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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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煤炭看着从墙角下慢悠悠渡步过来的人,真的是目瞪口呆了,这个罗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叫太上皇主子。

    上次他们在客栈见过之后,第二天醒来到出发,都没有再看到这人,分道扬镳之后他是万万没想到会在云宫再次见到这个人。

    罗浮也在走近之后注意到了在太上皇手边的猫崽,脸上挂上了惊讶:“我听罗刹主子你养了一只猫崽,还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呢。”

    宫殷淮这才又低头翻开手上的书,道:“罗浮,孤七日前就传信让你回来了。”

    按罗浮的脚程,五日内就能赶回邯州了,若是没什么事情拖着,不该这么慢。

    “哈哈,属下路上遇到了一点事,就顺便去调查了一下。”罗浮在太上皇对面坐下,朝万和招手:“万公公,我口渴了。”

    万和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还是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暗道找机会一定要让罗刹好好罗浮这个不知礼数的家伙!

    罗浮没有在意万和的臭脸,笑着接过茶水一口喝光,这才舒了口气,道:“主子,你怎么不问我路上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煤炭毛绒绒的脑袋在他们之间来回转动,罗浮罗刹,都叫太上皇主子,那这人应该跟罗刹一样是太上皇的暗卫吧。

    只是罗浮这人行事明目张胆又张扬,跟冷冷淡淡如木头人的罗刹完全不一样,连这会儿在太上皇面前话都这么随意,看着真不像暗卫……

    宫殷淮听到罗浮的话,继续翻着手上的书:“孤不感兴趣。”

    “那我就直接告诉主子吧。”罗浮十分自然地接过话头,笑道:“我在路上遇到了白府那个公子哦,他们也来邯州了。”

    煤炭:“……”所以这人其实知道他是谁,先前还在他面前装傻呢?

    宫殷淮这才抬头赏了他一眼:“白府?”

    “就那个刑部的白礼安,主子您这才禅位没一个月呢,就不记得了?”罗浮道:“那蠢货在主子你禅位之后,连夜就把女儿送进宫里,生怕慢了一步没有位置似的。”

    煤炭:“……”你知道你在当着他儿子面前骂他吗?

    虽然他对白礼安没什么感情就是了,只是这么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宫殷淮没注意到煤炭纠结的表情,听着罗浮吧啦半天,觉得今天真的是吵人的一天,他揉了揉自己眉心,把眼前的书给盖上,看向罗浮:“所以你为了他儿子,耽搁了路程?”

    罗浮噎了一下:“主子,你这话得怎么好像我看上人家了似的。”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罗浮无奈道:“属下以为是白礼安让他儿子来邯州的,怕他要耍什么花招,才去查了一下,发现不是。”

    “哦。”宫殷淮没什么兴趣,伸手把不知道又在发什么呆的煤炭抱过来:“既然不是,就不用再提了。”

    “主子你怎么那么没好奇心啊。”

    罗浮一脸八卦:“那白府公子长得怪好看的,就是运气不怎么好,从被人用毒养着,身体都被搞坏了,我瞧着可能活不长了。”

    “人虎毒不食子呢,这白礼安对儿子也不管不顾的,也难怪人家受不了要离家出走了。”

    宫殷淮轻哼了一声,这下都懒得回应他了,正要开口让他赶紧滚蛋,怀里的煤炭就跳了出去。

    煤炭早就听不下去了,从听到罗浮在太上皇面前提到自己之后,它就非常想给罗浮一爪子了,没事在太上皇面前提他干嘛!!

    他这会儿刚从白府逃出来,正是隐姓埋名的好时机,等三年后太上皇处置白家,也不会记得他这么一号人物,结果现在罗浮在太上皇面前这么提他!要是以后太上皇还记着白家还有这么个出逃的怎么办!

    他越想越气,看罗浮还在嘀嘀咕咕个不停,终于忍不住了,从太上皇怀里跳到桌上,蹬蹬跑到罗浮面前,跳起来一爪子拍在他脸上。

    罗浮没想到猫崽会跑过来专门拍他这么一下,软软的爪子都没露爪,拍在脸上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挺懵的。

    他愣了一下:“家伙这是在跟我招呼?”

    煤炭:“……”诶,忘记露爪子了!

    它捏了捏爪子,准备给这嘴碎的再来一爪子,就被太上皇伸手提溜回去了。

    宫殷淮拿出手帕给煤炭擦了擦爪子,教育道:“别随便什么东西都碰。”

    罗浮:“……”他知道太上皇偏宠一只猫崽,可是这样也太偏宠了吧!

    宫殷淮教育完煤炭之后,抬头看到罗浮还在面前,道:“你怎么还在这?没看到煤炭嫌你吵了?”

    罗浮:??

    他看了一眼被自家主子抱在怀里的猫崽,这会儿还臭着一张脸瞪他,好像真的如主子的一般对他十分嫌弃般。

    罗浮纳闷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它怎么好像很讨厌我的样子?”而且他怎么觉得这猫崽看着他的眼神莫名地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哪里呢?

    宫殷淮答:“你本来就惹人烦。”

    “喵!”煤炭赞同地点头。

    宫殷淮低头捏了捏煤炭的爪子,看它还蠢蠢欲动地想要去抓挠罗浮,有些好笑,也不知道家伙怎么突然这么暴躁。

    那边罗浮听到这一唱一和,顿时垮下脸来:“主子,你这么就太伤我的心了。”

    “你可以去找罗刹哭。”宫殷淮朝他摆了摆手,嫌弃得明明白白:“你主子现在没空听你唠叨。”

    罗浮干咳了一声,脸上难得带上了一点不自然:“这不是没找着他才来找主子您嘛……罗刹今天不在云宫吗?”

    宫殷淮听到这话,道:“你又招惹他生气了?”

    “没有啊。”罗浮满脸写着无辜:“我什么都没做,是他脾气太差了。”

    煤炭听到又这个字就知道不是第一次,都想冲罗浮翻白眼。

    能把罗刹那么冷漠的人惹生气,罗浮还是先检讨一下自己有多惹人烦吧。

    宫殷淮也是如此想法,冷哼了一声:“你们两个的事情,自己去解决。”

    罗浮叹气:“行吧,那主子我接着去找人了。”

    “哦对了。”罗浮像是想起来什么,从怀里拿出来一封信,放到宫殷淮面前:“主子,这是您之前让我去调查的,里面的内容您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看,免得伤及无辜。”

    罗浮完,就麻溜地滚了。

    煤炭好奇地看着桌上的信封,结果没看两眼,信纸就被太上皇收了起来。

    宫殷淮摸了摸煤炭,把它抱给万和,道:“你们先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