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1k营养液加更
水家三姐向来要风就是雨,自然不愿意:“您现在就卖我一个,我又不是出不起钱,五倍价格。十个银珠都行,如何?”
周大娘瞪大眼,十个银珠?
卷饼何时能卖这么贵了?
“我们不坑外人,鸡肉卷都是统一价,十个铜板。”
水家三姐目瞪口呆。
十个铜板?
初记鸡肉卷可不是普通鸡肉卷,是能补灵聚灵的仙食啊。现在水城修士都抢疯了,关键卖肉卷的商人神龙不见首尾,以前还隔三差五来水城摆摊,现在连影子都找不到,想买都买不着。怎么可能只卖十铜板!
两人都觉得彼此在逗对方玩。
这时候,一个跛脚的清秀男人撩帘子出来,和周大娘食材准备好了。
水家三姐心里雀跃,食材都好了,明今晚能吃上。
今日她出门穿着一袭蓝衣,领口绣着水家特有的漩涡章纹。
那跛脚男人偏头看见她,忽然抿唇问:“您是水家人?”
周大娘吓坏了。水家,那可是水城正经的大世家仙人,比仙人胡沐还厉害。万一惹怒了水家,他们连命都难保。
她顿时慌了神。
水家三姐啪的坐下,微微仰着下巴:“没想到你还有点眼力见,我云字辈排行第三。既然知道了,还不快卖,好吃的话我有赏!”
周曙怔在原地很久,想起自己在水城求药时的遭遇,低头看着残腿,露出苦笑。
“怎么不话了?”水家三姐摇摇,“快去做呀。”
周大娘不敢强硬拒绝,满头冷汗道:“仙人,我们炉灶大,今晚不好开火了,否则会影响明天生意啊。”
水家三姐一听,急了:“这可不成,明天我一早就进山了。”她啪的拍了一个金叶子在桌上,“我有的是钱。”
周大娘可是见过灵石的人,她不是缺钱,而是怕仙人发怒。
“这这,仙人,明早我给您送到客栈去吧。”
“客栈?”水家三姐转眼想明白,“哦哦,我来时看到了但我又不住客栈!我们、我们出来再住,总之你先给我做。”
周大娘唉声叹气,这都什么事啊。
水家三姐从到大娇生惯养,哪里被这么拒绝过,她不可置信,又无可奈何,干愣在原地。
忽然,她放软声音:“大娘——你就给我做一个嘛做一个嘛——”
周大娘:“??”
“我可以给三姐开灶做。莫一个,十个都行。”周曙攥紧,把周大娘挡在身后,警惕地望着她,“金叶子也可以不要,但是,请您用紫爪心来换。”
水家三姐眼睛都亮了:“早嘛!不就是一个紫爪心?我那里多了去了,你想要一百个都成!”
周曙怔怔看着她,心中忽然百感交杂,不是滋味。他低着头进后院,烧水做饭。
三姐一口气吃了八个鸡肉卷,满足地吮着指,挥道别:“你们人真好。出山以后我还会来的!”
她蹦蹦跳跳离开,周大娘看着柜台上一堆紫爪心,泪流满面:“你快收好!莫要弄丢了!”
盛开的紫色花瓣柔软卷曲,散发着淡淡香气。周曙拿盒子一个个装上,当初他去水城,被水家护卫赶出来,嘲讽羞辱时,永远也想不到还有今天。
简简单单一个卷饼,就换来了他的腿。
周大娘:“祁镇真是不一样了。”
她站在原地,摸摸自己的脸。
“我还是不敢置信。”她恍惚道,“那姑娘真是个仙人啊,还是个大家族的仙人。咱们怎么就和仙人上话了?”
周曙握紧了。
他忽然意识到,初记辣鸡卷给他们带来的不仅仅是钱,更是不用低三下四,不用被冷嘲热讽,能站着和仙人话的底气。
水家三姐打包带走两个卷饼,回灵舟时,还带去了祁镇新建客栈的消息。
“客栈?什么时候祁镇修了客栈?”
“实话祁镇总体来看挺破的,就镇北客栈还好一些。”
“你休得乱跑!”长老微微眯眼,“待我们拜访金丹真人,从祁山出来后,再一探究竟。”
他叮嘱两个辈:“收好你们的脾气,倘使被金丹真人看中,那可是一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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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初霁在祁镇混了一夜,超链接回邯城时,困得眼皮直打架,廖父却送来一张赵家拜帖。
未婚夫赵乾琮邀请她去春景楼一起赏花尝糕。
话虽这么,初霁仔细一看拜帖,字里行间却透露着一股奇怪的感觉。
“在下有要事相同廖家姑娘言清,请姑娘按时到,并请佩戴好幕蓠,不要让旁人误会。”
初霁:“?”
这是邀请未婚妻呢,还是嫌弃未婚妻呢?
