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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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绥自李寅受伤后便一直待在家里,虽万事有李伯和侍者们看着,但她总不放心,到了时辰便亲自过来看着他用药。

    直到昨日太医过来帮他换了药,伤口痊愈得不错,她才出门去了一趟怀国公府。

    但也赶在他午后用药前回来了。

    此刻阿绥又乖又软地在他耳边哄着他,着勾人的话,带着清香的气息洒在他耳后,迷了他的心绪。

    李寅不知她今日上午在怀国公府又看了些什么。

    心中微动,目光带着纵容,低声道:“我等着。”

    阿绥接了他手里的碗,偏头瞧他:“你进去吧!”

    罢,便噔噔往楼下跑去。

    李寅看着她的背影分明瞧出了几分羞意。

    “慢点,莫摔了。”

    直到听到楼梯上传来细弱的应声,李寅才转身进屋。

    “不早了,殿下该回去了。”李寅对着看好戏的晋王道。

    外面太阳高挂,这人却赶起客来了。

    晋王道:“阿寅不留本王用晚膳吗?”

    李寅作闲适姿态,撩了袍子,端坐在他对面的圈起上,挑眉看他。

    怕也只有在他这儿他才会遭此待遇,晋王笑着摇摇头,温雅端方,气质和煦。也知不宜待在他这儿太久,只起身理了理衣袖:“下次有机会,阿寅需得补上这顿。”

    李寅唇角勾着笑:“一定。”

    晋王与他相处向来不拘俗礼,也不需他相送,更何况他现在还养着伤。

    行至院中恰巧见到阿绥正坐在秋千上,悠闲的晃着腿,娘子纯净烂漫,与楼上那位冷清冷性的倒也相配。

    抬眸对上晋王量的目光,阿绥忙站了起来,因着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眼睛里带着一丝茫然,犹豫了一瞬间只欠身作礼。

    晋王微微颔首,带给候在门外的侍卫往院门走去。

    夜晚。

    李寅用完晚膳早早地洗漱完,当着阿绥的面主动将汤药饮尽。

    阿绥脸红扑扑的,眼睛闪着碎光:“您等一下哦!我先去沐浴。”

    李寅自然是等得的,纵使心潮翻涌,但表面依旧沉着的靠坐在卧榻上,扯平搭在身上的锦被,平静的点点头,拿起几上的书册翻阅。

    快两刻钟,阿绥才回来。

    而李寅手中的书册还是方才翻开的第一页。

    阿绥越过李寅爬上榻,她身上自带的馨香混着淡淡的玫瑰花味,肌肤白皙娇嫩,领口微微敞着格外诱人。

    李寅眼底起了暗火。

    李寅合上书,丢在几上,凤目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郎君转过来。”阿绥软软的道。

    李寅淡笑着,转过身,面向她。

    阿绥黛眉微拧,声犹豫道:“这样也行。”抬眸冲着他软软地抿唇一笑。

    李寅坚硬的心房立刻化成了水。

    就在李寅以为阿绥要有什么动作的时候,阿绥站起来踩着软软的被褥,跑到了他的身后。

    李寅感受背后的被褥往下陷了陷,转头一瞧,阿绥半蹲在他身后。

    见李寅看过来,阿绥眨眨眼睛,伸手把他的脑袋转回去:“相信我呀!”

    身后传来阿绥献宝般的声音:“今日在怀国公府姨母特地教了我这套手法,这样按捏可以缓解疲惫,睡眠也会变得很好的,我想着万一对您也有效果呢!”

    李寅:?!

    “你的奖励便是这个?”李寅不知该失望还是该欣慰。

    心中五味杂陈,他以为会是……

    阿绥软声软气的应声:“是呀!您放心,不会弄疼您的。”

    阿绥以为他不相信她的手艺,忙在他硬邦邦的肩膀上捏了两下。

    她身子娇弱,力气又,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对李寅来都是轻飘飘的。

    阿绥跪在一旁,偷偷瞥了一眼李寅的面色,见他眉梢动都没动一下。

    皱眉,不对呀!

    姨母明明按得很舒服的,让她练习的侍女也都可以的。

    怎么到他这儿没有感觉了呢?

    阿绥换了阵地,樱唇微嘟,鼓起面颊用力在他臂膀上捏了捏。

    面颊飞红,额角起了汗珠。

    李寅原先木着的脸,软了下来,侧身就着她跪着的姿势把她抱起来,起身靠坐回原来的地方,把阿绥跨坐着安置在自己腰上。

    阿绥惊恐地往后挪着屁股:“伤口,心伤口。”

    软绵的屁股在他身上蹭着,避开了他的伤口却坐到了他难以言的地方。

    真是挑了个好地方!

    李寅拿了一旁的绢帕将她额角的汗珠拭干,眼底暗沉,淡淡地道:“方才给我挠痒痒呢?”

