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不受控 亲不够。
陶艺希迷迷糊糊地醒来, 翻了个身,被碾过的身体酸软无力。
室内漆黑好睡,但窗帘的缝隙透出的光亮刺眼, 显示天已经不早了。
她抱着被子,身上穿了一件男士衬衣, 布料柔软, 应该是做完后他换上的,床单也换了。
一夜过去, 即使身边人已离开,空气中还留有两人交织的暧昧气息。
她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肚子咕噜噜地叫,饿了,还好昨天她有多买一份戚风蛋糕放冰箱。
赖了两分钟床, 抱着被子起身,低头没找到拖鞋才想起来昨天一路都是他抱着走的,没用上拖鞋, 估摸着落在客厅了。
她赤脚踩地, 客厅沙发纤尘不染,完全看不出昨晚的荒唐, 她的拖鞋整齐地摆放在换了花色的地毯上。
陶艺希脸上发热,昨天脱下散落的衣服估计也被收走了。
还好没人, 她穿着宽大的衬衣, 想着先填饱肚子再换衣服也来得及。
她低头穿拖鞋时发现脚链处脚踝有点点红印, 定睛一看, 脸上更热了。
七年不见,他更变|态了!这种地方都亲!
不敢再细看,她踩着拖鞋到卫生间, 单手刷牙洗脸。
“嘶——”
嘴唇果然肿了,还好没有伤口,手腕上的肌肤残留禁锢的淡淡痕迹并不疼,而受伤的手竟然是全身上下最完好的。
昨天虽然做的凶,但是他再发狠都注意着手,最后没忘给她涂药,丝丝凉凉的感觉很熟悉。
她累得脑袋昏昏沉沉,迷糊地想,好像之前在梦里也有人这么给她上过药。
也许,那不是梦。
洗完脸,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下虽然泛着黑眼圈,但气色很好,皮肤细腻光滑地像是做了一次美容,容光焕发。
脑海里蹦出一个词:滋阳补阴。
咳……
她摇了摇脑袋,想什么呢!
双开门的冰箱在厨厅里,她还没到地方已经闻到食物的香气。
餐桌上已经备好了粥和菜,瓷白的杯子里飘着她最喜欢的咖啡香。
陶艺希伸手摸了摸,是温凉的。
她松了一口气,想来他应该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昨天他折腾得够呛,一顿饭,她才不客气。
劳累过后,一碗软糯可口的粥抚慰空荡荡的胃最为舒服了。
她惬意地眯了眯眼,胃满足了,喝上一口念了许久的咖啡,称心满意。
吃饱喝足,她心情不错地预定酒店,在工作的茶几上找到便利贴,写下:
[我已找到合适的住处,感谢您的帮助,这两天扰了。]
她想了下,补上一句。
[如果有需要,请联系我。]
客套不失礼貌,刚刚好。
她撕下,贴在茶几的一角,等他回来就能看到。
她没有单纯地觉得他们之前发生的事会因为一场床|事就得到解决。
而且,他喝醉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归因于酒后乱|性,不然一直冷漠的人怎么会那么疯。
收回思绪,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这几天的工作她是在茶几上做的,工作包就放在一旁,她顺手将电脑、文件归类收进包里,庆幸昨天没有波及到它们。
她速度很快,几下整理完,现在去换身衣服就可以离开了。
只是她刚站起来,后面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她抱着包当场僵住,不用回头看是谁,她已经感到窒息了。
她脚趾蜷缩,尴尬地闭了闭眼,恨不得有掩耳盗铃装作看不见的能力。
不是吧,他竟然还没走?!
而且,她身上穿的还是他的衬衣!只有一件衬衣!
陶艺希如遭雷劈,短短几秒内将自己骂得狗血淋头,就非要懒这么一下,这下好了吧,可以到社死组报道了。
赶紧逃吧!
她背对着人,装模作样地听不见也感受不到他,一手抱包,一手拉着下摆跑起来,哪想拖鞋不给力,太过匆忙导致前头折了一下,整个人狼狈地摔在地毯上,不疼,但是,很丢人。
顾景源不紧不慢走到她面前:“跑什么?”
她暗自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换衣服。”
她将包包放在大腿面上,挡住些许春光,脑袋低垂不想与他对视,却不知这样柔顺的姿态,挡不住的长腿白生生得勾人,止不住想起昨晚缠人的那股劲销魂蚀骨,食髓知味。
陶艺希突然被腾空抱起,她错愕地抬头,第一次见到他戴眼镜的样子。
细框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成熟稳重的斯文败类形象跃然于前,他眼眸幽深,喉结滚动,声线平静,音色却有些哑:“粥喝了吗?”