这两天她对赵乾琮此人也有耳闻,他爱慕沈家七姐的事满城皆知。
廖父蹙眉:“风言风语不要听,赵乾琮与你成亲就收心了。”
他清了清嗓子,顺便留下三块灵石。
初霁笑了,有钱一切好:“没问题!他喜欢谁我都不介意。”
反正他们不可能成亲,她管别人喜欢谁?
廖如晦打量她一眼:“没想到你还拎得清。”
初霁拎得可清了,这事儿和她没关系,还有钱拿,简直无本买卖,不可失,必须狠狠赚他们一笔。
廖父扭头就走,不知道去哪里当交际花了,初霁也没管,转身倒头就睡。到了下午,初霁醒来一次,看看天色,懒懒哼了一声,缩进被子里变成被窝虫。
日头一点点西斜,春景楼里,赵乾琮脸色黑得吓人,临窗而坐。
身旁的堂兄一直往外看:“兴许是廖家姑娘迷路了。”
赵乾琮嘭的甩刀鞘在桌。他万万没想到,初霁竟敢放他鸽子!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堂兄笑得讽刺,过了一会儿,幽幽问:“你真得交换拜帖了吗?”
“父亲发话,我敢不从?”
“真的,交换了吗?”
“”廖家姑娘好像根本没回函。
赵乾琮憋屈死了,又不肯承认是自己脑子热,一头就凑过来。
堂兄若有所思:“廖家姑娘都没回函啊。”
赵乾琮瞥他一眼,心中更恨,如今邯城赵家上下都在看他笑话,不定沈七姐也知道了
堂兄一脸可惜:“琮弟真惨,明明沈七都要被你打动了,如今却要被迫娶个乡下来的凡人。”
“你再一句试试!”赵乾琮瞪眼。
就在此时,他余光瞥见楼下一道红衣身影。赵乾琮心跳失控,猛地起身,抄起刀就追了下去。
“唉琮弟你去哪里?”
堂兄伸长脖子看向楼下,心中了然,原来是沈家七姐。
不过笑话也看完了,茶也凉了,他顿觉无趣,打道回府。
又过了一个时辰,睡过头的初霁懒洋洋来到春景楼。到点来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傻,上赶着给别人骂吗?
但来也是一定要来的,因为嘛
春景楼二古怪看了初霁一眼,把她带到凌霄雅间门口,一推门,里头空空如也,窗户大开,桌上还摆着两盏凉透的茶。
“人早走了。”二叹气,“姑娘来得也太晚了,下次赶早吧,别让人家等你啊。”
初霁睨了他一眼,晃晃悠悠走到窗边,啪嗒坐下:“谁跟你我是来赴约的?”
二:“?”
赵家公子的事邯城都传遍了。不是赴约还能是什么?
初霁摇摇指:“既然赵家公子付过钱了,我总不能浪费吧。你们这里开雅间最低九百八十八个银珠对吧,刨去这两盏茶两银珠,给我上九百八十六个银珠的菜,我要好好吃一顿。”
二:“???”
人竟能厚脸皮至此!
初霁笑得委婉:“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勤俭节约的一个人。”
“”
当晚,初霁吃了一大顿饱饭,还兜着走了不少新菜。
回到祁镇,她直奔夜市,招呼大家来吃。
辛苦了一天的工匠们奔走相告,镇长打包大城镇里好馆子的菜,给大家加餐了!
不一会儿,夜市就热热闹闹,毛蔷夹了一大块糖醋排骨啃,初霁不赞同:“你应该这么吃——”
她将糖醋排骨的汤汁拌进白米饭里,又舀了两勺笋丁进去。
“尝尝。”
毛蔷一勺舀过去,混合着肉汁的米饭软糯,排骨香甜,笋丁解腻,在口腔里交替出不同的口感。
“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大家一看,纷纷学了起来。
不愧是初老板,很会干饭啊!
周大娘找到初霁,递出一个荷包。
初霁还没反应过来,一打开,里头白花花的全是银珠,放在荷包里沙沙作响。
“一共九十八个,虽然初老板现在有钱了,动辄就是灵石金叶子,但咱们好的分成,不能忘啊。”周大娘笑道,“实话,大娘这辈子都没挣过这么多钱。”
初霁恍然大悟,连忙收下,这是她的辣鸡店分成。
这感觉就像在去年冬衣的口袋里摸到二百块钱,虽然钱早就是她的,但就是莫名的爽。
当老板就是好,时不时就能有天上掉钱的体验。
“大娘。”初霁搓搓,“我给你两个新食谱,你看我们能不能搞出来。”
周大娘也很感兴趣,她很爱吃,也爱研究怎么吃,以前那是没钱,现在有点钱了,儿子的腿也有的治了,生活好像很有盼头,能搞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是什么啊?你给大娘,大娘帮你。”
初霁微微一笑:“劲爆鸡米花和铁板豆腐吧。”
周大娘睁眼,这名字听起来就很好吃啊。
这次初霁回祁镇,还有一个原因。
阿忠叔有个请求。
他攥着擦汗的白巾,犹犹豫豫问:“老板还记得那口精铁锅吗?”