    阿绥红着脸,心虚地看着李寅:“对不起呀!我再找机会去学一下,这次一定会学会的。”

    阿绥举着手,作保证的姿势。

    李寅见她手心通红,暗骂一声,把她的双手攥到手掌中,轻轻揉着。

    阿绥眉眼弯弯,伏身凑到他身旁,在他面颊上讨好的吻了吻。

    李寅现在最是撩拨不得的。

    阿绥离他近自然发现了动静,红着脸声嘟哝了几声。

    听这嫌弃的口吻,李寅眉心跳了跳,额角的青筋绷直。

    暗暗舒气,娘子什么都不懂,以后慢慢教她就是了,千万不能动气。

    平复着被她挑起的欲念,光看着不能吃,再来几次怕是要被她玩坏了,李寅心里算着时间,还是早些定下来为好。

    李寅拢了拢她微露春光的衣领,大掌重新拿起她的手,帮她揉着手心,暖暖的。

    阿绥舒服地眯着眼,在朦胧的烛火晃动下,昏昏欲睡。

    李寅见此放缓动作,轻柔极了。

    不一会儿阿绥便睡着了。

    今日为了她的“奖励”,李寅很早便上了榻,这会儿时辰尚早,李寅这会儿还没有睡意,凤目半眯着。

    虽他自己闹了乌龙,没有如他期待般的发生什么,但她事事想着他的这颗心,也算是另一种奖励了。

    眼里含了笑意,便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她,听她平稳的呼气,其实心中也是饱足的。

    ……

    果然没过几日真如晋王所,圣人便在朝中宣布太子是被反贼构陷,他觉无谋逆之心。但因其御下不严,让反贼有了可乘之机,险些酿成大祸,特罚他三年俸银。

    之后又常常召他去宣政殿听政,一派父慈子孝的样子。

    有不服这套辞的都被圣人革了职,朝臣也渐渐反应过来,不管圣人遇刺之事是不是太子所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今圣人并没有废太子的算。

    因此那些左右摇摆,犹豫着不知往何处押宝的人,往东宫去的也频繁了些。

    倒是呼声一直很高的汉王门前少了许多人。

    进了三月,天气也越来越暖和。

    屋子里摆设也都换了新,挑着颜色明艳亮丽的来,到有了几分早春的生机勃勃。

    不知是因为每日的滋补还是因着春天万物生长,阿绥的头发像嫩草发芽一般,长得快了些,前几日知言调皮,拿了知语裁衣服的尺子量了量,已经有一寸三分长了。

    细软的头发柔顺的搭在头上,长了才发现她的头发还带着微卷。

    瞧着阿绥乖巧的坐在榻上,顶着这头毛茸茸的短发,眼睛湿.漉.漉的专注地望着你,只觉得心都化了。

    知言拉着知语的手,控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揉一揉的冲动,她以前还无意中看见过李寅揉阿绥头发,知言那时真是又羡慕又嫉妒。

    知言道:“娘子看着就像很久之前夫人养过的奶猫儿。”

    “浑什么呢!”知语伸手轻轻掐了掐她的嘴,这口无遮拦的,幸好郎主不在,若是听见了,这还得了。

    知言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解释:“啊!娘子我不是是畜……,我的意思是您长得很漂亮,让人看着便心软,就像西市上番邦人卖的洋娃娃一样。”

    知语嗔道:“你还是别话了吧!怎么都不中听呢!”

    知言闭紧嘴巴,不话了。

    阿绥没有听过她所的洋娃娃是何物,但明白前面是夸她的话,害羞地摆摆手。

    知语看着她的头发道:“倒是以后盘发髻的时候,娘子要受些苦了。”

    阿绥不解,疑惑地看她。

    知语道:“盘发髻,头发直直的才好盘着才好看些,看您好像是天生卷发,到时候盘的时候为了拉直,估计就要绷头皮了。”

    阿绥看着知语知言的头发,都是光亮顺滑,和自己的不一样呢!

    阿绥走到妆匣前,看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我的头发是卷的呢!”

    她现在已经接受她的头发不像她们那般乌黑,但竟然也不像她们那样直顺,阿绥鼓鼓面颊,将搭在额间的微卷的头发伸手扯直。

    知语和知言也不懂,互看一眼,摇摇头。

    倒是一旁的陶芝道:“婢子倒是见过这样的,一般父母是卷发,生出的孩子也有可能是卷发。”

    阿绥摸着自己头发的手指微顿,眸子暗了暗,父母吗?

    伤势转好,李寅也开始去官署处理堆积了些时日的折子。

    散了职,李寅回府推门走到内室,他太熟悉阿绥了,只一眼便察觉到她情绪不稳。。

    示意侍女们退下,走到阿绥跟前:“怎么了。”

    阿绥仰头抿唇笑了笑,摇了摇头:“你快去换衣裳。”

    李寅看着她的脸色,目光微凝,但他在外行走了一天,袍子着难免带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这样亲近她,有些不好。

    压下个眼底的担忧,先去里头换了件常袍。

    走出来,还不待他问话,阿绥便主动靠了上来。

    双臂环住他的腰,乖乖倚着他,她心里闷闷的,也不知该从何起,也不知如何排解。

    李寅心中怜惜,不再细问,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背脊慢慢轻抚,薄唇在她发顶亲了亲,无声的安慰她。

    作者有话要:  李寅:……

    玫瑰花瓣一片一片掉落在眼前。

    让你们失望了,今天不搞黄色。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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