她蹬脚,人没挣脱,拖鞋先掉了。
陶艺希:“放我下来。”
两个人对话牛头不对马尾。
他颠了颠,吓得她细长的双臂缠住他的颈脖。
她的依偎让顾景源嘴角上扬。
“等下放。”
他带着她重回到房间,陶艺希心道不好,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她人被压着亲。
尝到粥的鲜香,顾景源笑容加深。
工作的眼镜被摘下丢到一边,她抱在怀里包包被他拿走,两人紧紧相依,亲密无间。
在空隙间,她控诉道:“你现在没醉!”
他的唇贴在她唇角,低沉笑了声:“一直都很清醒。”
“嗯?”
他将她所有的疑问吞进肚子里。
温柔缠绵,和昨天的凶狠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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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了许久,她再一次睡了过去,汗湿了头发,粘在脸庞上。
顾景源替她捋了捋头发,露出出水芙蓉的漂亮脸蛋,准备抱她去洗洗。
陶艺希一缩,哑着嗓音:“不走,不走了。”
顾景源笑了,虽然他清楚这是刚才被他一遍遍逼出来的条件反射,但他还是很开心,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怀里。
他昨晚是喝了不少,但多年借酒浇愁,早已不是那个喝几杯酒就醉的少年,意识留有几分清醒。
当时秘书送他回公寓,他真的只是想在门口守着,即使知道这里的安保出名得严格依旧不放心,脑子里闪过她害怕的颤抖,惨白的脸色,烫伤的手。
一想,心就揪的难受。
他守在门口,想亲自守着她的安全,并不想进去,他目前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懦弱无力的一面。
却不想她开了门。
她出门的画面刺痛他的神经。
这么晚了,她要去哪里?如果不是撞上他正好在门口,她是不是又要偷偷离开?她离开了,他又要到哪里去找她?这次,还有谁在帮她?
层出不穷的猜测充斥他的脑袋,抑制不住的怒火燃烧着酒精,抓着她的肩膀想问个清楚。
她平静的回答,让他深恶痛绝。
她总是那么清醒,让人深感痛恨的清醒。
他粗鲁蛮力吻她,她皱眉奋力挣扎也绝不放开。
痛吧,我们一起痛,别总让我一个人难受。
一个强要,一个不给。
对峙的气氛她在拽掉他衬衣扣子后戛然而止。
她停下了挣扎,拽着他的脖子,没有主动也没有拒绝。
他不可置信,不敢放松,渐渐从一开始的接吻逐步得寸进尺。
在她受不住抱住他的时候,那一瞬间,顾景源知道,自己完了,心软成稀巴烂。
只要她一点点主动,就可以让他心甘情愿举手投降。
算计这么多,不就是想让她回来吗。
只要她不走,过去的那些,他都可以不计较。
而且,她还戴着他们的脚链,也许,她对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对吧。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脸蛋嫩得像布丁,又香又软。
任劳任怨地将人服侍好,换下皱巴巴湿漉漉的床单,让她舒服地继续睡。
顾景源痴痴地望着她香甜的睡颜,仿佛失而复得的宝贝,亲了又亲,彻底把人搞烦了。
陶艺希一巴掌在他脸上,软的像棉花,推开他的脸,拉上被子把脸包住。
他轻笑,亲着她的手背,指节,指尖,每一寸都喜欢地不得了。
捧着她受伤的手,他指腹沾上专门买的药膏,心地一点点给她上药,细致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这双手青葱玉指,可不能留疤了。
做好这些,他拉下被子,解放她闷得粉红的脸,可爱得让人蠢蠢欲动。
最后轻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没有再扰她。
他套上睡袍,书房里剩下邮件还等着他处理,文件等他签字后实行。
**
秘书第一次接到买菜任务,人有些恍惚。
“顾总,需要我给您叫个厨师吗?”
“不用。”
秘书拎着大包包的东西送到公寓,再从顾总手中接过上千万的合同,心情波澜起伏。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顾总,自己都懒得应付的顾总,竟然懂得开火做饭,他都不会!
“顾总,您真的不需要厨师吗?”
顾景源瞥了他一眼:“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好的。”秘书走之前,不忘提醒:“顾总,明天上午9点的会议调不开时间。”
“嗯,知道了。”
秘书缓了口气,今天总裁翘班了一整天!满满的行程他又推又调,快要崩溃了,工作狂人罢起工来也顶不住。
*
在她外婆家看到她做饭的时候他就动了心思,要是有一天他能亲自做一桌子菜,她会不会像他吃到她做的面一样感动。
不曾想没等到这一天,她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这些年没有专门去学,但是看到一些她爱吃的菜潜意识里会专门点开看上一边,收藏,空闲时候再看上几遍,步骤都在脑子里。
他挑了肥牛、番茄、面条、鸡蛋、上海青、调味料……从最简单的面食开始做吧。
当他准备大显身手时,客厅里陌生的手机铃声一直响动,他洗干净手,寻声找到她手机,来电显示是本地的陌生号码。
他接通。
对方亲切地问:“您好,请问是陶姐吗?您预订的酒店还入住吗?”
愉悦的心情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