出屋子,娇笑道,“走走走,姐姐带你去认识一下其他人。”

    只见盛昊强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拖着前行,力气完全使不上,瞳孔地震,神情惊恐,无声地朝房见等人求助。

    其余六人无声地看向他:“”

    “弟弟,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哎哟怎么这么年轻呢”

    *

    “昊哥,你就为了游戏任务先牺牲一下吧。”房见毫无感情地安慰道。

    盛昊强的被菲强硬地挽着,走在最前面。

    “你t站着话不腰疼?”他表情极度阴鸷,语气恶沉沉的,话时还用力地磨着牙。

    房见被吓得脖子缩了缩,见状放慢了脚步,不再跟在盛昊强旁边,留他一个人走在最前面。

    盛昊强当即瞪大眼睛,眼神凶恶中带着不可置信。

    “昊呀,你知道姐姐是做什么的吗?”菲的声音依旧甜腻到瘆人,宛如伏在你耳边的情人的叮咛。

    走在清早的筒子楼木廊上,几人密密麻麻的脚步在圈中哒哒回响。

    现在充足的光线才得以让众人看清这座筒子楼的真实样貌。

    楼下一片狼藉,木片四处飞溅,而中央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架红色老式的轿子,是正常大的三分之一。

    闫岸收回眼神,黑眸敛起。

    盛昊强为了不闻到那股令人干呕味儿,拼命憋住呼吸,憋得面色涨红。

    菲咯咯笑着:“姐姐是做糖的,很好吃哟,到时候来我的店子姐姐亲给你做。”

    他们跟着菲走了有两分钟,终于到达上下的木楼梯。

    “这上面一楼,门口有个布假人的是裁缝胡师傅的家,你们没事最好别去打扰他,他脾气古怪得很嘞;上了楼往右边走,可以看见有紫色窗帘纱的窗户,那一家是我住的可以随时,找我来玩哟。”

    “再往右边走,是阿花和阿白的婚房,你们要拍照片的对象,他们门上贴了个漂亮的大红纸花,你们一看就知道——不过,他们现在还没住一起呢,还住在一楼,等结婚那天才搬过去。”

    菲沉吟两秒,指摸着下嘴唇,似乎忽的想起了什么,道:“明天主持婚礼的司仪阿东会来,我们还得给他准备个屋子啊。”

    “诶,我们还是先上楼吧。”菲晃晃脑袋,直接挽着盛昊强的臂就往楼上走。

    吱呀响动的木板层在每一个脚步下颤颤巍巍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直接踩破,然后失足掉下去。

    这里的环境各位潮湿而阴冷。

    闫岸低着头,眼睛眨了眨,忽然发现了某些东西。

    几根鸡毛。

    她在转弯出抬起了头,表情微妙,这里是在养鸡吗?

    突然,前面的人的脚步停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范绸倒吸一口气,心跳都差点被吓停了,他暗骂一句:“我艹谁把娃娃放在这儿啊?!”

    “吓死人了”

    闫岸眨眨眼,踮起脚尖瞧去,黑眸眯了眯。

    是个婴儿娃娃,脸红通通的很可爱,但就是好巧不巧,被放在了楼梯阶最上面一层的正中央。

    黑眼珠子死气沉沉,盯着众人。

    “诶哟幺啊你怎么跑出来了!?不听话!”

    菲当时立马放开了盛昊强,神色急匆匆地跑上去,身子微胖却很有力,一步两阶楼梯,直接抱起了娃娃,像哄孩子一样心地摇了摇,娇嗔道:“现在跑出来得多冷啊!”

    “抱歉啊,我家孩总是不听话。”菲抬起了头,看向众人,咧嘴笑了笑。

    她瞳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极,到了有些神经质的模样:“你们来看看吗?可以摸一摸,她很可爱的。”

    甜腻味儿愈发浓重了。

    “生活管家提醒您:游戏已进行2时4分钟,您的心理n值下降过快,请注意调整。

    健康值:9

    心理n值:93(下降6点)”

    闫岸见心理n值的下跌还在控制范围中,便没在意,她若有所思,环顾四周,看见众人的模样,黑眸忽的眯了眯。

    这是,神志迷糊了?

    闫岸神情泰然,突然出声,猛地抽回了众人的思绪:“嗯!确实很可爱,您把她照顾得很好。”

    “不过您最好还是先回房间给孩子穿个衣服吧,别冻着她了。”她温和地提出建议。

    “噢!你的对啊!”菲反应过来。

    那各位我就先失陪了,你们现在这一层逛逛吧?我十分钟后就来,先把孩哄睡着了再呀。”菲点点头,十分赞同。

    她扭头离开,低垂着脑袋,对怀里的娃娃低声轻语,动作分外心。

    盛昊强渐渐回过神,大脑仍有些发懵。

    在甜腻味猛然浓重的那一刻,他们就仿佛失去了意识,神志浑浑噩噩,仿佛彻夜狂欢之后的迷茫与失神。

    “范绸,醒醒。”闫岸无奈地上前,拍了他一下,这人的心理n值格外脆弱。

    这才一两秒,就直接跌了2点。

    等范绸回过了神,闫岸把视线转移到一直待在盛昊强身边的房见身上,黑眸平静,目的性很强,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此刻,房见还丝毫都没意识到。

    她缓缓走上前,一搭在了房见的肩膀上,抬起眼皮,平淡地对盛昊强道:“这人我借用一下。”

    盛昊强拧着眉头,眼里戾气开始漫上,他歪了歪脖子,瞥了眼房见,讥嘲道:“你想干什么?呵,难道想挖人?”

    房见脸色一白,当即拍开闫岸的,连忙解释:“昊哥昊哥!!我不会背叛您的,您放一百个心!”

    闫岸扬了扬眉头,笑了:“诶,我可没你那么心眼。”

    那带着平淡的语气,简直就像在跟发脾气的孩子逗乐,丝毫没有被讥讽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