初霁当然记得,当时她刚来祁镇,一穷二白,身无分文,靠着阿忠叔的精铁锅,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阿忠叔憨厚一笑:“听我们祖上以前还能炼器,到我上,什么都丢了。我闺女蔷儿年纪,脑子也灵活,她该出去学点本事。我们都相信初老板,祁镇今后肯定会不一样,所以老板能否带我那不孝女去邯城,长长见识,您也不必多照顾,她年纪也不算太,自会闯荡学习的。”
初霁本就有此意。自然答应下来。这个时代最贵的是什么?人才!培养人才迫在眉睫。
阿忠大松一口气,眼角笑开好几道褶子,足无措地道谢,转身揪着矮矮的毛蔷叮嘱:“不许给初老板添乱,不许问初老板要钱,有什么事就给爹。”
毛蔷翻白眼:“爹,我也是当娘的人了,你就不能消停点?”
阿忠叔:“你有正经当过娘吗?孩子都是阿袁带的,连尿布都是他一针一线缝的。你好意思!”
一旁,毛蔷身高九尺的丈夫阿袁抱着孩子,满脸无辜。
初霁静静看着他们。
阿忠也好,谷郎中也好,同是父亲,为什么廖如晦和他们差距如此之大。
她笑了笑,耸耸肩,没有再想。
于是毛蔷包袱款款,来到初霁在祁镇的家里。
槐花压着朱漆门楣,夜里静谧,暗香萦绕。她不禁感叹:“你家真漂亮!”
初霁斜睨着她,沉默很久,捏了捏指,做了一直想做,却一直没做的事。
——她薅了一把毛蔷脑袋。
难得见到比她还矮的,赶快摸。
毛蔷睁大眼睛,几乎不敢置信:“初!霁!”
初霁微笑:“叫初老板。”
毛蔷出离了愤怒,扭过不理她。
初霁打开wrd文档,输入自己和毛蔷的名字,点击超链接。
一道灼热的蓝线从她们脚下划过,毛蔷忍不住瞟来。
“这是什么仙法?”她震惊道,“初老板难道是仙人不成?”
初霁笑得略显羞涩:“不算仙法,是超链接。”
毛蔷稍稍一想,拍叫绝:“好名字,生动形象。话我闺女现在都还没取名,不如初老板给起一个?”
初霁惊悚道:“这不好吧。”
她虽然不正经,但她做人有底线的。
毛蔷叹气:“实话,我那丈夫阿袁是入赘的,每天就知道干活和绣花,大字不识一个。我爹只能想出‘毛不拔’这种奇怪名字。”
初霁词穷很久,脑子比wrd文档还卡:“那,那,叫毛毛毛,毛绒绒?”
毛蔷猛地一拍初霁肩膀:“绝!”
初霁:“???”别这样啊!
二人到邯城时,天已微亮,毛蔷趁着没人偷偷翻墙出去,初霁则回屋补觉。这段时间她昼夜颠倒,困得要死。
然而没等她睡一会儿,廖父便重重敲了门。
“起来!”
初霁暗暗骂了声我爹死了。慢吞吞坐起来开门,廖父浑身沾着晨露,眼底青黑,见了她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让你去见赵乾琮,你没事落人面子干什么,他可是你未婚夫,你能不能拎得清——”
初霁困得左耳进右耳出,窝在椅子上,倒茶给自己喝。跑了一整晚,真渴死她了。
廖如晦见她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多日累积的愤怒到达顶点。他挥出一道气劲。
——嘭!
茶壶砸在地上,滚烫的开水飞溅,打湿她袖摆。
“我前脚出去一趟,你后脚就给我闹事,你让我在赵家面前脸往哪儿搁!还在酒楼里吃饭,你有脸吗?”廖父掌高高扬起,“我怎么就生出个你这种东西!”
“那不得问你自己?”初霁慢悠悠道。
廖父气得作势就要打她,初霁往后一仰。
倒也没真打下来。
“赶紧收拾。我亲自带你去赵家赔罪。”
初霁眼睛一转,露出羞涩的微笑:“行呀。”
“???”廖父突然感觉瘆得慌。
一炷香后,他们到了春景楼。对面坐着赵六伯和赵乾琮,两人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赵乾琮,他生得眼窝深邃,本就浓重的长眉一皱,更有几分凶相:“若是廖家姑娘看不上我,直便是,也不必耍我玩。”
廖如晦只能强颜欢笑,向两人敬茶赔罪:“是女顽劣,我已教训过她了。霁,还不快给赵家六伯和乾琮赔罪!”
他低声呵斥。初霁端着一杯茶,视线越过赵乾琮,偷偷看了眼赵六伯。
赵家六伯神色奇怪,看见初霁就别过眼,瞥向赵乾琮时,倒是带了三分怒意。不太像生她的气,更像是一直在生他儿子的气。
眨眼间初霁收回目光,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廖父以为她又要作妖,正准备当着赵家人的面教训初霁,初霁却忽然撂下茶,啪嗒一声,其余三人都看过来。
雅间寂静,初霁低着头,沉默,沉默。
突然,她抽噎了一声。
有如山崩地裂,廖父愣了,赵乾琮脸色大变。
初霁直接爬在桌上:“我怎么这么惨啊,我就是迷路了,但他一炷香都不愿意等我——”
赵乾琮猛地站起:“你胡!”
她明明迟到了一个半时辰!
初霁:“我来的时候他人都走了,桌上只剩茶了,二还笑话我没嫁过去就被未婚夫嫌弃,我倒是想追,可我才来邯城,哪里知道他去哪儿了。他看见沈家姐追过去了也不一定——”
赵乾琮霎时满脸通红。
还真被初霁中了。
初霁抽抽搭搭:“我未婚夫满城追着沈家七姐,话里话外还嫌弃我乡下来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当初还不如不来邯城。”
廖如晦脸色差极了,赵乾琮追求沈七,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羞辱初霁乡下来的,他就受不了了。
这不是明面打他的脸么?
赵家六伯低声责问:“你连一炷香都不等?还跑去追沈家姐?”
赵乾琮支支吾吾:“没有!我没有,是她迟到一个半时辰”
看儿子这幅模样,赵六伯还有什么不明白,绝对谎了!不定乾琮丢下廖家姑娘,追沈七姐去。
这个不争气的窝囊废,怎么还整天沈七沈七的?
也不看看,人家沈七姐根本不搭理!
他起身端起茶杯,敬廖如晦:“此事是我家乾琮不对,还请廖道友海涵,我回去就教训这子乾琮,还不快给你世伯和廖家姑娘赔罪!”
廖如晦端着茶杯,有那么一瞬间没反应过来,怎么就变成赵家父子给初霁赔罪了?
到此时,初霁才抬起头,脸被她捂得通红,眼角眉梢却没见一滴泪痕,她假哭向来很敷衍。
赵乾琮举着茶杯恶狠狠道。
“给廖家姑娘赔罪。我今日回去就派人赔礼上门。”
听见有礼物有钱,初霁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慢吞吞道:“没事,我原谅赵公子了。”
赵乾琮牙都咬碎了。
他何需她原谅!
放他鸽子还让他道歉,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初霁抬眼,看着廖父:“爹,你不表示点什么吗?”
廖父一愣,他表示什么,他有什么好表示的。
赵六伯眼神微动,赶快和稀泥:“廖道友啊,是你错怪你家姑娘了,这事明明就是乾琮的错。”
初霁哽咽一声,又捂住脸:“可我爹早上还骂我,他怎么生出我这种东西,我当时都恨不得一头撞死了”
赵六伯愣了:“廖道友啊,你话怎能得这般重呢?闺女不像子,不能训得太狠啊。再了,我看霁挺好啊,能容能忍的,这种委屈都硬生生受了,你不要不珍惜啊。”
廖如晦头都要气没了,他到此时才真真正正感受到,什么叫舌若灿莲,什么叫一张嘴颠倒黑白。
赵六伯:“快哄哄你闺女嘛。”
当着亲家的面,廖如晦挂不住脸,只得扯出一个笑容,低声道:“霁,是爹错怪你了。”
初霁停止奇怪的哭声,哑着嗓子:“爹,我想吃九百八十八银珠的饭。”
廖父脑门青筋直跳:“吃,一千九百八十八爹都给你买。”
初霁缓缓睁大眼:“爹,我想买套珍宝阁的红珊瑚头面,别的女孩子都有首饰,我为什么没有”
廖父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珍宝阁的红珊瑚头面,那可是法器,你一个凡人要什么!
而且一套要价至少五十块灵石,从接初霁回来,不到短短一个月,他身上所带灵石一半直接蒸发。前两年加起来他都没花这么多。
再这样下去,身家都被她败光了。
廖如晦刚要拒绝,赵六伯却在旁边和稀泥:“没错没错,姑娘家的,就是要买几套贵重首饰傍身。”
廖父两眼一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爹给你买。”
顿时,初霁破涕为笑:“爹,你对我真好。我要的不多,一套就够了。”
闻言,赵六伯不禁感叹:“只要一套,廖道友,你闺女真懂事啊。”
廖如晦脚步虚浮,气都不顺了。
还几套?还懂事?
真是——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